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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公达,以你之见,大将军还会让我教导皇子吗?”荀柔用火钳拨弄火堆里的薯芋,玩笑一般说道。
  虽然没有烤红薯,也没有烤芋头,但咱大吃货国的薯蓣一点也不比他们差,烤起来也是又面又香。
  荀攸垂眸,神情似专注的盯着火中的薯芋。
  何进既然征辟他来,自然要给他官职,如今他也是三百石的大将军府曹掾了。
  只是日常事务并未交到他手中,主要负责何进需要时给他出主意,相当于顾问,“大将军尚在犹豫,暂时无暇顾及,正为叔父上次所言之事困恼。”说道此处,荀攸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哦,”荀柔恍然,他自己差点忘记了,“大将军准备怎么做?”
  “大将军欲再邀海内名士入幕。”
  “啪”的一声,一段被炭火烤得乌黑的薯蓣,列开一道缝隙,露出绵白细粉的内瓤,荀柔连忙夹起,放进荀攸的盘子。
  “都有些什么人?”
  荀攸欠身致谢,“叔父不能猜出来?”
  “嗯…海内名士?”荀柔又从火中捡出一段熟透的,“偃武修文,这该是王长史他们给出的主意吧。”
  荀攸点点头。
  “行,”荀柔用箸撕开焦黑的薯芋表皮,露出雪白内瓤,自语道,“这些人,永远不会走最正确的路,学都学不会。”
  他不止一次四处告诉,不止一次写来往书信之中,明年将有大疫,今年已耽误一年耕作,明年要注意春耕,然而几乎没有人真的去做。
  先是腊月中,这一年只剩下十来天,灵帝突然下诏,将本年改元中平,以显示国家无事天下太平。
  接着,大概为了打脸刘宏改元,没几天,眼看就要除夕,凉州反了。
  羌人推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及金城太守,挟持金城郡人边章、韩遂,集数万骑兵,一路杀向关中,眼看,就是想在西安过除夕。
  于是,天下再次震动。
 
 
第75章 满座衣冠
  西凉起兵造反,消息传到雒阳之时,荀柔正在何进的大将军府,参加宴席。
  可能有人劝过何进,又或者何大将军自己想通,总之,何进已无对荀柔骤得两千石侍中的芥蒂。
  本来,荀柔若真要仗着颍川士族与未来帝师身份与何进相抗,少说也还要十年。在此之前且不说变数许多,就是真的,现在大家也是合作期。
  何进出身低微,亦自知才华不过中人,并不能引人拜服,一向以来都以胸怀宽广、性情豪爽、善于纳谏示人,也以此招揽各方英才为之所用。
  若仅仅因为荀柔得了侍中,就疏远戒备,显然会影响他一贯形象,尤其在士人之中的好感。
  他人可不会往深远出想。
  总之,天子任命士族出身的荀柔为侍中,这至少让大家认为,这是一个天子正在变好,逐渐减少对宦官仰仗的信号哪怕荀柔如今才十五。
  所以,今日大将军府设宴,荀柔成为了宴席主角。
  何进请来京城中高官、豪门子弟,亲自一一为荀柔引荐,可以说做足了颜面。
  “这位是”
  “哎,”坐在席间,形容富态的中年人摆摆手,笑呵呵道,“何将军不必劳烦,在下认识荀侍中之时,侍中还是未及五尺的小童嘞,只是不知侍中是否还记得我,若是记得,到雒阳为何不至我家。”
  “张司空说笑了。”荀柔施礼,“司空贵为三公,夙兴夜寐,为国事操劳,柔一介微末,岂敢上门打扰。”
  张温颇为受用的抚了抚胡子,端起盏,“奉公为国,乃是分内之事,岂敢言劳累。”
  可不是嘛,几千万钱都花了,不好生体验,岂不浪费?
  “司空真是国之栋梁。”荀柔也端起自备米汤。
  这年头酒液浑浊,味道又淡,真是比后世好造假多了。
  “先前司空府中还有人议论,以为荀侍中少年显贵,未免年轻气盛,”张温道,“我当时便驳斥之,必无此事,侍中自幼礼仪端谨,从无失礼之处,且性情沉静,绝非轻浮之辈。”
  “谢司空替我说话。”
  这莫不是无中生友系列之无中生人。
  “嗯,”张温继续道,“你少年得官,乃是天子一手提拔,当忠心体国,方能报答天子大恩。”
  “多谢司空教导。”
  “这位是”何进介绍下一位。
  “何大将军忘记了,”席上中年笑道,“我可是在将军之前做颍川太守,岂能不识颍川神童?”
  “哎呀,”何进连忙笑着,一拍额头,“正是,正是,是我疏忽忘记了,哈哈。”
  “哈哈,许多年过去,大将军一时忘记也正常。”杨彪笑得颇有风度。
  “哈哈哈。”何进也笑得潇洒。
  “见过文先公。”荀柔眼见二人对笑,差点替他们尴尬。
  颍川太守任满,入京为司隶校尉,这是先前惯例,然而杨彪却中途转任隔壁南阳太守,又以永乐少府入雒阳,又为太仆…
  所谓永乐少府,就是掌管太后所居永乐宫的官吏,负责工作伺候太后日常。
  而太仆虽为九卿,作用则是掌管天子舆马,就是孙大圣当初当的那弼马温。
  杨彪要是普通士族出身,这样升迁路径就算了,他家到现在,可也是三世三公,他父亲杨赐更是天子老师,却因为升迁与何进重叠,一路被碾压。
  各种滋味,大概只有杨文先自己清楚。
  “当初见荀君,皎皎童子,聪颖卓异,我便知君必非常人,”杨彪道,“日后与君同殿为臣,当勠力同心,共奉天子。”
  “杨太仆所言极是。”
  别说,看见两鬓微斑的杨彪,荀柔才终于有自己弯道超车的实感。
  九卿也是二千石啊。
  杨家与他家过去合作愉快,他家标点符号,使两家在士林赚了不少名声,他家竹纸在河东地区销售,承包给弘农杨氏,在荀柔被黄巾抓去后,杨彪之父还曾为他辩解,但从今往后,却不知两家关系将会如何。
  他自己当然不会成为下一个“何进”,但杨家会怎么想,却是另一回事了。
  “下一位”
  “不必,”对面的中年也摆手,朗声笑道,“哈哈,何大将军不必介绍,我与其家通好,于阿善还是童子时便认识啦你至雒阳也许久,果然是不愿来登我家门吗?”
  “岂敢岂敢。”荀柔也换了更亲切的语气,“伯求先生不是向来漂泊江湖吗?来往不定,我哪知道先生在不在家中?”
  “你就是不愿与我这个老头亲近,我岂能没有自知之明?”何颙笑道,“当初知你不凡,却没想到,果然一飞冲天了。”
  “伯求先生,天下之望,何必说此酸词,让人怀疑您的度量?”荀柔笑道。
  何颙一笑,站起来,上前拉住荀柔的袖子,又向何进道,“大将军辛苦许久啦,我与本初他们也相熟,便由我来做这介绍之人吧。”
  “劳烦伯求先生。”何进恭敬行礼。
  何颙此时虽只是白身,但以其名望,却完全担得何进这一礼,不过侧身稍避而已。
  司空张温亲至,太傅杨赐遣其子杨彪前来,太尉邓盛行事低调谨慎,不与人相接,不曾赴宴,而代表朝中最后一位大佬袁隗前赴宴的,正是袁绍袁本初。
  这位将来的河北霸主,看上去三十余岁,身材颀长,容貌端庄,美髯垂胸,头戴高冠,身着儒服,腰上左挂佩剑,右悬香囊玉佩。
  荀氏族中亦多注重仪表,但同袁本初兄相比,都还差一些庄重仪式感。
  只见其人,深深看一眼荀柔,右脚退后,再从席上起身,一震衣袖,扶一把腰间佩剑,然后再弯腰长揖,“见过荀侍中。”
  “不敢。”虽然袁绍不过是六百石将军府掾,但人家可是四世三公,海内名士。
  和宦海浮沉的杨彪不同,袁绍之前只做过一任县长,便在家守孝六年,先守了父丧,又补了母丧,接着觉得局势黑暗,在雒阳隐居自守,如今才被何进请出山。
  虽然吧,咱也不知道,在雒阳隐居是个什么路数,但袁本初说是在隐居,那就隐居嘛。
  “侍中先有造句读标志、制竹纸以宣文治,后又杀张角、淹下曲阳以得武功,如今天下安定,亦赖君一分。如此文武兼备,绍早仰大名,恨不相逢,今日一见,方之名不虚传。”
  “客气,客气。”
  “如今天下已定,反贼已灭,正当诛杀宦官,匡扶社稷,”袁绍用低沉激动、有节奏的声音道,“天下危难,百姓不安,黄巾贼起,正因彼辈,横行暴敛,肆意妄为祸害百姓,又阿谀奉承,矫饰言辞蒙蔽天子,若阉患不除,则天下不得永安!”
  袁绍此话一出,荀柔倒还稳得住,堂中却有数声抽气以及杯盏翻倒的声音。
  诛杀宦官之声,虽始终不绝,但这堂中官员,能自言同宦官毫无交道的那是没有,毕竟西园买官,虽然是天子亲自坐镇的买卖,但刘宏也不会亲自和买官之人谈生意。
  当然,这坐中自然也有众位清白名士,其中孔融孔文举与刘表刘景升,最为激动应和。
  “诛杀宦官!”“清君侧!”
  一条条被袖子捂得白生生的手臂,就这样举起来,眼看好好将军府宴,要变成**誓约现场。
  然而,不答应不行,除非他想背弃自家立场,没看到何进都表示了吗?这就是政治正确啊。
  荀柔眨眨眼睛,张嘴正要开口。
  “报”外面陡然冲进来一个玄甲兵卒,单腿跪倒,“禀报大将军,凉州反了!杀护羌校尉泠征并金城太守陈懿,以举骑兵十万杀向关中,长安令向雒阳告急!”
  “啊”堂中众人顿时露出慌张神色,数人举着手臂,就这样尴尬的停在半空。
  “这”
  “羌人无义,犯上作乱,自光武以来常有,”这时候袁绍竟最快回过神来,按剑昂然道,“虽看似声势浩大,却远不如汉军训练有素,一旦攻城不下,其粮草不继,不久必散,大将军不必担忧,以我之见,其必不能久。”
  何进点点头,“本初所言有理。”
  “将军总领天下兵马,既得消息,当即刻面见天子,以安天子之心。”袁绍又道。
  “本初所言有理。”何进又点点头,深吸两口气,“正是,我当即刻入宫快备马!”
  “大将军,”荀柔连忙捉住何进的袖子。
  “啊,”何进回过头,“今日之宴本为荀侍中得官庆祝,可惜遇见战事,不得不中断,改日事毕,再请侍中饮酒。”
  荀柔无奈,叹了口气,“大将军,以为我是不知轻重之人吗?此时临近年关,羌人习俗不同鲜卑等族,与我等汉人无异,骤然反叛,恐有缘由,纵使朝廷要派兵,也得将事情先后搞清楚才是,或许能减省些功夫。”
  “又,我等呼之皆为羌族,然其人自以为各不相同,需得问清楚,到底是哪一支反叛,或哪几支反叛,是否有汉人参与。”
  “正是,正是,”何进连连点头,“荀侍中所言甚是。”
  何进更换官袍去宫中,剩下人自然也就原地解散,荀柔找到整场宴席几乎不说话,存在感极低的大侄子,准备一道归家。
  正抬头,却见袁绍站在面前。
  “侍中竟知兵事?”
  “不过纸上谈兵,不敢妄称告辞。”
  他这都算知兵?
  好吧,比起袁绍本人,的确算。
 
 
第76章 尸位素餐
  肃穆,庄严。
  高逾三丈,广阔数丈的德阳殿中,公卿百官列席而坐,各执笏板,纷纷讨论着凉州进犯之事。
  或曰凉州数次反叛,朝廷履施仁德,实彼族少仁义,当举大军出征,以武威使之畏惧。
  或曰凉州之乱,不过疥癣,其劫掠周边,必招民怨,朝廷只需出精锐一支,破其气势,则本地之百姓当纷涌而起,以应王师。
  或曰造反之辈为乌合之众,朝廷只需守住函谷关,其人不能破关,其势自然散去。
  这几个,其实都还算靠谱的提议,至少提出这些提议的公卿,知道凉州在哪,研读过几本史书。
  又有大司农曹嵩、太仆卿杨彪等上奏,仓中无粮,府库空虚,厩中缺马,难以支持。
  另外的,诸如要抄录《孝经》万卷,传教于羌胡之辈,使之明上下之份。又或者派天子下书斥责,彼辈必畏惧天威,伏拜自悔。更有者,提出诛杀宦官,必令天下振奋,乱自平矣。
  是的,在这种军事战略商讨大会上,在列坐之人,至少是六百石中枢显贵高官之时。
  居然还有人说出诛杀宦官,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可以说完全展现世界的参差不齐和物种多样性。
  然而环顾一圈,千石以上公卿,竟无一人出自凉州,亦无一人任职边地,可以说,造成这种结果,也并不奇怪了。
  荀柔将玉笏横在膝上,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估计着,给他排席位的人也是绞尽脑汁,一个青葱少年,居于一片宦海浮沉多年的白发苍苍之上,必然会有人心不能平。
  在此之前,也不止一次听见有人称他幸进。
  荀柔换位思考了一下,也觉得很能理解这种酸柠檬的心情。
  与他同席的是时任廷尉的崔烈。
  这位廷尉大人,出身清河崔氏,和颍川荀氏一样的老牌士族,性情温和,姿仪壮美,热爱经学,是为名士,排席之人大概是估计着,就凭着这儒家名士风度,对方也不能太难为他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由于初次参加朝议,列队入殿之前,对于脱剑去履等礼仪,崔公对他,很展现一番关爱态度。
  虽然,荀柔横看竖看,这位崔公也不像个铁面无私的法官,但对方的态度,还是让他松了口气,好相处总是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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