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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死道消后(GL百合)——人工造糖机

时间:2024-10-17 20:36:37  作者:人工造糖机
  花栖枝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说话。
  打定了主意,不告诉柏凝,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发生了变化。
  “啧,锯嘴葫芦。”
  柏凝不可能让花栖枝真的在这里等死,虽然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嘴巴长在人的身上,不仅要吃饭,还得说话。”
 
 
第22章 
  花栖枝充耳不闻。
  柏凝无计可施。
  她只能认命地将自己散作液体模样,随后操控着,缓缓爬上花栖枝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水之中……这感觉,说不上好。
  柏凝感觉自己甚至能够感受到花栖枝的心跳、脉搏,能听见她血管之中,血液流动,能够意识到对方出现在自己体内们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存在感十足。
  虽然柏凝不情愿,但是莫名的,当她将花栖枝笼罩起来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她心头涤荡,似乎有什么宝贝,得而复失。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对、很奇怪。
  她和花栖枝之间,应当没这些杂七杂八的牵绊纠缠。
  怎么现在……?
  柏凝有心询问,但是一来:不知道如何开口,这般羞耻的感悟体验,难不成还要自己说出来:花栖枝这种锯嘴葫芦,哪怕把她牙齿都给打掉,她不愿意的话,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算了,之后去问其他人。
  柏凝想着,尽量克服了那异样的感受,不去在意对方的呼吸。
  而是身形一闪,出现在悬崖之上。
  眼前的锁链在空中晃荡,一条锁链,连接着两座高崖。
  一落地,柏凝立即从花栖枝身上退下来。
  凝聚成人形,略微尴尬,假装无事发生过。
  “已经出来了,要走么?”
  “嗯,先不。”
  花栖枝想了想,缓缓摇头。
  她也没说其他的,自顾自走到巨树之后,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一件黑袍来,将她整个人盖在黑袍之下。
  伤口、裸露的皮肤以及满头白发,都悉数被遮掩了去。
  这时候,她才有精力回答柏凝:“我受了伤,需要静养。”
  “回生死海?”
  “不。”花栖枝摇头,她的容貌被黑袍遮住,柏凝看不出她的表情,只是能从犹豫的语气里面,听出来,她正在思考。
  “生死海的药对我身上的伤无用。”
  “那去何处?”柏凝问。
  “清源宗。”
  “去药草园偷什么?”
  “不、去夺回你的尸体。”
  柏凝闻言有些诧异:“我的尸体?这能治你的伤?”
  “嗯。”
  “你不会以前受伤,都是靠尸体疗伤吗?”柏凝略微嫌弃,她上下打量花栖枝,默默往后退了一点:“所以江湖传言是真的,你平时没事干,就吃尸体涨修为?”
  “……可能是吧。”
  柏凝发誓。
  虽然花栖枝的视线被遮住,可是在刚刚,她似乎感受到花栖枝凉飕飕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或许是在无语?
  她一个吃尸体的人,有什么好无语的?
  柏凝更加嫌弃,花栖枝也不打算为自己解释,只是坐在树下,冷静道:“先躲起来吧,过一会儿,韩绛蟾估计就到了。”
  “哦?前方道友,如何知晓在下行踪。”
  犹如清风朗月般的声音,突然传至耳边。
  那声音含笑,如其人一般,温和如玉。
  柏凝缓缓抬头,透过黑袍,看见来人穿着掌门特有的灰质外套。
  头配长冠、插玉簪,留下长长丝绦,头发皆往后梳,看得出此人天庭饱满、眉眼温柔。
  和二十五年之前相比,有许多变化。
  毕竟那时候,他还只是清源宗的大弟子。
  没想到等自己活过来,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为掌门。
  ……那自己尸体悬挂在清源宗门口这件事情,他又知道多少?
  肯定知道吧。
  柏凝手腕微动,觉得曾经的事情,已经距离现在很远很远。
  她不是行走江湖、恣意潇洒的游侠剑客。
  眼前的人,也不是被困在陷阱三天三夜不得出,狼狈又可怜的清源宗大师兄。
  一切都变了。
  时间流逝,过去的事情,似乎也随风而逝。
  可是……他们毕竟把酒言欢,义结金兰。在幽冥浩荡之下,说出同生共死的郑重允诺。
  柏凝其实很想冲上前去询问一番。
  问韩绛蟾为何将她的青木龙剑转赠他人,哪怕是他的妹妹,那也不行。
  柏凝手腕微动,只发出极为细弱的声响,便被来人所捕捉到。
  “青木龙剑?”
  温柔的眉眼落在泛着青光的剑身上,他浅笑着,如沐春风。
  “这位小友,烦请问一下,这剑是我妹妹韩归眠所有,现在,怎么落到小友手上?”
  听着韩绛蟾的声音,柏凝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对方心里面,青木龙剑的主人早已变更。
  而他站在自己对面,也只能喊一句小友。
  黑袍笼罩了她的身形,花栖枝为她重塑身体,她再也不是曾经的柏凝。
  过去的那些恩怨纠葛,也就无关紧要。
  可是……
  柏凝捏着手里的剑,压低了声音,“这剑,不是柏凝的么?”
  “柏凝?”
  温润笑着的掌门,脸上有片刻僵硬。
  随即沉了下来,袖袍一挥,冷哼出声:“如此恶贼,丧尽天良、泯灭人性,她早已身死,这等宝物自然是交给有识之人。”
  冷冰冰的语调,眼底的厌恶如此深重,几乎压得柏凝心口都跟着疼。
  “你是这么想得?”
  她问韩绛蟾。
  “不然呢?”韩绛蟾反问她,语气已经带了不快:“莫非你认为,柏凝有冤屈,需要洗涮?”
  “我只是——”
  “哼,我看你是邪魔入脑。”韩绛蟾根本不听柏凝说话,袖袍一挥,直接封住柏凝的嘴,冷淡开口:“看你这一身穿着打扮,也是信魔教异端之人,你不必多说,我自会带你们回清源宗,叫你们知道,你们所崇拜的魔教之人,究竟做了什么恶。”
  泛着金光的绳索,从他的灰质袖袍里面飞出来。
  随后,将花栖枝和柏凝捆在一起,就这么随意放在路边。
  手一挥,青木龙剑从柏凝手中飞出,落入他掌心之中。
  韩绛蟾将青木龙剑收起,只是看着柏凝和花栖枝一眼,便驾云而去。
  “且等着把,莫要想着逃离。”
  说罢,留一道潇洒背影,叫黑袍之下的柏凝,久久不能回神。
  等到韩绛蟾的身影终于消失,柏凝这才松懈下来。
  看着眼前云雾缭绕的悬崖,低声喃喃。
  “一切都变了。”
  “嗯。”
  许久不说话的花栖枝,冷不丁,突然开口。
  “你现在,人人喊打。”
  “为何?”柏凝想不明白。
  在过去,她也算是正道魁首,一人呼而万人应,怎么突然之间,就跌落尘泥之中?
  “因为你脑子不好。”
 
 
第23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柏凝如此评价花栖枝。
  花栖枝向来不爱和她斗嘴,现如今,也没忍住回应一句:“野猪嘲笑乌鸦黑。”
  说罢,又装自己的闷葫芦,一语不发。
  柏凝被捆着,浑身不自在,韩绛蟾一走,她便想要挣脱束缚,躲到旁边去。谁知身形才化作水滴,还没往下淌,便被花栖枝制止。
  “别挣扎。”
  “为什么?”
  “我们正好要去清源宗。”
  “你想说,以俘虏的身份,被绑上去?”柏凝有些难以接受。
  “顺便。”
  “不行。”柏凝蹙眉,万分嫌弃:“我怎么说,也是曾经的正道魁首,怎么可能如此灰溜溜地回去?就算是要去清源宗,要抢尸体,也要堂堂正正的,叫所有人都知晓,是他们的老子——我,回来了!”
  “一路上跟着清源宗的小徒弟们,你可以探听消息。”
  花栖枝没有否定柏凝的想法,只是换了个说辞。
  “什么消息?”柏凝问。
  “你不好奇,你死后发生了什么吗?”
  这……花栖枝还真说到她心坎上了。
  她好奇极了!
  只不过前些日子都比较忙,不是遇见山贼,就是花栖枝被掳走。
  期间虽然相处着,但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探听机会……当然,也又那么一两分的原因,是柏凝觉得,从这些小娃娃嘴里面,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过去的事情,当然要问过去的人。
  不过花栖枝今儿一说,倒是给柏凝一点思路。
  虽然小年轻们对于过去的事情,不算清楚,但是他们肯定知道当下局面。
  别的不说,为什么自己现在名声这么臭,甚至于还在她鸾鹤谷前修茅厕,这肯定知晓!!
  想到自己的鸾鹤谷,柏凝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提议,她一定将人碎尸万段,然后扔进茅厕里面,泡上九九八十一天!
  气死她了。
  柏凝想到这里,处于长远考虑,难得忍下脾气,就这么和花栖枝被捆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待着。
  不过眼前只有流云,到底是无聊。
  在飞过第三只鹤的时候,柏凝实在是无趣,又只能问花栖枝。
  “你说,韩绛蟾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
  花栖枝声音悠远,好似流云:“他俩打不起来的。”
  “为什么?”柏凝问。
  “有些事情,刀剑无法解决。”
  “啧。”柏凝有些不满:“你别学那些酸腐老头子,刀剑不能解决,难不成要和他们一样,坐下来,泡杯茶,一坐就是一整天,大眼瞪小眼?”
  “大概。”
  花栖枝轻声道:“毕竟在过去,月息就是这么做的。”
  “……月息不一样。”柏凝说。
  “嗯。”
  花栖枝只会这么回答。
  两人之间没有交流的必要,
  柏凝不信花栖枝,花栖枝也知晓。她本来也不是个话多的人,既然对方不愿意听,那她便不说,反正现在发生的一切,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而她要做的,无非是保住柏凝的命。
  至于其他……强求不得。
  被兜帽遮住的双眼,缓缓闭上。
  花栖枝呼吸微弱,几乎不可闻。
  她的伤太重了,保持清醒都十分困难。
  就让清源宗的人将她带回去吧。
  反正她现在这么虚弱,又是这个模样,逃也逃不了,索性将她带回去,至少还能让柏凝离尸体近一点。
  自己,也可以趁机休息一下。
  花栖枝闭上眼,整个人放松下来,没有一会儿功夫,只听得她呼吸渐渐均匀。
  已然是睡了过去。
  “啧,睡眠真好。”
  柏凝被捆着,看着眼前的云,耳边是花栖枝的呼吸声,两眼放空,脑海里面,却不可避免的,浮现曾经和花栖枝交手时的情形。
  她从未如此虚弱过。
  自柏凝进入鸾鹤谷后,便阻断了外人探访的路。
  但是每一次,无论柏凝是什么时候,从鸾鹤谷里面出来,花栖枝总是站在锁链之上,足尖轻点,支撑着她的身形,像是一尊雕塑,不会休息,没有睡眠。
  无论是凌晨还是夜半、酷暑亦或者寒冬。
  可以说,进出鸾鹤谷的关卡看似是柏凝设计的,可发挥最大效果的,是花栖枝——旁人知晓这尊煞神挡在鸾鹤谷门口,根本无人敢踏足。
  偶尔柏凝心情好,故意绕着花栖枝走。
  等到自己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花栖枝总是还站在锁链之上。
  偶尔心情不好,直接拔剑斩向花栖枝,她也能从容应对,操控着傀儡,两人先过个百十来招……成功将柏凝要做的事情往后拖。
  就这样,几乎柏凝在鸾鹤谷里住了多久,花栖枝便在锁链上站了多久。
  当时,她没有觉得虚弱。
  也从来没有闭眼,让自己陷入睡眠。
  而现在,仅仅是放了一点血,当然,也或许不仅仅是一点,但是身上的骨头没有碎尽,她却作出如此模样。
  柏凝再一次意识到,现在的花栖枝很弱。
  很弱。
  弱到倘若是巅峰时期的自己,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弱?
  浑身的修为还能散去么?难道是自毁根基?
  不应当,她现在使得还是天枢炼傀术,与过去相比,根本没有变化。
  那又是怎么回事?
  以及花栖枝满头的白发,是过去便有,还是这二十五年间生出来的?
  柏凝只觉得自己死了一遭后,世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人变得她根本看不清,都隔着一层厚厚的雾,将他们的真实想法,藏在雾后。
  而她能做的,便是尽力驱散这层雾。
  看清她未看清的真相,认识她未认清的人。
  无论局势怎么变化,她始终如此。
  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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