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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钱[娱乐圈]——金钗换酒

时间:2024-10-18 07:27:39  作者:金钗换酒
  孟礼没看见,路秦川的双手藏在岛台下面绞成一团,他嘴角的笑容都在抖:“切萝卜吧。”
  “行。”孟礼答应。
  切萝卜简单,还有其他几样配菜,看得出来路秦川是想弄个一锅出,简单。
  飞速洗净切好以后上桌,路秦川戴着隔热手套从蒸箱里端出牛腩,移到电磁炉上继续咕嘟咕嘟。
  这个做法算是清汤锅的变种,孟礼没怎么吃过,味道出乎意料,牛腩软烂鲜香,汤汁浓郁,各种萝卜香菇豆腐一扔进去,吸饱牛肉汤汁,这是广式的做法,偏偏路秦川另外准备一碗蒜末,突出一个南北合璧,味道一下子得到升华,非常合孟礼的胃口。
  吃完以后孟礼心情upup,大马金刀往厨房门口一站,观摩路秦川勤勤恳恳洗碗收拾。
  最后一只碗进洗碗机,孟礼下巴抬抬:“聊聊?”
  路秦川慢慢洗手,慢慢转身:“好,去客厅吧。”
  孟礼依言出去,脚步一转走到玄关,打开价值不菲的红酒礼盒准备拿一瓶,路秦川笑着制止。
  “别了吧,你饭前还劝我少喝,”
  路秦川瘦窄的脸上绽出一点笑意,“想聊什么我陪你聊,知无不言,不用灌我。”
  “谁想灌你了。”孟礼丢开礼盒。
  两人在沙发两侧坐下。
  是,孟礼的确有话想说,但是这话的确不好说。
  大眼瞪大眼一阵子,最近忙吗,孟礼问他。
  聊两句以后他问孟礼,拍戏进度怎么样。
  又是两句答完,孟礼又问最近仟夢有没有什么大事。
  他说没有大事,不用操心。
  “哦。”孟礼眼神乱飞,从玄关飞到厨房,从烟火气还没散完的餐厅飞到走廊两侧的书格,书格上的黑封皮金边相册,摆放位置和从前一模一样。
  孟礼垂下眼睛:“怎么不回花园路?”
  “太远,上班不方便。孟礼,”
  路秦川稍稍偏头,目光深凝,“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
  突如其来的对视加上难以回答的问题,差点让孟礼招架不住,几次张开嘴又几次抿住嘴唇,路秦川露出一个极其清淡的笑容:“别见怪,我是怕你单纯来吃饭。”
  “怕我来吃饭?”孟礼不明白,“不是,我能吃多少?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怕我自己,”路秦川很快地说,“养成习惯。”
  他有些低垂的眼角显得温情脉脉:“我怕以后你不来找我吃饭,我自己吃不下。”
  孟礼一时半刻没接这话,客厅里安静极了,只有厨房洗碗机呼啦啦运行的声音传来。
  “要这么说话是吧?”过一会儿孟礼猛地吸气,“我可走了。”
  “别,别。”路秦川举手投降,认输一般。
  俩人又捱片刻,路秦川摇摇头好像放弃:“想找我说什么?分手?划清界限?你说吧。”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分手,孟礼今天来不是想说这个。
  回想一下,两个人好像也从来没好好说过这两个字,没有好好道过别,当年路秦川回国的时候两人大吵一架,后来孟礼把他一个人扔在婚礼现场,倒是没吵架,没机会吵,孟礼一个字没留。
  孟礼极慢地眨眼:“如果是呢?”
  “嗯,”路秦川双手交叠在膝上,看上去泰然从容,“暂时不建议公开宣布——”
  “对我事业不好?”孟礼打断,“还是对仟夢形象不好?”
  路秦川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都不好,现如今大家都说你是念旧长情好男人,贸然宣布分手恐怕功亏一篑。”
  “嗯,”孟礼颔首,好像对这个说法接受良好,“大家还说什么?”
  “你担心这个?”
  路秦川安慰,“你放心吧,大家都说我花心,到处沾花惹草,有万会凌他们几个的传闻在先,没人会怀疑。”
  “你,”孟礼视线压低,“没有担虚名吗?”
  路秦川愣住:“什么意思?”
  “你从来没有包过手底下任何艺人,”孟礼摊牌,“狗仔的报道都是假的。”
  路秦川更加呆愣:“你不是一直不相信吗?”
  “本来不信,我听见万会凌骂你了,”
  孟礼不再藏着掖着,“骂你死和尚,骂你不举,不是你没碰过他的意思?”
  “你,你听见?”
  路秦川回忆着说,“那天万会凌在我办公室门口发疯,你也在?”
  孟礼鼻子里哼一声。
  “你说说你,”
  路秦川回过神,好笑地说,“听墙角还这么理直气壮,哪有你这么跋扈的人?”
  “路秦川,”
  孟礼不搭理,形状优越的眼睛透出的光凉飕飕,“充英雄好玩吗?盖世背锅侠好当吗?随便他们怎么编排我,不需要你替我挨骂。”
  “所以你现在相信了?”
  路秦川眼睛一闪,不着痕迹靠近一些,“你相信我和那些人没关系了?”
  “你闪开,你怎么已读乱回?我说话你听着没有?”
  孟礼躲闪,路秦川锲而不舍贴过来,孟礼一阵仰到,一边仰一边捂嘴,“你起开,你瞅咱俩像话吗?都是刚吃完大蒜的人,保持点距离行不行?”
  路秦川不听:“不行,我怕保持太久你又跑了,跑到另一个大陆,逮都逮不住。”
  他的极力忍耐和遏抑,拼命掩饰的忐忑和张惶,此刻全部放下,下颌无力地抵住孟礼发顶。
  不知过去多久,可能就几分钟,俩人维持这个别别扭扭的、说是拥抱也不像的姿势,孟礼突兀地问:“所以你还是埋怨我的吧。”
  “埋怨你?”
  “嗯,婚礼的事。”
  “那你和我说说吧,婚礼什么事儿啊。”
  路秦川低沉的笑意闷在嗓子里,他好像真情实感在笑,胸腔震动,连带着怀里的孟礼也一颤一颤的,“你如果临时毁约,甚至说逃婚,那我铁定埋怨你。但我猜,你是本来也没想和我结婚吧。”
  “不觉得我背叛你?”孟礼挑眉。
  “背叛是有前提的,背叛的前提条件是归属。孟礼,”
  路秦川手臂收紧一些,“我知道你早就不归我了,很久很久了。”
  “你真的不问我去哪了?去干什么了?”
  “不问。”
  孟礼还想说什么,路秦川阻止:“嘘,既然开了头,你让我说完吧,好吗。”
  好吗?咱们好好说说话,好不好?路秦川没祈求,孟礼也没施舍,好像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天,下班回来两人一起在厨房忙碌、共进晚餐,然后家常唠唠嗑,不用太多情绪,脑子放一边,轻松愉悦的一个晚上。
  孟礼却知道根本不是,真实情况根本背道而驰。
  来了。
  路秦川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仟夢是他用来赚钱的,不是做慈善的,尽管他有过“仟夢只捧你一个”的豪言壮语,好像心无芥蒂尽弃前嫌,可孟礼知道,狗屁。
  他毫无怨言的等待,他攒好顶级制作班底,他帮着解决孟高曙,他出头背黑锅摆平狗仔,孟礼不信他无所求。
  要知道,他们还没有真正聊过鸽婚礼的事呢。
  来了。
 
 
第89章 
  B市东四环附近有一片写字楼,边角上有一座最不起眼,既没有顶层空中花园也没有玻璃水幕墙面,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看上去简直有些破破烂烂。
  其中4楼朝北,有一间办公室,大晚上灯火通明。
  这是语陆的办公室。
  语陆娱乐经纪公司在搬到这间小破办公室之前也算红火过,做过国内超一线院线的出品,靠着炒黑料、买水军,旗下几个艺人一度接近起飞。
  当然现在没什么人提起这个名字了,出品的电影被曝洗钱,老总和背后的大老板锒铛入狱,主管经纪人叫停一切业务成天见不着人,几个艺人树倒猢狲散,娱乐圈是多么无情的地方,几个浪花打过去谁还记得你语陆是什么东西。
  冯曼语面覆口罩,封完最后一只文件箱吩咐一旁的小助理:“行了,汇款你收到了吧?我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难为你在我这儿耗这么久,以后不用再来了。”
  “冯总你人好,以前也没让我们加过班,没有……耗。”助理不谙娱乐圈事务,毕业来做文职而已。
  冯曼语摇摇头不欲多说,指指地上几箱子文件:“销毁吧。”
  “都销毁吗?”助理拿不准,“有的消息是咱们花大价钱跟狗仔买的呀。”
  冯曼语低头查看手机,手指划过航班信息,明天她就要和女儿远走高飞
  “是吗。”她不置可否。
  “之前陆总雇狗仔跟拍孟礼,拍到那么多,都不用了吗?转手卖出去也可以啊。”助理再三确认。
  “孟礼?”冯曼语停一停,神情像是疑问也像是回忆,最后说,“不用了。”
  不用了,花费过的金钱和心血,做过的选择,对她来说都不再有价值。
  犯错啊,犯错。为了保释金搭进去全副身家,人生止步不前、走弯路都不可怕,万万不能走错路。
  说来可笑,在这圈子里奋斗二十多年,总以为智珠在握,以为自己可以走得最远站得最高,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空。
  年近半百,从头来过。
  可是,人总要往前看。
  其实她很想约孟礼见一面,吃顿真正的散伙饭。
  那个高个子、面容冷淡的年轻人。
  她入行太久,再也没见过这么好的苗子,也……没见过谁能正直纯粹到这个份上。不过她想,他们俩终究不是一路人。
  “粉碎,或者直接扔掉,你看着办吧。”冯曼语丢下最后的指示,头也不回地离开。
  助理站在办公室门口,思考怎样一次性搬走六个文件箱,正在这时她身后慢慢走来一个人,瘦高个青年,和冯曼语一样戴口罩,只露出眼睛,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又长又大。
  “Lynn?你怎么来了?”小助理吓一跳。
  万会凌温声回答:“冯总让我来帮你收拾东西。”
  一个小时后,万会凌开车回住处,后备箱里放着本该被扔掉的文件箱。
  又过去一个小时,他从里面翻到几张照片。
  是透过一家健身房的窗户偷拍到的,照片里孟礼正在拉引体向上,不用辅助硬拉,可见实力非常强悍。
  其中有一张,孟礼下器械,这个强度的训练对体力的消耗可想而知,汗水打在他的额头和发梢上,他撩起白T衣角擦汗。镜头从他身体的左后方拍摄到这一幕,他后腰上的纹身分毫毕现。
  万会凌盯着照片,半晌,“嗬嗬嗬!”喉咙里发出骇人的声音。
  -
  城市另一端,孟礼浑然不知,正在评估眼下的状况。
  “你啊,不爱我很久了,”
  路秦川语气轻飘飘,甚至还有余裕苦笑着伸手戳戳孟礼的胸口,“你有过一本相册。”
  “我的相册?你见过?”孟礼一惊,挣动一下子,没有搭腔。
  “嗯,手工剪裁的,印在A4打印纸上,”
  路秦川呼吸细微,似乎害怕喘气声音太大惊动什么,“塑料外壳。”
  “是,”孟礼不很自在,“不值钱。”
  路秦川蓦地收紧手臂:“别这么说,它很值钱,多少钱也换不回来。”
  “你把它烧了。”他用尽量克制的语气陈述事实。
  孟礼面露古怪:“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啧啧啧,你别是在我家安有摄像头吧。”
  “没有,胡说什么,”路秦川淡淡笑着,“胡说八道,那是犯法的。”
  他的笑意更淡一些,慢慢消弭,慢慢措辞:
  “以前我很坏,看见你爱答不理的样子就心烦,听见你跟我对呛更烦,心里头火烧火燎,一心想把你绑起来,绑到你听话为止。”
  “孟礼,”
  他撑起身体,目光倾注,“我正式跟你道歉,我那时候不当人,也没当你是个人。”
  孟礼没回避他的眼神,也没有太纠结或者痛苦,没什么所谓:“哎,‘不是人’有点过了吧?你本来就这样啊,支配型人格,有的人就这个德性。”
  路秦川眼睛一眨不眨,脸上多少带点惨淡的意思:“我最怕你这样,你冷眼旁观,你不讨厌我,你最多觉得我烦。”
  “哎,”
  孟礼不动声色,“怎么的啊?非要我骂你两句才舒坦吗?咱俩以前吵架吵得少了?”
  “是,没少吵,”
  路秦川闭闭眼,坐起身,
  “不吵架,也不是非让你骂我,你说得对,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占有欲爆棚,面对你的时候又格外放任,毫不克制。那时候我总想,既然你作贱自己,那么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对你做的?
  “等到我那天看见浴池里一堆烧剩下的灰,我才知道我错得多离谱。错很多,错过也很多,孟礼,不夸张地讲,当时我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后来死乞白赖求你回世斐,我又想,幸好没一头撞死,我犯了错就去死吗?太便宜了吧,我得弥补你,我要给你接好多好多大制作的片子,我要介绍你合作大导演,找最好的编剧给你写本子,日子还长,有一天算一天,我得弥补你。”
  孟礼一边听他嘚啵嘚念检讨一边估摸,心里止不住纳罕:不会吧不会吧……
  这孙子真良心发现啊?
  路秦川:“直到去年过年的时候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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