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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师门都有病(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4-10-19 10:57:56  作者:萝樱
  “无妨,你我可先行私下成亲,待你现在的身体,年满弱冠之后,师尊再给你补一个盛大的婚礼,可好?”
  这样李锦绣就没有顾虑了,当即就点了点头。
  他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师尊为他安排得妥妥当当,亲手帮他洗干净,换上华丽的婚服,戴上凤冠霞帔,引着他来到了早就布置好的礼堂前,拜了天地。
  江寒溯打横将人抱回了婚房,喝了合卺酒后,便抽下徒儿的腰带,熟练蒙住了徒儿的眼睛,那酒里下了药,李锦绣很快就面色酡红,四肢无力,只能任由师尊随意摆弄。
  他不喜欢被蒙住眼睛,这样就看不见师尊的脸了。
  “洞房花烛夜确实应当让你亲眼看个清楚,只不过蒙着眼睛别有一番情|趣。”江寒溯温声细语道,“锦绣最乖了,不若这样,师尊用水镜将今夜全程记录下来,如此你日后可随时观摩,可好?”
  李锦绣哪里肯?
  这多羞人啊,赶紧央求师尊别那么做,一时也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了,既然师尊喜欢蒙住他的眼睛,那就依了师尊,横竖自己此刻被绑住了双腕,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江寒溯很满意徒儿的顺从,一挥衣袖,床上蓦然多出了一个人,同样穿着婚服,和李锦绣打扮得别无二样,正是锦绣从前的身躯。
  在池塘里浸泡了许久,日日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如今尸斑淡了很多,又经江寒溯一双巧手精心打扮,此刻美艳无比,如海棠花一般娇艳欲滴。
  若非没有气息和温度,同活人没什么区别。
  江寒溯不肯厚此薄彼,他爱从前的锦绣,也爱现在的锦绣。
  今夜是他和锦绣的洞房花烛夜,自然应该尽享齐人之福。
  “锦绣,我的锦绣……”
  大手轻轻抚摸锦绣的面颊,江寒溯俯身在徒儿唇上落下一吻,之后转头又亲了另一个锦绣。
  李锦绣早已被春|药折磨得浑身燥热难耐,意识溃散,哪里知晓师尊竟行下了如此恶行。
  当师尊唤他名字时,还下意识呜呜咽咽应了。
  稀里糊涂就跟师尊入了洞房,一夜极尽缠绵,一直至天边泛明才沉沉睡了过去。
  李锦绣如今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只想和师尊把日子过好,在没有外人打扰的时间里,他和师尊甜甜蜜蜜,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开心且充实。
  他不是个没有上进心的人,相反,为了能更好地和师尊在一起,他曾经非常努力地修炼,只为了能赶超师尊。
  成亲之后,丧子之痛渐渐被尘封在了心底,李锦绣此前骤然获得了师尊半身修为,一直没能静下心好好炼化。
  如今和师尊新婚燕尔,每天都缠绵在一起双修,像对交颈的鸳鸯。
  李锦绣一味静心修炼,不管山下事,闲暇时就用手巾包着头,在头顶打个蝴蝶结,系上围裙,拿着鸡毛掸子东扫扫,西掸掸,实则这种清理工作只须一个小法术,但他就是很乐意亲力亲为。
  把他和师尊的爱巢精心布置得漂漂亮亮,打扫得干干净净。
  师尊在炼丹,据说又有人远道而来求药,炼药的过程比较繁琐,须得耗时十天之长,而且中途还不能停下。
  一想到十天见不到师尊,李锦绣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撒娇痴缠,也要进炼丹房。
  江寒溯求之不得,一边炼丹一边顺便教锦绣认一认药材,手把手教他如何施法将灵力注入药鼎,又如何控火将鼎中药材的精华剥离出来。
  李锦绣从前对炼丹一窍不通,怎么都学不会,如今重生后,拥有了纯阳之体,倒是一点就透,还能帮着师尊打打下手。
  望着四周成排的柜子,方方正正地贴着药材的名字,随意抽开一个抽屉,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药材,看似随意堆积,实则各个都名贵至极。
  更莫说是把各种名贵的药材炼制成丹药了,往往一丸值千金。
  李锦绣从前没意识到自己的师尊有多富有,只是觉得师尊出手很大方。直到他看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堆着快有他腰高的妖丹,而每一颗妖丹都相当于一名金丹修士的内丹时,才后知后觉自己真是抱了好粗的一条腿啊。
  “你若喜欢就尽数拿走便是。”江寒溯语气淡淡的,像是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简单,“不过是为师此前闲来无事,途径一处妖兽山脉,随手猎杀了几头,剖了几颗而已。”
  而已?!
  这怕不是把整座妖兽山脉的妖兽都杀光了吧?
  李锦绣突发奇想地问:“师尊,如果,我是说如果哈,有朝一日你我的感情破裂了,师尊打算给我多少补偿?”
  是一座金山呢,还是一座银山?
  “一分都不给。”江寒溯半开玩笑地说,“还会打断你的腿!”
  “我就是假设一下,师尊怎么开不起玩笑呢?”李锦绣撇撇嘴。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江寒溯正色道。
  李锦绣怕师尊生气,赶紧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之后就百无聊赖在炼丹房里乱翻,在一个很高的抽屉里,翻出了一颗“锁灵丹”,旁边还放着制作此丹的书,他翻了几页,记录了很多很多药材名,看得眼睛都疼,赶紧翻到最后一页。
  此丹有封锁灵力之效,混入茶水中无色无味,任凭修为再如何高深,都绝不可能察觉。
  倒是样好东西啊,李锦绣寻思着,回头下到师尊的茶水里,等封了师尊的灵力,再把师尊绑在床上好好玩。
  便悄悄藏在了衣袖之中。
  待十天后丹药已成,江寒溯御剑下峰去,李锦绣没跟着,收拾了一盆和师尊昨晚玩嗨了,换下来的脏衣服,跑到峰腰处的小河边洗。
  如今已经开春,天气不那么冷了,河水潺潺,四周还开了一圈不知名的野花,香香的,李锦绣采了一朵小红花,挽在了耳边,然后就利索地开始洗衣服。
  寻常衣服都是师尊洗的,刚开始每次都会把衣服洗破,后来慢慢就好多了。
  今日师尊不在,李锦绣不想被师尊娇养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总觉得自己应该多动一动,否则骨头都要躺软了。
  洗好后刚准备端起盆回去,忽察觉身后有道不善的目光,李锦绣起身回首,寒声道:“是谁?!竟敢擅闯此地,不想活了吗?”
  寻常师尊都会锁峰,未经允许除了锦绣外,任何人都不得踏足,违者当罚。
  师兄们和山中的弟子都很畏惧江寒溯,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师妹也不敢违命。
  “你便是师兄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山?”
  眼前一晃,一道玄影凭空出现,正是小师叔。
  上回小师叔救了自己和容成宣,李锦绣知恩图报,当即就拱手行礼:“弟子见过小师叔!”
  小师叔眸色沉沉,不动声色打量他一遭,目光落在少年身后的木盆里,一眼就看出那是师兄的衣物,竟连贴身穿的衣服都有,当即就明白过来什么,冷冷一笑:“你们还真是不知廉耻!”
  李锦绣有点懵,以为小师叔说的“你们”,指的是他和容成宣。
  从前小师叔也骂过他不知廉耻,还骂他无可救药啊,屡教不改,顽劣不堪什么的,他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只觉得小师叔啰嗦,倒是不生气。
  “小师叔教训得是!”李锦绣态度恭敬,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乖巧。
  然而落在小师叔眼里,这不过就是他勾引男人的手段而已,冷冷道,“倒是我小瞧了你,本以为你年纪尚小,不足为虑,想不到竟心思不正,连你师尊的床都敢爬!”
  李锦绣大惊失色,下意识仰头想要狡辩,正对上了一双探究的眼睛,心里蓦然一咯噔,暗呼完了,自己彻底暴露了。
  不等他狡辩,小师叔的话就跟刀子一样,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你莫以为自己手段高明,不过是掌门师兄心甘情愿而已!”
  “掌门师兄对你不过只是玩玩。”
  “你的容貌确实不错,还是罕见的纯阳之体,看来在床上的花样定然不少,但比起那个人还是逊色几分。”
  李锦绣糊里糊涂,赶紧打断:“那个人是哪个人?”
  师尊莫不是三心两意,还喜欢了别人?
  “哦?你上山至今,几乎寸步不移待在师兄身边,竟还不知么?”小师叔寒声道,“自然就是三年前惨死师兄剑下的孽徒,李,锦,绣!”
  “……”
  李锦绣突然被贴脸开大了,忍不住尴尬地咳嗽几声,悻悻然地道,“哦,是这样吗?好罢,不过没有关系,我自知出身微贱,高攀不起江宗主,承蒙江宗主不弃,留在身边伺候,莫说是当替身,就是当个炉鼎我也心甘情愿。”
  他假模假样仰头望天,又道,“时辰不早了,我这个小炉鼎还得回去给江宗主做饭呢。”
  李锦绣刚抱着洗好的衣服,准备溜走,岂料小师叔突然出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刚洗好的衣服就这么被打进了河里,李锦绣不由惊呼一声“我的衣服!”
  随即小师叔再度向他出手,他不得不侧身躲避,口中一直唤师叔,可小师叔下手越来越狠,一点情面都不留。
  一边追着他打,一边嘴里发狠地骂。
  不能说不堪入耳,但骂得确实不好听。
  李锦绣尊师重道,不肯跟师叔动手,直到他听见师叔说了一句“师兄竟为了你精心谋划,不惜纵火烧山,凭什么!?”
  如一记惊雷,劈在了李锦绣的天灵盖上,他竟鬼使神差对小师叔用了读心术,意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一瞬间只觉得丹田气海,如被利刃乱绞,气血逆行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再也管不得什么尊师重道,竟一掌打了过去。
  转身就要去寻师尊,他一定得问清楚!
  身后立马传来小师叔的冷嘲热讽:“你不过就是仗着掌门师兄的偏爱,才敢如此放肆!”
  李锦绣的脚下狠狠一顿,再一转身时,极其凌厉的一剑削了过去,小师叔没有防备,哪里知道此人如此胆大妄为?
  更没想到此人身上有师兄半数修为,自己并非对手,竟被一剑划出一条血口,鲜血如泼涌。
  “这才是仗了他江寒溯的偏爱!”
  李锦绣留下这么一句,就持剑上峰,心里火烧火燎得疼。
 
 
第91章 你从始至终都在骗我!
  一口气冲回了峰,师尊还没有回来。
  李锦绣握紧剑,独自在走廊底下站了会儿,看着台阶处摆着一盆兰草,上面挂着个小木牌,写着“江岁宁”,这是他和师尊的儿子,盆里的土用的正是他们孩儿的骨灰。
  今天天气好,李锦绣一早就把花盆端出来见见太阳,当时师尊正好要下峰,还笑着说,回来给他带酸酸甜甜的玫瑰青梅。
  师尊温柔的笑脸还浮现在眼前,李锦绣怎么都无法将师尊那么漂亮的脸,和一张被嫉妒和占有欲扭曲成的狰狞面孔联想到一起。
  或许,那只是小师叔误会了呢?
  又或许是有什么人栽赃陷害师尊?
  像师尊那样的人,如何会破坏自己徒儿的婚礼,还不顾前来参加婚宴的修士们的性命,甚至不惜纵火烧山?
  李锦绣知道师尊善妒,但此刻静下来心好好想想,又认为师尊不至于行出那等恶行。
  于是乎,他强忍心里的怀疑,把剑收了起来,佯装没事人一样,静静等着师尊回来。
  至日落西山时,江寒溯才回来。
  他回来晚了,一则,治病救人耗费了不少时间,二则,今日山下最近的镇子上的点心铺,卖的梅子不够好,江寒溯御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终于买到心仪的青梅。
  他不爱吃这种酸酸甜甜的小零嘴,可徒儿喜欢,不仅是青梅,还顺便买了一大堆吃的,几乎把点心铺子都搬空了。每一样都是现做的,保管新鲜。
  “岁宁,爹爹回来了。”
  江寒溯上台阶时,顺手把那盆兰草捧回了寝殿,一入门就嗅到了饭菜的香气。
  见他的小徒儿正坐在满是饭菜的桌前,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微垂着头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竟亲自下厨?”
  江寒溯只当是自己回来晚了,徒儿等急了,便上前托起徒儿的脸,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是师尊回来晚了,你饿了可以自己先吃,师尊回来吃你吃剩的就好。”
  李锦绣摇摇头,努力挤出了一个笑脸,见师尊捧着他们的“儿子”,才想起自己忘记收了,赶紧起身把“儿子”放在一旁的空位上,跟师尊洗好手后,一家三口像往常一样其乐融融地吃饭。
  饭菜尚且温热,李锦绣往常第一筷子都是给儿子夹,而师尊第一筷子一定是给他夹,可今日他有心事,一时忘了,两人的筷子就突兀地撞在了一起。
  “怎么了?是不是在生师尊的气?”江寒溯放下筷子,一挥衣袖,便将买来的所有点心都拿了出来,语气愧疚,“都是师尊的不是,说好了午后就回来,却回来得这样晚。”
  李锦绣看着堆满了桌的糕点,几乎要把桌腿都压折了,心里突然酸涩起来,握着筷子的手都隐隐有些抖。
  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故作镇定地摇摇头:“我没怪师尊,只是,只是……”
  他编不出来,只好放下筷子为师尊斟酒,酒里下了药,正是锁灵丹,李锦绣担心师尊起疑不肯喝,索性就直接喂到了师尊的唇边。
  只要是他喂的,哪怕是啃光肉的骨头,师尊都愿意咬一口,这次也不例外。
  江寒溯毫不犹豫就饮下了这杯酒,不出片刻,他就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一点点散尽,意识到这是锁灵丹后,倒也不生气,还笑笑说:“这是新花样么?”
  李锦绣不说话,只定定望着师尊的脸。
  江寒溯隐隐察觉到有些异常,但还是故作不知,又道:“寻常都是师尊绑你的手脚,今日看来要轮到你了。”
  并主动将自己的双手递了上前。
  李锦绣什么也没说,握着师尊的手,起身将他径直拉到了床上,抓起角落里随意放的锁链,卡擦一声,就扣在了师尊的手腕上。
  这是他第一次用锁链锁住师尊,寻常都是师尊锁他,竟一点没觉得怕,反而觉得有些诡异的痛快。
  李锦绣深深凝视着面前熟悉的俊脸,两手慢慢捧了上去,望着师尊翡翠一样通透苍翠的眸子,这里面盛满了温柔,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能把人拉拽至欲|海中,难以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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