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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事当长贺(玄幻灵异)——耍花枪

时间:2024-10-17 20:51:15  作者:耍花枪
  “你倒想得美!”魏凌威风凛凛一手叉腰,一手按着剑首,“先走了,回见。”
  三位皇家侍卫离开,班贺合上门方回头,斑衣郎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悄无声息蹲在椅子上。
  两个多月的小猫没长多大,阿毛都能一手把它捞起来。不过比起刚带回来,炸开的绒毛服帖许多,看人时歪着脑袋,天真懵懂。
  “人一走就出来,当真是个胆小鬼。”班贺走过去,将它抱起,两只毛绒绒的前爪自然而然地搭在了他的衣襟上,一双眼睛望着阿毛。
  阿毛在书包里掏从外面带回来的鱼干,张罗备饭喂猫,上学不高兴,做这些事异常积极:“马上就有饭吃啦!”
  斑衣郎趴在班贺身上,脑袋跟着跑来跑去忙活的阿毛转,双耳不时扑棱两下,浑圆的眼像两颗彩琉璃。光是瞧着这模样,阿毛为它做什么都愿意!
  给斑衣郎顺了顺毛,班贺将它举起来,面对面几乎平视,打商量道:“我有位朋友要来看你,到时候赏我几分薄面,可别躲得找不见,听见了吗?”
  “喵。”斑衣郎右眼轻轻眨了一下,像是做出回应。
  阿毛闻声抬头,语气不满:“旋哥骗人,说了要来找我们的,现在都没见人影,准是看京城繁华,玩得把我们忘了。”
  班贺似笑非笑瞟了眼,没接话。抬眼望去,目光越过参差的墙沿,渐晚的天色映入清透的瞳仁,随即收回视线,若无其事低头,逗着怀里的猫玩耍。
  毫不知情背后遭人怨念,陆旋拿着施定宪给的锦囊,正站在裕王府外。
  即便是个未成人不受重视的小王爷,也是皇亲国戚,朱门高户与班贺那小院天壤之别。陆旋一心只想早点完成任务,好去找班贺,今日早早来到裕王府,叩响了黄铜兽首门环。
  门房前来开门,见门外只站了孤身一人,虽样貌堂堂,身姿颀伟,却衣着寻常。他抬眼看向匾额上硕大三个字——“裕王府”,只要不瞎眼都看得见,常人哪儿敢上这儿来敲门。可这人无一丝胆怯敬畏,门房一时拿不准他的身份。
  心中疑惑,门房问道:“你找谁呀?看清了,这可是王府。”
  陆旋:“没找错,正是这里。劳烦您,我找裕王府上季奉承。”
  门房心里直叨咕,罕见罕见,小王爷都没人待见,门可罗雀的裕王府今年头一回有人上门,找的还是小王爷身边的宦官。
  他客气几分:“可有拜帖?我可代为转呈。”
  陆旋一愣,忘了还需拜帖这件事,摇头道:“是我疏忽,忘了带拜帖。不过我是受叙州镇守中官施大人的委托前来,施大人有件东西,要我亲手转交给季奉承,还请您帮忙通报一声。我姓陆,单名一个旋。”
  门房哦了声,站着没动,只是两眼看着陆旋。两人一个在门外站得笔直,一个在门内弓腰探头,片刻过去,两人纹丝未动,门房无奈叹了口气,扔下一句等着吧,重新关上了门。
  在这京中,哪个府上的门房不是趾高气昂?每日络绎不绝前来拜访、讨好、有事相求的各色人马,甭管多大人物,只要是求见主人,都能被门房拦在门外。没有门房一声通报,任是谁也甭想见到主人。
  尤其是求人办事的,疏通的钱财还未送到正主手里,就得先用来疏通门房。
  可他这裕王府的门房当着,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过,好不容易来个人,还忒没眼力见,瞪半天都没个反应,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
  裕王府的奉承季长赢自小在宫中长大,是裕王殿下伴读,因聪慧伶俐,在先皇恩赐下进入内书房读过几年书。
  自从裕王殿下宫外建府,当今圣上时常召季奉承入宫问询殿下课业,每次皆有赏赐,足见恩宠。镇守中官都是些外派的太监,难不成是想贿赂季奉承,让他想办法把自己弄回京?
  门房心里一合计,不懂事的人就该得点教训,于是慢悠悠转回去,喝了壶茶,花园里转悠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找到书房里练字的季长赢。
  书房内,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全然不见稚气,面容清俊身姿挺拔,案前静心提笔,一派沉稳儒雅的气质。他此时临的是当代大儒的帖,已临过数十遍,却总不满意。
  等了会儿,在门外观瞧那张帖即将临完,门房这才上前通报:“季奉承,门外有人求见。”
  最后一笔落成,长赢搁下毛笔,向外看去,略有些惊讶:“何人求见?”
  “他说他叫陆旋,是叙州来的,说是受叙州镇守中官的委托。”门房观察着他的神色,“要是不想见,我立马让他走。”
  岂知长赢闻言双眼一亮:“他现在人在哪?”
  门房有些心虚:“就在门外。”
  “快,我现在就去见他!”长赢欣喜地向外走去,脚步加快,几乎要小跑起来,此时才不经意间露出几分少年心性。
  门房心中预感不妙,忐忑跟上,也不知门外那人还在不在……
 
 
第83章 竹夫人
  裕王府大门开启,长赢跨过门槛,正对上门外站着的人,忙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他仰头看着眼前的高大身影,那人生得眉眼俊朗,眼神难以言喻地锋利。长赢维持镇定,颔首道:“你便是叙州镇守中官施大人派来的人?”
  他姗姗来迟,陆旋未多说什么,抱拳躬身一礼:“见过季奉承。”
  长赢侧身让开路:“别站在门外,进府说话吧。”
  “不必麻烦。”陆旋面容语气皆是平淡,低头取出锦囊,双手奉上,“这是施大人让在下转交给季奉承的。大人虽身在叙州,却心系于季奉承,他无法回京,特意委托我前来看望季奉承是否安好。”
  “安好,十分安好!多谢干爹惦念。”长赢一心想着施定宪托人交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接过锦囊,在门外就迫不及待打开。
  里面是一封信,除此外,摸着底部似乎还有几颗圆圆硬硬的东西。长赢翻过锦囊,往手心里倒了倒,几颗翠绿饱满的莲子滚落在他白皙的掌心里。
  陆旋余光瞥见,暗自猜测,这几颗莲子或许就是冬日开花那株延药的种子。
  施定宪果然疼爱这位干儿子,这象征着祥瑞的莲子,亦是无声传达他心中“连子”。
  信中内容未来得及看,长赢问道:“我也心中十分记挂干爹,干爹身体可还好?在叙州可还习惯?”
  陆旋回道:“施大人体泰康健,无病无灾。”
  长赢:“我不能擅自离京,无法在干爹跟前侍奉尽孝,属实惭愧。请你代我向干爹请安,浅表孝心,长赢感激不尽。”
  “季奉承言重。”陆旋顺口应声。
  长赢心中再欢喜,也察觉出陆旋兴致不高,不想多留,似乎只想尽快完成任务离开。便收起信件,说道:“这位兄弟走一趟辛苦了,稍等片刻,我这就叫人去拿些赏钱来,以作慰劳。还请笑纳,万勿推辞。”
  陆旋等得心中逐渐不耐,听见赏钱二字,勉强再容忍片刻。
  门房跟在身后从那些话中得知实情,那位施大人竟然是季奉承干爹!他的表情变得诚惶诚恐起来,得了长赢吩咐,片刻不敢耽搁地转身去拿赏钱。
  这回他脚步飞快,不多时便回来了。
  陆旋视线落在端着托盘前来的门房身上,长赢转身,从门房手中接过托盘,笑了笑:“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两枚金灿灿的金锭放在托盘之上,陆旋不客气地收下,任务已经完成,便道:“我在门外等候多时,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他直截了当转身便走。
  “等等!”长赢伸出手,“我想请你帮我捎一封信给施大人,阁下在何处歇脚?到时候我派人送去。”
  陆旋头也不回,只扔下一句:“城外官驿。”
  看着那人匆匆离去,门房站在长赢身后,替他打抱不平:“这人真是粗野,竟然对您这般无礼,简直没规矩!”
  长赢皱起眉,反问:“他说在门外等候多时是什么意思?”
  门房臊眉耷眼,缩起脖子佝偻着腰,闷声不吭。
  他这模样,长赢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到陆旋替干爹送信,却被门房故意冷落在门外枯等,底下人一言一行,在外人眼中都代表着上面人的意思,自己在不知情时已然成了目中无人的傲慢之辈,长赢羞愤不已,怒声斥责:“你有何脸面指责他人没规矩?不过是个王府的门房,谁给你如此怠慢客人的权利!你待人失礼在先,又凭什么要求人家有好脸色?”
  门房慌忙跪下:“小人一时糊涂,没想到那位施大人是您干爹,他是替您干爹传信,小人要是知道,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怠慢他呀!”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长赢面露愠色:“你岂止是糊涂!即便不是我干爹,就算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寻常人,也不该看低!这座无权无势的裕王府,恐怕配不上你这样气派的下人,明日你便另谋高就去吧。”
  怒气冲冲教训一通,长赢转身跨过门槛进入府中,留门房在原地懊恼,捶胸顿足后悔莫及。
  陆旋到达班贺那座小院时,已经日头西垂。云彩被红光层层渐染,晚霞如烧,京城内高高耸起的琼楼玉宇笼在余晖之下,五彩琉璃瓦熠熠生辉,渐次亮起的灯笼与夕阳共存,此消彼长,明暗转变间,完成了人间灯火与天上明日的交替过度。
  周围的东西逐渐看不清了,班贺揭开琉璃灯罩,往里面添上一些火油,点上火,刹那间,整个院子都被照得通亮。他又调了调,光线便柔和了几分。
  一个人影出现在墙头,然后跳了下来,径直走向班贺。
  班贺忍不住说:“哪有这样上门拜访的?”
  翻墙而入的陆旋在一步之外站定:“反正要进来的,免得你们去开门关门。”
  班贺被他的话气笑了:“你还能更理直气壮些吗?”
  陆旋思考片刻,摇头:“不能了。”
  班贺抬手拍在他额头正中:“我看你可能了。”
  屋里的阿毛听见外面声音,大呼小叫地跑出来,激动得变了调的嗓音旋哥旋哥地喊着,像只只学会了这一个词的鹦鹉。
  他张开双臂,绕着陆旋跑了一圈,连蹦带跳,兴奋得不得了。陆旋无奈,也只能放任他去了。
  “旋哥,你在叙州好不好?那些大鹅没了我,谁带它们去池塘吃浮萍去呀?京城一点都不好,还是叙州好。”阿毛把那天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一咕噜全吐了出来,央求道,“你什么时候回叙州去,把我也带走好不好?”
  陆旋眼中带了点笑意,看向班贺。班贺说:“他哪里是觉得京城不好,分明是书塾不好,大鹅啄屁股都好过先生打手板心。信不信,明日等他上街看了热闹,京城就会成为他眼中这世上最好的地方。”
  阿毛想了想,郑重点头:“师兄说得对!只要过节,有吃有喝有玩,哪里都是好地方。”
  小王爷没说错,怎么看都是个没出息的主。班贺忍俊不禁,不免为他日后担忧,又希望他能多过几天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
  说着话,班贺想起什么,四下张望:“斑衣郎跑哪儿去了?”
  不久前还在他脚边打滚呢,许是在房间里某个角落窝着了。班贺迈步向卧房走去,陆旋的迟疑没能维持一息的时间,立刻跟在他身后。
  与其说眼前这是一间卧房,倒更像是工坊杂作间,除了角落一张床,一个柜子,其余地方全部被或零或整的部件堆着。而那张床上,有一床叠好的薄被,还有一个竹编的长圆筒。
  竹编筒目测约摸有五尺长,两条胳膊粗细,内里中空,名曰竹夫人,是一种消暑用具。陆旋忽地想起,班贺就是个贪凉怕热的,在玉成县那会儿,就因为夜里热得睡不着,得抱着天铁才能安稳入睡。
  五月日益热起来,竹夫人早早摆在了班贺床上,可以想见,每晚他都要搂着这位竹夫人,酣然入睡——
  陆旋注意力还在那竹夫人上,班贺已经从一只打开的木箱里把小猫抱了出来。
  “真会找地方,箱子里都是些长钉,不知怕的小东西。”班贺嘴里教训着,双手却宝贝地将它抱在怀里,转过身来,笑吟吟地举到陆旋眼前,“喏,你们俩认识认识。”
  陆旋和斑衣郎两两相瞪,半晌,憋出两个字来:“你好。”
  斑衣郎张嘴:“喵。”
  陆旋别开脸,太傻了。
 
 
第84章 私宴
  噗嗤笑出了声,班贺放过陆旋,把斑衣郎塞到阿毛手里,让两个小家伙回房玩去。
  阿毛唉声叹气,抱着小猫,像是在和它说话,实则说给两个大人听:“人家不带咱们玩,只能咱们自己玩去了。没事,有我陪着你呢,咱们俩相依为命,真可怜。”
  陆旋给面子地送两个“小可怜”回房,阿毛终于满意地闭了嘴。
  在官署内值夜与无关人员闲聊实在不合适,因此陆旋昨晚没能多留,今晚没有公务,又是在私人宅院,班贺终于能挨个问起熟人近况。
  班贺问:“枳儿现在如何,做了彭守备干女儿,想必比从前要好不少。”
  陆旋说:“彭守备告诉我,枳儿天分极高,又肯吃苦,学了三两个月已经可以和他家小儿子过上几招。有时打得凶了,枳儿不服输要强的性子让彭松心生顾忌,见到她不要命的攻击就躲,枳儿偶尔还能赢一两回。”
  赢不一定非得赢在招式上,气势上输了,再好的功夫技巧也没用。两军阵前,士气强者便胜了大半,彭守备心知肚明,对枳儿这点大加赞赏,也暗自庆幸,因为她早早发现了彭松问题所在,可以严加训练引导,及早矫正。
  班贺默然听着,忽然说:“我要是带她来京城,是不是会好些?”
  “什么是好些?”陆旋问,“你是指不用吃练武的苦头?”
  被反问,班贺笑起来,有些惭愧:“是我想当然了。我以为的好,并不是枳儿以为的好,毕竟这是她自己做的决定——我只是觉得她从前过得太苦。”
  知道他是关心枳儿,陆旋安慰:“彭守备不会亏待她的,卫嫂子待她像亲生女儿一般,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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