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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抠门赘婿[种田]——似椒

时间:2024-10-18 07:39:52  作者:似椒
  贺晏有些想把佃出去的水田给收回来了。
  将麻袋一一解开检查过后,贺晏送走了沈大平,并且委托他继续照看田地。
  得了明年的活儿,沈大平高兴离开,转身走去西柳村想要买两条鱼回家,好给家里人补一补。
  家里的活儿他基本上没怎么操心,多得家里人体谅罢了。
  “贺大哥,加上花生,我们今年可有不少粮食,迟些时候租户也会过来交租子。”
  余满掰掰手指,算了下。
  今年光是谷子,说不定他们就有四到五石呢,更勿论还要加上花生。
  往年全部加起来有三石多就不错了。
  贺晏见状,索性就不开口了,等收租子的时候看了人再说。
  若是正正经经交租子的,继续租出去也不是不行,反正沈大平一人也侍弄不了这么多地,但要是想使手段,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大不了再雇两个人回来就是。
 
 
第85章 
  秋收接近尾声,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收割完成,谷场铺晒着大片大片金黄色的谷子,偶给飞过的麻雀降落在谷场偷吃着谷粒。
  “嘘——”有小汉子蹑手蹑脚地举着网扑了过去,麻雀受到惊扰一哄而散,谷粒飞溅,
  网里有几只麻雀惊慌地扑腾着翅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啊哈哈哈,我抓到了三只!”李狗剩插着腰得意道。
  另一边的牛蛋扭头,他才不稀罕呢!
  抬头看着飞走的麻雀瘪了瘪嘴巴。
  余冬几人蹲在谷场边的屋檐下,在一笔一划教着柱子他们认字,还把贺晏给他们做的识字板给带了出来。
  牛蛋本不想识字,总觉得很是沉闷,听了两句就跑去抓麻雀,一下子受了挫又蹲回屋檐下,听着听着倒是听出了些趣味来。
  “嗯对,一横一撇一捺,就是大字,快看我。”
  余冬站起来,手臂一展,“我这样像不像大字。”
  水哥儿比划一下,拍着小手说是。
  李狗剩慢慢蹭到背后,竖起耳朵偷听。
  余冬见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高兴不已,又回忆起夫子的教学,又挑了两个字,小嘴叭叭个没完。
  “小冬,你念书以后,好厉害哦!”水哥儿竖起拇指,夸他,而后托起腮帮子,“我也想去念书。”
  柱子点头。
  “我……也有些想。”
  牛蛋本来以为念书是件无趣的事情,但这几日余冬不仅学数数,今日还教他们认字,而且最主要的是余冬去了县里半个多月,回来说的好一些话他们都听不懂了。
  他又觉得念书是一件很好很厉害的事情,只不过他也知道,念书也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
  余冬拍拍胸脯,“我可以教你们啊,你看我还有几日才回去念书呢,一日学三个字。等我回来了,又教你们十来个。”
  他照搬夫子的话,“日积月累,水滴石穿,以后我们就能学好多好多字!”
  “好!”
  几人望着余冬灿若星辰的眼眸,下意识点头道。
  生辰过后,小两口愈发蜜里调油,贺晏就愈发备懒。
  一日都不想去一趟店里逛,只等着余时仁他们回家了把账本看一下,三两日了才回去把银子对清楚。
  本来说话这日要回店里看一下的,正好村子里的两户人家相约过来交租子。
  贺晏见进来了一群人,便停下脚步,又不出去了。
  “满哥儿,这是今年的租子,你看一下。”刘长柱和余粮他们两家青状挑着稻子花生过来。
  余满点头,问道,“长柱叔,粮叔今年收成如何啊?”
  刘长柱扯着嘴角,“也就和往年一样,三亩水田一亩旱地,一共收了六石六斗稻子,两石花生。租子五成,都在这里了。”
  他拍了拍地上的麻袋,三石三斗稻子和一石花生都在这里了。
  毕竟去岁年末余老二刚没的时候,他们还心存幻想觉得今年的租子能免了,虽说满哥儿是村长侄儿,但到底年纪尚小,只要他们轮流上阵卖个惨。
  就算不能免租子也能减少一些去。
  但是这才将将半年多,人就起来了。
  刘家人纠结了许久,还是送了租子过来,只不过这报出来的租子到底是虚假的。
  余家的水田皆是大多都是上好的良田,这两年风调雨顺,三亩水田产出竟有六石六斗。
  可就是这样,刘家人愈发不舍,毕竟五成租子就要给出去三石三斗出去,若都是自家的粮食都好了!
  刘大说,“爹,我们不能瞒下一点儿吗,也不需要瞒很多,瞒一石就成。”
  刘长柱面色难看地看了儿子一眼,“少了足足一石,你以为人家是傻子吗?”
  “话不是这么说啊,爹,那满哥儿比老四都小呢,你跟老四说家里的收成看他知不知道,满哥儿今年才第一年接手,这是我们最好的时机。再说了,家里多几口粮食,细苗他们几个小的也能吃饱肚子不是。”
  看着家里瘦小的孙子,刘长柱其实有些意动了。
  “……那便按你说得那样,只不过这事要做得精细一些,少了一石肯定不行。别的不说,还有你余粮叔那边呢,等下我们比人家少那么多,岂不是一眼就让人家发现了。”
  “那爹,你说咋办吧?”
  刘长柱说,“分两半,上面的正常晒,底下不要晒那么干,时间减少一半,混着装一起。这么多粮食他们一时半会吃不完。”
  秋收后指不定就阴雨绵绵了,到时候谷子潮了也正常。
  打着这主意,还真让他们扣下了八斗粮食出来。别少看这小一百斤的新粮,换成旧粮能让他们一家人吃上好久呢。
  余满哪里知道刘长柱会这么做,爹在时就常听他说刘叔最是老实。
  但该看的他还要得看,索性当着大家面吧麻袋,伸手碾碎几粒谷子,又拆开另一袋查看。
  刘长柱他们一家直勾勾地盯着余满查看,心疼地龇牙咧嘴的,仿佛那粮食本就是自己的。
  贺晏一直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刘长柱一家眼神到处飘,要不说老实人别干坏事呢。
  这一做了什么,别人都没发现,自己就先露了怯去。
  等余满看完刘长柱这边,余粮便开口说,“满哥儿,我们的收成比你长柱叔的要少一些,五石六斗,花生二石一斗。”
  贺晏看了过去,余满察觉到给他解释起来,“租给余粮叔的有两亩地是中等田。”
  所以产量没有长柱叔这边多。
  原来是这般,贺晏干脆按捺住性子、
  检查粮食的事情很快,毕竟一谷子麻袋装得满满的是一百斤,最多不过一百零几,大差不错的,直接数麻袋就成。
  余满便想开口让他们回去了,“那叔,你们就先回去吧,租子这边收齐了。”
  刘长柱苦涩着脸开口,“满哥儿,这地儿明年租子能少一些吗?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能不能少交一些,若是不成……也没事,叔就是问一问。”
  余粮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停了下来。
  “啊……”余满局促道,他倒是知道一二,但是五成租子也不多啊。
  毕竟到时候粮税还要他们这边出,交了粮税他们这边也就剩四成不到,若还要少的话,他们自己怕是也不够吃了。
  光是他们三口人吃,一天就要造去三斤米,店铺那边那更是离谱。
  眼下所有的谷子加起来刚刚十九石,磨成白米又损耗一些,这么算一算,怕是真的不够吃啊。
  “租子不能减。”贺晏在此时开口。
  “如果你们嫌这租子不合适,那这地儿我们就收回了。”
  余满诧异地望过去,“贺大哥?”
  “凭什么?我们租余家的地都租了好些年了你凭什么不让我们租,你说个理由出来!”刘大脾气火爆,听到贺晏这么一说立马就爆发了。
  指着贺晏就说,“而且这事应该轮不到你这个赘婿说了算吧,满哥儿,你说!”
  余满见贺晏被指,很生气,“你别手指来指去的,贺大哥说的话算数!”
  “你……”刘大瞪圆了眼睛,“你让一个赘婿爬头,怕不是……”
  “闭嘴!臭小子!”刘长柱一巴掌拍过去,按着刘大替他道歉,“你刘大哥只是心急,说话是直了些,但他没有坏心眼的,你们原谅他。”
  刘大在刘长柱怒目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了歉。
  “满哥儿,如果你觉得我这话不合适,就当我没说过吧,只是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不要收回我们的地啊,没有那三亩地我们一家真的活不下去!”
  刘长柱抹着眼泪哭。
  “这……”余满有些为难,扭头看了下贺晏的侧脸,坚定道,“……不成。”
  既然贺大哥说得出口,自然有他的道理,实在不成之后再做打算。而且这刘大说话恁难听,不端着点怕不是以后租子都不用收了。
  “你们不用可着他来刁难!”贺晏冷笑一声,“还是让我来吧。”
  随即他把麻袋扯开后,长腿踢翻,麻袋应声倒下。
  里面的谷子“歘”一下散落得满地都是,贺晏骤然的动作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余满抿紧嘴巴。
  麻袋的底部被人一扯,金黄色的谷子尽数滚落,滚得到处都是。
  小山堆上层的谷粒明显颜色要深一些。
  不对比是看不出来,但只要把干透的谷子和半干半湿的谷子放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的不同。
  更别提他们是农户人家了,余粮父子三人吃惊地看着刘长柱。
  他们虽然有贼心却没贼胆,谁看了不说刘长柱比他老实厚道。
  万万没想到竟然比他们都大胆,做出这事来,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啊!
  满哥儿他们已经够厚道了,五五分成还要把粮税交了,相当于他们种了别人的地,自己能得五成。
  可比那些个佃户好,佃户遇上了心善的地主倒是能五五分成,只不过大多都是三七分。种二十亩地,也就刚刚够填饱肚子罢了。
  “你……我……”刘长柱面色发白,跟哑巴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还用我们把每一袋的粮食倒出来一寸一寸地看吗?”贺晏语气发冷。
  他不介意帮人,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可以去帮,但不代表他乐意被骗。
  余满脸色难看,“长柱叔,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当初我爹收租子你们不会也……”
  “没有!今年是第一回!”
  “也就是说,你们光欺负我了是吧!”余满肃着脸,这回谁也没再把他不当一回事了。
  “既然如此,这地我们收回,就不租给你们了,你们找过其他人吧。”
  刘大心急如焚,“满哥儿,东家!不要啊,我们真的错了,鬼迷心窍做出这样的事,下一回不会了。我们立马把那几斗谷子拿回来,不要收回我们的地啊。”
  刘长柱膝盖一弯……
  “敢下跪就把你们做的事情说出去,跪吧。”
  话音一落,刘长柱僵住了膝弯,再也不敢耍小心思。
  余满发话,“别再说了,限你们即刻回去拿契约,今日就把这事办了,否则,这事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
  刘长柱黑瘦的脸尽是风霜,他垂着眼睛愣愣地点头,“我们、我们这就回去拿,东家,您不要说出来,求您!”
  如果说了出去,他们就真的没办法再租到其他的人地,养不活一家人就只能去当佃户了。
  贺晏看着余满,说,“只要外面没有我们的传言,那我们自然不会因为要解释而说出来。”
  “好。”
  刘长柱带着儿子逃一般跑回家去拿契约。
  贺晏余光一扫,“……余粮叔你们怎么还在。”
  余粮父子三人:“……”
  “东家,那三亩地……我们能种吗?”余粮开口。
  他家人没有刘长柱多,但因为之前有个赌鬼大哥,家里的水田给了给他还赌债,卖了大半去,爹娘被气死后,大哥生怕会连累自己,连夜卷包袱跑了。
  家里就剩下四亩中等水田和两亩旱地,还要他和老三两个人分。
  侍弄得怎么精心也没办法养活一家人啊,他这才硬着头皮租了余老二家的地,余老二一家是个厚道人,他们确实沾了不少光。
  因此就算有些小心思,余粮也没有动手。
  “不用,我们打算收回来自己种,大平哥那边顾得来。”反正那几亩地离着挺近的,眼下收回来正好一块儿让沈大平打理。
  余粮讪讪道,“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嗯,余粮叔,这事你们不要说出去。”贺晏告诫道,毕竟若真传了出去,怕是刘长柱一家真租不到地了。
  人要没活路,就很容易走上极端。
  余粮父子走出一段路后,大儿子余多金才庆幸道,“爹,还好我们当初没有对租子动手!”
  说实话他们不止动了心,甚至昨晚还在考虑要不要掺一些去岁的陈粮进去,只放了一年的陈粮只要储存得当,再晒一晒混到新粮里,保准余家那边看不出来。
  但最后他们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才打消了主意。
  刚才亲眼目睹了刘长柱的事后,既庆幸又是后怕。
  还好啊!
  不然家里的三亩地就要被收回去,自家人就要饿肚子了。
  余多银心有余悸,“就是啊爹,满哥儿和他那夫婿真不是好糊弄的,要不人家能在县里开店呢,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以后你可别想了啊。”
  别到时候他们和刘长柱一家那样。
  “我当然知道了,还用你们提醒老子?走吧,这事憋住别说出去,免得之后再闹出事来,听到没有,连你们媳妇都不能说!尤其是你,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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