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娇养小王妃(古代架空)——钿汐

时间:2024-10-18 07:32:16  作者:钿汐
  “皇后娘娘喜欢花,当年娘娘在正阳宫中养了许多花,殿下小时常帮着娘娘修剪花枝。娘娘去世后,殿下便将正阳宫的花与先皇对半分开,移了些在王府中,请了花匠仔细照料着。”钟贵指了其中一朵红色的花,“这朵秋海棠,便是从宫里挪出来的。”
  原来是在追忆母亲。薛映慢慢点头,又仔细地看了一下那朵绚烂的海棠,问道:“我记得这株花上的颜色各有不同,为何这株花如今只有粉色?”
  “主子是懂花的,这株花在娘娘宫中时便是两种颜色,不知为何挪到了这里就只开一色了。”钟贵对这些话记得亦是十分清晰,只是不擅长这些。
  正说着,前院中有侍从走了过来,到钟贵旁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钟贵陪笑道:“主子,礼部送来了一些大婚用的东西,奴婢过去瞧瞧。”
  薛映便点头:“你去忙吧,我站一会儿就回去了。”这几日经过钟贵的解说,薛映已经明白勋贵成亲不止是一家一户的事情,礼部会按照品级送银子器皿,温承是皇帝的叔叔,宫中会赐礼,十二监也会派人过来。迎来送往,诸事繁多。
  钟贵嘱咐了附近的侍从几句,方才离开,到了前院,便遇到了今日上门的客人。
  太后宫中的刘总管站在前厅,尖声尖气地说道:“杂家今日来奉太后懿旨,来请王妃去宫中学些规矩。”
  “总管且先坐下喝杯茶吧。”钟贵笑道,“一路奔波,想是累了。”
  “可不敢坐下歇着,太后现下立等着王妃过去呢。”刘总管丝毫不理会钟贵的热络。
  “这么急么?只是王妃千里迢迢的过来,水土不服,此刻身体不适,恐是无法挪动。还是等王爷回来,重新请了大夫看过了,才好出门。”钟贵委婉道。自薛映住进王府的那一天,他便得了温承的吩咐,好生照料。此刻他不敢轻易放人去见薛映,更不敢让薛映出门,只能让侍卫骑快马出府,让他快点找王爷回来。
  刘总管面上的笑假了许多,宫中向来是个拜高踩低的地方,他做小太监起,钟贵在皇后宫中当差,那时想与之结交,但没有合适的机会。多年后机缘巧合,他做了太后宫中的总管,终于可以抖落些威风,却吃了个闭门羹。刘总管不悦道:“您这样说,让杂家难以交差啊。”
  钟贵没有在意刘总管的态度,面色和煦地拖延道:“并不是与总管为难。只是王妃这几日饭菜都没能好生吃,昨日更是晕了过去。唯恐因身体之故在宫中出了岔子,惊扰了太后她老人家的清净。”
  刘总管见他再三推拒,不肯让自己见到薛映,心里更是不快。陛下与敬国公世子是表兄弟,向来投契,如今世子挨了打,其母大长公主跑去与太后哭诉,宫中的几位主子都气得厉害,可又不敢明着与端王为难,便想要趁温承不在府中之时,将薛映召入宫中。可见钟贵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带不走人了,他哼了一声道:“端王向来是朝中众臣的典范,与陛下是血脉至亲,册立正妃原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只是可惜出身不正,这几日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娘娘关切,才让杂家来一趟,没想到府中竟是推三阻四。”
  “太后娘娘一番苦心何人不知?只是王妃现在勉强去了,半途有了差池,岂不是白费了娘娘一番心意?到时候娘娘陛下王爷怪罪下来,我们真是百死莫赎。”钟贵苦着脸道,显是十分为难。
  刘总管见他说得真切,怕真的闹出事情来,不敢立逼着人去,只好闭了嘴,面色难看地站在那里,庭院中的气氛由隐隐的剑拔弩张,变得僵持了起来。
  薛映瞧完了小半的花园,便要回去,走到半途中,想想温承每天这个时候回家,忽得生出一个念头。他想去前院一次,看一看他有没有回来。
  嬷嬷见他停下,忙问道:“怎么了,主子?”
  “我可以去前院吗?”薛映问道。
  嬷嬷听了这话,忙笑道:“自然,您是王府里的主子,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
  薛映一笑,便让人引了路,一路到了前厅,正犹豫着是进去等还是在外面等,恰好听到刘总管的最后几句话。这让他的脚步滞住。
  “王爷回来了。”王府侧门有人喊道。
  薛映站在原地,忽得失却了过去见人的勇气,转身朝自己平日起居的地方去了。
  进了房间里,薛映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出神。没等太久,温承和钟贵等人一起过来了,显然已经将不速之客打发走了。薛映再次变得沉默,嬷嬷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屋子里一时落针可闻。
  “怎么了?”温承很容易地察觉到薛映再次变得失落,主动问道。
  薛映抬起头,望着他,不说话。等到众人退了出去,他才慢慢开口道:“我是不是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第28章 
  这几日在端王府里过得不再担惊受怕,仿佛到了一个隔绝外界的世外桃源,薛映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这桩婚事对温承的影响。
  在世人眼中看来,温承抢了自己外甥的小妾,并要将这个出身不对的人娶为正妃,一时皆是愕然。
  端王守护北疆数年,在幼帝即位皇位不稳时,曾经千里奔袭进京勤王,数年来举荐过不少忠臣良将,在民间向来赞誉极多,如今却因为自己,一切都变了味道。
  温承清楚薛映过去的日子让他容易多思多虑,眼下怀了孕,心思怕是更加敏感。他揽着薛映的肩膀,将人按坐在自己的腿上。“没有,怎么会这么想?”
  “你和我成亲,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吗?”
  薛映没有回答他,只是道:“你明明建立功业,日后便是在史书上,也该是一位英雄,不该因为我,变成这样。”
  “若我真如王妃所说,是一位青史留名的英雄,更该有风流故事才相称。”温承带着点笑意,他心知薛映又开始退缩,便想要让他觉得这没什么。更何况,对自己来说,这不只是一桩风流美谈。
  可温承越是这样宽慰他,薛映越觉得心里难过,他想了想,问道:“我是不是该去见一见太后?”
  温承隐约猜到薛映为何如此,问道:“你想见她吗?”
  薛映自然不想见,但想到那个太监的语气,知道自己若是不去,温承大约会为难,便点点头。
  “我想听实话。”温承盯着薛映,望着那双如同静湖一般的眸子敛了一层水汽。
  薛映没有说话,似乎是怕泄露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屏住呼吸点了点头。
  看出薛映的口是心非和强装镇定,温承在心里叹了口气。在军营中,若是有人在他面前如此,他怕是不会说第二句话。可他很清楚,薛映不是他的下属,不是他的子侄,现在这个情形,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
  温承见薛映如此,只感无可奈何。
  “你与我一样,都是这个王府的主人,想见谁,不想见谁,都按你的心意来。”温承话说得不疾不徐,尽量让薛映感受到安宁。
  “这样会不会不好?”薛映担忧道,他不愿意自己牵累温承。
  “我的王妃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温承说道。旋即,他看见薛映眼里的水雾落了下来,整个人似乎终于放松下来。
  温承揽着薛映,将人抱坐在了自己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后背,让他情绪尽快平静下来。他想,哪怕只是半年前,他都不会想到自己即将和一个小许多的人成亲,他的小妻子情绪敏感,需要时不时地哄着,给他擦眼泪。
  温承倒不是觉得麻烦,只是薛映时常这样哭,总是伤身体的。好不容易情况刚稳定下来,又险些哭得喘不动气。
  将人安慰的差不多了,温承注意到薛映看上去一脸疲累,便道:“想吃什么?”
  “我不想吃饭,想睡觉。”薛映嗡里嗡气地说道。
  “那便先睡吧,若是晚上饿了,让他们送饭过来。”温承直接将人抱起来,放到了不远处的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在床前守了一会儿,见薛映彻底陷入沉睡,他才走出房间,唤来钟贵。
  “下午太后遣人到了王府,王妃恰好去了会客厅,正好听见了他嚼的舌根子。”钟贵出门后便去问了嬷嬷们,已然获知下午之事。
  温承冷笑一声。
  “王妃现在无法操劳,那过段时日,若是宫里再过来人请他进宫学规矩,该如何?”钟贵问道。
  “不必学这些,他随意就好。”温承道。
  “是。”钟贵忙应下。
  “我今日瞧见忠勇伯府送贺礼了?”温承问道。
  “正是呢。他们家在京中鲜少与人来往,这次竟然上门了,莫不是他和王妃有些渊源?”钟贵问道。
  “同族,不过是远亲。”温承命人调查薛映的事情,下属便调查了个一清二楚,这让人很容易想起一桩往事,先帝最属意的儿子并不是当今皇帝,而是他的哥哥,正是忠勇伯府出身的薛贵妃之子。只是那位皇子自小病弱,后来一病没了,才轮到现在的皇帝幼年登基。
  今上亲政之后,众人清楚局势,便都远着忠勇伯府,不再往来。
  历来办喜事,来者都是客,钟贵虽知道忠勇伯府情形特殊,并没有特别对待,却不防薛映与他们有一层远亲的关系,着实微妙。今次见王爷特意提起,他忙问道:“那这贺礼咱们是收着呢,还是退回去?”
  这几年为了与皇帝达成一个表面上的平静,温承鲜少与人结交,哪怕是他举荐入京的官员,亦不再来往。同样的,他也不管皇帝与谁交好。这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默契。
  温承心里清楚,他打杨文景的举动,无疑会让皇帝恼怒。一则敬国公府在朝中并无权势,仰仗的都是皇帝的宠信,打狗还要看主人。二则在外人看来,自己与薛映在这之前并没有任何往来。故而今天下午虽是太后派人出面,想是皇帝背后授意。加之皇帝应当知道了与忠勇伯府的这一层关系,只怕更加疑心。
  忠勇伯薛怀玮已过古稀之年,是个很有见识的人,数年蛰伏家中,与子侄低调度日。此番瞧见时机,便抓住机会前来赠礼,算来每一个省事的。
  既然他们闹得自己王妃不快,温承很快做出决定:“收着。着人去忠勇伯府传话,若是府上有老家的厨子,送一个过来。”皇帝觉得自己羽翼渐丰,该收回自己的权力,他这位做皇叔的,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愿意让出这些年的权柄,但这并不代表他能一退再退,全无底线。
  “是。”钟贵忙答应着,命人赶紧去办。
  温承站在檐下,继续思忖着。薛映和孩子的事情,能对邓如铭与温敛等人透个底,因着他们心中有数,了解其中轻重,并不会与旁人说。至于其他人,只等日后孩子平安出世,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若是提前说了,搞不好又弄出一堆新的流言,也会让人虎视眈眈。
  虽说大夫们反复强调,有孕之人情绪敏感,可温承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情毒是几百年前出现的毒药,几经变化,成了现在的药效,也许还有隐藏的不当之处,尚且没有被发现。
  温承想着让人去别处寻找古籍,安排妥当之后,他拿起桌子上的册子,看起婚礼准备的如何了。婚期将近,一切该紧着些了。而明日一早,他会去一次皇陵,告祭先祖自己将要成婚一事。
  大婚的日子很快到来,两人的婚礼并没有刻意作嫁娶之礼,不需要送亲迎亲,薛映仍旧住在府里,并没有搬出去。待到成亲当日,他没有早起,而是与平常一般用过早饭后,才在众人的帮助下换上喜服。
  在此之前,薛映没有试过这件衣服,如今穿上倒是十分合适。眼下还没有到显怀的时候,嬷嬷们动作仍旧很小心,最后只用一条襟带轻轻收束着。
  将头发梳好后,薛映对着镜子略看了一会儿,依旧坐下来歇着,待到吉时将近,在喜娘的搀扶下去了端王府的前院中。
  今日端王府宾客盈门,京城中的王公贵戚,皆是前来观礼。京中的高门一向是外表光鲜,平日里略有龃龉立时便会被捂起来,前阵子端王与外甥抢人,自是难得的热闹,几乎人人在背后议论。
  而今日的宾客们的消息又格外灵通,不用太久亦是知道了薛映与忠勇伯府是同族,不禁猜测温承这么多年来,终于决定大婚,是否别有目的。
  来宾们有平素里格外小心行事的,原是不欲来的,可因着皇帝一道圣旨着力大办,又因着温承这两日亲自去了几位老宗亲的门上送了喜帖,老宗亲们自然捧场,旁的人不得不随大流。
  本以为仓促举办的婚礼不会有多隆重,又无十里红妆之类的俗常之礼,可刚一出府门,入目就瞧见沿街的红绸,又听家下人说端王府成亲的喜钱已然撒过京城的各条街道,皆是心里惊异,他们隐隐觉得温承似乎很重视这次的婚礼,怀揣着各异的心思,到了端王府。
  吉时已至,在傧相的赞祝声中,薛映搭着红绸在内监的搀扶下走过仪门,薛映甫一进来,已然感到些微不适。
  近日来,因着薛映身体之故,在大夫的建议下,端王府内常居之处的熏香皆是去了,随侍之人皆是不带香囊的,唯恐犯了味道。
  今日来者众多,平素皆有熏衣习惯,站得离新人有一段距离,可一阵秋风吹过,香气袭来,薛映不由屏息,他知道这是上好的香料,可还是觉得闻了难受,脑袋渐渐晕沉沉的,只希望快些离开。
  三拜之后,原该将王妃送入新房之中,温承察觉到薛映脚步虚浮,大步走到身侧,取了手中的红绸递给一旁的侍从,旋即携了薛映的手,亲自搀着向内室走去。
  在场之人都是与温承相识多年,老一些的皆是看着温承长大,年纪稍轻一些的不少由温承举荐提拔,深知端王的脾性。年少时被其父斥为“桀骜难驯”,是其兄一力保举维护,年纪轻轻前往边关掌了军权。多年位高权重,是个从不假人辞色的,可当下,人人都瞧见温承罕见地柔和姿态,甚至于有些小心翼翼。
  在场明眼人都是瞧出,这位明显是端王心尖上的人,如若只是做戏,温承可以给他王妃的尊荣和富贵,不过是几句话,王府上下的仆从皆会照办。唯独他自己亲自做事,才能显出其中真情实意,想明白这一点,众人心里皆是纳罕。
  温承扶着薛映,原是要将人一路送回去的,缓缓下了三级台阶之后,薛映身形微微一晃。
  薛映一开始时原以为是请来的傧相,可走出前堂,那些馥郁香气消散不见,他深思渐渐清明起来,意识到搀扶着自己的人实际上是温承,先是吃了一惊,险些踏空脚下台阶。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