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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小王妃(古代架空)——钿汐

时间:2024-10-18 07:32:16  作者:钿汐
  薛映抬头与钟贵对视一眼,意识到他是在与自己说话。如今在端王府,这是个举动间都讲究规矩的地方,薛映一时无法适从,只好将目光又移回到饭桌上,桌子上的菜一色精致得很,挑不出半点毛病,纯粹是自己吃不下东西,又何苦折腾人。他勉强露出几分笑意:“不用了。”他将面前的东西拣了几样,慢慢放在嘴里,又觉胃里立时难受了。只不过这次不知是因为一天没有吃饭,还是别的缘故。
  温承坐在对面,端着碗筷,不动声色地看着薛映味同嚼蜡的样子,待观察到薛映原本缓慢的进食速度几乎停滞,他终于无奈开口道:“若实在不想吃,便少吃一点。”
  薛映松了口气,几乎立刻放下了筷子。
  温承便也放下饭碗,起身道:“我今日进宫一趟,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嗯。”薛映答应着,见众人又开始行礼恭送,意识到自己该将人送出门,可又担心自己举止是否得宜。
  温承一眼瞧明白了薛映的顾虑,说道:“外面起了风,你好生躺着,大夫马上便过来了。”
  薛映被这一语定在原地,待温承走了之后,就乖乖在床上躺了下去,重又出神。未过多久,大夫赶着过来了。
  薛映回神,见到几日不见的王大夫,脱口道:“你怎么也在这里。”话一出口,他想起来在别院的时候,温承已知自己有孕,应当是这位王大夫说的了。
  王大夫原是应允过不说出有孕一事,眼下只得尴尬一笑:“小人昨日想提醒您朝夕草寒性过重,正巧就遇到了王爷,哈哈,哈哈。”
  薛映在家中帮着打理药材生意的时候,见过不少大夫,虽只有一面之缘,他能看得出王大夫的医术精湛,不难想到前因后果。“是我牵累您了。”
  “怪小人自己,若不是贪图那点银子,那天便不会出门去别院了,也不会见到您了。”王大夫说完又暗悔失言,忙找补道,“承蒙王爷和王妃看得起小人,这就给您切脉。”
  一旁钟贵搭了脉枕在桌案上,薛映伸出右手靠好,等了一会儿,便听到大夫道:“您现在须得安心养着,能吃下饭,喝下药,对您和腹中胎儿都好。”
  这些道理原不需要人来讲,只是最近诸事烦扰,才成了这副样子,薛映自是希望自己能好起来,可总是觉得心力不足,只得搪塞道:“我明白的。”
  从昨日起,京城中便有无数关于此事的流言散播开来。作为不小心掺和进这件事情的人,王大夫虽不知此事来龙去脉,却也不难看出谁真心对病人好。他虽胆小,却有一副热肠,收起脉枕时,劝解起病人来:“现在的药方最合您的身体,王爷今日传小人过来,其实是想着给您换几味药。”
  薛映心生好奇,便问道:“为什么?”
  王大夫见薛映终于有了点兴趣,笑道:“王爷是怕您喝不下。”
  钟贵适时道:“昨儿个主子难受得紧,王爷见了也愁得厉害。奴婢自小看着王爷长大,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担忧。您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薛映脑海中浮现出两人在九凤山中逃亡的时候,当时自己受了伤,伤口最严重的时候,温承便会担心,行动间不会碰着,休息时小心伤药。
  自己这两天常常不会和他对上视线,在没注意到的时候,他是不是也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让他似乎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又回到了山里,那时虽在逃亡,但也不觉得心惊胆战。薛映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药的。”
  “好嘞,我这就让人把药给您送过来。”钟贵身为王府的总管,几乎是自己跑了一趟端了药碗过来。
  薛映接过后,这次倒没着急,慢慢地喝着,心里已然明白只要能喝下去些便是不足数,也好过全吐出来。喝了约莫半碗,他将药碗放下,钟贵忙递上一块糕点道:“主子快吃口这个,别被苦着了。”
  薛映吃了口糕点,便又听见钟贵在一旁一叠声的夸他,好似他喝得不是一碗药,而是做了了不得的事情,便不好意思起来。“您说得这也太厉害了些。”
  “奴婢并不是随意说的,您不知道,有好多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喝药。奴婢小时候曾有一干邻居,人长得很是健硕,每次起了烧让他喝完药便叫得如驴一样,吵得街坊四邻都听得见呢。”钟贵说起过去的事情,讲得绘声绘色。
  薛映见他待自己热络,便也随着他说的话去想,想到一个人喊出驴叫声,不由得笑了起来。
  “主子多笑笑才好呢。”钟贵道,“王爷要是见主子这样,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许是被念叨了许多遍,才小半天不见,薛映忽而觉得现在便很想见到出门的那个人了。
  在勤政殿议了一上午的事情,温承将请封的折子递了上去,走出了宫门。今日并非是朝会,只是皇帝召了几个亲信大臣并皇亲国戚进宫商议,其中便有皇帝对于定北军的布置。
  这几年,皇帝一直意欲染指北疆,温承心里有数,想要重新划分势力,意图从中分一杯羹的人也会更多,一时闹不出结果。今日听了朝中重臣的诸多盘算,皆在温承意料之中,倒也没什么,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
  政事议完之后,小皇帝散了朝臣,独留了温承一人。
  “皇叔请封的折子,朕已经瞧见了,皇叔是要册立正妃?”小皇帝的声音听起来轻松随意,似乎只是与自己的皇叔在话家常。
  “是。”温承答道。
  “朕听母后说起过,父皇在世时,总惦记着在高门中选一位德才兼备的贵女为端王正妃,繁衍子嗣。”小皇帝停顿了下,复又道,“如今终于有了婚讯,原也是一桩喜事,可他并非名门闺秀,最近之事亦惹了一些非议,此时册封恐对皇叔有碍。”
  舅舅抢了外甥的小妾,这样的事情,无论在何地发生,都会以极快的速度传开,更何况温承还当着满朝勋贵子弟的面直接将人打了,一夜过去,不知被传成了什么样子。温承深知皇帝今日在议事时并不满意,想要借机敲打,便道:“臣所娶之人,虽非高门贵眷,亦是清白人家出身,对臣有救命之恩。臣长期奔波于北疆,眼下战事平定,唯愿与王妃长住京中,还请陛下准许。”
  小皇帝吃了一惊,先前他想要收揽北疆的兵权,只是端王势大,军中将领一向只听端王军令,其中诸多掣肘,进度缓慢。
  而如今温承竟说愿意为这个王妃长住京城。如此一来,他在北疆行事便能简单许多。
  “朝中一应战事皆是仰赖皇叔,如今四夷归服,皇叔想要留在京城长住,原也是应当的。”小皇帝生怕温承变了主意,下了旨意,“来人,着人命安王,福王,并礼部尚书操办端王大婚。”
  “谢陛下。”温承谢过后便离开了皇宫,他早知道如此让步会让小皇帝答应。自三年前开始,小皇帝想要收回北疆的军权。可北境仍有遗患,他为着局面稳定没有妥协,直到现在诸事已了,他本就有将军权还给皇廷的打算。
  更何况现在薛映的情形,无法腾挪,无论是去北疆还是去封地,都有数日的车程,留在京城正是最好的选择。
  待到温承离开之后,小皇帝面上的得意之色再也无法掩饰,直到内宦上前道:“太后那边的德公公过来了,说是大长公主为着世子哭得无法了。”
  “眼下不必管他们。”小皇帝吩咐道。只要自己这位皇叔肯让步,他无暇在意那些在朝堂上并无影响之人。
  “听德公公说,端王妃名唤薛映,与忠勇伯府有旧。”太监又道。
  小皇帝只觉额头青筋跳了跳:“当真?”
  “奴婢打听过了,是同族,这些年似乎并无往来。”太监答道。
  小皇帝面色寒了下来:“哼,救命之恩?杨文景救了那个男宠一次,男宠也救了他一次?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定是筹谋已久,与忠勇伯勾连了。”
  先帝在世之时,与元后并无所出,属意薛贵妃所出的长子,谁料皇长子体弱,十七岁那年一病去了,才轮到小皇帝幼年登基。
  太后对薛贵妃耿耿于怀,多年来时常与小皇帝抱怨,小皇帝虽不在意,但他记得一件事情,那便是温承与皇长子关系和睦。他一直觉得温承并看不上自己这名皇帝,心里更在意大哥,如今与忠勇伯府有了联络,果是露出了行迹。
  思及此,小皇帝的眼神愈发异样,甚至笑了出来,只是笑容有几分瘆人。
  走在宫道上,温承察觉到方才在勤政殿中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文臣们此时换了一种眼神,路过行李时更加明显,温承猜到缘故,并不在意,只是想着尽早回去。
  直到出宫上马车之前,有人拦住了他。
  “陛下想要将定北军里换上自己的亲信,你真的一点不在意了?”邓如铭皱眉问道。
  “定北军同样是陛下的子民。”温承语气平淡。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
  “你不打算回去了?”邓如铭只觉不解。温承经营定北军多年,若是真的被打乱了布置,多年心血付之一炬。而若是碰上一个心狠的皇帝,结局可见一斑。
  “正好我打算在京城里住一段时日。”温承道。
  “为了你抢的那个美人?”邓如铭看清楚温承的眼神,只觉不可思议,“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你抢了外甥的小妾,还将人打了一顿。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除了他,站在路旁的还有郡王温敛。温敛心细,不免担忧道:“听说四皇姐进宫了,抱着太后就开始哭,怕是会让人参皇兄一本。”
  温承没有理会邓如铭,只是看着温敛,缓声道:“过阵子请你们喝喜酒。”
  “你要成亲了?”邓如铭愕然问道。
  “恭喜皇兄了。”温敛祝福道。
  “我先回去了。”温承转身向马车走去。
  “成亲了就是不一样啊,回家都赶着了。”邓如铭话说得酸溜溜的,“我想起先皇还在的时候,提起你的事情担心得不得了,现在看来,竟然是老树开花啊。”
  “你也可以成亲。”温承走上马车,忽而回头道,“再过一阵子,我便会做父亲了。”
  邓如铭忽觉一阵无言。
  “感觉皇兄似乎与以前不同了。”温敛微微一笑。
  “我倒白替他担心了。”邓如铭摇头。
  “不过我们可以趁此多在京城待一阵子了。”温敛拽住他的衣袖。
  “有理。走喝酒去。”邓如铭复又高兴起来。
  马车停在王府侧门,没走太久,温承便站在薛映所在的房间门口,听着里面正在说话。
 
 
第27章 
  薛映歪靠在榻上,听着钟贵讲起京中近年诸多事情。钟贵说话很有意思,简洁而又生动,三言两语间便能将一件事情讲清楚了,讲得内容既有公府侯门,又有贩夫走卒,面面俱到,细致入微,显是想让听者熟悉一下居住的地方。
  薛映心领他的好意,听得仔细,时不时点头,只是越听越好奇温承的过去。但钟贵只在感念温承的母亲之际,略微提了一下那时候温承年幼,其它时候都在讲旁人的事情。薛映思来想去,没有开口问,只好消化着今天听到的内容。
  正想着,外面请安声音传来,屋内众人都知道是温承回来了,便止住了声音,俯身行礼。
  薛映看着温承朝自己走了过来,与他对视,意识到自己该说点什么,却一下子卡了壳。温承今日进宫应当是有事情,忙碌了一个上午,作为他的王妃,论理该问一句累不累。
  刚一进来,温承便仔细将薛映打量了一遍,脸色瞧上去和早上一个样子,没有变差也没有变好,但较之昨日苍白颜色,已是好了太多。他原是要问薛映吃过药了没,察觉到薛映有话要说,便耐心等着。
  薛映犹豫着问道:“累吗?”他在心里斟酌了几遍,最终干巴巴开口。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倒是让温承晃了一下神。自小到大,他不缺忠心耿耿的仆从,一心追随的手下,可到底主仆有别,他们关心自己,敬重自己,将自己视作主心骨,鲜少有人敢问这么一句话。
  温承已经习惯了这些年的四处奔波,可这句话从自己的小王妃嘴里问出来,竟是让他心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微妙感觉。“不累。”
  只是一声回答之后,薛映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将目光垂了下来。今日早上醒来后,他略想了一下昨日的事情,知晓温承找了自己足足一个多月,哪怕他不喜欢自己,还是会待自己尽心尽力。
  钟贵是端王府的总管,是温承母亲指过来的人,算是心腹中的心腹。他对自己的态度如何,自然来自于温承的授意,而一上午过去,薛映从他那里感受到了十足的善意。温承给不了自己喜欢,但会护着自己,虽然不知道这个期限能有多久,自己也该知足。
  他在心里定了主意,只要温承愿意让自己陪着他,他就会一直陪在温承身边。平常人家夫妻之间,问完累不累,往往跟着许多家常话话。只是他不知道温承喜欢什么样子的,不知如何接话不让人厌烦,这让薛映第一次感觉自己笨嘴拙舌。
  温承没有等到薛映下一句问话,屋里骤然冷清下来,钟贵适时笑道:“王妃今早喝过药,上午又用了点桂花糕,正等着王爷回来一起用膳呢。”
  温承倒不觉得失望,能主动问一句话,便已经好很多了。他在这件事情上很有耐心,于是颔首道:“那便传膳吧。”
  薛映闻言就要从榻上坐起来,温承上前轻轻扶了他一把,将他扶到地面上,看着他穿好鞋子,两人去了桌前,净了手,用起午饭来。
  一连几日,两人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状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白天温承照旧进宫与皇帝商议定北军的军务。薛映遵医嘱躺在榻上,婚期将近,钟贵时不时取来些大婚要用的东西给他看一看,倒也不觉得闷。
  经过几日调养之后,这两日脉象平稳了不少,薛映得到了大夫的允许,可以下床多走动一会儿,便去了王府的花园走走。
  时值秋季,花园里的秋海棠菊花并木槿次第开放,虽比不得春日百花斗艳,可眼前的花开得绚丽多姿,显是精心照料过。
  薛映看了一会儿,又将目光移向那些只剩下绿叶的花树,辨别出多是奇花异草。他想起在九凤山中看昙花一现时,温承似乎是很了解花草,便问道:“王爷喜欢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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