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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周延深一把拽过江震的衣领,语气森然,几乎是从唇缝中硬挤出一句话:“说!你把我爸妈关哪儿了?!”
  江震冷笑一声,绕开周延深的问题:“我的要求很简单,给我一笔钱,送我出国。”
  “你已经被限制出境,这件事不可能做到。”谢时舟冷静分析道。
  “我知道。”江震的视线移向谢时舟,神色也不由得放缓几分,余光重新瞥回周延深时又冷了下来,“做不做得到,就看我这个好侄子的意思了。”
  周延深冷硬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神色阴沉得仿佛一座没有生命力的冰冷石像。
  良久,他扯了扯唇角,目光冷厉:“小叔,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就算你现在不说,警方也会将你名下资产、你联系过的所有人,你的一切查个底朝天,我父母自然也会平安无事。而你,杀害谢忠平夫妻,指使杜鹏残害陈平,更是用FDP06制作让人成瘾的酒,以上种种行径,自有法律审判,你的余生只配在监狱度过。”
  当晚,江震被刑警拷走。
  他再也没有任何死灰复燃、卷土重来的机会。
  此时此刻,放远眺望,冬日余晖燃烧着天际,将一片片云霞晕染成瑰丽壮阔的灿金色。少倾,有寒风抚过,那高悬着的火烧云如同水涤过的绸缎在穹顶缓缓流动着。
  凛冽寒冬已然过去,也正是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
  三月初,江震的案子仍在审理。
  谢时舟与周延深抽空一同前去关卫东家中拜访,还提了一箱万青研制的白酒。
  这段时间,谢时舟其实也渐渐地想明白了许多事。
  或许当年关卫东豪掷百万见他,并不是为了羞辱他,从而羞辱明正。
  关卫东早就听闻二人要过来拜访,便安排在客厅接待,他满脸慈爱,拉着谢时舟的手讲了好一会儿话。
  简单喝了几盏茶,谢时舟和周延深起身告辞,关卫东也没有远送。
  他通过落地窗看着天边,就连今日日暮也像极了谢忠平来访的那日。
  数十年前,谢忠平曾经来找过他,并将雪之玫瑰交给了他。
  他说尽管江震已经叫停了实验,但他总有些不放心,更不放心把这些配方资料贴身保管。他叮嘱关卫东,如若日后江震食言,重启计划,便可借雪之玫瑰胁迫他。这串珠宝名义上是他和朱海清的纪念物,实际上暗藏玄机,不仅关系到FDP06的配方,更有着能让江震直接定罪的证据,或许江震知道后还能忌惮几分。
  但谢忠平没有将雪之玫瑰对应的档案资料交给他,兴许也是担心江震若是有朝一日查到他头上,那配方指不定会连累他,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最后,谢忠平离开前,又再三确认关卫东是否愿意代为保管。
  关卫东自然是答应了。
  他和谢忠平本就是极好的朋友,当年他作为助理跟随谢忠平在南美住了一年,在那危险的热带雨林走了一圈,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至于那次公馆为什么要和谢时舟见面。
  也是因为他隐约猜到谢忠平夫妻的死与江震脱不了干系,但他却没有任何证据。后来他听说谢忠平的儿子被养在江震身边,他以为谢时舟是认贼作父,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试探谢时舟到底知不知情。
  二十二岁的谢时舟尽管能恰到好处的掩藏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但在关卫东这个久经名利场的人而言仍是如同白纸一片,他能瞧出谢时舟是想利用他,脱离明正医药。
  关卫东为此深感欣慰,也决意抛出这个引子。
  后来,便如同开篇,那条藏于暗处的雪之玫瑰于翡翠号上现世,在二十年后,成为故事开启的那把钥匙。
  [正文完]
 
 
第70章 尾声
  江震判决书下来那天,已经又是一个深秋。
  原本这个案子一审时已经给了判决,但因江震一直上诉,又延期了几个月。
  开庭当天,周延深、谢时舟等人前去审判庭旁听,而谢时舟也作为江震杀人未遂的被害者做重要人证的信息补充。
  其实不管谢时舟站不站在证人席,案子的判决结果也不会有太大改变。但他想亲自为父母报仇,更要亲自让悬在江震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彻底落下。
  “好的,感谢你的回答。”检察官朝谢时舟点了下头,又看向法官道,“审判长,我方需要请出另外两名人证。”
  审判长颔首同意。
  江震一身囚服,低头坐在被告席上一言不发。
  他和他的律师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索性一直保持沉默,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反驳。
  只是在听到又出现新的人证时,江震抬眼看去,只见一人缓缓走上了证人席,他神色顿时僵住了,眼底不可置信地低语:“你、你……”
  仿若想起什么,江震猛地扭过头,大半个身躯也转向了旁听席,连带着手铐都发出当啷作响的声音。一旁的法警连忙压着江震的肩膀,低喝警告:“坐下!”
  江震不死心地挣扎着,终于在一片混乱中精准锁定了端坐在第一排的周延深和谢时舟。
  周延深双手交叠好整以暇地放在身前,见江震垂死挣扎的模样,唇角含笑,什么话都不用多说。
  法警制服住江震没几秒,江震忽然仰头大口喘着气,脖颈青筋直跳,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样。
  见状,被告律师林律提出了休庭申请。
  时至今日,江震仍还打算负隅顽抗。
  不是上诉拖延时间就是装病。
  但不论怎样,都改变不了他的犯罪事实,更不可能躲避法律的制裁。
  或许死刑犯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哪怕心惊胆战的苟活一天,哪怕这种滋味宛若凌迟,但也比去行刑场被枪决,彻底结束生命好上千万倍。
  法院过道,检察官拿着几份文件材料从门口出来,对等在门口的谢时舟和周延深说:“放心吧,他再怎么拖也没用,这次二审结果还是会维持原判的死刑。”
  “那就好,这个案子多少也麻烦你了。”周延深说。
  “为人民服务,不麻烦。”
  正说着话,检察官看到那两名令江震在审判庭上失去理智的证人,神色不由得肃穆了几分:“江先生,周女士,今天真的很感谢你们二位能够出场作证,还辛苦你们走这一趟。”
  没错,这次出席的证人,除了谢时舟之外,便是十数年前报警失踪的江勉,以及江勉的妻子周婉。
  ……
  江震被刑警拷走当天,周延深双手相抵搭在额前,有些心烦意乱。
  他不得不承认江震最后的那番话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相信江震的任何一句鬼话,可他又不能不相信。
  谢时舟在他身侧刚刚坐下,周延深自然而然地就把脑袋靠在了他肩上,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措:“谢时舟……”
  知道他内心所想,谢时舟伸手,拇指在他耳前鬓角来回摩挲道:“就像你说的,我们先去和警方说明情况,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思绪。”
  但警方却是毫无头绪。
  先不说江勉夫妻失踪案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再就是江震作为商人每年都会接触各式各样的人,没有方向的调查就如同大海捞针,警方也不可能浪费警力在不确定的囚禁案上。
  于是这件事到了后期只有周延深和罗俊俊在跟。
  调查起来也确实煞费心思。
  谢时舟也曾去看守所,试图从江震口中探出点什么信息。
  江震自然不会透露什么,他甚至在探视窗后笑着,仿佛他拼尽全力大半辈子,哪怕身处泥潭,也要看着他和周延深这副被他那一句“江勉夫妻没有死”而自我折磨的模样,就好似这么一看,他也不是输得那么彻底。
  三月初的时候,谢、周二人拜访关卫东。
  关卫东对谢时舟说了好一会体己话,再次点了点让他回家看看。
  有些话虽然没有完全放在明面上说,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及“回家看看”,关卫东不会无故提一些不相干的事,谢时舟多少也听出了些许端倪。
  他现在和周延深同居,住在他在京市购置的大平层内,他每天从明正下班都会回家,也不用关卫东特地提醒他回家看看,所以这话显然指的是另一层意思。
  谢忠平和朱海清以前所在居所的那一片地方也早已被房地产开发。
  思来想去,这个家兴许也只能是指谢忠平的老家了。
  之后,谢时舟便将这个猜想说与周延深听,二人合计一番,决定出差来谢家村这边走访。安顿下来没多久,便听说老家附近有一家精神病院,开业也有十几年了,不过像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县城哪里需要什么精神病院,精神病的治疗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大部分家庭不是选择对病人坐视不理,任由其走丢,要么就将病人丢进这家精神病院。
  谢时舟和周延深又假借需要相关的寄宿服务暗中走访,陪同的负责人看他俩这架势也是不缺钱的模样,便一边带着他俩参观,一边讲解。
  直到周延深路过某一间病房时,猛地刹住了脚步。
  病房内的设施仿佛落后十几年,但却和其他乌七八糟,藏污纳垢的病房不同,这间病房打扫得干净整洁,东西也摆放得井井有条,不像精神病人住着的房间。
  病房中住着一男一女。
  男的正戴着一副眼镜看书,那书估计也是来回翻动了很多次,书角都皱皱巴巴地卷起;女的正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整理衣物。
  两个人都比以前老了很多很多。
  周延深鼻子蓦然一酸,忍不住上前一步,喊了一声:“爸,妈。”
  没多久,这家非正规的精神病院被取缔了,后来追查其成立资金,从海外绕了一大圈,最终又回到了江震的心腹吴管事那儿,于是,江震绑架同胞兄弟江勉,并将其非法囚禁关押数十年的新闻就这么被报道出来。
  同时,为了让更多社会人士关注精神疾病防范和康复治疗,谢时舟提议以明正医药的名义出资成立相关基金会,周延深也颇为赞同,率先以身作则地捐赠了五百万。
  周延深将江勉、周婉接回东山庄园的那天,江河喜不自胜,又为江震这个不孝子痛心疾首,这一顿晚饭众人吃得嘘嘘不已。
  周延深因着父母,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江宅住,他本想带谢时舟一起回去,但谢时舟却有别的顾虑。
  他知道周延深带他回江宅的这个举动,无形中就向他的父母宣告了他和周延深的这层关系,刚回家不久就要得知儿子喜欢男人,是个同性恋,他担心江父江母可能有些难以接受,所以这种事情还是要循序渐进的比较好。
  周延深明白谢时舟的考量,在他唇边索取许久,都啜得一张薄唇显而易见地被人爱抚疼惜过,谢时舟浑身如同过电般战/栗,一只手也支撑不住地借力压在沙发背上。
  但周延深仍不知足,毕竟他要是回家住,这些天两人又不能黏在一起亲热了。
  唇齿折腾了好片刻,周延深才堪堪放过他。
  不过周延深不会一直让谢时舟这么循序渐进的来,他不是个能憋得住的人,尤其是尝尽情/事过后,让他一周戒欲都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更别提还不只是一周。平时两人工作忙的话,考虑到彼此第二天还要工作,一般都不会太过火,只是浅尝辄止地亲一亲,蹭一蹭,便也作罢。
  一旦到了周五、周六这两天,那精力就像是足足积攒了一周似的,在床上发泄个没完,尽管有的时候也不一定会在床上。
  不过这种畅快淋漓的情/事也不是每周都会有,有的时候两个人也会去约约会,吃个烛光晚餐,看看电影。
  可现在是连平时的搂搂抱抱亲亲贴贴都没有了,周延深哪能甘心。
  于是,在他估摸着父母差不多适应了如今的社会节奏,又提前做了一些说说谢时舟好话的思想工作后,便将谢时舟带来见父母了。
  谢时舟紧张得不得了,先前他不是没见过江父江母,但现在他的身份不一样了。谢时舟提着礼物站在北楼大门门口,心理建设了会,刚要深呼吸,只见旁边的周延深比他还要夸张地倒吸一口气。
  谢时舟哭笑不得:“到底是你见家长还是我见家长?你怎么看着比我还紧张。”
  周延深从三天前就筹备着买礼物让谢时舟送给他父母,又提前给谢时舟和自己量身定制了一套得体的西装。今天早上,为工作几乎熬了一个大夜的谢时舟还在半梦半醒着去开门,周延深已然全副武装,等谢时舟精力恢复睁开眼皮时,他已经穿戴好衬衫西装,手腕配着和周延深同一款式的腕表,头发也都打理好了。
  此时,周延深故作轻松地呼了口气,正色道:“你说我刚见爸妈没多久就出柜,他们会不会打死我这个儿子?”
  谢时舟:“……”
  知道周延深这是又把他自己当活宝试图缓解他的压力,谢时舟莞尔一笑,手掌覆在他的背上,也半开玩笑道:“走吧,要是真打死了我们还能是一对亡命鸳鸯。”
  周延深父母当真是顶好的人,他们似乎也猜到了周延深这次带谢时舟过来吃饭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全程也没多说什么,就一个劲儿的给谢时舟夹菜,问了一些谢时舟这些年的状况。
  江勉看着谢时舟,神色有些怅然:“当年出事前,你爸爸急忙来找我,说他万一要是出事了,就托我们来照顾你。只是没想到我和你周阿姨还没将你接回来,我俩又出了这档子事,这些年……叫你受苦了。”
  对比起江勉夫妻被囚禁在精神病院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谢时舟其实也并没有受太多苦。
  吃过饭,江河有事把江勉叫了过去,留下周婉、谢时舟和周延深在客厅。
  佣人端来几份新切水果,周延深拿起小叉子给谢时舟投喂了几块。
  周婉看得明白,托着谢时舟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你江叔叔也知道你俩的事,我们也没什么可反对的。你和延深自小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小小年纪又遭遇了这些,现在互相陪伴也是好的。叔叔阿姨如今也没什么别的指望,就盼着你俩能够无病无灾,健康快乐,这样也算是全了我和你父母的心愿。”
  周婉又看了眼坐没坐相,半个身体跟没骨头似的黏在谢时舟身上的周延深,又道:“以后你俩就搬回来住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太见外了。而且,我和你江叔叔、江爷爷年纪也大了,也希望你们俩能陪在身边。”
  谢时舟也不再推托,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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