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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花冠赠你(古代架空)——倾城隋太守

时间:2024-10-18 07:35:35  作者:倾城隋太守
  还有自己饮酒这件事, 爱洛斯没处理他呢。
  回城的路上, 他不知怎的对安静的爱洛斯说出:“其实我可以骑马。”
  他指指马车外路过的马匹, 想表达一下自己完全没有醉。
  刚才等在楼下大厅的时候,刚好有人叫他,对聚在一起喝酒这件事,乌列尔并不排斥。况且,他当时正和一个书呆子坐在一张长椅上,无聊极了。
  在军团, 他恪守规则。不过平时, 他会偷偷默认没喝醉就是适量。他当时很烦躁, 所以欣然同意了。
  他的烦躁,来自不知道阿方索学时会对爱洛斯说些什么,
  他只知道阿方索学士对自己有着淡淡的不喜。
  至于他本人有多大的酒瘾, 还真不是。
  酒能麻醉,是他一开始尝试镇痛的方法。后来习惯饮酒, 无意识地就越喝越烈了。
  乌列尔摸着自己下颌处那个魔法痕迹, 月圆之夜要到了,每个月最痛苦的时候。痛苦的诅咒,是他曾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时候,为了所向披靡, 而做出错误尝试的代价。
  连爱洛斯也暂时无法抹去, 不过他出征之前,爱洛斯给他做了三个月剂量的镇痛药, 他还剩下最后一份。
  他短暂地享受过几个月的安心,不知道以后,爱洛斯的止痛药还会不会有。
  阿方索学士他讨厌他的原因,他觉得自己也清楚。
  在过去的那三天里,他在第一个风雪夜接到了阿方索学士,可三天来,他们说的话屈指可数。
  路上在动身离开上一座城,前往王城前的最后一餐,乌列尔因为处理眼睛和手上的伤口多耽搁了一会儿。
  刚走到餐厅就听见有人在说起他的名字,“那红发家伙,他对阿方索大人都不用敬语,真是毫无礼貌的人,实在粗鲁。大人,您也这么觉得吧?”
  乌列尔毫不避讳地推门走进去,“背后说别人坏话。比当面不用敬语没教养的多得多。”
  他这次没有用武力恐吓别人,应对自如。因为爱洛斯曾经就是这样站出来替他说话的,这种事早在他面前表演过一次了,乌列尔学得很好。
  乌列尔平静坐下,却听到那人涨红着脸,嘴上没完没了:“我说的有什么错?有些人,不止无礼,还很自私。”
  “噢?是谁呢?”乌列尔奇怪地问。
  那人更恼怒了:“昨夜安德和你同屋,他说见你身上带着止痛药的瓶子,当时为什么不拿出来?”
  那个名为安德的随从担心乌列尔迁怒,连忙摆手:“我只是说‘好像’。”
  乌列尔不置可否,那人说的,是乌列尔眼睛受伤的雪夜,其他人刚翻越高山就碰上风雪,也是多有伤情。
  仅剩的几个人照顾大家时,不得不翻找大家包裹里的半成品草药材料与已经制成的药剂。
  当时乌列尔说他没有带可以用的药。
  那人这么一说,桌上其他人也好奇望过来,“真的吗?”“乌列尔大人不像啊……”“你跟人家有多熟啊,你腿断了他连药都不拿给你用。”“他为此自己也不用了?吝啬成这样也太吓人了。”
  乌列尔随身携带的唯一药剂瓶子,就是刻着“止痛”的药瓶。爱洛斯的所有器皿都是手工制品,格外精细。
  “那瓶的确是药,但平时用不了。”乌列尔解释。
  他没想那么多,阿方索学士身边不是所有人都让他讨厌,所以他简单维护了一下自己。
  但只有一名药剂师表示信任他。
  在阿方索学士的默许下,最终还是发展成,需要那名药剂师打开乌列尔的药瓶,为他证明他的药平时无法使用。
  乌列尔不在意,看就看了,也没什么,他又并未说谎。
  “神呢……”学识精深的药剂师打开后发现,“好昂贵,不,好精纯的药剂,纯度这么高,是老师做的吗?”
  阿方索学士摇摇头,也问道:“是哪位高明的药剂师做的呢?我也想讨教一番。”
  “是爱洛斯王子。”阿方索学士问,乌列尔没有隐瞒的道理,如实回答。
  阿方索学士的脸色在那时就不太好看。
  “止痛的程度,能达到多少啊?”乌列尔已经收回了瓶子,那个年轻药剂师还在问。
  “据说是五百倍。”乌列尔回答。
  “五百倍的止痛药!?”桌边没闻到药味的其他人原本都在想,哪有那个药剂师说的那么夸张。此时一听,也都很震惊。
  人是有承受限制的,五百倍,只使用在一个人身上;和五百份浓缩,稀释后可用在五百个人身上。两种药难度并不一样,虽然后者也很麻烦就是了。
  但前者,完全是另外一种构成的药,要保证它无害、有效,简直是毕业考试都不会有的难度,更不要说最终成品使用的材料、研究时会浪费的材料,肯定都是让人咋舌的数目。
  乌列尔的确有理由不拿出来,但他用这药做什么?
  众人都在想,但转瞬意识到,他是个战士,还愁止痛药没有用武之地吗。
  但阿方索学士作为爱洛斯的老师,他看到的,或许和旁人不同吧。
  乌列尔想,大概是在那之后大家传出的,“爱洛斯王子对乌列尔大人也太好了……”
  爱洛斯从前游历的机会不多,魔法材料许多都是阿方索学士为他收集的。
  他的学生却清空整个仓库,只为给他的骑士制作止痛药。
  更何况阿方索学士自己也是多年骑士出身,对一个需要主人制作止痛药随身携带的骑士,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他不知道,讨厌自己的阿方索学士,会对爱洛斯说什么。
  如今的爱洛斯,会如何回应他呢?
  只要一想到已经不再在乎他的爱洛斯,和阿方索学士带着冰冷的笑意,或者面无表情地谈论他。他就从心底里感到很冷,喝一口酒好了,再喝一口。
  他原想着把剩下一点喝完,就装作没参与聚众饮酒默默回去大厅。
  谁想到爱洛斯进到炼金室来找人。
  阿方索学士一点儿也不虚与委蛇,他看不上乌列尔,就直言出来,包括爱洛斯不喜欢饮酒的人。
  乌列尔哪里知道呢,他在心底为自己争取了一下:
  从前爱洛斯根本没管束过他饮酒,爱洛斯从来不需要忍让任何人,真厌恶的话,不会不告诉他吧?
  却没有一点底气。
  阿方索学士是爱洛斯的老师,而他只是爱洛斯施舍的无数人里的其中一个,显然阿方索学士不会是乱说的,他比自己和爱洛斯相处更久。
  想着,他紧紧靠上马车车厢的椅背。他觉得自己一身酒味,还是离对面的爱洛斯远一点点。
  爱洛斯望过来。
  没过多久,爱洛斯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药草茶。
  乌列尔看到那杯茶,心中猛然一凛——处理过的木质材料,用法可以是泡在水里给对方喝下去。
  乌列尔还记得从前爱洛斯对他讲解过的。
  所以就是这杯茶吗?那份魔法材料做出来的,让他“忠诚”的药剂。
  不喝,他绝对不能喝,乌列尔心中挣扎。
  他如果失去了自己的意愿,行尸走肉一般,岂不就感受不到爱洛斯在身边了?
  但如果这真的是爱洛斯想要的……他回忆起黛黛,黛黛似乎就很受宠爱,或许就因为她的个性不那么强烈?
  可黛黛的性格向来如此,乌列尔靠学,确实是学不会的。
  尽管只有他知道,他已经给出了自己全部的忠诚。
  他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哀。
  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世上的一切都是有时效的,包括人的信任与爱。
  盯着那杯沉浮着药草叶子的深色的水,许久,乌列尔还是将它接了过来。
  其实也还好,他既不会再多心,也不会再痛苦,又能让爱洛斯满意。
  乌列尔劝慰着自己,沉默地将茶水一饮而尽。
  好苦。
  温热的。
  有一股薄荷的气味。
  他坐了一会儿,开始生效了吗?他望向爱洛斯,感觉也没什么变化,依然很清醒,很喜欢。
  乌列尔想了想,顿时有些逃过一劫的侥幸。莫非自己足够忠诚,所以没什么变化?
  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上,只见爱洛斯拿着那只茶壶,继续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然后举到唇边……
  嗯?
  乌列尔茫然地看着爱洛斯自己也喝了一杯。
  “怎么了?”爱洛斯偏头望向他,声音很柔和,“喝了那么多酒,开始不舒服了?”
  “殿下方才,给我喝的……是什么?”
  “我想你应该还是醉了的,先喝一点草药茶,免得胃不舒服。回去让厨房的人拿些面包和柠檬汁可能会更好……又或者,你要不要躺会儿?”
  面对他迷茫的眼神,爱洛斯放下膝头的书,似乎想凑近他看看。
  马车就在这时疾驰起来,爱洛斯原本就身体前倾着,此时摇晃一下向前跌去。
  乌列尔连忙接住他,两个人重重摔进乌列尔的位置上。
  茶壶倾洒,里面的茶水泼在身上,好在不烫。爱洛斯扶着乌列尔的肩膀,挨他很紧。
  乌列尔身体僵硬地抱着他,想着的却是这一刻永不结束就好了。但爱洛斯很快起身,又拾起刚才掉落在椅子上的那只手帕包。
  乌列尔一怔,指着手帕忍不住问出来,“所以刚才的茶里,没有这个吗?”
  爱洛斯看了他半晌,忽然一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乌列尔不好意思答了,但他不想,也不意味这件事不会发生
  “你以为那是这种东西泡出来的毒药,但还是喝了?”爱洛斯发现了问题。
  “是殿下给的。”乌列尔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乌列尔。”爱洛斯刚才就从他对面坐到了他的身边,此刻挨近他,温热掌心贴着他右手结痂的伤口,一脸探究望着他,“我是救过你的命吗?”
 
 
第25章 爱洛斯
  “救过”或者“并没有”, 爱洛斯以为总归是这两个答案其中之一。
  乌列尔却常是他的意料之外:
  “我是殿下的骑士,保护殿下,遵从殿下的命令, 全都是应该的。”
  很圆滑的答案, 爱洛斯认真打量着他, 如果不是乌列尔说出来的话, 自己说不定会觉得这是对方的话术。
  偏偏是他,爱洛斯惊觉不知不觉已经十分信任他了,莫非这也是乌列尔的本领么?
  爱洛斯松开手,“也对,可刚才你饮酒时,好像并没有事先问过我。”
  乌列尔斟酌了一下规定:“军中的责罚是鞭挞, 去哪里施刑?”
  他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 还不如喝茶的时候反应大。
  爱洛斯一瞬不瞬盯着他, 想看出他脸上抗拒的痕迹,轻巧地问他:“在这儿不行吗?”
  “那恐怕会把马车弄脏。”四周是米白色绒布包裹的车厢,乌列尔低头, 脚下是木色与米色混合的毯子,像是一群路过的绵羊。
  爱洛斯在那一瞬间, 误以为乌列尔在推拒。
  他想, 人人都没什么区别,乌列尔同样。不过自己要求的责罚本就无理,想说出拒绝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一抬眼,乌列尔已经解开他上衣唯一的一排扣子, 从领口, 到胸口,那双骨节分明手还在往下。
  “等等……”爱洛斯并没有罚他的意思, 他仅仅是好奇乌列尔的反应。
  他忙按住乌列尔,“你说的对,我采纳了。”
  乌列尔停下手,没有什么如释重负的样子,似乎还打算再讨论一下去哪儿领受责罚。
  “我不想罚了,我觉得为不明确的规则付出代价,很不合理。”爱洛斯很不客气地出尔反尔。
  “你可以用现在的规则治我曾经的罪。”乌列尔替爱洛斯更不客气了一下,“只要是你的规则。”
  乌列尔不要说对别人不用敬词,对爱洛斯也一样,最多看心情用用。爱洛斯根本没注意过,更没想起这是自己曾经教他的。
  只是离得太近,他被乌列尔的唇吸引了目光。乌列尔无论对爱洛斯怎样称呼,念出那些指向他的音节时,都执着又虔诚。
  爱洛斯莫名就想起,这双唇他曾经吻过。
  “我是不是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爱洛斯说。
  “一直如此。”
  “那么。”爱洛斯偏过头,指背暧昧地撩过他耳鬓落下的头发,“吻你呢?”
  乌列尔微微张大眼睛,他盯着爱洛斯的脸,很诚恳地回答:“我接受。”
  说出这句话,他忽然觉得豁然开朗,原来王子殿下想要的,仍是这样的关系。
  爱洛斯意外,又好像不太意外,然而没等他开口,乌列尔紧接着补充道:“其他的也都可以。”
  爱洛斯平日里待人过分亲昵,除了有趣,实则有几分恶作剧的心思,想看他人先为难与害羞。没料到乌列尔至此仍面不改色,如棋局一般,爱洛斯行到这里还没将到对方,倒有些好胜,感觉还能再进一步。
  晃荡的马车里,回荡着他语调撩人的提问:“其他,是指什么?”
  一种难以形容的难过漫过乌列尔的心脏,但他很会露出那些期待的表情,“不止唇,身体也可以使用。今夜,不,现在就可以服侍殿——”
  爱洛斯竖起一根食指抵住他的唇,他的心脏怦怦跳着。
  然而乌列尔的手已经触碰到了他腰际,爱洛斯转而不假思索掰开他的手腕。
  由于乌列尔毫无反抗,手被按住撞在马车厢壁上,发出很大的一声闷响。尚未拆线的伤口迸裂开来,抹下一道血痕。
  乌列尔连抽气都没有,更别说喊叫,但他不小心咬破了唇。
  爱洛斯也发觉自己的反应太过,很快放开他的手。
  乌列尔沉默地收回手,爱洛斯则撩开马车车窗一侧的方帘,透了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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