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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之下(近代现代)——北苍树

时间:2024-10-20 08:21:17  作者:北苍树
  康赴也一路跟着他们回了房,在身后听了半天都没出声,直到听见他们说要回市公安局,眼底才露出几分震惊。
  “你们是市局刑侦队的?!”
  程间寻不明所以:“那么惊讶干嘛?不像吗?我看起来明明一身正气。”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康赴看起来有些激动,“你们是哪队的?”
  刨根问底的态度让纪流分了点注意力在他身上,犹豫半晌,还是给了他答案:“一队,怎么了?”
  康赴捂住嘴巴“啊”了一声,顿时像见到活神仙似的拉住纪流跟程间寻,强行让两人跟自己握手,顺便敬了一个不是很标准的礼。
  “报告!我是一队新来的法医助理,下周一就要去报道了。”
  程间寻脑子一时没跟上,听得直皱眉:“什么助理?”
  “法医助理。”
  “什么医?”
  “法医。”康赴眨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两人在听到法医助理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程间寻收回一闪而过的怪异情绪,开始重新审视面前这个人。他们队里前两周确实打过预防针,说要来一个实习的法医助理。
  可是……
  纪流的情绪比打结的丝线还复杂,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不好打击新人自信。
  程间寻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直截了当地帮他问了:“你是学法医的?那你刚刚看见尸体抖成核磁共振是在干什么?”
  “我、我那是……”
  康赴‘我’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刚刚纪流打电话的时候他模糊听见对面的人喊他副队,怕纪流因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拒绝他加入,顿时急了。
  “我刚毕业出来第一次见到真实案件的受害人,一时害怕所以才、才……你们能不能不要赶我走,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乱的,就算到时候真的不够资格转正,至少让我跟着你们学习一段时间……”
  康赴一番话说得很没底气,但好在能听出诚恳。
  程间寻没忍住吓他:“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康赴嘴角瘪下去,小声说:“那我求求你。”
  “求我我也不给你进呢?”
  康赴低下头,不说话了。
  纪流抽空看了他一眼,感觉人要吓死了,淡声道:“你不用紧张,人员调动不是我们几句话能决定的,你能考进来也说明你……”
  他本是想安慰他,话出口了又确实没找到能安慰的点,微一停顿,若无其事接道:“说明你理论知识不差。”
  程间寻憋不住笑了两声。
  纪流回头扫了他一眼,自顾自收拾明天要带走的东西,见康赴还一脸可怜地站在面前,便出声让他也回去休息,明早准时跟他们一起回市局。
  康赴脸上那点窝囊劲在听到这话后瞬间满血复活,也没顾上明后两天是周末,他过去就是加班,连连答应,踩着风火轮似的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我看我们一队是要完了。”
  程间寻无所事事地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纪流扯了床被单,从对角开始一点点卷成绳子,问道:“你弄绳子干嘛?”
  纪流动作没停,只是抽空看了他一眼。
  程间寻瞬间警铃响起,立马蹿到床脚提防道:“你干嘛?”
  “洗澡。”纪流走向他。
  “洗澡你卷绳子干嘛?你不是要把我绑着再去洗吧?”
  纪流没回他,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说的没错。
  他瞬间发力按住程间寻的手,绳子无声无息就要往他身上捆。
  程间寻腰上一转,借力从床上弹起来,伸手去抢他的绳子。纪流眼疾手快地侧身躲过他偷袭,手肘架住他的肩关节,一个反摔把人重新按在床上。
  “你跟我来真的啊!”
  程间寻也不甘示弱,膝盖顶住他前胸,猛得调转两人位置。
  床铺被他们震的“轰轰”响。
  门外酒店人员推着餐车经过,听见动静面面相觑,对视一眼,朝房门竖了个大拇指。
  年轻人就是野啊。
  两人从床尾打到床头,从一张床打到另一张床。最终还是纪流技高一筹,膝盖压住程间寻的两根大腿,绳子从他腰间缠了一截。
  程间寻可没那么好抓,跟个泥鳅似的顺着缠绕的方向翻滚一圈,抬手用腕骨抵住纪流的肩,刚想用力往后推,在看到他脸上转瞬即逝的皱眉后,瞬间收回力。
  “你肩上的伤还没好?”
  前两周他们队里破了起抢劫伤人案,追嫌疑人的时候纪流为了保护队友肩上被捅了一刀,缠了好久的绷带才见好。
  “好了,正常活动没什么问题。”
  纪流趁回答的功夫把人双手反绑好,又抽了根皮带把他固定在床上,能活动的范围只有几厘米,他就是想偷看都动不了。
  纪流的绑法很专业,像是担心程间寻绑久了会难受,绳子只限制了行动,不会让他四肢发麻充血。
  程间寻怕跟他打架牵扯伤口,干脆也不反抗了,只是嘴上抗议道:“我只是怕你伤口裂开,我可不是打不过你。”
  “是吗?”纪流双手环抱,歪着头看他,“那之前输给我那么多次的是谁?”
  次次挑衅次次输,次次输完不服气。
  “开玩笑,那是我不想赢而已。”程间寻嘴硬,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过副队,我这个人吧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你今天绑我,早晚有一天我也把你绑了。”
  纪流把空调定在一个合适的温度,闻言挑眉笑笑,起身进浴室。
  “有本事,你就绑一个试试。”
  【??作者有话说】
  小寻:试试就试试?
 
 
第4章 鸭中双王
  几人次日一大早就起来了,纪流找分局借了辆车,程间寻自然而然充当起司机的角色,赶着时间一路把车开出了低空飞行的架势。
  提示器“滴滴”地响着,纪流扣上安全带,朝后座还没睡醒的康赴问道:“早饭吃了吗?”
  “还没有。”康赴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纪流临出门前买了两袋包子,递给康赴一袋,又拿了几个垫在纸巾上给程间寻。他早上没什么食欲,喝了杯豆浆就开始处理手机上待回的消息。
  程间寻两口一个包子,见纪流只给他们买了,没给自己买,屁股往右一挪,趁他不注意反手塞了一个进他嘴里。
  单手扶着方向盘,对上纪流询问的眼神,颇有点大人训小孩的味道:“早饭不吃对身体不好,听到没?”
  纪流捏着手里的包子,安静片刻,等程间寻又重复了一遍,才应声:“知道了。”
  康赴昨晚就没吃,回去后时不时想起树林里发生的事又睡不着。这会儿在车上又饿又累,吃得毫无形象,程间寻无意抬眼扫向后视镜,仿佛在后座看见了一只饕餮。
  车载频道里随机播放本市的新闻热点,纪流开了车窗,凉风从缝隙灌进来,下过雨的空气带着难以掩盖的潮湿,有些黏腻难闻。
  他听见频道里提到了一场在市中心举办的慈善晚宴,侧头问道:“这是不是阿姨明天要去的晚宴?”
  “对。”程间寻说,“主办方叫康正平,好像是我们市里风头比较盛的慈善家,近几年大部分公益活动都是由他牵头。忘记是哪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了,之前跟我妈去吃席的时候见过一次,50来岁的样子,慈眉善目一老头。”
  康赴仰起脖子咽下没嚼完的包子:“平玲地产。”
  “对对,就是平玲地产。”程间寻拉下遮阳板,“听我妈说他家里以前是山里卖菜的,父母在他二十来岁就死了,揣着十五块钱走出大山,凭借一己之力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到今天这个规模,也是个人物。”
  “其实也不算白手起家。”康赴的声音幽幽从后面传来,“他当年刚来嘉林市的时候是在路边帮人擦鞋,后面跟他老婆在一起后,老丈人帮忙出钱出力给他学习长眼界,后面才有的平玲地产。”
  康赴说的这些都是程间寻不知道的:“你怎么这么清楚?”
  “因为他是我爸。”
  “啊?”
  短短几个字让程间寻一个急刹车,纪流倒是比他冷静得多,毕竟两人同姓,从康赴如数家珍地开始揭康正平老底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两人同步的沉默让康赴脑回路飘到了一个不正常的层面,怕他们误会,赶紧解释道:“副队!我来一队实习绝对不是我爸走关系的,我是老老实实招一排一考进来的!我敢对天发誓,我要是走关系我以后绝对短命!”
  纪流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好笑,系着安全带不方便回头,便只侧了半张脸:“不用解释,我知道。”
  哪个角落都有关系户,警局也避免不了,只是明里跟暗里的区别罢了。但他们市局来新人是要经过老局长审批的,老局长顽固,不吃废物关系户这套,身上的荣誉更是多如牛毛,他要不同意,上面高低都会给他面子。
  康赴擦了擦嘴上的油,眼神感激,嘴比脑子快地喊了一声“副队”。
  “怎么了?”纪流问他。
  康赴看着他,一时忘记自己原本要说什么,四目相对了半天,最终憋出了一句:“副队,你长得好正啊,好像夜场男模。”
  纪流:“……”
  “……谢谢。”
  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歧义。
  程间寻看纪流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言,笑得差点打鸣,给康赴递了一个赞同又赏识的目光:“那是,他要是不干这行,去夜总会绝对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纪流的眉眼立体深邃,有种格外冷淡禁欲的气质。他不带表情看人的时候容易给人一种压迫感,只是这点压迫也盖不住他好看,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康赴点头如捣蒜。
  其实程间寻也很好看,但他是带有攻击性的不羁,而纪流则更多的是收敛锋芒的沉着。
  不过不管是那种,他俩要是下海绝对是鸭中双王。
  康赴自己脑补着两人闪闪发光,一边捧着鸭王奖杯一边接客的样子,嘴角的笑容越发放肆。
  他含着金汤勺出生,人却没有半分大少爷骄纵的性子,反倒是没架子,傻里傻气的。不过这种傻不是没脑子的蠢蛋,而是从小在爱里长大,没心眼的单纯。
  “吃你的包子。”纪流看他嘴角都要咧到太阳穴了,沉默转回头,撞上程间寻眼里的打趣,只当没看见,“好好开车。”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到市局门口,案子昨晚就划到他们队了,连带着死者的尸身也连夜送回市局技术实验室。
  一楼询问室的门敞开着,钱多拿着档案夹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们远远打了招呼:“副队,程顾,你们回来了。”
  纪流“嗯”了一声,视线平移进询问室,里面坐着一对夫妻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应该是死者的家属。
  “怎么样了?”程间寻问他。
  “刚跟受害者家属做完笔录。”钱多简洁地把过程交代了。
  纪流接过档案,把康赴推到他面前:“队里新来的法医助理,跟你一样都是实习生,你带他上去找叶涸报道,把队里的注意事项跟他讲一遍。”
  钱多早就知道有人要来,立马说了声好,这还是他来支队实习半年多遇到的第一起死亡案件,语气里动力十足:“副队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表现,以后争取接更多大案,绝对不给你们丢脸!”
  一队现在人手不够,队长临近退休,家里又出了事,直接请了接近三个月的假,队里很多事基本都交给纪流处理。他们说是实习生,实则就是储备人员,往后能过命的队友。
  询问室里的哭声断断续续,纪流看他斗志昂扬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摇头反驳道:“案子不是越多越好,每个大案背后搭上的都是别人的人生。”
  分局前两天才破了一桩案子,80岁的老人临终前才找到11年前杀害他女儿的凶手。老人痛哭地问他为什么,结果凶手告诉他当年只是酒醉失手,不敢承担责任所以畏罪潜逃11年。
  一次所谓的无心之失,有人却要用一辈子去等一个真相。
  程间寻扫了钱多一眼,眼神凛冽里有股不加掩饰的不悦。钱多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跟鹌鹑一样站在旁边手动闭麦。
  “行了,赶紧带人上去,你上周的报告还没交给我。”
  纪流还要进询问室了解情况,让钱多他们先走,钱多收到命令,跟找到救命稻草似的,拽着康赴溜的那叫一个果断。
  康赴手腕被他拉着,想抽开又抽不开,一脸懵逼地跟在他身后,直等上了二楼速度慢下来,才轻喘着探头问他:“刚刚程顾好像不太高兴,他怎么了?”
  钱多犹豫了片刻,觉得康赴早晚都是队里的人,也就直说了。
  “不是程顾,是副队,今天是副队爸爸的忌日。”他边走边说,“是队长跟我说的,副队的爸爸之前也是我们警局的人,出任务抓捕罪犯时遭了埋伏,等再找到的时候尸体都被折成了两半,面目全非。凶手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已经21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康赴就是法医,他知道警务人员嘴里的面目全非是什么意思,嘴唇微张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那警方是放弃了吗?”
  “怎么可能。”钱多严肃地重申道,“警方永远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案件,只要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悬案都会重启。”
  “今天本来是不想叫副队回来的,但他们是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没办法不来。”
  钱多叹了口气:“不过你别看副队好像很严肃很苛刻的样子,那只是工作状态,副队其实人很好,很温暖,真的,队里的每一个人他都照顾得到。”
  康赴状况外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一本正经道:“我一直都觉得副队人很好啊,我第一次见面就抱了他好久,他都没有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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