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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荀柔听着似曾相识的故事,望着那张全然陌生的脸,想了想,最后还是只叹了一声,“医工百家之术,盖因习者不通文墨,不得记载,却有许多失传了。”
  这样故事,在这个时代下,本不稀奇。
  “贵人以为,这等微末之技,亦当耗废笔墨吗?”亭父忍不住抬起头问道。
  他长得一张平凡朴实的脸,半脸胡须,上半张脸被炭火映红,只眼角处一条弯曲像蜈蚣的疤痕,被照得鲜红,显得狰狞。
  “这怎么算耗费笔墨,正因有《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等书,医术才能代代相传下去啊酒要沸了。”
  亭父一惊,手上一抖,酒水却洒了几点在手上,他却不顾,连忙将壶提出火上,再连声道歉。
  “不必,不必,”荀柔摆摆手,“酒本来就容易沸。”
  亭父再次躬身致歉,拿起壶,为两人斟上酒。
  舍外,寒风呼啸,将挂在窗上的竹帘都掀起来,吹进几片白雪。
  “二位贵人,”他见荀柔还坐在床边不动,露出迷惑的表情,“还不进膳吗?”
  他话音才落,外面便传来一阵刀剑交加的声音,其中最响亮的便是典韦的呼和之声。
  亭父神色一变,陡然将手中酒向二人洒去,同时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匕,架住了荀攸劈出的长剑。
  室内空间狭窄,又有许多器具,荀柔没拔剑,抓起炉上铁钳夹了一块炭,向对方丢过去。
  炭火烧得通红,温度极高,对面人防住荀攸的剑,也没手再来阻拦,只好用抓着酒壶的手相抵。
  陶瓶吃不住力,碎片飞溅,木炭力量未止,打在对面之人的手上到未及要害。
  那人忍住疼,趁着罅隙奔逃向屋外。
  却被突然出现的典韦堵了个正着。
  短匕如蛇尾灵活刺出,匕上闪动着不祥的乌光。
  “典叔小心,刀上有毒!”荀柔喊了一声,又一把拽住,莫名就热血上头,提着剑还要上前的大侄子,“公达。”
  谁不知道谁啊,荀攸比他还宅,武力就是强体健身水平自从见识了真正的军营和黄巾精锐,荀柔真是眼光大涨。
  “知道。”典韦干脆应了一声,双手短戟挥出,不再留力气,怒喝道,“好贼子!竟使如此卑鄙手段!看俺一戟!”
  此人行动颇为灵活,竟能与典韦缠斗数招,突然,对方伸手向怀中。
  “典叔!”荀柔急忙又喊了一声。
  典韦自然也看出对方动作,立即放弃原本想活捉的想法,重戟下去将那人脑袋像西瓜一样拍开。
  噫……打码打码
  “公子,你们没事吧?”典韦拎着戟走进来。
  他身材魁梧,一进屋顿时让这小屋子拥挤满当。
  荀柔看向荀攸,待对方点头,他这才向典韦道,“我们都无事,其他贼人都如何?可有抓住活口?”
  “都不经打,”典韦不屑道,“后头那亭长吓得尿裤子,跪地求饶,现下让伍将军带着人捆了去审问。”
  荀柔忍不住挽起笑靥,“是典叔勇武非常,将人吓住了。”
  只要稍稍带入一向当时场景,他觉得,就能理解这些人为何会吓得直接跪下。
  “那也是他们胆量不足。”典韦将两把戟一手拿了,“公子是如何发现这里人有问题?”
  “不是我,是公达先发现的。”荀柔并不居功。
  走到那倒下的贼人面前,扒拉出他的手,却见他竟握了一手石灰。石灰入眼,沾着眼泪就会起化学反应,腐蚀性极强,这手段可以说相当毒辣。
  他忍不住想起那个温和无害,最后问出小民是否还有活路的老人。
  是或不是,已无从知道。
  “此人实行动自然,伪装得几无破绽,恐怕在这里已颇有时候。”到亭中犴牢之中,对着护送他们入洛阳的裨将军伍琼,荀攸先施一礼,然后才轻声解释道,“但此处并未养马,却备下充足的马料。屋内清扫得如此干净,走道上积雪厚重却无人打理。最关键一点,此人不过是个亭父,亭长却对他隐隐露出畏惧,但观此人说话行事,却毫无威严,甚是卑下。”
  “演技太好,也是破绽。”荀柔叹息摇头。
  这就是对手演员接不住戏的尴尬啊他都这样了,周围人还害怕他,就很没道理,让人容易出戏。
  “原来如此,”伍将军恍然大悟,对荀氏叔侄露出钦佩,“两位郎君真是识人入微,若非二位,我等今日恐葬身贼寇之手。
  要不是他,这位将军其实不用天寒地冻的奔波来着。
  荀柔尴尬的低了低头。
  “这些贼寇已交代,其人原本聚为山贼,劫掠乡里,只是今年颍川战乱,附近许多乡里也是十室九空,就算剩下些许人口,今年一年没有收成,也根本劫不到什么,尤其是入冬以后,连山中打猎也打不到,于是那贼首便想出这样歹毒之计,将这此亭中亭长以下役吏全部杀死,伪装成亭吏,打劫过往官员客商。”
  “所以,那个亭长果然是真的亭长?难怪许久都无人发现。”荀柔问。
  “正是,”伍琼点头,无奈摇头,“亭长被挟持,若是不从,便不止自己,全家都要丢掉性命,只好答应了贼头,为他们掩盖,周围百姓被他们杀怕了,根本不敢报官。”
  他说完,那被绑在狱中的亭长,便铛铛磕起头来,“还请诸位大人饶命啊,我并非故意从贼的,我知道错了,还请恕罪,万望恕罪。”
  “荀家公子,公子,你一向最有仁德的,我真是没有办法,若不如此,便是全家不保,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幼女,我怎么让他们死于贼子刀下?”那亭长哀求道,“还请公子救我一命吧。”
  “那些被你们杀掉的人在什么地方?”荀柔看着他,神色悲悯。
  然而只这平平一句,却让亭长霎时变了脸色,颤了颤嘴唇说不出话。
  荀柔转身,走出犴牢。
  一走出门,就忍不住扶着梁干咳。
  荀攸一手扶着他,一边伸手替他顺背。
  “公达,”荀柔抓紧身边的梁柱,轻声道,“你觉得,这附近乡里,真的只是因为畏惧,所以不敢报官吗?”
  荀攸没有回答,只伸手将他按向自己肩膀。
 
 
第71章 都城雒阳
  阳亭的盗贼被一洗而空,雪停过后,伍琼让兵卒前往阳城县报告,此亭附近的乡里百姓,由三老带领备了礼物前来致谢。
  面对这群惶恐激动、面黄肌瘦的百姓,荀柔到底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
  在生存威胁当前,任何人可以要求自己,却不该苛求旁人,如果要怪,不如怪将世道变至如此的天子、内宦、豪强和官僚士大夫这些人。
  一路严寒难行,餐风饮雪,荀柔毕竟伤病初愈,毫不意外被严寒击倒。
  随队的御医吉平,可算派上用场,只是途中少药,又无法好好休息,商量过后,就决定与其道中前后踟蹰,不如加快行程,快些到洛阳。
  自颍阴经阳翟,朔颍水过阳城,入轩辕关,洛阳便近在眼前。
  哦,这座城市,在这个时候叫做雒阳。
  音同字不同。
  至于名字改来改去,说法不一,其中最权威的一种,便是五行之说。
  最初,在西周初年,此地为周朝雒邑,周公在此修建城池,镇压东面叛乱,后来平王东迁,此地成为新都,名为“雒阳”。
  其后,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始皇以周居火德,而秦代之,故为水德,将这座城改名“洛阳”。到了东汉,刘秀又以为汉尚火德,作为陪都的洛阳,名字太水,又把“洛阳”改为“雒阳”。
  这个说法有多权威呢,这是魏文帝曹丕说的,他说着这个话,又又把“雒阳”该成“洛阳”了。
  再之后,“洛阳”这个名字,就飘飘摇摇流传至后世。
  雒阳名字会被改来改去,自然因为它特殊的地理位置。
  南面洛水,过洛水、伊水,与嵩山鲁山相对而望;北靠邙山,山虽不高,却后枕黄河天堑,南面西俱崤山、函谷之险,东面则是伏牛山脉天然屏障。
  保有险阻的同时,洛阳并不封闭,有洛水、伊水、谷水、瀍水、黄河,五水绕城,通达天下,实在得天独厚,天下无双。
  荀氏叔侄抵达雒阳这一日,正好风静雪晴,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荀柔裹着厚实的氅衣,凑到车门前,仰望这座如同水晶世界的坚实城池,只觉得白雪城池宛若浮在云间,美则美矣,就是有点眼晕。
  他们自宣平门入,守门的士卒虽然冻得脸色通红,还是认认真真核对了符书放他们通行。
  他们方至驿馆,便有大将军府长史王谦前来迎接。
  这位容貌不显,身形瘦小的长史,说话客气,先向荀氏叔侄表示欢迎,又荀柔路上生病一事,已报宫中,入宫拜见之事暂缓。
  大将军十分关切,已让他安排好住处,请荀氏二位安置,荀攸也是,不必着急前去报道,安置好再说。
  今日事务繁忙,大将军无法前来,十分惭愧,改日有暇会亲自到访再见故人。
  说到此处,王谦忍不住再次打量荀柔,这颗早已闻名的荀氏宝璧明珠。
  少年病中脸色苍白,却不减丽色,鬓发玄墨,长睫一瞬,眼眸光色潋滟,摄人心魂。
  他眉梢微动,不由想起宦官诬陷时,大将军如何不顾众人劝阻向天子进言,又如何再三表示要亲自拜访,不顾尊卑之别,心中对荀柔之感,先减薄几分,有汉以来,分桃断袖之事,屡见于笔墨,却都不是什么好事。
  “有劳长史。”荀柔行礼如仪。
  荀氏十几年的礼仪熏陶,使他姿仪端正,从容自然,他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表示友好。
  此时心中想的只是,何遂高将军真是大方的好朋友。
  少年眉眼微弯,浅笑温雅,宛如三月春风,温煦得恰好,王谦望着眼前不够端庄,甚至可以苛责称为轻佻,却又诚挚笑颜,却不由自主缓和神情,怎么也无法挑剔责备。
  “还请荀郎君登车,随我前往住处安置。”
  “长史请。”
  虽说“随”之安置,但当然不需王谦亲自指路,自有何家下仆赶车,至于伍琼等也由王谦安排人陪他们去尚书台消任务,他们属于正式领命令办差,归来当然需要到相关单位复命。
  上车过后,按照惯例,不熟的人,彼此考较一下学问,然后就熟了,所以王谦一路询问荀柔各种经书解意,顺便发挥一下哲学思辨,在他标准答案下,拊掌感叹,“荀君果然不愧为神童,学识广博,才思敏捷,谦也不及。”
  “长史谬赞。”荀柔往氅衣里缩了缩,怀疑王谦正让马车环游雒阳。
  其实,颍川别的不说,几家士族历史悠久又很重学问,手中绝版书简,连皇帝都未必有,当然就学识广博咯。不过,他更清楚,就这阅读量,放到现代,根本不能打,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荀君可知天子为何招你入京?”王谦忽然正色问道。
  “还请长史赐教。”终于要说正题了?
  “赐教言不上,我有一言,荀君权作路途消遣。”王谦侃侃,“天子见太平道之乱,思贤人而除天下党人禁锢,这一年之中,天下被禁锢之士大夫,多被启用征辟,施为地方,这才有短短时日太平道之乱,就得以平定,这都要仰赖天子的圣明聪颖。”
  ……行吧。
  “长史说的是。”
  “天子欲招荀君觐见,亦是听闻荀君在冀州之壮举,”王谦再此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荀柔风吹都倒的小身板,“荀君年未弱冠,即得见天颜,此乃万分荣幸之事,当谢天恩。”
  “是。”
  他也没想自己到能见到活的汉灵帝,当初觉得,有朝一日,能见到活的汉献帝也就差不多了。
  不过,这位长史说话,怎么就没个重点?
  “当初党锢之时,天子年纪尚小,为宦官挟持,如今党禁大开,正是诸贤士用命之时。”王谦继续道,“君先诛张角,又定下曲阳城,此等功劳,就连天子也心中震动,但张让等人先前称荀君未及冠,不过童子,以此阻止天子受官。”
  “这话也也并无过错。”荀柔点点头。
  这是两汉以来的习俗,只要没加冠,就不能入仕。不过也巧,若不是天子这时候征招,过了正旦,族中就准备择吉日给他加冠来着。
  “故而天子也无话可说,只是大将军以为,荀君之功劳才华,不该如此埋没,在天子面前力争,夸赞荀君,才有这一次召见。”王谦道。
  好的,他收回好朋友,何遂高,真心诚意感谢他全家十八代祖宗,真心的。
  荀柔把冻僵的指尖缩回袖子里。
  “多谢大将军美意,只是不知大将军想将我如何安排?”
  王谦再次往向眼前端正而坐的秀美少年,见对方始终温温煦煦,眼神清正,宠辱不惊,终于郑重礼了官服绶带,向荀柔端正一礼,“公子年未弱冠,却已名传海内,让人侧目,在下先前一直疑心公子名不副实,故出言试探,还请恕罪。”
  “不必如此,有话直说就是。”
  这就试探完了?也没问什么关键嘛。这是雒阳风气如此,还是这位长史自己性格?
  “公子可知,何皇后之子,天子嫡长皇子辩,自幼长于宫外方士家中……”王谦端正坐起来,认真讲解。
  于是,荀柔终于明白何进为什么将他搞到京城来。
  何进的前半生,可以算是躺赢的模板。
  他本人只是屠夫长子,后母妹妹入宫受宠成为皇后,于是成为外戚,水涨船高,青云直上,拜得名师,官至二千石。
  然后又正好遇到黄巾,提前封了大将军这职位一般封太后娘家人的,但汉灵帝不走寻常路,没封给他舅,而是给了大舅子。
  接着三个猛人属下,一路高奏凯歌,不到一年就把黄巾平了,于是虽然没干啥,但何进很自然分了一半功劳,在京师之中,成为天子之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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