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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谢助理三个月前就死了(近代现代)——幸枫

时间:2024-10-17 20:55:04  作者:幸枫
  其实谢时舟并非不会感到恐惧。
  游艇缓慢沉入大海的过程,他是最具实感的。虽然他做了后手准备,却也是走在悬崖边,钢丝上。
  那时的他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后怕和恐惧所笼罩。
  小学那次被错认的绑架,他哪怕被锁在面包车内,湖水涌进车厢,心绪却是十分的平和。
  他失去了全世界最爱他的双亲,他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可现在不一样,他有了期盼,有了无法割舍的人。
  周延深无可奈何地叹着气,他怎么可能对谢时舟能生起气来。
  周延深坐到病床边,指腹轻轻地抚着谢时舟右脸红肿的地方,心疼不已:“还疼吗?”
  谢时舟抬手扣着周延深的手腕,目光一寸不离地盯着周延深看,仿佛后头跟着什么血盆大口的怪物似的,再不看这辈子都看不着了。
  他摇了摇头说:“不疼。”
  停顿半晌,又倾身靠近,双手紧紧搂着周延深的脖颈,很轻声又很突兀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只是怕再也见不着你了。”
 
 
第69章 正文完
  在医院躺了三四天,谢时舟感觉自己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他想出院。
  但周延深不准,他沉着脸让谢时舟再休息几天。或许是因为医生那句精神高度紧绷导致的睡眠不足,他恨不得谢时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躺在床上睡觉。
  谢时舟实在是在床上躺得发慌,哄着周延深带自己四处转转,他只是没休息好才昏睡了那么多天,也不是因为腿瘸了。
  周延深到底拗不过谢时舟,带着他到医院的中庭花园坐了坐。
  期间梁沉听说谢时舟醒来的消息,提着果篮就过来了,还跟他说了好一些外界的信息。
  譬如江震现在的处境已经回天乏术,背后的董局也自顾不暇,更无力保他。杜鹏那边也交代出不少陈年往事,包括但不限于做江震藏在暗处的刀,专门负责走私违禁物、蓄意绑架恐吓、故意伤害、故意杀人等等。
  于是,对江震的调查也就此展开。
  杜鹏的翻供其实并不在谢时舟和周延深的计划内,这条线过于不可控。
  虽然他们恐吓杜小鲲,向他透露杜鹏已在港城服刑,但谁也不知道杜小鲲能在杜鹏那儿发挥多大的效用,但没想到杜小鲲和杜鹏兄弟情深,他当即动身前往港城,将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杜鹏死罪难逃,本意也是想用自己的死换取弟弟一世的荣华富贵,哪曾想江震居然眼看事情败露,还想瞒着他杀人灭口。
  又在杜小鲲一番劝说下,杜鹏决定不再隐瞒,便有了翻供一事,争取上级的宽大处理。
  杜鹏曾帮着江震杀害了陈平以及谢忠平、朱海清夫妻二人,全然没提江勉夫妇。
  但光是杜鹏这一人证所交代的口供都足够把江震送进监狱。
  另外,实验室那边眼见树倒猢狲散,忙不迭举报告发江震利用实验室制毒。如果说杜鹏的口供或许还能被律师歪曲为诬陷,制毒这事就是铁板钉钉了。
  “江震进去是迟早的事,我看也就这几天了。”梁沉讲得那叫一个大快人心,他是个乐子人,虽然江震做的那些事落不到自己头上,但为兄弟报仇也是十分的扬眉吐气,“所以你就放心吧,好好休息,别那么操劳。我可是听延深说,你还做了一两个月的卧底,果然是夫夫档联手打怪,事半功倍。”
  谢时舟莞尔:“也要多谢你。”
  梁沉摆摆手,嗐了一声:“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也就给你俩提供住宿医院什么的。”他讲了这许久,也有些口渴,见周延深守在谢时舟一旁,一声不吭的当个木头,便让他给自己倒杯水来。
  还嚷嚷着:“哇,周延深,你是什么盯夫狂人吗?我好歹也是半个客人吧,连杯茶都不给我准备。”
  周延深本来不是很想动身,这两天他都快成谢时舟身上的挂件了,恨不得和谢时舟走到哪儿贴到哪儿。
  倒是谢时舟安抚性地拍了拍周延深一直紧握着自己手的手背,暗示他放宽心,周延深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给梁沉倒水。
  饮水机不算远,几十步的距离,但这几十步周延深也时不时看向谢时舟这边。
  谢时舟朝他笑了笑。
  对面的梁沉便说:“周延深这也太夸张了,之前也没见他这么黏人,就这几步路都离不开,搞得好像一秒不盯着你,你就能消失那样。”
  闻言,谢时舟垂下了眼。
  晚上,鉴于周延深不许谢时舟离开医院,梁沉索性将自己常吃的那家名厨大厨叫来,在医院摆了一桌大餐,又考虑到值班的医生护士也很辛苦,便也给他们分了餐食和甜品。
  梁沉还领头讲起了不少八卦和行业趣事,也是想逗人开心,只是周延深一顿饭下来心不在焉,反而是谢时舟回应得最多。
  梁沉还说周延深是不是太累了,情绪都有点低落。
  周延深笑骂他:“你不找骂不舒服?”
  梁沉回道:“诶!这才对味。”
  吃过饭,送走梁沉,谢时舟陪着周延深处理工作。
  但周延深不会让谢时舟劳累,一开始也不让他帮忙,谢时舟在这一点上也不执拗,周延深不让他碰工作,他就在一旁陪着。
  到了十一点入睡的时候。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周延深每每都会半搂着谢时舟,一开始他抱得紧,但又怕抱得太紧。
  谢时舟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会往他怀里贴近。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小时,谢时舟不是很能睡着,他睁开眼,听着周延深同样没能入睡的呼吸声,忽然探身在黑暗中去寻周延深的唇。
  两个人太久没亲热,周延深也是一点就着。
  谢时舟张开唇,唇舌探入,甚至比周延深更先一步地攻城略地,周延深被谢时舟这么反常的热情弄得一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谢时舟已经边低头吻着他,边压着他的肩膀借力坐起,跨坐在他的腰间。
  接下来的吻也更蛮横,更深入,略显粗/重的鼻息无不都在反映着对彼此的急切和渴求,仿佛迫不及待地就要将对方揉进血肉里。
  周延深仰头承受,但又实在急不可耐,迫切地想要掌握主导权。舌尖湿滑地抵着对方的舌,或吮或卷或勾,这个吻逐渐地演变成一场无声的拉锯。
  也不知道是谁无意间泄漏了几道很轻微的吞咽声,周延深停下了动作。
  唇齿微微分离些许,身体却紧紧相贴,谢时舟仍旧穿着那身病号服,纽扣扣得严实,呼吸也因方才的几度深吻而错乱起伏,那双居高临下俯视着的眼眸仿佛流淌着某种异样的水光。
  周延深望着这样的谢时舟,腰腹不由得一紧,他手肘撑着床榻支起身,另一只手也放在谢时舟有些发热的颈边,欺身而上。
  谢时舟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烫/热的舌尖触碰带起一阵如电流般的酥/麻,迅猛而疾速地窜遍全身。
  宁静的室内,心跳声加剧交叠,周延深没再继续往下,反而将头枕在谢时舟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缓解喉头间隐忍的涩意。
  谢时舟抬手覆着周延深的后脑,忽然轻声问了一句:“周延深,我给够你安全感了吗。”
  今天梁沉能看出来周延深的不对劲,谢时舟作为他的男朋友自然也知道。
  周延深说不会生他气,也的确是不生他气,但他内心会产生一种患得患失感。就像他所坦白的那样,他害怕谢时舟的突然消失,以至于这几天都在做噩梦。
  梦到他就算收到了谢时舟的定位,也晚到了一步。
  他站在游艇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却没有看到谢时舟所在的那艘游艇。
  下一秒,他又跌进了另一层梦境。
  这次,他是在翡翠号上,是在搜救队上。
  这个噩梦很真实,真实得他每次惊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睡在自己旁边的谢时舟。他不会吵醒他,只是在他额前吻了吻,把手搭在他的腰侧,无声凝望了会才沉沉睡去。
  自然,这些动作谢时舟也是清楚的。
  所以他没有问及江震,没有谈起工作,只是以周延深男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偶尔闹闹小脾气,想去别的地方走走,也是不想周延深和他一起被困在医院。
  在外边呼吸点新鲜空气,心情也会变得更好。
  面对周延深不安的视线,他也会适时安抚。他并不会觉得周延深过于黏人,相反,他希望自己能够多给他一些安全感。
  听到谢时舟的这番问话,周延深心中最隐秘最柔软的那处角落狠狠触动了一下,他呼了口气,偏头咬了咬谢时舟泛红的耳垂,惹得谢时舟敏/感得颤了颤。
  周延深边沿着谢时舟的耳垂向下,点点潮湿印在他的颈侧,周延深低声解释着:“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应激,过段时间就会好。”
  “真的?”谢时舟从他怀里挣开,打量着周延深英挺利落的五官,像是在确认他话里的可信度。
  “真的,很真。”周延深扣着谢时舟的手,在唇边啄了啄,复而抬头注视着他,眼底是被爱人关心在乎的欢喜,“再说了,像我这么出类拔萃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梦魇和过去困住。而且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在我眼前,我看得清清楚楚。”
  谢时舟忍俊不禁,又对周延深这番表达爱意的话语臊了一下,便说:“没个正形。”
  周延深也跟着笑,又笑又啜着谢时舟的唇:“谢老师你怎么又害臊了,几个月没在你耳边灌输,适应能力退步了?”
  知道周延深这是恢复过来了,谢时舟也跟着伶牙俐齿:“那你要怎么指导我?”
  周延深勾起得逞的笑容,扣着谢时舟一个翻身,将他重新带回了被窝,说:“睡觉。”
  谢时舟:“?”
  谢时舟看着周延深已经合眼,不肯定地问:“真睡觉?”
  周延深侧身躺着,闻言掀起了眼皮:“不然你想做什么?”
  谢时舟见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索性也装糊涂,往他那边靠了靠,说:“没想做什么。”
  他还以为两人许久没见,干柴烈火,总得发生点什么。
  周延深哪能不知道谢时舟话里有话。
  他又何尝不是饥渴难耐。
  只是他也得顾及谢时舟的身心状态。
  他一直没敢问谢时舟在游艇上的感受,没有问他害不害怕,就是怕谢时舟过多地回想起那日的细节,他自认自己性格刚硬坚韧,却也依旧会因为谢时舟命悬一线而后怕。
  设身处地的着想,谢时舟的恐惧并不会比他少。
  现在,只要他好好的就够了。
  ……
  三日后,谢时舟出院,江震给周延深打来电话,说想要和他见一面。
  目前对江震的调查仍在继续,据罗俊俊所说,江震也在托关系帮忙,但几乎没人敢趟这趟浑水,这怎么看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江震这次找他估计是为了求和。
  周延深也答应了,他倒是想看看江震还能有什么手段。
  谢时舟和周延深一同到了东山庄园北楼厅堂,江震一个人坐在北欧样式的单人沙发内,吴管事已被警方带走调查,只要证据链闭合,逮捕令就会下来。
  而江震此时此刻仍在不慌不忙的闭目养神着,就好似在等待审判的羔羊。
  不,不是羔羊,是垂死挣扎的恶狼。
  他听到朝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眼皮睁开。
  在看到周延深身后跟着的谢时舟时,神色明显一愣,他显然没想到谢时舟居然还能够活下来。
  但转念一想,似乎想通了什么,忽然低笑几声,继而又自我讥讽般的大笑着。
  “好啊,又被你们算计了。”江震仿佛一夜憔悴了许多,下巴冒着没有打理过的胡茬,眼底布着红血色,看样子也是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
  周延深站定在他面前,尽管江震是他的亲叔叔,但他做过的那些事几乎堪称十恶不赦,此时更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很忙。”
  江震缓缓收起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延深,他扶着他身下的这把沙发椅,是江河曾经坐过的位子,也是明正医药掌权人的象征。
  只是,他要和这个位子失之交臂了。
  江震站起身,走向墙壁边的一方供桌,手掌拂过边沿,语气似有怀念:“这个地方,原本是要放牌位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周延深眉头一皱,他并不想听江震说些有的没的。
  “年轻人还真是没耐心。”江震用一个长辈的口吻数落道。
  周延深正要开口,一旁的谢时舟无声压了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先听江震往下说。
  周延深只好咽下已经准备反唇相讥的话语。
  沉默半晌,江震还是亮出了他的最终底牌:“周延深,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就看你答不答应了。”
  周延深未置可否地反问:“你已经不是明正医药的执掌人了,你背后的势力似乎也不打算保你,你还能有什么筹码能够和我做交易?”
  “是啊。我的确没什么筹码。”江震半仰着头喃喃喟叹一声,紧接着却是话锋一转,问题直指周延深,“你还记得我之前反问过你的那句话吗?”
  闻言,周延深更是紧皱眉头,脑海也在快速思索他指的是哪一句话。
  但江震压根也不需要他来回答,便已公布答案:“你就这么确信你父母失踪是我所为?”
  此言一出,谢时舟内心几乎是瞬间闪过一个从未设想过的疯狂念头。
  他下意识望向周延深。
  很快,这个疯狂的念头得到了江震的印证。
  只听江震一字一句道:“你父母没有死。如何?这个买卖你做不做。”
  下一瞬,周延深紧攥的拳头朝着江震直直地招呼过去,带着凌厉的拳风狠揍了江震一拳。江震被打得向后趔趄一步,哐地一声后腰撞在供桌边角。
  见状,谢时舟连忙冲上前握住周延深还要挥起的拳头:“延深!”
  谢时舟的这一声令周延深堪堪止住了动作。
  他目光凶狠,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暴戾的恐怖气息,身体仍旧维持着挥拳的姿势,手背青筋暴起,紧握着的拳头在细听下也似乎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江震舌尖顶了顶被打的侧脸,笑了笑,他在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嘲笑着他们二人:“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想知道你父母的下落,反正上了审判庭,我也是要死的,既然要死,我也不介意再拉两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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