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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靠kiss续命(玄幻灵异)——尘埃星

时间:2024-10-20 08:29:08  作者:尘埃星
  起码,林杳想告诉盛云阔,自己没有讨厌他。
  距离舞台剧开场还有半个小时,现在赶过去刚好。
  林杳揣上手机,往剧院走去。
  来到剧院,还有十分钟开场,林杳拿手机出来检票入场,顺利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旁边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
  想着还有十分钟,林杳呼出一口气,先坐了下来。
  -
  剧院外,刚刚帮忙检完票的沈安格早就看见了林杳的身影,他抓着徐哲思激动道:“靠!林杳居然来看舞台剧了?你还有票吗,我要进去。”
  徐哲思是被沈安格拉过来帮忙的,他哪里有票,反问:“你不是戏剧团有熟人吗?没给你亲友票?”
  “啧。”沈安格抓了抓刘海,“我觉得舞台剧没意思,票全拿去送人了。”
  “那没办法咯。”徐哲思事不关己,耸耸肩。
  沈安格不甘心:“不行,我得想办法搞一张票。”
  他放眼望去,此时面前全是匆忙赶来看剧的学生。沈安格心一横,拦住了一名男生。
  “兄弟。”沈安格说,“把你票卖给我呗,我十倍收。”
  男生呆滞:“啊……?”
  反应片刻,男生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小个子女生:“抱歉啊,我陪女朋友来的。”
  小个子女生怒视着沈安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是不是因为我矮,所以根本没有看见我!你这个冒昧的家伙!
  沈安格吸气,竖起两根手指:“两张都收了,给你们300块。”
  男生憨憨的还想拒绝,被女朋友拽住,小声说:“你傻啊,300块我们可以去吃大餐了,不香吗?”
  成功搞到两张票子,沈安格带徐哲思一起进场。
  然而他们耽误的时间有点长了,第一幕已经上演,组织秩序的志愿者不许他们乱窜,沈安格没办法去找林杳。
  “草。”沈安格暗骂,“白瞎了,这么多人,天知道林杳在哪里?”
  -
  第一幕结束,休息十分钟。
  林杳身边的位置依旧无人入座。
  他不想上厕所,便依旧坐在原位,有些出神地望着已经空空荡荡的舞台。
  很快,休息时间结束,第二幕开启。
  女主角再度提着裙摆登场。
  快两个小时后,戏剧接近尾声。
  女主角接连失去了她的养父、养母。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后,却发现对方早已有了新的生活。后来她的未婚夫出海航行,死在了风浪之中,还好她又遇见了另外一位高贵的绅士。但在两人结婚后,战争爆发,那位绅士在保护女主角和孩子的时候被射杀。最后的一幕,女主角的孩子也得了疟疾,生死难料。女主角抱着孩子哭泣,却没有失去希望,即便只有自己,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女主角抱着孩子,面朝观众,满含热泪念白:“我已是孤身一人了,但请不要可怜我。人活着就是在不断地失去,终归于孤独。但只要活着,也会得到,得到新的希望。”
  也不知道是哪位人才写的剧本,主角简直惨到没边了,再配上演员们精湛的演技,以及恰到好处的煽情音乐,整体的氛围可谓相当催泪。
  幕布降下,观众们甚至站了起来,掌声雷动。
  接下来还有谢幕仪式,但林杳不想看了,悄悄从后门退了出去。
  出来后,林杳去了厕所,趴在盥洗台前,用冷水不停地洗脸。
  洗完脸,林杳关上水龙头,他没带纸巾,只能任由水珠从脸上滴落。
  结果转头,看见了沈安格,正抱着膀子靠在门边望着自己。
  “你哭了?”
  沈安格一开口就是屁话。
  “没有。”林杳矢口否认,接着就想擦过沈安格离开。
  沈安格没能拦住他,只能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喊:“你为什么哭?为了今晚的舞台剧还是为了盛云阔?”
  林杳脚步不停,很快消失在剧院的门外。
  -
  出来之后,林杳的步伐很快,几乎算是在小跑了,他往出租屋的方向奔去,可行至半路,他像是忽然耗尽了体力,停在了一棵树的旁边,撑着树干,肩膀不断起伏,喘着气。
  林杳的另一只手撑着膝盖,腰深深地弯下去。
  在无人可以觉知的角落,一颗泪水落在了大树脚下的泥土地里。
  很快,林杳再也支持不住,收回手紧紧按在胸前,那里传来阵阵绞肉般的疼痛,疼得他鬓角不断冒出冷汗。
  眼泪则像是打开了阀门,争先恐后的往外淌,也不管是不是有可能被人看见,会不会丢脸。
  林杳攥紧了心口的衣料。
  好吧,他必须要承认了,自己的伤心不是因为舞台剧。
  他以为分手后,自己和盛云阔的关系就是回到从前那般。根本没想过,分手后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正常状态。毕竟一般人怎么可能与伤害过自己的人继续和平相处?
  如果、如果是这样……那他其实……
  没有盛云阔的世界太安静了,林杳不习惯。
  十九年来,林杳从未和盛云阔真正分开过。盛云阔永远在那里,视线所及的地方。他吵吵嚷嚷,能量过剩,一个人就抵得过五个人,身边还常常聚集起各式各样的人。所以有盛云阔在的时候,林杳根本没有发觉自己并不合群。
  因为从未分开过,所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分开的可能,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毫无预告。
  之前突如其来的病倒,莫名的胸闷与流泪,全是由于身体在自己的大脑之前先感到了悲伤。
  林杳无所察觉,或者说,他不愿承认,不承认自己竟会有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他与盛云阔一同长大,在彼此的生活中互相交融侵犯,若要分开,便必然是剖肉割骨之痛。
  可痛又如何?
  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是自己草率接受了盛云阔的感情,又高高在上地扔下一句不喜欢就和他分手。
  现在所有的疼痛,所有的不适,都是自己应得的惩罚。
  “林杳?”
  有人呼唤他的名字,林杳动作僵住,不愿回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但那个人已经走了过来,在林杳身边停下,递给他一张纸巾。
  林杳避无可避,只能接过纸巾,说:“谢谢学长。”
  肖覃听见他瓮声瓮气的声音,暗暗叹了口气,解释了一句:“我刚才陪一个学弟看舞台剧,你就在我前面两排坐着,谢幕之前我瞧你离开得匆忙,就跟了过来。”
  林杳用纸巾擦掉了脸上的水渍,直起身子,看向肖覃。
  他的鼻尖和眼尾浸染了绯红,表情却淡定得不像是刚刚哭过。
  “要去那边坐坐吗?”
  肖覃指了指那条隐藏在树荫与夜色之下的路边长椅。
  可能是因为暂时还不想回到空荡荡只有自己在的出租屋,林杳点头,与肖覃一起走到长椅边坐下。
  坐下之后,林杳自然而然抬头望向天空,才发现今日满月,圆月仿佛近得触手可得。
  肖覃用轻松的语气道:“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哭。”
  林杳平静地回答:“是人就会哭会笑。”
  “哈哈。”肖覃笑起来,“确实是这样,只不过你给人的感觉很理性,和哭泣这种情绪离得很远。”
  “我很少哭。”林杳把手中的纸巾揉成了团,“因为哭也没用。”
  其实林杳记得自己小时候很爱哭。但樊灵说林杳是男生,男生不可以哭。
  有一次林杳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了家属院里的一个杂物室内,里面黑黢黢的,他害怕,就哭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嗓子发腥,再也哭不出来了,樊灵才用钥匙把他放出来,接着告诉他,如果他一直哭,自己就一直不放他出来。哭泣是懦弱的表现,这个社会不喜欢懦弱的人,他必须要学会坚强。
  那之后,林杳就很少哭了。
  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沉默了片刻。
  肖覃忽然很苦恼地抱着脑袋,纠结了一阵,说:“哎!有件事盛云阔不许我跟你讲,但我觉得还是该让你知道,否则你还会继续误会伤心。”
  “什么事?”
  林杳哭过的眼睛格外清澈,看向肖覃。
  肖覃说:“唔,盛云阔不是不见你,他是回家了。”
  林杳问:“回家?为什么?”
  他想起了几天前老妈发过来的那条莫名的消息。
  肖覃其实也不算特别清楚,回答道:“好像是他外婆出了点事?住院了之类的,他赶回去照顾。”
 
 
第35章 一起看星空
  临终关怀医院的走廊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即便墙面被涂成了温馨的浅黄色,两边都张贴着病人们参加读书会、看电影等等活动的照片,标语也用可爱的圆体写着温馨鼓励的话,甚至连医护人员的白大褂都是淡淡的粉红。可也无法冲淡萦绕在病房周围那层无孔不入的灰败气息,任何人第一次步入这里,都会汗毛倒竖,内心震动,那是人类在嗅到同类死亡气息时无可抑制的生理反应。
  樊灵眼眶发红,她哭了太久,脚下都有些站不稳了。
  林裕升扶着她,带她到病房外边的长椅上坐下来。
  樊灵不停地擦着眼泪,林裕升耐心等她宣泄自己的情绪。
  终于等到樊灵的情绪没那么激烈后,林裕升才开口说:“别太伤心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咱们得省着力气。”
  樊灵点点头,勉强收敛了情绪。
  大概一个月前,柳奶奶的情况恶化,不得不依靠止疼药生活。但止疼药是管制药品,每次去拿药都特别麻烦,所以林家夫妇俩和老太太商量还是住院好点儿。
  结果柳奶奶说她要去临终医院。
  林家夫妇俩觉得临终医院听上去就像是放弃治疗了似的,太不吉利,劝了几回。柳奶奶却很坚持,和他们说不是去了就会死,而且在普通医院更折磨人。
  林家夫妇拗不过柳奶奶,只好把人送来了。
  还好这里环境不错,比起医院,更像是配备了专业医护的养老院,他们总算放心了许多。
  不过柳奶奶还是不准他们把自己搬进临终医院的事情告诉盛云阔。
  直到几天前,医院打来电话通知他们,说柳奶奶估计就这几天了。让他们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夫妇俩这才赶忙通知了盛云阔,让他回来。
  “你说……”樊灵哽咽,“你说小盛以后可怎么办?”
  林裕升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但那是因为樊灵已经伤心得乱了阵脚,他不得不稳住情绪来主持局面,并不代表他真的没有触动。
  林裕升吸了吸鼻子,说话时差点破了音:“小盛、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每一个人,都不可避免会经历这种事。”林裕升安慰道,“他不再是小孩子了,他会坚持过来的。”
  樊灵又哭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闺蜜,盛云阔的母亲。
  当初盛云阔的母亲去世时,他还小,只有7岁出头。但也已经懵懂地明白了何为死亡。
  那段时间,盛云阔只要醒着就在哭,哭累了就开始发烧,迷迷糊糊烧了许多天,在医院住了快两周。
  樊灵还记得出院前一天,她去给小家伙送饭,却忽然听见盛云阔问自己。
  “樊阿姨,我妈妈呢,她什么时候可以来看我?”
  樊灵吓了一跳,意识到盛云阔居然忘记了他母亲已经去世的事。
  樊灵手足无措,不敢告诉小家伙实情,怕又刺激了他,便含糊地骗他:“你妈妈去很远的地方支援了,要过很久很久才会回来呢。”
  盛云阔低下了头,懂事地“哦”了一声,从此再也没有吵着要过妈妈。
  后来樊灵也反应过来,盛云阔应该只是发烧醒来后迷糊了那么一小会儿,听到自己的谎言后,他其实就已经记起了母亲去世的事实。
  但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寻找,母亲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便也不再问了。
  樊灵想到了自己家,虽有些不合时宜,但她忍不住想说:“相比之下,我们家实在太幸运了,老林。”
  林裕升叹气:“是啊,起码我们家,所有人都还在。”
  “嗯,只有一家人在一块儿才是最重要的。”
  -
  病房内。
  柳奶奶躺在床上,除了监护仪,没有再戴那些累赘繁琐的管子与导线。
  这家医院是临终关怀医院,治疗方案以舒适、保守为主,宗旨是让临终病人体面平和地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时光,所以不会再给病人上任何可能造成痛苦的仪器。
  短短三个月,柳奶奶比除夕的时候瘦了许多,脸颊都凹陷了下去。她侧头看向床边的盛云阔,声音略显虚弱地说:“我想喝一杯奶茶。”
  柳奶奶平时生活挺时髦,会和老姐妹出去逛街,也不排斥尝试年轻人的新鲜事物。她前几年就喜欢上了奶茶这种甜甜的、喝了会让人感到开心的饮料。
  盛云阔眼底生出了明显的青黑,嘴角也冒出了点点胡茬,看上去相当憔悴。
  事实上他已经有30个小时没有真正睡着过了。
  盛云阔嗓音有些沙哑:“点了个外卖,马上就能送到。”
  “嗯。”柳奶奶满意点头,接着又想到,“我还想吃甜甜圈。”
  “知道。”盛云阔去抓住她的手,“你刚才就说过一遍了,我已经下单了,马上就会送来。”
  “我怕你忘了嘛。”柳奶奶扯出笑脸。
  “不会忘的。”盛云阔说,“还有什么想吃的?”
  他拼命装作轻松平常的样子,好似这不过是一次与外婆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对话。但可惜,无论他再怎么努力,胸中汹涌的情绪已越积越多,如同雨季的水坝上游,激荡的洪水达到了堤坝能够承载的最大限度,纵使不愿主动泄洪,洪水也会冲破大坝,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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