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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我这样跟你出来，沈烟洛应该不会生气吧？要是她误会了我们，那我岂不是完了？”没走几步路，李雪娅又不太放心地问。
见李雪娅满脸不放心，白玫哭笑不得，宽慰道：“我家烟洛人美心善，也不是那种爱拈酸吃醋的人，你大可以放心。”
说着，把人先往衣服那边带。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要想改变一个人的形象，衣品是重点。
李雪娅底子还行，就是穿着上不太用心，有时候走在路上，高中生都打扮得比她成熟。
先给沈烟洛挑了件薄一些的春装。
白玫这才看向李雪娅：“谢谢你陪我一起出来，这儿的衣服还不错，我也帮你挑几件吧？”
“帮我？”李雪娅瞪大眼，有些为难，“这儿的衣服不太适合我。”
想起自己灰扑扑的样子，李雪娅忍不住又拧眉，实际上，最近她陷入了容貌焦虑症中，总觉得自己又土又丑，但白玫很好看，眼光和品味都很好，她还挺想让白玫给自己出点主意的，于是又道:“去其他店可以吗？感觉这儿的衣服太仙了，不太适合我。”
“怎么会？”白玫笑出声，依着自己的审美给李雪娅从上到下挑了一身，“这一套不错，很适合你，我保证你穿上这些衣服会大放光彩，走在路上别人都得多看你两眼。”
在白玫的各种说服下，最后李雪娅到底还是进了试衣间。
“白玫？”
一道声音传来。
白玫转头，只见西姌和另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走在一起，正看着自己这边。
自己戴着口罩都能认出来？
她的目光停留在西姌身边的人身上，微微扬眉。
哟，这不是曲悠悠的女朋友吗？
她看看这位曲悠悠女朋友，再看看西姌，脑袋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曲悠悠的女朋友显然也知道她，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厌恶和敌意。
严碧雅没想到好友居然会主动和白玫打招呼，当即不太高兴地捅了捅她。
西姌却没有受影响，语调温柔：“一个人出来玩吗？”
“当然不是。”
白玫的目光仍旧落在西姌身侧的人身上，上次看着照片，她就觉得曲悠悠的女朋友恐怕不简单，现在看着对方和西姌关系亲近，更是坚定了这个猜测。
“这位是？”她主动问。
“她叫严碧雅，是我朋友。”知道好友不喜欢白玫，西姌便主动道，顿了顿补充一句，“也是曲悠悠的女朋友。”
“和她说这些做什么？”严碧雅忍无可忍，“一个爱而不得就毁掉对方的疯子！”
嗯？
骂她，这哪能忍？
现在要是忍气吞声，就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好欺负。
太久没摸鞭子，有些手痒。
但开学以来，她就没再随身携带那东西。
当然，这不影响她发挥。
“爱而不得？”白玫笑出声，目光落在严碧雅身上，“你觉得以我和你的条件，我会爱而不得让你抱得美人归？”
不管是样貌还是家世，白玫都比严碧雅高了一大截。
严碧雅被讽得脸色铁青，她还欲再说，旁边的西姌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
“抱歉，她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总爱胡言乱语，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西姌就要拉着严碧雅离开。
这时候李雪娅从试衣间出来，她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形，只低着头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白玫，我这件衣服……”
一抬头，看见店里突然出现的另外两个人，瞬间愣住。
这时候，严碧雅这时候突然力气大增，挣脱开西姌。
她理了理衣服，冷静了些，目光冷冷地看向李雪娅，脸上多了嘲讽：“我还以为你□□回头真老实上了呢，没想到还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亏得我家悠悠离开你离开得早。”
“不是！”
白玫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李雪娅就已经红着脸激动地解释：“我跟白玫没什么！我们是朋友，一起来挑选给沈烟洛的礼物！”
说着，目光又忍不住往另一个人身上瞟，补充道：“我是单身，没有女朋友。”
“班长，给她解释做什么？”白玫笑眯眯的，“有些心脏的人呢，总是喜欢把别人也想得很脏。”
周围有人看过来。
白玫便继续，脸上带了些无奈：“难道同性之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吗？况且我女朋友都不介意，你在这跟个酸鸡似的在跳脚。”
她的前一句直接让不少人产生共鸣，尤其是一直在旁边的店老板。
“同学，这两位小姑娘一直在我这，要多规矩有多规矩，而且这个小姑娘一进门就给她女朋友挑礼物，另一位还不停地提意见，可没你想的那样脏。”
察觉到许多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严碧雅脸上现出些许难堪，寒下脸朝西姌道：“你自己去买吧，我先走了。”
说完立刻甩脸走人。
西姌目光微沉，没追过去。
对此，白玫略显意外。
毕竟自己印象中的那些小说，主角身边势必有个好朋友，并且感情深厚，所以经常出现主角和朋友同时爱上另一位女主，从而让主角内心煎熬，各种犹豫……
“抱歉，影响到你们了。”西姌还在礼貌道歉。
“没事的。”一向开朗的李雪娅这时却略显仓促，看了眼白玫，又看了眼西姌，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格外不自在，赶紧道，“我……我去把衣服换了。”
说完，跟个兔子似的蹿走了。
一时之间，留白玫和西姌两个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自从上次电影院的事情以后，白玫早就疑心西姌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如今看见对方，难得多了几分心虚。
“最近碧雅在为曲家的事到处走动，她这个人头脑简单，最容易被人带着走，现在一心扑在曲小姐身上，难免会对你抱有怨气。”
见西姌这么平淡地解释，白玫挑眉：“她和曲悠悠在一起了，你没什么想法？”
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西姌反问：“我应该有什么想法？”
对方脸上带着坦然，甚至没等白玫开口，又突然来了一句：“其实仔细想来，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在若有似无地试探我对曲小姐的态度。”
从前？
哪个从前？
是原主在的时候还是自己在长溪镇和她遇见的时候？亦或是，指的是她还是季凌的时候。
思及最后一个可能性，白玫目光渐深。
“是吗？”但脸上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没有丝毫慌乱，只淡淡道，“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西姌不置可否，率先道：“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吧。”
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麻烦你帮我转告给烟洛，这个周末，西珊要去外祖家，这个周末她可以不用来我家。”
白玫闻言眸光一闪。
西珊是谁？
还有，沈烟洛为什么要去西姌家？
意识到自己对沈烟洛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白玫捏了捏眉心。
而西姌前脚刚走，李雪娅后脚就从试衣间出来了。
头发有好好整理过，显得服服帖帖。出来往外扫了一圈后，脸上带着失望：“学姐已经走了吗？”
见状，白玫挑眉。
“班长认识她？”
“当然啊！”李雪娅毫不犹豫道，“那可是西姌！我们A大的神话好吗？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这么近距离搭话。”
说着，李雪娅脸上闪过一道怅然：“我刚刚那么丑的样子都被她看见了。”
白玫静静看她片刻，笑了声。
所以，是喜欢吗？
因为喜欢，所以失去自信？
有了方向，白玫眼底笑意更甚，意有所指：“怎么会？班长长得挺好看的，肯定很多人喜欢。”
“我……好看？”李雪娅愣住。
“当然。”
说完，白玫让老板娘把李雪娅刚刚试穿的那一套衣服一块打包起来。
趁着李雪娅没注意，她一块付完，然后递给李雪娅：“来，班长，这段时间多谢你照应我，这是谢礼。”
“不用不用。”李雪娅脸都涨红了，她没好意思要，再说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又该误会我们了。”
“清者自清。”
白玫二话不说将东西塞李雪娅手里，而后快速带着她逛往其他店里逛。
一个多小时下来，李雪娅已经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换上了新买的衣服，又跟着白玫换了发型、化了妆，最后站在镜子前，自己都觉得镜子里的人陌生得要命。
“这是我？”她不敢置信。
“当然。”白玫点头，“你底子很好，只要稍作打扮就比很多人好看许多，班长以前太低调了。”
太低调？
李雪娅扯了扯嘴角。
不，是太有自知之明。
如今的她穿上没穿过的衣服，换上从不敢尝试的发型，站在白玫身侧似乎也不会显得被碾压得太惨。
“班长很适合这种风格。”白玫继续道，“网上很多化妆教程什么的，班长如果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谢谢。”李雪娅感动到眼睛都红了，忍不住道，“大家都说你不好相处，以前的我也曾经这样认为，但是这段时间和你相处下来，你分明不像外面传的那样难相处。”
“对啊，她们都错怪我了。”白玫幽幽叹息，露出有点苦恼的神情，“我这个人又最是脸皮薄，也不好意思给自己正名，哎。”
脸皮薄？
系统欲言又止。
但显然李雪娅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忽悠，还在安慰：“你放心，时间长了，大家肯定能发现你的好。”
白玫忍住笑，看一眼手机，蓦地发现沈烟洛五分钟前发了消息给自己。
——你在哪？
她瞥一眼李雪娅，倒是没瞒着，回复道：
——和我的班长在大学城，你要过来吗？
——要
对方几乎是秒回，隔着屏幕，白玫感觉自己都能看见正眼巴巴盯着手机等消息的沈烟洛。
唇角忍不住勾起来。
“是沈烟洛吗？”李雪娅小心翼翼地问。
“对。”白玫想了想，“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李雪娅这个人还不错，并且今天跟她一起在大学城被不少人看见。沈烟洛那个木头虽然木讷，却也是个实打实的醋坛子。
还不如让她先看看。
把位置发给沈烟洛后，她招呼着李雪娅坐在休息区。
“真羡慕你们。”两人等了一会儿，李雪娅想起刚刚撞见西姌的场景，忍不住道，“要是我也能和你一样幸福就好了。”
“羡慕我们？”白玫扬眉，“羡慕我们什么？”
“羡慕你有个好家世好容貌，而且……”她惆怅极了，“你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你呢。”
“所以班长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吗？”
白玫说得直白，李雪娅愣了几秒后，哂笑一声，却也认真答：“不知道，多半是不喜欢的吧。”
“那班长就是没有表白了，偷偷暗恋吗？”白玫伸了个懒腰，“刚开始烟洛也不喜欢我。”
“啊？”
“但是我可不像班长一样有喜欢的人不及时出手而瞻前顾后。班长，你这样是不行的。”
“但是她那么优秀，我……”
“难道班长就不优秀吗？”
白玫打断她。
在对方惊愣的目光中，她扬起唇：“班长长得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好看，并且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外在美内在美兼具，成绩也拔尖。”
“这样的班长，别人为什么不喜欢？”
沈烟洛走过来听见的第一句话便是白玫这句带着笑意的反问。
她脚步停住。
通身一冷，目光停在白玫身边坐着的女人身上。
眸底的墨色渐渐浓稠，她掩着情绪走过去，站在白玫身边叫着她的名字：“白玫。”
闻言，白玫抬头。
看见沈烟洛后立刻扬起笑脸：“烟洛，这是我的班长李雪娅。”
她的班长。
沈烟洛在心底暗自重复。
多亲昵的一个称呼。
白玫又给李雪娅介绍沈烟洛，只是对方早就知道沈烟洛，所以笑道：“班长，这是我女朋友烟洛，你应该认识吧？”
“当然！”
李雪娅最担心的就是沈烟洛误会，立刻道：“烟洛，我是你们俩的CP粉！超喜欢你们俩的！”
CP粉？
这个陌生词汇让沈烟洛失神。
虽然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但后面那句话却很简单。
对方喜欢白玫，也喜欢她。
想到这个可能，刚刚的敌意瞬间凝滞，她敛了敛神，看向白玫：“什么是CP粉？”
“CP粉？CP粉就是喜欢看我们俩在一起，支持我们在一起的粉丝。”白玫笑眯眯解释，又道，“姐姐，有很多人喜欢看我们俩在一起的。”
“你呢？”沈烟洛认真起来，“那你是CP粉吗？”
嗯？
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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