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说开的那天就离完结不远了......
最近作业好多,忙的要死,更新不能稳定,见谅。鞠躬感谢每一个坚持追文的小可爱。
第17章
路上比想象中的要堵,走走停停花了很久才开车到家。丁檀念想送白礼回去被拒绝了。
原话是:“我家就在你家旁边,有什么好送的。”
白礼说完,车门嘭地一关头也不回地走了。
丁檀念眨眨眼,茫然地看着白礼的背影,疑惑自己哪里又惹到白礼不开心了。
白礼一进家门,就看见白父正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看书。白母穿着围裙将炒好的菜端上桌。看到他进来了,立马带了笑:“回来了儿子。还有一个菜就可以开饭了,先去洗洗手。”
白礼嗯了声,走到熟悉的地方像小时候那样洗好手准备吃饭。
白家此时笼罩着一种奇异的平和。看似和过去的每一天都一样,但又彼此心知肚明并不相同。
白父一反常态地没有开口破坏气氛,但他也没有和白礼说话。布满皱纹的脸严肃整洁,从不会像同岁男人那样长了胡茬不刮。即便是在家里,衣着都很板正,仿佛随时准备好拿起书去给学生上课。
白父是很知名的学者,学问研究的深,编辑出来的书都入了大学课堂当教材使用。同时还被著名高校高薪聘请当老师,平日里除了上课就是在图书馆里做学问研究。
虽然工作忙,但并不意味着白父没有精力去管白礼。正相反,在严谨的做学问的影响下,白父对白礼管控的很严,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父亲。
白礼性子里诸多的小毛病离不开他父亲对他的影响。
餐桌蔓延着沉默。白礼垂眸只看着饭菜,对白母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选择装作不知。
午饭过后,白礼有些困,他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了一杯水,便打算起身回房间午睡。白母张了张嘴,犹豫的看了一眼白父,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这个午觉睡得出乎意料的安稳,白礼什么梦都没做,一睁眼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就清醒了。一扭头,便看见丁檀念的后脑勺近在咫尺。
那个大个子的人现在盘着腿坐在地上,背靠着他的床,像个守护王子的骑士一样。
“你怎么来了?”白礼的声音还带着睡醒的沙哑。
丁檀念放下平板,整个人转了过来:“睡醒啦?白礼你可真能睡,我吃完饭就过来找你了,结果你一直睡到现在。”
白礼拿个枕头垫在腰下,坐靠着说道:“怀孕以后就这样了。主要是晚上睡得不好,我现在腿和脚都肿的很,特别容易抽筋。”
丁檀念一拧眉,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把人被子给掀开,捋起宽松的裤腿看腿。
腿和脚是有一些浮肿,但没有白礼说的那么严重。不难看,毕竟白礼怀孕前就很瘦,现在肿了点儿到有几分肉乎乎的可爱。
丁檀念捏了捏,说话声音都有些重:“疼不疼?不舒服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啊。”
白礼却觉得有些难看,抽回了腿,拉上被子盖好,“不疼。怀孕期间浮肿、抽筋都是正常现象,跟你说了也没用。”
丁檀念沉着脸盯着白礼看了一会儿,用一种做好决定的口味说道:“我以后搬到你那一起睡。晚上再腿抽筋难受就叫醒我,我给你揉揉就好了。还有,以后每天睡觉前泡泡脚。”
白礼眼睛微睁,喉结轻动,回视丁檀念:“你,跟我,一起睡?”
“昂。”丁檀念很坦荡,“放心,我打地铺睡地板,你睡床。”
白礼收回目光,捏着被罩,想了想便说:“不用这样,太麻烦了。你还是在原来的房间睡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丁檀念有点恼火:“嘶......又开始了,白礼你又开始了是吧。你能别老跟我那么生分吗?我就烦你这样。”
“你什么意思?”白礼眸光一冷,火气控制不住涌上来,“烦我的话我马上搬走。我不在你那儿打扰你。”
丁檀念站起身,气的在屋里踱步,“我他妈是这个意思吗?你能别老曲解我吗?我要觉得你打扰我我让你搬过去干啥?我把你接到我那里住,就是想好好照顾你。结果你夜里睡不好也不跟我说。我睡你屋照顾你,你又说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非得这孩子的亲爹过来你才愿意?你是不是瞒着我跟孩子亲爹私下有接触?”
白礼盯着满脸怒意的丁檀念,狠狠抓住被子:“那你呢!你不是照样瞒着我想跟别人结婚吗?你不是一样也有事没告诉我吗?我就是腿抽筋这种小事儿没说而已,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儿都没说我怎么着了吗?既然都嫌我烦,我马上给你老婆腾地儿,不打扰你们新婚夫妇恩爱。”
丁檀念气急败坏:“我啥时候说......”突然想起两人车上的对话,他冷静了一点儿,声音也降了下来:“这事儿还没影呢。时机到了我自然就给你说了,我没打算瞒着你。”
白礼的声音依旧很冷:“这种事儿还分什么时机?你想跟谁结婚就不能告诉我一下?我好歹得知道是谁吧。”
丁檀念生怕自己一激动当场求婚,他沉默了几秒,才道:“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就会告诉你了,很快。我今天情绪不好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给你拜年。”
走到门口,丁檀念打开门又停住脚步,他背对着白礼说道。
“白礼,我不是烦你,我只是生气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永远不会烦你。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第18章
丁檀念走后,白礼摸着肚子对着墙叹息。
丁檀念要结婚这事儿终究是成了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隐隐不安又有些难过。
果然,这人不论对自己再好,两人彼此再亲昵也不过是朋友罢了。
房门被敲响,白礼说了声请进。
白母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进来,坐在他的床边递给他,说道:“跟小念吵架了?看他脸色不太好的走了。”
白礼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嗯。发生了点儿争执,没事儿。”
白母试探地问道:“那你要不要搬回来住?在家的话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
白礼没有回应,而是问道:“父亲呢?你确定我回来他不会拽着我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白母立即否定:“当然不会!你现在月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但是,你得跟你父亲坦白孩子的事儿。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白礼没说话,只是一下下地摸着肚子,然后道:“搬回家住这个事等过完年再说,孩子的事情会告诉你们的,但不是现在。”
白母下意识追问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们?”
“等等吧。”白礼道,“等我忙完一些事情再告诉你们。”
等在M国的定居证办下来,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即便你们想强迫我做什么,我依然有能力反抗与选择的时候,就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白礼这样想着。
—
丁檀念回了家,把屋门砸的咣当响。他站在窗前给秘书打电话。
“喂,老板,有什么事要吩咐?”
“我让你查白礼这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快出结果了,等年后上班就能把调查到的东西给你。”
“嗯,尽快,我急用。”
电话挂断,丁檀念烦躁地搓了搓头发,抽了根烟发现还是冷静不下来,就去换了身儿运动服跑到他隔壁房间的健身屋打沙袋。
丁母在楼下客厅看的清清楚楚,笑着跟丁父道:“一准儿是跟小白着急生闷气,舍不得跟人发火跑回来打沙袋去了。”
丁父看着电视里的财经频道,冷哼一声:“没出息。”
—
吃过年夜饭,白礼跟父母坐在客体看春晚。他自己对春晚兴趣不大,主要是老一辈的人有这习惯。
电视机里热热闹闹的,客体却一片冷清,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坐在中间想要挑起话题的白母左右看着然后为难,白礼看着电视愣神,白父一脸肃然,即便看到搞笑的小品也不会有所动容。
这个家太压抑了,还是不搬回来了。白礼想。
随着一个个节目的演奏,时间悄无声息的流淌。跟着主持人一起做了新年倒数,然后见证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电视机里的主持人一同喊着新年快乐时,茶几上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白礼拿起一看,不出意外是丁檀念的名字,他点了接通。
“新年快乐,白礼。”
白礼垂眸,看着圆鼓鼓的肚子,轻声道:“新年快乐,檀念。”
“出来不,现在不让放炮了,哥给你买了仙女棒玩儿。”
白礼嗯了声。
“我现在在你家门口,穿厚点儿再出来,记得戴围脖和手套。”
白礼又嗯了声,不知为何没有挂电话,跟白母说了句出去一下,就去玄关穿上羽绒服,围上围脖。电话一直通着,他握在手里然后打开门,看见举着电话贴在耳边的丁檀念。
迈步跨过门坎儿,随手将身后的门关上。嘭的一声,像是所有的压抑与沉闷在顷刻间如退潮般消失殆尽。
丁檀念抬手给白礼拉高了围脖,遮住耳朵尖,然后边掏手套边说:“幸亏拿了个手套出来,我就猜你没有。”
白礼不说话,却乖乖地让人给他戴上放在兜里捂热的羊皮手套,内里都是毛茸茸的,手指一伸进去就热了起来。
“不是说明天才过来拜年吗?”
白礼看着丁檀念认真的眉眼,突然说道。
丁檀念举起电话挂断通话后,给白礼看:“现在已经00:07了,已经是明天了。”
白礼跟他对视了几秒,撇开目光。
“还生我气呢?”丁檀念歪头去追,“给你道歉行不行?对不起,不该说你烦。你最讨人喜欢了。别气了成不?”
白礼把半张脸藏进围脖里,伸出手道:“东西呢?”
丁檀念把自己手放上去,笑嘻嘻的:“哎呀,怎么能在你家门口点呢。走,去我家。”
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手牵手跟小学生似的在花园里点仙女棒。
怕白礼不舒服,丁檀念还找来家里烧烤时做的小马扎给白礼坐。把人安置好了,他才递过去几根,自己拿着打火机小心点燃。
仙女棒被引燃后放出金白色的焰火,像璀璨的花瞬间绽放,又绚烂,又美好。映在人的眼睛里,仿佛星星掉了进去。
白礼看着仙女棒无意识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丁檀念看着白礼也无意识地笑了。
人生二十几年,一半多的新年快乐都送给了眼前这个人。每次都只肯祝他今年新年快乐,明年留到明年再说。只是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新年都能和他一起度过,然后亲口祝福一句。
——你这一年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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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偶尔也会有点儿浪漫细胞
第19章
点了所有的仙女棒,丁檀念老老实实把怀孕快六个月的白礼送回了家。还好过年这几天没有下雪,不然出门都得抱着人走。
白礼回去以后换掉沾满烟火味儿的衣服,躺进被窝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另一边的丁檀念冲了个战斗澡,吹干头发后躺在床上有些失眠。
他房间没开灯,眼里一片黑暗。但眼里有星星的白礼却浮现在眼前。
丁檀念在某个瞬间很想亲吻白礼,他甚至无意识地靠了过去,却被白礼一句烧没了给叫醒。然后故作镇定地拿起一把新的又递过去给人玩儿。
想亲白礼。
这个念头曾无数次出现在他脑海里,在他旖旎暧昧的梦里。不真实的虚幻中,白礼总是一副诧异的神情,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掠夺了嘴中的氧气。然后就是挣扎,责问,怒骂。
白礼这人性子多硬啊,他要是不想跟一个人好,就能做到完完全全的忽视和排斥。这一点没有人比丁檀念更了解、体验更深。
白礼长得好,虽然一开始接触有点冷,熟悉了以后会发现他脾气其实很好,很能包容别人。不是没有身边的朋友喜欢上白礼。
高一的时候,有一个练篮球的男生跟丁檀念在打球的时候混熟了,因为白礼总是陪在一边,渐渐也都有了来往。那个男生性格很好,热情又阳光,完全不介意白礼的冷淡。甚至总是以学渣的身份崇拜白礼优秀的成绩。到期末的时候,为了考试能及格,总是过来找白礼问题。丁檀念有点儿不舒服,但白礼倒是不怎么介意。每次那男生一来,他就认认真真给人画例题,讲重点,说步骤。
最后在白礼的帮助下,那男生顺利及格。开开心心被父母奖励了一双新球鞋,然后约白礼和丁檀念出来玩,美名其曰是感谢。你来我往的,三个人关系更好了些。甚至有时候丁檀念来找白礼玩儿都能碰上白礼跟那男生通电话,虽然内容也不外呼抄作业、写题之类的。
后来在升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那个男生跟白礼告白了。他是体育生,要选文科。白礼和丁檀念都读理,自然是要分开。所以在分开的前夕,他选择向白礼告白。很用心也很真诚,能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白礼。
丁檀念害怕过白礼会答应这个人,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礼以十分冷硬的态度拒绝了,非常直截了当、不留情面。而且从那以后,他拉黑了那男生的所有联络方式,见到对方也视若无睹。
丁檀念问过白礼为什么这么绝情,白礼是这样说的:“我不相信做不成情侣还能做朋友这一套,所以干脆断了他的念想。没有接触,这种情感就会消退。我不希望身边的朋友抱着喜欢我的念头留在身边,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因为和我的近距离接触,而在脑子里幻想对我做一些事情。这样一想,我会觉得有些恶心。我只是把他们当成朋友。”
丁檀念很想问,连他也不例外吗。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越喜欢白礼,内心的罪恶感就越深重。他做了会让白礼恶心的事情,他每一次和白礼靠近都会产生情不自禁的性幻想。
白礼太好看了。哪里都好看。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统统都那么性感而诱人。有时候白礼只是端起水杯喝水,他都会因为上下滚动的小巧喉结和湿润的嘴角而有感觉,然后狼狈不堪地起身去洗手间平复躁动不安的心和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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