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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事当长贺(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4-10-17 20:51:15  作者:耍花枪
  “我得想办法见吕太医一面,必须亲口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贺心急如焚,陆旋也不能无动于衷,他愿意从旁协助:“那两个诊断出有孕的太医,我派人帮你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我立刻通知你。”
  班贺握住他的手,四目相对,坚定信念的眼中又夹杂脉脉温情。
  他与陆旋是爱人,是知己,亦是并肩的战友。
  为保护俞贵妃,让她能安心静养,太后下了懿旨,将俞贵妃严密保护起来,长春宫不允许随意出入。
  宫里的消息不允许外传,外界的消息也禁止告知俞贵妃。
  张吉靠着干爹的关系,在长春宫伺候,这些日子已经得了不少好处。
  俞贵妃身体弱,太后赏赐的补品根本吃不完,都被她大方的分给了身旁伺候的宫人。宫中份例增加不少,底下办差的都沾了光。
  这些可填不饱张吉的胃口,俞贵妃赏赐的多,还有人给得更多。
  等待许久,终于见到熟悉人影走上前来,张吉习惯性堆起笑脸,躬身唤了声:“国舅爷。”
  华明德回头看了看四周,那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确认没有被人看到行踪。
  不过就算发现了也无妨,他是太后的亲弟弟,在宫中行走,旁人见到了也只当是太后允许的,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去太后面前告状,得罪他这位国舅。
  华明德挑眉看向张吉:“贵妃娘娘正歇着?”
  张吉道:“刚喝了盅燕窝,睡下了。”
  华明德勾起嘴角:“你在外把风,我去见见贵妃娘娘。”
  张吉低下头,退后两步,华明德堂而皇之从偏门走了进去。
  一路畅通无阻地靠近贵妃卧榻,华明德脚步声刻意重了些,浅眠中的俞泠音立刻被惊醒,眼中茫然只维持了瞬息,很快便因眼前的男子而露出惊恐,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啊!唔……”
  尖叫声被手疾眼快的华明德捂在嘴里,俞泠音惶恐摇头,华明德恶狠狠道:“不许叫!我没有要害你的命,但你若是发出声音引来了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俞泠音眼中恐惧未消,看着面露凶狠的华明德落下眼泪,忍辱点了点头。
  她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太后的弟弟出现在这里,就算叫来了人,只要他说是为太后来看望自己,就能搪塞过去,无人会追究。
  “我来见俞贵妃,只是为了一件小事。”华明德在屋内椅子上坐下,“前来问候贵妃腹中皇嗣可还安好?”
  俞泠音眼中惊恐更深,声音低似喃喃:“不……我没有,我没有身孕……我肚子里根本没有皇嗣……”
  看着她头脑混沌的模样,华明德眼角眉梢皆是自得:“可太后深信不疑啊。有没有孩子,根本不重要,只要太后信,那就是有。”
  他的表情与语气让俞泠音脸色微变,盯着眼前的男人,脑中几番思索,目光登时不可置信起来。
  是他……是他!是他买通了那些太医,说她身怀有孕,串通起来说谎骗太后!
  俞泠音声音颤抖,紧紧抓着身前被褥:“欺骗太后,是死罪!”
  “欺骗太后的人又不是我,我可不是被诊断出有身孕的人。”华明德轻蔑笑笑,看着俞泠音的眼神令人心寒。
  俞泠音手脚都在发颤,艰难挪动身体要下床:“我要去见太后,我要告诉太后,是你在谋划这一切!”
  “你去吧。你去啊!”华明德猛地站起身,“只要你站到太后面前,只要说一句话,我就告诉太后,你是为了留在宫中,才买通太医谎称怀孕。”
  俞泠音动作僵住,难以相信他竟然颠倒黑白!
  “遗诏中写着遣散后宫,不过我们尊贵的俞贵妃不甘,不愿就这么出宫,哪怕她如此年轻貌美,出了宫也无人敢娶。因此她找了太医,声称自己有孕,骗取太后信任留在宫中,甚至找侍卫通奸,用杂种冒充皇嗣!被我发现,因此反诬告我。”
  华明德说得起劲,眼中甚至有些兴奋:“你看,这是不是毫无破绽的说辞?你说,太后是信你,还是信我们?”
  他口中那个我们,让俞泠音绝望地扑到在被褥上,崩溃大哭。
  华明德呵斥道:“哭什么!把人招来了,不仅是你,连你那位工部尚书父亲,还有你的亲族,都一同赴黄泉。”
  俞泠音抬头恨恨瞪着他,说道:“就算太后信了我有身孕,我也生不出孩子来,那更是死路一条!”
  华明德冷笑一声:“这些不用你操心。我已买通太医,你只需什么都不说,安心养胎就好。等过些时候,朝中安定下来,你因身体孱弱保不住胎,皇嗣无缘降生,太后也不会怪在你头上。自然会有人替你说明一切,毕竟,你也‘不知’自己为照顾皇帝,伤了身体根基。”
  这一切,他竟然都安排好了?俞泠音越听越是遍体生寒。
  买通太医,诊断自己有孕,以此安抚太后,让赵青炜登基,再想办法让自己腹中皇嗣“流产”。事已成定局,谁也无法改变。
  而他这位不受重视的国舅爷,一跃,站上了权力上层。
  若是只有自己,俞泠音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惧,但她唯恐祸及家人,在华明德的恐吓中哭着默认。
  华明德离开后,俞泠音成日提心吊胆,喝着补品与安胎药,精神却愈发差。
  华清夷每日必会过问她的身体,还会查看太医院开的药,隔了两日再见,俞泠音比之前还要憔悴,根本没有好好休养。
  华清夷问责太医,对俞泠音温声安慰,俞泠音却掩面泣不成声。她此时更无法说出真相,只敢哭着说想见父亲。
  华清夷怕她哭多了伤身,立刻下令召俞尚书入了宫。
  俞尚书入宫见俞贵妃的事,让班贺本就不宁的心绪更为不安,俞贵妃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旋坐在班贺跟前,看他低头沉思,半点心思都无法分出来,忍不住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亲。
  班贺受惊似的抬手捂住嘴角:“你做什么?”
  “为你缓解缓解。”陆旋说。
  “什么缓……门都没关呢。”班贺忍不住白他一眼。
  陆旋努嘴:“这不是缓下来了。”
  还真别说,的确有效。班贺笑得无奈,摇摇头:“你小子越来越滑头了。”
  还有事要忙,陆旋先走一步。刚到院子里,就见孔泽佑不声不响看着这边。
  “旋哥,你刚才对我师兄做什么了?”
  孔泽佑语气古怪,陆旋原本想遮掩过去,但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思索片刻,点了头。
  “如果你看到了什么,那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第248章 探监
  不能当着班贺的面闹,这是两人默契达成的共识。
  出了门,走到避人耳目的角落里,孔泽佑面上看似平和,注视陆旋的眼神却迥异于往日。
  他着实被那场面惊到,哪怕对着陆旋,也非得站出来维护班贺不可,纠结又倔强地讨说法。
  孔泽佑:“旋哥,我再问一遍,那只是一个兄弟间玩笑对不对?”
  陆旋索性言明:“是我对恭卿心生爱慕,做出出格之举,他不过是随波逐流。”
  眼前相识多年的男人此刻有些陌生,又或者是今日才发现他的真面目。孔泽佑目光几经变换,愈发气愤,他藏得也太深了!
  等等……孔泽佑目光阴晴不定起来。
  回忆往昔,旋哥与师兄从前就要好得不行,每回到京城第一个就要来见师兄,听闻师兄遇险,他比谁都着急,甚至当日离京孤身前往榆河镇营救。
  今日一经撞破,此前种种,都有了由头。孔泽佑脸色难看:“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旋含糊其辞:“有些时日了。我们也并未刻意隐瞒,只是顺其自然,看你何时察觉罢了。”
  什么!还要怪他迟钝发现得晚?孔泽佑再不能忍,举起拳头,咬牙切齿扑了上去。
  他有把子力气,又四处跟人学功夫,怪招频出,纠缠起来还真有些难对付。
  陆旋躲闪应付着,随他发泄,仍是免不了磕碰几下,还要注意不让他伤到自己,不然到时候心疼的是班贺。
  一通拳脚挥出去,不是被化解就是落了空,耗尽了力气,孔泽佑一屁股坐在树下灰头土脸生闷气。
  一腔埋怨、困惑、记恨化为一句:“你惦记谁不好,为什么偏要惦记他?”
  陆旋站在一步外,低头看着孔泽佑,思索片刻:“因为,他生得好看。”
  “肤浅!”孔泽佑恨恨道。
  他梗着脖子,泄愤似的吼叫:“又有眼光又肤浅!”
  陆旋笑笑:“一会儿回去,别叫你师兄担心。”
  孔泽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你管不着。要是让我知道,你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就……我就跟你拼命!”
  “放心,不会让你有白丢性命的机会。”陆旋道,“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也太不把我当一回事了!”孔泽佑越想越气,“我要去给师兄讲你的坏话!”
  “嗯嗯。”陆旋敷衍点头,转身就走。
  孔泽佑自觉没趣,若无其事往回走。
  进了门,班贺正迎面出来,见到他的模样忍不住问:“出去打滚了?”
  正值国丧期间,全城官员百姓皆着素服,孔泽佑那身白衣裳不知上哪儿沾了灰尘,分外显眼。
  孔泽佑说:“撵了只偷吃的大耗子,吃得香了不肯走呢。”
  班贺狐疑:“斑衣郎虽然成日不是睡懒觉,就是到处闲逛,逮耗子还是很有一手的。这两年院里都没见过耗子,怎么给你碰上了?”
  孔泽佑扭头:“反正有。我回屋念书去了。”
  班贺站在原地眨眨眼,茫然看向卧在墙头的狸花猫,一阵莫名其妙。
  现下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班贺摇摇头,将思绪放回到吕太医与俞贵妃身上。
  俞贵妃被其他太医诊断出身怀有孕,任是旁人如何看待,于俞贵妃本人而言是件好事,腹中孩子日后无论是封王或是其他,她都算有个保障。
  吕太医与俞贵妃无冤无仇,那件事也与他并无干系,为何他要出面极力否认此事,甚至为此惹怒太后都不动摇?
  只有当面问他,才能得到答案。
  班贺疏通关系,私下去大牢里见了吕仲良。
  亲眼见到,班贺才知晓太后此次当真是暴怒——吕仲良被关押在牢房中,蓬头垢面,身着囚服,受了一顿杖刑,只能匍匐在一卷草席上。
  昔日孤傲独行的吕仲良,竟有一日潦倒落魄至此,这是班贺从未见过的。
  阴暗囚室内,吕仲良察觉到有人来,头微微朝外边偏了偏,见到班贺,表情并未变化,一开口,声音嘶哑:“班侍郎。”
  班贺向身旁狱卒示意,狱卒上前将门打开,放他进入。
  将手中食盒放下,班贺搀扶吕仲良起身,听见他隐忍抽气声,眼中难掩痛惜:“您也太以身犯险了。怎么会如此鲁莽,得罪太后?”
  吕仲良好不容易起身,背靠着墙勉强跪立,班贺忙取出温热的鸡汤来,一勺一勺喂给他。
  喝了些鸡汤,吕仲良口中不再干涩,说道:“班侍郎有心了,还来看望我这糟老头子,无以为报,也没有好茶招待,还请班侍郎见谅。”
  班贺继续给他喂汤,埋怨道:“和我怎么还说这种话?在外顾忌身份要避嫌,都到这步田地了,就放下脸面吧。”
  吕仲良闷声不吭喝着汤,喝下大半碗,摇头示意不用了。
  班贺拿出几碟适口好消化的吃食,又取出一双筷子,双手奉上。吕仲良没什么力气,手直哆嗦,硬是自己拿住了,颤颤巍巍去夹菜。
  班贺默默看他吃着,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吕太医,我知晓你的为人,你是不会无凭无据张口妄言的。你当初照顾我与阿毛良多,如今你身陷囹圄,我绝无可能作壁上观。俞贵妃腹中皇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告知我真相,方能救你啊!”
  面对他情真意切的言语,吕仲良不为所动,低头一口接一口吃着菜。
  班贺有些无力,只能继续劝说:“我在宫中打听过,你既然没有为贵妃诊断,又为何言之凿凿说陛下没有与贵妃交合?你可知,这是陷贵妃于不义,让贵妃蒙上与人私通怀孕的污名?”
  吕仲良仍是缄口不言,班贺沉痛道:“陛下已然谢尘缘,替陛下隐瞒还有什么意义?你什么都不说,我想要救你也束手无策,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忠君之臣被疑,纵容奸佞小人欺瞒蒙骗太后,百口莫辩?你想,就这样让小人横行不法吗!”
  见他为自己如此不平,吕仲良终于停下筷子,淡淡道:“我不会改口,你救不了我。”
  班贺脸色微变:“只要你说出实情,我可以和你一起想办法。我会向太后求情,或许,可以请求新帝大赦天下……”
  吕仲良目光从凌乱的发丝间透出来,让班贺渐渐住了口。
  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也不为自己的下场担忧,已然坦然接受。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班贺声音染上几分苦涩。
  “我既然选择对太后说出这一切,自然知晓自己会遭遇什么。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吕仲良说完,一声长叹。
  不忍心看着班贺为自己费心奔波,更不想他真去太后或新帝面前求情,吕仲良低声道:“怪只怪,我欺瞒了天下人。”
  皇帝生来体弱,多年来经药物调理身体好了不少,但根基不好,至多让他看起来不显病态。皇帝本人亦是坚毅,从不在外人面前显出半分软弱。
  多年前太子妃遭毒害,吕仲良本着为医的良心,直言不讳,虽然那件事被遮掩过去,他却被赵怀熠选中,深受信任,专为皇帝诊治。
  自此,他便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绝路。
  赵怀熠不愿让任何人知晓自己的身体情况,连太后都被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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