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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事当长贺(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4-10-17 20:51:15  作者:耍花枪
  一名巴额真统领说道:“汉军的大炮、火铳实在厉害,勇士已经拼尽了全力……”
  孛哈库用力挥舞大掌:“如果真的拼尽了全力,那么我看到的就会是英勇就义的尸体,而不是还站在这里狡辩的口舌!”
  “是!”
  不再寻找任何理由,孛哈库重重坐下,久久不再开口,帐内登时鸦雀无声。
  “那些大炮、火铳,的确威力巨大。”孛哈库面容阴沉。
  他并非只有武勇之人,强悍外表下更有着城府计谋,攻下这座城的几率微乎其微,必须要想别的办法了。
  孛哈库抬眼,眸中闪烁两道精光。
  那就,把强大的武器夺过来。
  城内粮食充足,至少还能坚持半年。陆旋稳中求胜,不出城应战,熬的就是看谁先坚持不住。
  终于在三月中,撒都海军物资严重匮乏,迟迟得不到补给,又忌惮城内派兵突袭不敢分兵去别处劫掠,最终只能无奈退兵。
  透过千里眼,看着敌军旗帜消失在视野中,陆旋仍不能完全放心,派出夜枭跟随,跟踪敌军动向。
  石士轻直到最后都没有再与陆旋唱反调,见到敌军退去,与陆旋客套恭维了几句,像是之前的龃龉不曾存在过。没能开个好头,至少以好散终了。
  这份表面功夫,若是陆旋没有拦截过一封送去京城的信,或许能够粉饰太平到离开。
  可惜的是,他看到了那封出自监军张泰的信。
  为防止奸细向外传递消息,陆旋暗中严格管控向外传出的信件文书,对内容也进行审阅,那封信内容颇为敏感,落到了他手中。
  信中将陆旋在峦安的所作所为严加批判,斥责他违抗军令,以下犯上,横加夺权。
  那些事情,他似乎做过,又似乎不像是信中所写的那样。
  陆旋最终只是将信装回信封里,原样寄出。
  淳王得到峦安城守住的消息,并未让陆旋返回泰宁,而是给了他另一个任务——将被俘的诺加王子押送入京。
  诺加对陆旋说的话,陆旋同样转述给了淳王,也阐明自己所想。
  诚然,得到一个愿意服从兖朝的部族首领,比为踏白送去一个陪葬更重要,但诺加所说的话不能轻信。现在放了他,回到自己部族里,那些话连一个屁都不如。
  陆旋迟迟不理会诺加,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是不能明着回应。
  有些人,有些话不必言明自然会做。有些人,得亲耳听见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有的人,光听他说出来还不行,红口白牙上下那么一碰,说反口就反了。
  只有诺加那位叔叔切金真的夺得汗位,而他自己再无仰仗,不得不求助於天子,请朝廷出兵帮他,那时他才会真正心悦诚服,感恩戴德。
  放到京城天子眼下,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是陆旋抓住的,那就由他亲自押送回京,当面受赏。
  延光八年四月,陆旋率铁羽营押送满赤仑王子诺加回到京城。
  回京后一切事宜陆旋都显得兴致不高,完成自己该做的,就回到了自己那座将军府上。
  班贺早几日就听闻陆旋要回来的消息,这一去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见到也是好事,在官署便难掩心中期待。
  可没想到,入夜也没见陆旋过来。
  坐在灯下等了半晌,班贺撑着下颌,陷入短暂迷茫。
  不对劲,这不像是陆言归的作风,他平常都恨不得放下一切跑过来,这回出去一趟转性了?变得更为稳重……还是出去时间太短,没那么想见自己?
  乱七八糟想了些有的没的,班贺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哑然失笑,握拳捶了捶前额,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小女儿心态,还患得患失起来了。
  将杂念抛在脑后,熄灯回到床上躺下。不来就不来,早些休息也好,那小子爱干什么干什么,爱去哪儿去哪儿。
  闭眼半晌,没有丁点睡意,班贺抬起眼睑,无声叹出一口气。
  真是转了性子倒是好的,就怕遇到了什么事。
  那家伙生怕告诉他自己吃了什么苦头,那会儿在叙州军营里挨了军杖,愣是一个字没透露,还是从孙校尉口中得知的。
  在床上翻了个身,班贺还是不能违心,他没法不当一回事,明日若是再不见人,他就亲自去将军府一趟。
  不省心的小子。
  第二日一早,院门被敲响,班贺在房里整理衣冠,听见闵姑开了门,心中一动,匆忙将衣带系好,走出门去。见到的却不是陆旋,而是鲁北平。
  鲁北平笑得大大咧咧,招呼一声:“班侍郎!”
  班贺笑笑:“是你啊,怎么来这么早?”
  “不是我哥回来了么,我来看看。”鲁北平笑着往院里看,片刻,笑容收敛了些,看着班贺平静的面容,才反应过来,“我哥没在这儿?”
  语气惊讶不解,像是见到什么奇异场景。
  班贺摇摇头:“他有自己的将军府,不该先去那儿找吗?”
  谁不知道他哥每回都是先来这小院,鲁北平知道这话这会儿不该说,嘿嘿笑了声打哈哈过去了。
  “我哥没在,我也可以是来拜访班侍郎的。”鲁北平改了口,“有些日子没来了,今日来亲自向班侍郎问个好。”
  班贺微微一笑:“你有心了,我好得很,闵姑也身子骨硬朗。”
  “班侍郎还得去官署,我就先走了。”鲁北平不耽误时候,说完话转身就走。
  班贺去了工部官署,这段时日忙着监制第一批辅助耕田机械,这些机械下放到地方,将是福泽万民的举措。
  忙起来暂时将一切放在一边,到了散值的时候,却在官署听到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远在峦安的监军发回的信函中,是状告陆旋在峦安时不听从总兵指挥,贸然行事,冲动应战指使朝廷军队死伤惨重。之后畏缩避战,在城内却欺压同僚,争权夺势。
  班贺在一旁默不作声听着,心情越发沉重。
  监军在外充当皇帝眼线,并不绝对公平公正,若是有利可图,黑白颠倒的事班贺还少见了?
  那些话班贺一句都不信,既定事实也能在他们的春秋笔法下,变得迥然相反。
  这封信件能传出来,皇帝想必也看到了,陆旋这回受到非议在所难免。
  将那番话深入思索一番,班贺隐约察觉到陆旋这回闭门不出的关键。
  这是头一回,在陆旋的主领下折损将士,铁羽营想必未能幸免。还要被同僚这样指责,心里怎么能好过。
  若真是这样,就有点伤脑筋了。
  等班贺从官署回去,见到捧着热茶左顾右盼的孔泽佑,闵姑拿了些吃食给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那小碟已经空了一半。
  又想起那茬来,班贺心头莫名惆怅,明知故问:“在裕王府上住得好好的,怎么回来了?”
  孔泽佑龇牙一笑:“我来见旋哥呀,谁成想回来早了。一会儿晚饭我也在这儿吃。”
  一个两个的,都觉得在这儿能见到人。班贺一面往房里走,一面说道:“你旋哥今日不会来了。”
  “啊?”孔泽佑一脑门雾水。
 
 
第225章 背刺
  “一会儿你先吃,我带些饭菜去将军府看看他。”班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孔泽佑趴在门板上:“那我也去,自从住人后,我还没去玩过呢。”
  班贺换下官服,走出来:“今日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再等两天。”
  孔泽佑双眼眨巴眨巴,看着一派懵懂不通人事,其实有那么些察言观色的本事,老实点头不纠缠:“那师兄你先去打探情形如何,我等师兄消息。”
  班贺抬手在他头顶轻拍:“最好是无事。”
  闵姑做好了饭菜,用食盒分装出来两人份,递给班贺,担忧道:“现在天凉,到这儿来吃热乎的多好,拿过去凉了就不好吃了。”
  班贺敲了敲手中食盒:“放心吧,这食盒能保温,一时半会儿凉不了。”
  今日就不能慢悠悠晃过去了,班贺借了辆马车,趁着天黑前到了陆旋那座将军府,在一扇侧门外下了车。
  这地方没什么人来,班贺不好大张旗鼓从正门进,站在围墙外观望一阵,便听得一声响,有人从里边开了门。
  “班侍郎!”何承慕满脸欣喜,“我在高处看着呢,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他换下了轻甲,一身深色利落打扮,在府上只做侍卫亲兵打扮,轻便。
  他将班贺迎入门内:“今日正好我放哨站岗呢,要是换别人来,没那个眼力,还不得让您在门外干等?幸亏是我。大眼和袁志都在呢,府上三四十个兄弟,就我们几个认识您,您得多来,让大家伙都见见……”
  说着,何承慕半天没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见班贺静静注视着他,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我是不是话多了?”
  “没有,你们被陆将军放在府上,便是深受他信任的同伴。能同我说府上这些安排,是我的殊荣,寻常人可听不着。”班贺笑道。
  “班侍郎哪里是寻常人,将军同你情谊非凡,在从军前就相熟的,就是咱们府上座上宾。”何承慕话音落下,又回过神,面色一整,“不过,今日班侍郎怎么突然来了?将军没有吩咐过,他……他一个人在房里待着,让我们都别靠近。”
  “让我去试试吧。”班贺提起手中食盒,笑了笑,“我就怕他自己闷着呢。”
  半路遇上袁志,见到班贺一愣,面露惊喜,行了一礼:“班侍郎。”
  何承慕说道:“班侍郎特意给将军送了些吃的来,快别挡路。”
  袁志白他一眼,看向班贺感激道:“还好有班侍郎惦记着将军,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们都对他真心关切,就已经足够了。再说,我也不一定能起什么作用,只是试试而已。”班贺吁叹一声,“说不准,他连我也不见呢。”
  何承慕随着那一叹忧愁起来:“这倒也是。”
  袁志曲起胳膊肘给了他一下,横了一眼:这是能说出口的话吗?
  送到院门外,何承慕与袁志止步于此,将军不让他们进去,只能目送班贺。
  独自走向紧闭的房门,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班贺不知门内人是否能分辨自己的身影,身后还有两双眼睛注视,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缓缓抬手,敲了敲房门。
  “笃笃笃。”
  “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打扰了,让我自己静静。”
  声音听来中气尚足,不像是萎靡憔悴的样子。
  班贺压下稍稍变快的心跳,开口道:“你不来见我,我亲自来见你也不行?”
  门内一片沉寂,就在班贺准备再次开口时,门被一把打开,露出那张朝思暮想的俊朗面孔。过于诧异的眼神,显得那张年轻面孔有些呆愣。
  注视的双眼一眨不眨,班贺不自在地避开,问:“我来得不是时候?”
  坚硬有力的手握在他的手臂上,将他拉入房内,开启的门重新紧闭起来。
  远处观望的何承慕松了口气,班侍郎还是不一般,这不是顺利进去了。
  拍拍袁志胳膊:“别看了,咱们俩也走吧。”
  袁志跟在他身后,感叹一句:“班侍郎真关心将军啊。”
  “咱们将军对班侍郎也不差,我就见过将军给他写的信最多。”何承慕说。
  俩人说完俱是一愣,心有所想,却默契地一起闭了嘴,不去细究那些不该随意去猜的事情。
  进入屋内,陆旋放了手,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昏暗,班贺凭着模糊轮廓走到桌边,将食盒放下。
  回身看着伫立在不远处沉默的高大身影,班贺说:“哑巴了?”
  陆旋摇头:“我没想到,你会来。”
  班贺:“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冷心无情,不知道关心他人死活的?”
  陆旋不由得紧张:“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班贺向前一步:“你该想到我会来,我是最该来的。”
  陆旋紧紧盯着他,嘴里讷讷地回道:“是。”
  抓活虏回京以往是荣耀,这回陆旋却无法生出喜悦之情。
  即便对回京能与班贺相见有所期待,这次折损铁羽营士兵与失去战马的难过同时并存,他无法自私地享受与所爱之人团聚的喜悦。
  他私心里觉得这像是一种背叛,而怀着这样的心情去见班贺,更是对班贺的不尊重。
  这是部分原因,还有另一部分原因,是他心中烦闷。
  在外行军,不比领皇帝的命令办差,得罪谁都不怕,立场不同便是政敌,想的都是彼此撕咬拉对方下马。阵营内的并不是敌人,而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要将背后彼此交付,性命依托的。
  一直以来,顶上的骆总兵、耿参将、平江侯娄冠、青焰卫的罗真官,等等等等,皆是光明磊落,豪爽大方之人,面对的都是敌人,这回却差点栽在自己人手里。
  他想着息事宁人,未将石士轻所犯之事大肆宣扬,连淳王那儿也只是一笔带过,却遭到这两面三刀之人反咬一口。
  “我原本是想,静两天再去见你。”陆旋说。
  “心里闷着气,最好是发出来。”班贺淡淡道,“这样关着自己,只会伤身体。言归,你的路还长,往后不平事多着,你要一直闷下去?”
  陆旋摇摇头,他当然不会闷着,可他还没有找到正确出路。
  他的反抗越激烈,压制也会随之更强,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班贺牵起他的手:“你已经很久没有触感了,所以拉开弓弦的感觉也忘了吗?”
  陆旋虚虚握着他的手,明明没有任何触感,却有一股暖意。
  “弓弦张得越开,手指受到的力道也就越重,射出的箭也会更远。”班贺注视他,眼中碎光闪烁,“反之,你感受到的力道越大,说明你的劲越大。只要再使点劲,勒紧你的弦就会断掉,束缚感将不复存在。”
  陆旋胸口微热,呼吸刻意放缓方才显得不那么急促,班贺却将手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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