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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事当长贺(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4-10-17 20:51:15  作者:耍花枪
  李氏抱着女儿,对自己无力保护她而满怀愧疚。
  母女二人相依啜泣,忽听得门外有人跑进来,两双泪眼望去,就见面带怒意的华云芙喘着气进入门内,显然是有人传了信匆忙赶来。
  云芙对父亲怒目而视,华明德不满道:“你这是哪里的教养,谁教你这样对你的父亲!”
  云芙转向母亲和妹妹,上前捧着云荣的脸仔细查看,确定没被打,才稍稍松了口气。
  “父慈子孝为何父慈在前?父既然不慈,子又何必孝!”云芙毫不退让,“每回你被太后责骂,就回来拿妻女撒气,你若有本事,就不要想着靠嫁女儿去为你的脸面贴金!”
  “你!”华明德怒极,高抬右手,但对着那张满是怒气的姝丽面孔,无论如何下不去手。
  这女儿脾气肖似他,受不了气,也是他娇惯出来的。
  他放下手,云芙却还有话要说,声声控诉:“你为了你的念想,让我成了京中笑柄,现在又要让荣儿步我的后尘。当初我别无选择,如今我已离家,不受你摆布,你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不会让荣儿被你这般欺辱!”
  母亲与妹妹的哭泣让云芙不管不顾,发泄着心中怨怒,与父亲争吵一番。趁华明德还未反应过来,她拉着云荣的手跑出门外,脚下不停跑出家门上了马车,连声催促车夫回府。
  云荣双颊泪痕未干,浑浑噩噩被姐姐牵了出来,坐在马车上还有些不明所以。
  “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云芙挑起帘子往后看了眼,没人追来,她回道:“去你姐夫那儿。”
  云荣双眼瞪圆了:“哦。”
  云芙低头看她,见她那张脸哭得一塌糊涂,拿起帕子为她擦干眼泪,皱着眉怒气未消,难掩关切。
  云荣忽然咧嘴笑起来,云芙也要被她气笑:“又哭又笑的,小孩子气。”
  云荣小心去抱姐姐手臂,没有被拒绝,轻轻把头靠了上去。
  “你就与姐姐在姐夫家中过两日,有什么,等他们来接再说。”云芙说道。
  云荣点点头,又嘿嘿笑了两声:“我能和姐姐睡吗?”
  云芙瞥她一眼:“那就一起睡。”
  吃晚饭的时候,时任禁卫军参领的冯遇吉回到家中,见到妻子身边跟着一个瞧着年岁不大的姑娘,一愣,半晌没想起那是谁。
  云荣站起身,叫了声:“姐夫。”
  冯遇吉恍然大悟:“哦,妹妹来了。”他知道妻子有个妹妹,只在婚礼见过一回,那时只觉得长得讨喜,但没记住长相。
  “荣儿要在这儿住上几天,我夜里和她睡。”云芙道。
  “哦。”冯遇吉点头,然后慢半拍,“啊?”
 
 
第210章 枷锁
  自云芙出嫁后鲜少回门,即便回了娘家,至多坐上半日就走,留下吃饭更是极少。
  两姐妹这两年未有如此亲密相处的机会,久违地躺在一块儿,云荣兴奋得睡不着。又怕姐姐想睡嫌她话多,不敢开口,时不时侧过头来看两眼。
  察觉身旁动静,云芙睁眼,云荣便看着她羞赧一笑。十五六的姑娘,面容纯真,透着股不谙世事的娇憨。
  “怎么还不睡?”云芙嗓音轻柔。
  云荣翻身对着姐姐:“原先,我还担心姐姐在外面过得如何,现在不用担心了。”
  想到丈夫,看着有些憨直,相处才知道他为人粗中有细,待人体贴。云芙面色柔和了些:“你姐夫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人倒是不错。家中人都待我很好,没有受过一点委屈,你和母亲都不必担心。”
  云荣依偎着云芙,一个人处境如何是能从面相上看出来的,姐姐气色比当初在家中好上太多。
  晚饭时,她在桌上听他们夫妻二人说话,姐夫对姐姐的话从不反驳,一直面上带笑,想必平日也没有说过什么重话。
  “我一切都好,只是苦了你。”云芙面露疼惜,轻抚云荣脸颊,“父亲执迷不悟,强压给我的担子又落在了你身上,稍有不如意便横加苛责,你又自小性子温和,不会反抗……与其留在家中受那委屈,还不如给你许个人家嫁出去。”
  云荣默然片刻,却道:“可是,那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若我没有姐姐这样的运气,嫁了人也不会如意,嫁给谁不都是一样么?到头来,都是指望从他人那儿得到善待,依附于人罢了。”
  云芙喉头一哽,双眼酸涩,握紧云荣的手。
  婚嫁于她们这些女子而言,从不是一条出路,只是从一面高墙跃入另一面高墙内。
  她只是碰巧走运,遇到一个愿意包容疼爱的丈夫。
  她自小以各种名义入宫,父亲想让她嫁入皇家的主意人尽皆知,以至于到了不得不另寻出路的时候,高门贵族都暗地里看笑话。上赶着想攀高枝的,她又瞧不上,当年的心高气傲如今回想,令人羞愧。
  最后匆匆许配,盲婚哑嫁,幸而遇到了敬她爱她的冯遇吉。如果嫁给了另一人,或许她今日也没有余力回到家中接出妹妹,更没有机会说出这番话来。
  这个总是不声不响跟在身后的小妹,其实一直比她通透。
  云芙面色一黯,无能为力之感更深,喉头微颤:“你我姐妹生在这样的家中,没有一日自由,尽是身不由己。”
  云荣察觉自己说的话太过沉重,连忙补救般笑笑:“姐姐不必如此,只当这几日我来陪姐姐,别的就不要想了。我还有好多没玩过、没见过,姐姐比我见多识广,我最喜欢同姐姐一起了。”
  她靠着云芙肩头,笑颜单纯,双眸纯净无暇。
  云芙眨眨湿润的眼眸,无奈叹了声,抬手拂开她额上的碎发:“我可怜的荣儿。睡吧,在我这儿不用怕。”
  “嗯。”云荣闭上双眼,嘴角含笑。
  姐妹依偎而眠,如同疾风中相依相缠的两株柔韧碧草。
  第二日一早,华府派人来接二小姐,被云芙冷脸打发了回去。
  从仆从那儿得知大女儿气还未消,华明德自知理亏,又有妻子在一旁劝说:“她们两姊妹那么久没好好相处过,不要逼得太紧,就让云荣陪姐姐几日吧。”
  华明德只得无奈宽限两天,但也不能久留。虽是亲姐妹,但那也是夫家,住久了难免会有闲话。
  华家再派人去接是三日后,云芙还想留妹妹待几日,这一次云荣却主动拒绝她的好意。
  云芙欲言又止,握着妹妹的手不放。只要父亲一日没有放弃奢望,她就一日不想妹妹回到家中。
  云荣笑容腼腆,拉着姐姐的手道:“我已经在姐姐这儿玩儿了好几日,是时候回去见爹娘了。”
  云芙秀眉蹙起:“多待几日也无妨,你是我妹妹,没人能说什么。”
  云荣摇摇头:“可我终归是要回去的呀。娘独自在家中,无人陪伴多可怜。这几日,姐姐让我住在这儿,我很高兴。往后,我还能再来找姐姐吗?”
  心知她已然决定要回去,说什么也挽留不住,云芙只好道:“你尽管来就是。若是不高兴了,无论大事小事,随时都可以来找姐姐。我虽不能为你做什么,至少一个容身之处是有的。”
  云荣用力点头,笑着道:“有姐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姐姐明明夫妻恩爱,我却在这儿一直缠着姐姐,未免太不懂事。可惜姐夫当差去了,只能让姐姐替我向姐夫说声失礼了。”
  云芙双颊微红:“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姐妹十多年的情分,哪里是他比得的。”
  云荣摇摇头:“我们相伴长大的姐妹情分是情分,你们夫妻情分也是情分。我只望姐姐幸福美满,往后还有数十年相伴,白头偕老,那才好呢。”
  她眉眼弯弯,笑容恬淡平和,与往日羞怯娇憨的模样相去甚远,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像是一夕间懂事了似的。
  云芙怔了怔,红唇微张,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云荣向身旁冯家下人道了谢,走到门外,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回头看了送到门口的姐姐一眼,双目微润,摆摆手,矮身钻进了帘子里。
  马车渐行渐远,姐姐与平淡温馨的冯家在身后远去,只有衣衫上残留姐姐惯用香脂的余味。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行人此起彼伏呼喝声,杂乱跑动的脚步声,依稀分辨,似乎是青天白日里骤然下起雨来。
  马车仍是不疾不徐往前行,车内人并未受到半分干扰。云荣望着车顶,她被笼在遮蔽之下,不必受风雨。
  家中也好,外面也好,这是她生在华家所得到的庇护,也是她逃避不开的牢笼。
  马车在华府门前停下,立刻有下人撑了伞迎接。
  进入府内,母亲李氏面带思念与疼惜,见女儿似乎松了口气,握住云荣双手:“在姐姐那儿玩了几日,你们父女俩也该和好了。你爹知道自己不该向你说那些话,早有悔意,可他好些不顶用的面子,拉不下脸向女儿赔不是,可委屈你了。”
  云荣笑道:“哪有父亲向女儿赔不是的道理?是女儿驽钝,父亲可在家中?女儿这就去见父亲。”
  正堂内,华明德背着双手踱了两步,叹口气坐下,喝了口茶润嗓子。
  前几日他的确是情急之下迁怒于人,可他从未想过与女儿反目。小女儿从来都是乖顺听话的,他没料到大女儿有勇气反抗,还带走了云荣。
  这给华明德敲了记警钟,他是想让云荣入宫,但一个仇视、怨恨自己的皇后对他并无益处,是本末倒置。
  下人先一步来传话,二小姐回来了。华明德站起身,云荣正跨过门槛进来。父女相见,云荣先一步行礼:“父亲。”
  华明德不自觉绷着脸:“回来了。”
  云荣温顺垂眸:“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华明德声音放缓了些:“知道就好。再生气,这也是你的家,切莫再如此任性妄为了。”
  云荣轻轻点头:“父亲的教训,女儿都记住了。太后在宫中孤单,只要太后不嫌弃,女儿愿意时常入宫与太后作伴。”
  华明德微愣,随即双眼亮起,欣喜道:“你总算是开窍了。你们姐妹二人是太后亲侄女,娘家再没有比你们与她更亲近的小辈了,太后怎么会嫌弃?”
  虽然不知女儿为何态度转变,但这样的转变是件大好事。华明德克制不住高兴,想要给宫里传信,向太后告知,但想到太后那日的训斥,他克制住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太后已经对他不耐烦了,但对侄女还是疼爱的,云荣能主动说出这番话,那就让她出面去应对太后。
  华明德对云荣做出指示,看着女儿乖乖照着他所说的去做,太后果然没有拒绝侄女的请求,准许她入宫伴驾。华明德颇为欣慰,面对母女二人和颜悦色不少,家中因父亲脸色而晴雨的气氛,连着几日都平和下来。
  这件事,也并非多难。
  云荣看着和颜悦色的父亲,和时刻注意父亲脸色,父亲高兴便能放松下来的母亲,心想,只是照着父亲要求做罢了,这本就是她身为女儿应当做的。
  若是这样做大家都能好,为什么不呢?
  被高兴冲昏头脑的华明德什么都察觉不出来,李氏却不能无知无觉。
  她同样也是高兴的,家中和睦谁能不高兴?
  可经过那一遭的小女儿比起之前沉寂不少,顺从之下也没了那份无忧无虑的天真,反倒更叫人担忧。
  拿着准备好让云荣入宫穿的衣裳,李氏进入女儿闺房内,云荣正伏案看书,见母亲进来,起身笑着唤了声母亲。
  李氏走过去,低头看了眼:“在读什么书?”
  云荣亮了亮书封:“是陛下之前赏赐的书,就快看完了,这是最后一本。”
  李氏表情僵了一瞬,将手中衣物放下:“先别看了。试试衣裳合不合身,去见太后可不能失礼。”
  云荣听话地放下书,换上新衣裳。太后不喜他人穿着太过艳丽招摇的颜色,这套衣裳投其所好地素净又不失典雅。
  见到女儿出来,转了一圈展示,李氏连连点头,夸赞道:“荣儿也亭亭玉立了,不比姐姐差呢。”
  云荣摇头:“我哪儿能和姐姐比。”
  李氏有想到大女儿至今还不能原谅,小女儿也被逼至此,夸赞的话听来讽刺,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娘,你怎么了?”云荣问。
  李氏道:“没什么。过来,我替你戴上这只香囊,这是太后最喜欢的香料。”
  装着香料的锦囊靠近,云荣便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在姐姐身上嗅到过的。
  像是在提醒她,这是长久以来的规训,将她们姐妹二人禁锢于此。姐姐已经从枷锁里挣脱出去了,仍是被那样的香气缠绕,而她,还能有机会逃脱吗?
  默然张开双臂让母亲将香囊系在身上,那股香味攀附上来,从腰间升到鼻尖,无形的锁链正式落在她的身上。
  云荣双目沉静,笑着夸了句:“不愧是太后喜爱的香料,果然好闻。”
 
 
第211章 废案
  御书房内,赵怀熠看着御案上那份来自洋人胡玛诺的奏疏,微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
  开放港口之事虽然在朝中遇到了些许阻力,但强行布置下去后,也没人敢再来触霉头,进展正按预期推进,这是近些时日以来,稍稍能让他高兴些的事了。
  放下奏疏,赵怀熠向一旁吩咐道:“召工部侍郎班贺入宫见朕。”
  张全忠躬身应和,退出御书房。将消息传递下去,还未转身,就见太后身边的太监福禄快步向这个方向走来。
  张全忠心中暗道不妙,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招呼。
  福禄率先行了礼,道:“太后说身体有些不舒服,让奴婢前来禀报陛下,还请张公公传个话。”
  张全忠连忙还礼,问道:“太后身体不适,请御医了吗?”
  福禄回道:“请了,奴婢不敢耽搁,不知情形到底如何,这不先来告知陛下。”
  张全忠心里有了底,太后身边太监在宫中的时间比他更长,精着呢。便点头道:“福公公稍等。”
  进入门内,张全忠有些忐忑,放低了声量:“陛下,太后让人来传话,太后身体不适,陛下是否要去看望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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