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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事当长贺(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4-10-17 20:51:15  作者:耍花枪
  袁志膝盖往下压了压,被制住的李金元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袁志说:“没见我压着一个?其他人你应付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何承慕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你不松开他,就得我一个打他们三个,你松开他,那就是咱们两个打四个,正好对半分。”
  “你又不是应付不来。”嘴里这样说着,袁志瞟向躲在角落的方束禾,打一开始她的目光就没从李金元身上移开过。
  心中一番考量,袁志松开了手下的李金元。
  钳制的手刚松开,被一直压制的李金元手脚并用拉开两人距离,双眼满是怒火,起身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袁志扑去,举拳狠狠砸去。
  他趁夜来见心仪女子,在束禾面前一直以做正经工为借口,哪里敢让她知道自己投奔了山贼,只带了一柄藏在身上的短刀,被那官兵打落踢开。此时赤手空拳没有武器,却被怒气催生出一股逞英雄的鲁莽之气,鼓动着他在同伙与女人面前找回颜面,拳脚不要命地攻向袁志。
  袁志抬手挡住挥来的拳头,对方有些力气,却没什么技巧,轻而易举便卸去那股蛮力。挥来的手腕被擒住,袁志绕着李金元闪身站到他身后,顺势将李金元的胳膊往背上拧。
  筋骨被强行拧动,李金元顺着力道的方向转身,喘着粗气费力挣脱出来,仓促退开几步,怨愤仇恨的目光独独紧盯着袁志。
  袁志本就没想和他缠斗,站在原地并未乘胜追击,目光轻蔑。
  其余三个贼匪见状,更不敢轻易上前,他们趁夜来村里,没想闹出大动静,又岂会不怕死地招惹官兵?这新来没多久的李金元有些力气,收入山里算个武力,这会儿要找死,他们可不会陪着。
  那三人偷摸观察守着门的何承慕,交换眼神,一齐出手,应当能破开防守。
  贼匪脚步已有转向退路的痕迹,袁志开了口:“听着,我们今晚不是来和你们打斗的,只是找你们带个话。”
  贼匪目光警惕,没敢贸然接话。
  “回去告诉你们领头的,两日后午时,庆祥酒楼二楼,有要事相商,恭候大驾。”袁志冷冷瞥着他们,“随便你们带几个人,我们保证不会先动手就是。若是不来,我们便上门拜访,那时候,是好言商量还是做什么,那就不能保证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管他们带几个人,只要敢动手,都得死,不去不行。
  贼匪中年纪稍大的那个疑惑地问:“就这样?”
  袁志说:“就是这样,话已带到,你们可以走了。”
  他话音落下,何承慕便从门边让开,绕过贼匪走到何承慕身边。两人随意站立,面上如出一辙的散漫,似乎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三个贼匪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脚步稍缓,戒备地看着袁志两人,另两人没有迟疑转身就走。
  李金元上前两步,语气不甘:“你们就这么走了?他们只有两人,我们有四个,现在杀了他们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等我们回到山里,谁也找不到我们!”
  那三人停下脚步,见他说出这样狂妄的话面露不可思议,连忙去看两个官兵的脸色,生怕这小子的胡话惹恼他们。
  闻言,何承慕把腰间的弩取了下来,发出一声冷笑。
 
 
第179章 歧途
  气氛在那句话出口骤然凝滞,年纪大些的贼匪连忙摆手:“别听他胡说,我们现在只想离开,可没有那意思,你们还需要我们传话呢!”
  同伴倒戈,李金元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满眼不甘,面色在方束禾的关切注视下愈发不堪。
  袁志撇嘴:“你就那么想死?”
  李金元狠狠道:“你对一个女人下那么狠的手,让束禾重伤,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我那是为了救她,跟那些人,说不通道理,只能来硬的!”袁志拔高了声调,“倒是你,如此英勇无畏,那她被人绑在河边,等着冻死、饿死的时候,你在哪儿?少装模作样了,现在放些马后炮,管用吗?你要找我复仇,有本事,先把这村里那些明里暗里排挤她的人杀个干净!”
  一丝不自在从眼中泄露,李金元不知如何应答。
  排挤束禾的不仅是村里人,还有他的爹娘。那时候,他正想尽办法在匪徒中获得些许地位,完全不知村里人竟然真的动手伤害束禾。
  他可以以此为借口,回避这一事实,将矛头对准一个外人,但他心里清楚,袁志说得一点不错,他不敢违背爹娘的意愿,没能在众人面前维护心爱的女子。
  袁志眼神轻蔑:“或许,你还不敢告诉她,你回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吧?”
  李金元脸色大变,却已无法阻拦。
  袁志看向方束禾:“那些流匪靠打家劫舍为生,你们村子也遭过几回劫掠,来去好几拨人,里长为求安宁,不得不拿出钱财换取其中一伙流匪庇护。而他,回村就是跟着来收取这份不义之财。”
  每说一句话,方束禾眼中光彩便黯淡几分。话里所说的人,与要说给她听的人,一个不敢认,一个不敢问,登时屋内一片死寂。
  李金元以为,他与这群流匪为伍虽不体面,却可以最短时间内获得力量与伙伴,好有底气挡在束禾身前。却在今夜,被印证是他一厢情愿。
  这一初衷此刻根本无法说出口,甚至想来可笑荒唐。
  不安的视线瞟向自己,方束禾听闻袁志那番话亦是惊慌错愕,心里乱成一片,想到近来处境改善,又想到那可怕的鞭打,五味杂陈。骤然与李金元对视,她犹豫片刻,目光坚定起来,眼中信任丝毫不动摇。
  金元不是那种人,他一定不是故意放着她不管。他那么做,一定有他的苦衷。
  “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你不仅不感谢我,还要杀我?”袁志越说越气,心头也涌起一股火,捏了捏护腕就要上前,“也要有那个本事!”
  何承慕连忙拉住他安抚,差不多得了,逮人传话的任务完成就行,私人恩怨都往后稍稍。
  拦下要发作的袁志,何承慕冲那三个贼匪一扬下巴:“你们走不走?不走让个路,我们要走了。”
  话音一落,三个贼匪不管李金元死活,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同回村的“同伴”抛下自己离开,李金元忌惮地紧盯那两个官兵,唯恐他们伤害束禾,不愿离去。
  何承慕用力拽了拽袁志胳膊,拼命使眼色,再闹可就难看了。袁志没好气地甩开他,大跨步走出门去。
  民房内只留下两人,方束禾失魂落魄坐在桌边,被人破门而入的惊恐已然被袁志那番话盖过。
  “束禾,我……”李金元想靠近她,踌躇的脚步往前挪动寸许,不敢再往前一步。
  方束禾低声道:“你的同伴走了,不用和他们一起走么?”
  李金元皱起眉头:“他们不是我的同伴!我不想当匪,束禾,我只是想……有能力保护你。”他垂下头,语气无力,浑身的力气似乎也逐渐消散。
  良久,他听见一声:“我信你。”
  方束禾双眸温柔明亮:“你只是一时糊涂,误入歧途,对不对?”
  李金元拼命点头,喉咙哽住说不出话来,一把将她抱住。
  “束禾,等我回来。”李金元说。
  方束禾面露担忧:“你还要回流匪那儿去?”
  李金元点点头:“他们知道我们是这村里的人,若是我不告而别,说不准他们会做什么,我必须去将事情解决。”
  嘱咐几句保护好自己的话,李金元果断离开,匆忙背影几步隐入夜色中。
  留下那对有情人,袁志两人提着灯笼乘着夜色往军营走,离开村口好几里,方找到怕引起贼匪警觉刻意栓得远些的坐骑。
  何承慕解开缰绳,转头想说什么,就见一张拉得老长、嘴角几乎垮到下巴的脸,在幽微灯火映照下扭曲狰狞。
  嚯,好难看的一张脸!
  他依稀记得,白日路过时看到路边有不少野坟……
  察觉何承慕异样的目光,袁志转脸看去,不爽利的语气低沉:“做什么?”
  不善的双眼里两点光闪烁,何承慕被自个儿野坟的联想吓一跳,背后汗毛竖立。咽了口唾沫,收回视线,猝不及防大喊一声,以僵硬的姿势迅速上了马,猛拍坐骑催马狂奔。
  袁志一愣,登时从方才备受打击的场面脱离,意识到何承慕那是见鬼的反应,嘴里咒骂一声,匆忙上马追了上去。
  两人你追我赶竟比平常快了不少,回到军营见着营火何承慕也就不怕了,军营里杀气重,肯定没有鬼敢靠近。
  袁志被他气得够呛,先后回了马厩拴上马,一路打打闹闹往营房走,余光瞥见营房外站着的陆旋,两人这才收手。
  袁志面色正经起来,何承慕笑嘻嘻上前:“将军,怎么站在这,还没歇呢?”
  陆旋嗯了声:“在等你们的消息。”
  何承慕哥俩好地抬手揽住袁志脖子:“我们俩办事,你放心。”
  对他们俩的信任自然是有,不然陆旋也不会把事情交给他们。嘱咐一句快回去休息,便侧身放行。
  两人从身旁走过,仔细看了看袁志兴致不高的脸,陆旋询问:“你怎么了?”
  何承慕“啪啪”拍着袁志的肩,抢着说:“没事,就是看上的姑娘和别人跑了而已。”
  袁志脸一僵,陆旋哦了声,露出理解的神情:“那是挺惨的。”
  “……”袁志抬手将何承慕的手拍下去,这小子是真皮痒,“少拿我打趣。我和方姑娘萍水相逢,才见过几次面,哪里会有多少情意?”
  不管是不是嘴硬,都逼他把话说到这地步,再说就真没趣了。搓了搓被拍红的手背,何承慕笑容不改转了话头:“大眼也回来了?将军,你说他们敢来吗?”
  陆旋笑笑:“嗯,比你们早一点。来与不来,我们都有后手,等着看就是。”
  人的天性便是聚众扎堆,却又矛盾地有着天然的分裂倾向。只要到达一定数量,便会出现各式缘由划分差异,彼此区别,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团体。
  更遑论这些来路不明的流匪,自然不会团结一心。拉帮结伙,一窝又一窝。
  陆旋安排传话的人陆续回来了,大大小小的山寨、洞窟都收到了消息。
  越是这样鱼龙混杂,越是好浑水摸鱼。
  时候实在不早,陆旋朝营房扬首:“睡去吧。明日还有要事,你们跟我一起考核新兵,再多挑几个。”
  他一直惦记着铁羽营充员的事,只是这些日子应征的人都差强人意,按精兵的要求选拔,勉强过了百,离他预计的,少了太多。
  袁志直皱眉头:“还能挑得出来么?”
  何承慕耸耸肩:“矮子里边拔高个呗。”
  陆旋说:“防营里那些人也帮我多留意,有何举动,及时向我汇报。”
  “是,将军。”何承慕一下站得笔直,随即笑嘻嘻推着袁志回了房。
  背过双手独自往回走,夜风凛冽,吹得灯火忽明忽暗,陆旋眼眸深沉。
  在他看来,招抚流匪在表,治理一方在里。
  流匪本就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说降就降,反口也是一句话的事。如果不能有效约束,防营仍由这些 平日里吃喝嫖赌惯了的兵油子掌管,等他一走,军营照样会乱。
  皇帝命他走这一趟,煞费苦心招抚,定然不会愿意见到故态复萌的场面。
  这才是他要解决的根本问题。
  行至一扇门前,陆旋推门而入,屋内灯火通明,正中一张方桌上伏着一人,一动不动,只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跟前放着笔墨纸砚,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陆旋抬手在桌上重重一敲,瞌睡中的人猛然惊醒,倏地直起身子,露出一张眼圈发乌憔悴不堪的脸来。
  一见陆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那人神色萎靡,痛苦不堪。
  “陆将军,您就饶了我吧!”
 
 
第180章 游说
  瞥了眼比脸还干净的纸,陆旋好整以暇坐下:“不着急,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候。”
  说着,他亲自提起茶壶,为强打精神的文义友斟了一杯浓茶。
  那是陆旋特地准备的,壶里茶叶放了寻常三倍的量,泡出来的茶色浓郁,注入白瓷茶杯里,茶叶几乎与深色茶水融为一体。
  文义友苦着脸:“我,我是真不知将军要我写什么……”
  陆旋坐在他对面,倚着靠背姿态放松,双眸平静望着他,似笑非笑:“你在府上协理办公,几年了?”
  问到自己身上,文义友犹豫着说:“两年有余。”
  “哼。”陆旋冷不丁从鼻腔里蹦出一声哼笑,“两年有余……写不出任何东西,难怪一直只是个候补州判。”
  这话一出,文义友脸色猛地涨红,又是一白,无奈叹了口气,受了这番嘲弄。
  “朝廷每年拨出的军饷都是按士兵员额,我到来之时彻底核查了防营人数,连带往年的稍稍查了查,营中士兵竟少了过半数,账面与实情相差甚远,情况持续数年。”陆旋道,“运来的饷银与在册人数不符,那么多出来的饷银去了哪儿?”
  对面沉默不语,陆旋又是一笑:“哦,是我唐突了。既然你们在衙门共事,上下一心,自然是见者有份,你也少不了分一杯羹。查起来你逃不了干系,哪里会和我说实话。”
  文义友惶恐地站起身,连忙摆手:“那些钱哪里有我的份!”
  陆旋目露了然,文义友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么害怕做什么,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没了证据,拿他们没办法?你以为我带兵来此是奉谁的命令?”陆旋朝天拱手道,“天子之命,莫敢违抗。我来此便是整顿防营,查清虚报军额、吞吃粮饷之事。你这封信写了是锦上添花,不写也影响不了我什么,对你自己,或许是件好事。”
  文义友稍稍定了定神,的确,他不过是说了些彼此心知肚明的事罢了。
  况且眼下无人,只有他二人在此,说的话如过耳风,人物二证皆无,宣扬出去也没有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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