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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不过嘛…他当初五彩棒杀宦官蹇硕叔父,他爹要真不理他,他大概已经可以死一死了,更不用说后来还当议郎,又出任顿丘令,都得罪宦官,去职,后来又起来做了北军骑都尉。
  文人写的诗,也就能看看,当真,是不能当真的。
  他这一封信来,倒是让荀柔想起,家中子弟入北军,可以找他嘛,曹操曾在北军之中任职,推荐几个基层军官,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信寄出去,荀柔还有另外事情要做。
  “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刘宏捏着十二枝骨素绢折扇,缓缓念着上面的字,然后又翻过另一面,“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离骚?”
  “陛下博学。”荀柔垂眸微微一笑。
  刘宏欣赏的望着他,叹道,“荀侍中该多笑笑,君之一笑得值千金。赵常侍记着,荀侍中明年官钱,亦免。”
  “若此,则众女将妒余之娥眉了。”荀柔浅笑道。
  刘宏在赵忠惊讶之间,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过,把玩着扇子,折起又展开,“此物名曰折扇?”
  “是,”荀柔点头,“折之配于腰间,展之则以为扇,故曰折扇。”
  “君之巧思,果然不少。”刘宏道,“这扇上的字,也是侍中所写?这字凝神透劲,风骨峥嵘啊。”
  “不敢。”荀柔欠身。
  “有何不敢,”刘宏懒懒一笑道,“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何为非义,何为非善?侍中心中不能平啊。”
  “陛下纵不念己身,尤不念年幼皇子吗?”荀柔抬头,不避不转直直望向刘宏。
  “放肆,你”赵忠怒喝一声。
  刘宏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声音透出危险,“侍中也要劝诫寡人?”
  “如今天下如何,陛下自当比臣更为清楚,”荀柔低头一礼,“臣只愿陛下,行事之时,心中念故亲情,将以何样子天下,遗与皇子,如此而已。”
  …秋风吹过竹林,摇得满地竹影凌乱。
  良久,刘宏方才道,“朕知道了,侍中乃是良臣。”
  荀柔肃然行礼。
  “侍中可愿随张司徒西征?”刘宏敲着躺椅扶手。
  “臣自幼体弱,恐不能胜任军职,还望陛下见谅。”
  刘宏望着他,一时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既然如此,便罢了,日后,皇子还是由侍中继续教导吧赵常侍,你来送侍中出宫。”
  荀柔听出刘宏语气改变,俯身拜谢。
  知道自己已然过关。
  “是。”
  赵忠垂着眼,心中闪过一丝杀意,张让竟然说对了,这家伙当真不简单。
  至今还没有士人,在得罪天子过后,还能挽回天子心意。
  他甚至不曾伏地求饶。
  赵忠书也读过,也知道荀柔扇上两句话的意思,一句是“谁人不是以忠义而见用,谁人不是因仁善而被信服。”另一句则是“长路漫漫,上下寻求。”
  他可一点看不出,这话是怎么就改变陛下态度的。
  对方,难道比他们还要了解天子?
  荀柔随赵忠再次走出西园。
  刘宏真的不喜欢忠义、仁善之人吗?他只是不愿当面被人揭破,他统治下的大汉,确确实实正在走向衰落而已。
  其实,如果用普通人眼光来看他,实在很容易明白。
  刘宏的性格,是一个普通人的性格,和大多数人一样好面子,不喜欢道歉,并会恼羞成怒。
  这就是一个度。
  如此而已。
  “你就是荀侍中?”
  荀柔出宫的路上,遇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大眼睛小孩。
  长得挺萌,就比他荀家小朋友,差那么一点。
  “见过皇子。”
  “你果然像阿兄说的一般聪明,”小朋友眨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子?你见过我吗?”
  “…宫中,可不会有别的孩童。”若有兴致时,他大概也是愿意,逗逗这样大方可爱的孩童的。
  刘协睁大眼睛,见他远去,忍不住有些委屈。
  荀侍中,不喜欢他吗?
  然而,那纤细的身影,只翩然远去,没有给他答案。
  荀柔被赵忠亲自送出宫门的消息,几乎一夜就飞遍京城,送来的宴贴瞬间又多起来。
  “扇子都制好了?”荀柔问糜家商铺在京城的管家。
  “是,”中年管家姓糜,正是家主糜竺信赖之人,他心里担忧,说话却小心,“只是这个,今年暑气将消…”
  他都不敢提定价一千钱太高,怕惹得这位“祖宗”生气。
  “放心吧。”
  荀柔淡淡一笑,隔壁脚盆贵族,天天拿折扇,难道是为了扇风吗?
  然后,
  坚持每次参加宴席,都把扇子拿在手中,全方位360度展现。
  在寒露将临,大侄子终于在荀柔喷嚏里,忍无可忍的夺下他扇子之时,他们足足卖出五千把。
  “雒阳人果然富贵。”端着姜汤的荀柔,摇头叹息,“一把扇,工本不过一百钱,售一千钱,一个多月卖出五千把,净得四百五十万钱,差点就值一个太守了。”
  荀攸无声望他一眼。
  小叔父,到底知不知道,如今买折扇的多为各家女眷?
  “今年过年,我想归家一趟,公达可要同我一起?”荀柔放下碗,琢磨着,项羽那句名言: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如今他可阔气,和糜家说好对半,净两百万钱,可以在京中买点好东西,回家见亲人了~
  就在这时,一封急来信件,顿时让他的心情跌到谷底伯父病重,速归!
 
 
第81章 兄弟
  如这般,急让人送信来,显然伯父情况已经很不好了。
  荀柔只觉得脑中“嗡”了一声,竟一时茫然无措,“公达,我…我入京时,伯父还好好的,嘱咐我在京中行事小心…”
  “仲慈公未必至此。”荀攸低声宽慰。
  荀柔眨了一眨眼睛,“你说得对,”他深呼吸一遍,“我即刻就走,今日时辰还早,明日一早我就能出关,天黑前,定能到家,这京中”
  对他来说,这里的一切,当然都比不过伯父重要。
  “我随叔父同归。”荀攸连忙道。
  见荀柔这般焦急失措,他哪放心荀柔一个人赶路。
  “不,”荀柔镇定下来,思维恢复,“你先留在京中,或许只是虚惊一场。”
  “叔父若不放心京中,不如现在我们就写信,叔父写信给尚书台告假,我写给大将军,如何?就算即刻启程,也要让人准备好路上食水,也喂饱马才行。”
  哪是他不放心京中…
  “也罢,”荀柔点头,知道自己不让公达放心,此时也顾不得争辩,“现在就让他们准备行礼、食水,两刻钟后准备齐全,这两日昼夜不休,不停鞍休息了,一人备两马…不,三匹马,路上轮换。”
  荀攸知道他如此,心里叹息一声,答应了。
  就如荀柔所估计,当日启程,一夜不停,在次日天亮之前不久,到达轩辕关,休息片刻,开关之后,又一路疾驰,当真在第三天天亮之前,就赶到高阳里。
  守卫大门的荀家族亲,被他吓了一跳,“阿…阿善?”
  荀柔到家,一望族亲神色,再望里中动静,心中松下大半,“愔兄。”
  这位族兄与他虽不同支,却也颇有令名闻于郡县。
  荀愔点头,将里门打开,“回来也好。”
  他话不多,但意思却也明了。
  荀柔点头回应,心中侥幸却去终是没有了,“公达,咱们就此各自归家吧?”
  他估计自己盥洗一下,天就该亮了,他就可以去拜见伯父。
  “好。”荀攸干脆点头。
  敲开家门,不片刻,父亲、兄长、阿姊、嫂嫂全都起来了。
  两厢见礼完毕,荀爽上下打量着又瘦了许多的儿子,望着他一如幼时孺慕神情,想像他小时候那样伸手摸摸头,却最后只点点头,“长高许多。”
  “是。”荀柔心中酸涩,“长高两寸。”
  “你回来得正好,”荀爽道,“我已同二兄商量过,由二兄为你加冠,就这几日,你已为官,要低调行事,不宴请宾客了。”
  荀柔微愣了一愣,连忙点头,“是。”
  荀爽再次上下看看他,“去盥洗吧。”
  “好。”
  “我带阿弟去,”荀棐道。
  “不用了。”荀柔连忙摇头,“我自己去就是。”
  “如何,”荀棐挑眉,“入京一年,当上侍中,就对兄长如此生份了?”
  “我哪敢!”荀柔吓差点跳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荀侍中?”荀棐站起来,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兄,请勿再如此唤我。”这瞬间,他两只脚都抠出一间皇宫了。
  才走到柴房,荀柔就感到有人拎住了他命运的后颈。
  “阿…阿兄…”
  荀棐扯着他后领,皱紧眉头,“你这背后怎么回事?”
  “…就晒的。”荀柔忍不住紧张。
  柴房在荀柔归家时,就开始烧水,此时已经将两大锅水烧热了。
  “我记得,侍中是文官?”荀棐道。
  “阿兄记得不错。”荀柔连忙恭维。
  “说,怎么回事?”
  “就…多晒了一会儿,都好得差不多了。”荀柔怂怂的道,“阿兄,你看,我急着盥洗,待会儿得去看伯父呢,你先出去可好?”
  “既然着急,阿兄帮啊。”
  荀棐毫不退让的说出让荀柔心惊肉跳的话。
  “岂、岂敢劳烦兄长。”
  “怎么,难道要我将你侄儿唤起来,帮你洗吗?”
  让十岁侄子看着他洗澡,他…他还是找块豆腐碰死算了。
  于是,荀柔颤着手,终于还是在他兄长面前溜光。
  荀棐转到他背后。
  然后,荀柔就听到重重的吐气声。
  顿时差点吓得逃跑。
  他背上,准确的说,已经接近灼伤,又耽误了点时候,所以皮肤就和里衣粘黏了,此时一部分痂脱落,再加上晒伤好的慢,颜色沉淀成暗红色,看着有点壮观。
  到这会儿,荀棐反而没再问什么了,“还在上药吗?”
  他将热水兑了,拿起旁边架子上的葛巾。
  听着他温柔下来的声音,荀柔又不好意思了,“兄长不必担忧,伤得不重,就是看着吓人,我、我自己可以。”
  荀棐仔细的弟弟背上的伤。
  他姻兄是张机颇好医术,如今又正好在颍川任职,时常来往,他也略懂一点医术,的确看出都是表皮伤,也稍稍松了口气。
  看他实在不自在,也不再难为他,将葛巾递给他,转身出去。
  …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兄弟具在,咸加尔服…”荀衍坐在床头,撑起病弱的荀绲。
  荀柔垂首,跪在床前,由荀彧替他着冠。
  伯父容颜病瘦枯槁,须发惨白失去光泽,然而他的目光,凝在他的身上,仍然有力。
  荀柔听着他一字一字,艰难的将每一个字念得清晰,“令月吉日,昭告尔字。永受保之,字曰
  含光。”
  “…谨受命。”荀柔伏拜。
  荀绲慢慢缓了缓气,“…受冠即成人,”他声音虚弱下去,“含光,可还记得你所言之志?”
  荀柔闭了闭眼,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天下既平,既安且宁。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荀绲点点头,“你很好。”
  眼睑慢慢垂下。
  跪坐在旁的荀谌连忙端药上前,轻声道,“大人,服过药在睡吧。”
  荀绲没有动,也没有回应,荀衍向弟弟点点头,将父亲扶得稍微躺下一些,荀谌执勺撬开他的唇,将药一点点喂进去。
  荀彧领着他出了内寝,到堂中,目光温蕴,“大人为你取字之意,你明白吗?”
  “是要我修德谨慎吧。”荀柔回答。
  荀彧摇摇头,缓缓道,“坤则至柔,其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后得主而有常,含万物而化光。”
  这是周易坤卦。
  这未免也太……
  荀柔低头,抓住膝上衣摆,“伯父,如此厚望,我岂敢…”
  “阿弟,你非无才华,亦非无志向,何以时时裹足不敢向前?”荀彧声音温柔,一如同往日为他讲授文章,“你到底因何而犹豫?”
  “我……”
  “你心中到底有何顾虑?”荀彧眉心微蹙。
  荀柔缓缓出了一口气,“兄长以为,剜肉补疮和釜底抽薪,到底哪一个对天下更好呢?”
  荀彧忍不住皱紧眉,“你这是何意。”
  “弟尝读书,书中有一国如大舟之将沉,朝中宰相天才横溢,自谓修补匠,选贤用能,补国之阙,其存一世,则其国不亡,及其死,其国为人所灭,此人尝使天下太平。
  “又有一人,破陈俗,除旧弊,石破天惊,翻天覆地,以战止战,亦尝得天下太平。前者易得,而后者难得,前者若败,不过一时兴衰,后者若败,则天下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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