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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香草门庭(三国同人)——青山见晓

时间:2024-10-17 20:33:43  作者:青山见晓
  此时,荀谌正专心致志敲着节拍,他桌上的那盏,离荀柔只有一伸手的距离。
  荀柔探过去,将盏挪到身旁,小心的四周观望了一圈。
  这一盏同荀彧给他的没什么不同,他嗅了嗅,没闻出什么味道来,又看了一眼旁边专心喝彩的堂兄。
  他就尝一点,嗯,这个甜度要淡一点……再尝,好像要香一点……再……没……没有了?
  荀柔双手捧着耳杯,仰九十度,盏里已经倒得不剩一滴。
  “君、幸、食。”盏底原来是这三个字。
  把杯盏倒回来放回桌上,他晃晃晕乎乎的脑袋,觉得眼眶、脸颊和额头都微微发烫,有种虚飘的感觉,头脑中仿佛生出云雾缭绕,翩翩然。
  ……糟……糟糕了……曾经有过的经验,让他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不是度数高一点……
  就算是心底生起的不妙,此时他却像被莫名的托着,轻飘飘的,想要认真思考,认真应对,都没办法郑重起来。
  双手捧住发烫的脸,荀柔很想严肃认真的反省,但就是没有办法集中注意。
  堂兄荀衍的剑,陡然千变万化,无数幻影,如漫天暴雨梨花,已然变成特效加持的武林高手,倾身弹瑟的小哥荀彧,则蒹葭苍苍,在水一方,朦胧的伊人。
  剑势一收,曲声一住,满堂喝彩,显然表演完了。
  接下来……接下来,该到我了……荀柔模糊的想着。
  “阿善?”
  在荀谌诧异的呼唤中,双手撑着食案站起来,脚步有些不稳当的走向堂中。
  “燕燕于飞,参差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隐公十一年,春,滕侯薛侯来朝;夏,公会郑伯于时来……”
  还有什么?
  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行,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
  还有什么?
  还有枯木败草,马蹄踏破,烽火连城,天下大乱,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梦耶?真耶?
  白色星星闪烁,一颗、两颗,然后白光一片。
  荀柔眨眨眼睛,发现天光已亮,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尤其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温柔好看的荀彧小哥哥,在晨光之中,仿佛加了十二倍的滤镜一样漂亮得简直发光。
  这个早晨的美满程度,可以再加二十分。
  “头疼吗?”荀彧小哥哥真是人美心善,好关心他。
  荀柔抱着脑袋摇摇,只是觉得今天的世界有点朦胧,好像真的开了滤镜……怎么回事?他的床怎么可能这么干净,还香香的?
  “头晕?”
  “这……是阿兄你的床?”他昨天晚上睡了荀彧小哥的床?啊啊啊,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阿弟昨日后来睡过去了,”荀彧委婉道,“于是就留宿家中。”
  荀柔记忆慢慢回笼……
  文王……棠棣……关雎……隐公十一年……
  为什么大家都笑得这么开心?连二伯父,亲爹,还有荀彧小哥居然都在笑?还有人鼓掌?!
  十六兄居然还说什么再来一首?
  他自己当时骄傲个什么劲?后来……后来还说什么了?没有,他好像拉着荀彧的袖子哭来着……为啥哭得那么伤心?
  是阿善!昨天一定是原本的小朋友回来了,不是他!
  ……屁嘞,就是他自己犯傻……居然还想推锅给小朋友,他太无耻了!
  啊啊啊
  荀柔扑在被子一阵翻腾,十分不想面对现实。
  “我昨天……是不是像傻瓜?”
  “没噗”荀彧一时没忍住笑出声。
  对上露出真情实感绝望的小堂弟,他连忙找回作兄长的友悌,摆正态度安慰道,“没有,没有,大家都很高兴,觉得阿善念会很多诗,很了不起。”
  荀柔抬头:你以为我没看见你笑了吗……
  孺子睁着清澈乌溜的眼睛,头发散乱,殷红嘴嘟起,像偶然落在庭院中的稚鸟,有种天然的可爱。
  荀彧微微一笑,伸手帮他解开缠绕的发绳,拿了梳子,轻轻的帮他梳顺头发,“阿善天真可爱,大家都很喜欢,绝不是取笑你的,不要伤心啦。”
  ……好吧,就当他信了。
  被顺毛的荀柔,如此催眠自己。
 
 
第12章 长啸当歌
  吃过桑葚,又有桃杏,槐树从刚回高阳里时的空枝,花开花落,已叶浓成荫。
  先前,新野阴家来人,带来书信和阴家的礼物。
  礼物看上去也很用心,除了笔墨、玉饰、布帛之类,甚至还有特意送给荀柔的玩器,延续了送嫁当日的土豪风格。
  信都写在绢帛上,阿姊信中写已拜过阴家宗庙,长辈们慈爱,族中妯娌守礼亲切,夫君温柔体贴,日常生活琐事都有人打理,一切顺心安稳,望家中放心。
  阴姐夫以及阴家长辈的信,则主要客气的夸奖一番阿姊,表示对新妇满意,感谢荀家教养好女。
  不管将来日子如何,至少眼下,看起来是个好头。
  五月中,朝廷果然颁布了改元诏令,改建宁为熹平,旧称作废,今年改称熹平元年。桓帝当年所封宦官五侯,最后一个,高乡侯侯览就在这新旧之交,被弹劾论罪,自杀于家中。
  这到底是士人的反扑,还是宦官内部斗争,荀柔无从知晓,反正灵帝再次下诏大赦天下,唯不赦党人。
  作为一个三尺高的小朋友,朝廷上的事和他没有关系,只是亲爹出门,他被放到伯父家托管。
  作为旁听生,他行动自由,有蜜水、糖糕、水果款待,不用像三位堂兄一样苦逼学习,堂兄们下课,还带他一起玩耍,十一兄带他骑马,十六兄陪他蹴鞠,荀彧小哥哥手把手教他书法……总之,小日子十分美好。
  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吃饱过后,缓慢上升的血糖,让人慵懒的眯起眼睛。
  如果,耳边还回荡着悠扬缓和,不徐不疾的诵书,喁喁的蝉鸣声,就像催眠曲,身边再坐着一个沉静貌美的同学,若有若无的暖香飘浮过来,萦绕在周围……
  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家都会像这只阿善一样,摊开肚皮,睡得香甜,直到
  高亢的尖啸从远方传来,山呼海啸,带来灵魂的颤抖。
  荀柔吓得一哆嗦,手忙脚乱的从被卷中扑腾出来,挂着半截薄毯,冲出屋外,“起火了?地震了?天塌了?人猿泰山出现了?”
  “哈哈哈~”前庭中练箭的荀谌手中的长弓跌落,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荀衍举着手中的长剑,在笑与不笑中艰难挣扎了片刻,然后一剑鞘拍在亲弟弟的臀部。
  “嗷~”笑到一半的荀谌原地起跳,乐极生悲。
  “阿善勿惧,这是仲豫大兄长啸。”荀彧追上来,按住荀柔的肩膀。
  荀柔惊魂未定的环顾周围,除了耳边回荡的海豚音,一切好像都很和平,什么也没发生。
  “长……长笑?”
  记忆中,颀长修伟,气质清绝如白鹤的仲豫大兄,竟然会有这等爱好?荀柔忍不住瞪大眼睛。
  荀谌再次哈哈大笑。
  “是啸咏,”荀彧解释道,“《说文》中道,啸,吹声也。《诗》中也有’不我过,其啸也歌‘之句。啸声发与心胸,传于四野。仲豫大兄之啸,五韵具备,如长风荡涤心怀,实在真名士也!”
  哦,是长啸当歌啊。
  这门传统艺术,据称是一种特殊歌咏方式,没有曲调歌词,固定模式,只任啸者随心所欲,畅吐心声,不过在两千年后已经失传,如今有幸得遇,荀柔赶紧支起耳朵。
  认真听,啸声虽然音调很高,却并不尖锐刺耳,带着神奇的音韵,如长风荡阔平原,让人热血沸腾、豪情万丈……抱歉,他编不下去了。
  虽然大兄的啸声并不刺耳,但他也听不出啥啥心声胸臆,老实说,他唯一的真实感受就是大兄调门真高,中气真足,听起来是能长命百岁的苗子。
  直到啸声停止。
  槐树枝叶在风中婆娑,发出沙沙响声,宛如天籁,里中一阵鸡鸣狗吠,都听上去十分清秀。
  他可算终于重回人间了。
  “阿善以为如何?”荀谌笑着走过来躬下腰,问话中带着一点诱哄,“大兄的长啸,可是郡县知名哟。”
  “不知道十六兄有什么知名才艺?”想笑话他没审美?没门。
  “嗯,将来阿善定能以辩才名。”荀谌煞有介事点点头。
  荀柔正要同他争辩,身后传来“咔咔”卷竹简之声,荀彧小哥收拾了几卷竹简,抱在怀里,走出屋来。
  “阿兄要出门?”荀柔仰头。
  荀彧站定,点点头,“近来所学颇有疑处,想去寻大兄解惑,”犹豫片刻,又问,“阿善可要与我同去?”
  “要。”荀柔伸手拉住他的袖摆,
  经过海豚音洗礼,荀柔对长相俊美飘逸的仲豫大兄,添了十二分的好奇。
  “阿兄,很喜欢大兄?”在路上,荀柔忍不住问。
  小哥虽然表情未变,但脚步轻快,整个人的气场都活泼了呢。
  荀彧停步,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大兄学识渊博,有过目不忘之能,于经义研精极锐,如高山深渊,仰之弥高,望之弥深,我远不能及,阿善日后若有疑问,可多多向大兄请教,定能常有进益。”
  “……好。”
  原来未来全民偶像,也有当迷弟的时候。
  仲豫大兄,名荀悦,是荀柔他们这一支的大哥,届已冠礼,仲豫乃是他的字。
  这位兄长也是荀家留名史册的学霸,美姿容,性沉静,十二岁能解春秋,纂写《汉纪》三十卷,被誉为“辞约事详,辩论多美”。
  不过,历史里不会记载仲豫大兄的长啸,也不会记载仲豫大兄会劈柴。
  兄嫂亲自替他们开门,向嫂嫂道谢后,荀柔跟着堂兄走进院子,一眼就看见方才在门外听到的“匝匝”声的来源。
  文华灿烂,白鹤飘逸的仲豫大兄,正赤着上身,在院中劈柴。
  汗水浸湿墨色发鬓,染湿玄羽般的长睫,从棱角分明的脸颊边淌下,顺着修长的脖颈、坚实的肩膀、劲健的手臂流下,最后滴落,渗入泥地。
  斧头举起、劈下,干脆利落。
  比他脖子还粗的木柴,瞬间从中一分两半。
  “十八弟,阿善,你们来了?”荀悦弯腰捡起柴木,丢进劈好的柴堆中,起身回过头来一笑。
  被汗水打湿的眉眼越发璀璨,迸发出纯粹的、健康的、明朗的美。
  荀柔忍不住冒出星星眼来这也太帅了!
  “大兄。”“仲豫大兄,彧近来于书中有许多不解之处,想要请教兄长。”
  荀悦点点头,从容拍拍手上的尘土,“你们先进屋坐,我去换身衣服来。”
  “大兄风仪真绝。”荀柔望着荀悦的背影,忍不住道。
  荀彧默默点头,给了他一个心有戚戚的眼神。
  大兄家堂屋简朴到了极致,唯一架竹柜累累竹简为屏,一张茅席铺地而已,嫂嫂拿来垫子给他们坐下,又端来温汤和米糕招待。
  竹柜上堆满竹简,有些连接的绳索,颜色与竹简相差许多,引人瞩目,大概是旧绳翻断后重编的新索。
  所谓韦编三绝,也并非孔圣人专属。
  就是吧…荀柔挪了挪屁屁,大兄家的茅席有些起刺,对他日常的穿着不太友好。
  耳边响起木屐声声,片时间,荀悦着青衣直裾,披雪白鹤氅翩然而至,荀柔顿时忘了不太友好的坐垫,满眼星星看向兄长。
  劈柴的大兄很帅很有形,身着长衫的大兄,美就得像仙鹤,荀柔跟着荀彧起身行礼,默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朝天辫,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拥有同款造型。
  “坐。”荀悦温和一笑,伸手示意,自己也跪坐下来,“十八弟有何疑问,我们一同探讨如何?”
  “是有疑难请教大兄。”荀彧揖礼,“是关于论语,弟反复诵读,亦不得解。”
  “请说。”
  荀彧再次作揖,方才问道,“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此段,彧实感疑惑。若如叶公之语,自然父子之义尽矣,但若如孔子之言,则又置国之律法于何?”
  咦?正拿米糕的荀柔,手上一顿,这段他居然知道。
  这是论语里的一个故事。讲得是有个叫叶公的人和孔子聊天,叶公向孔子吹嘘,自己国家风气淳朴,就算是当爹的偷了羊,他的儿子也会去告发他。
  叶公这样说,大概就是想得到一点赞同。然而,他遇见了孔子这个世纪大杠精。
  孔子说,俺们家乡风气,对淳朴的理解,那不一样。遇见这种事,父亲要为儿子遮掩,儿子要为父亲遮掩,这才是正直。
  总之,就很杠。
  荀悦认真听了荀彧的疑惑,点点头,“我亦常思考夫子之意,如今略有所悟,同十八弟探讨。《尚书》云:立爱惟亲,立敬为长,始于家邦,终于四海。伊尹教太甲治国,以亲孝为本。《大学》谓: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将齐家至于治国之先。
  他顿了一顿,留下时间让荀彧思考,这才继续
  “人之初,父母教养而后成人,父母恩义,重于泰山,不念其恩,为不义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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