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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一点怎么了[快穿]——夜征

时间:2024-10-20 08:59:28  作者:夜征
  江淮瑾张大了嘴,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太咸鱼了。
  系统:“要是做任务的人是她,我现在已经在我的海景房里享受统生了。”
  说完,它还长叹了口气。
  江淮瑾可怜兮兮地道:“统哥,我会努力的。”
  系统:“别搞颜色,下个世界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江淮瑾:“可是我搞颜色也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啊。”
  系统:“……”
  你还是去死吧。
  就在他和系统闲聊的时候,大白突然舔了舔他的手心,江淮瑾回过神,狠狠薅了一把它白软的毛。
  “小白呢?”他这才发现向烛不见了。
  江淮瑾的目光在人群里游走,还是没能找到,最后还是在篝火外的小池塘边找到了人。
  向烛背对着他,正在河边清洗着什么。
  江淮瑾凑过去,才发现少年的手臂上满是鲜血,连池水是鲜红一片。
  一看就是和人起了冲突。
  他立马走过去,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向烛仰头看着他,深邃的瞳孔中藏着看不见的情绪,他缓缓摇头。
  “我没事。”他说道。
  江淮瑾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蹲下身拿起少年伤痕累累的手臂,轻声说道:“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还手,出了事我来摆平。”
  向烛看着他,目光落在身后的大白身上。
  “下次,你单独给我买一个。”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江淮瑾愣愣地回头看去,发现少年的目光落在大白的脖颈,那块冰蓝的石头上。
  他这才发现,少年比他想象中还要傲娇,他抚上向烛的头顶,猛猛揉了两下。
  “好,下次给你挑个大的。”
  说完,他嘱咐少年留在原地,自己跑回去拿药。
  向烛看着江淮瑾离去的身影,缓缓从怀里拿出那把沾染献血的刀。
  有人调戏他,他没有忍住动了手。
  野芒节那么多人,谁也不会注意突然少了一个人,但是向烛还是害怕江淮瑾会发现。
  他和自己遇见的其他人都不一样,悬族被灭的时候,那些人如狼似虎的涌进来,羞辱他的家人,将尸体随意丢弃到一边。
  向烛本来想着,如果自己有那么一天,就算不能鱼死网破,也一定不会任人践踏。
  但他还好好活着,江淮瑾哄他的方式就像是在哄孩子,这个笨拙的男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把刀随意递给他意味着什么。
  向烛想报复,但又害怕自己在江淮瑾眼里变成了那个不干净的人。
  江淮瑾喜欢的是小白,不是向烛。
  如果江淮瑾在场,他估计会觉得向烛是脑补过度了。
  江淮瑾就是想让他成为不被欺负的那一个。
  ……
  夏天到来的时候,江淮瑾在院子里扎了一个秋千,然后坐在上面,扔飞饼逗逗大白。
  向烛抱着食物回来的时候,小白狗刚好衔着东西往他怀里扑。
  江淮瑾提溜起小家伙,顺手打了个招呼。
  少年驻足片刻,盯着他怀里的大白凝视了片刻,垂着头走进厨房。
  这个眼神和他做烧鸡的时候一模一样,江淮瑾总觉得他想把大白也炖了。
  这些天里,向烛适应的很快,当他发现江淮瑾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遛狗之后,再也没有主动扑上去咬他。
  月鸢在部落里建立了公共菜园以后,陆陆续续引进了许多新鲜的水果蔬菜,少年就每天早上出去采摘,中午回来生火做饭。
  江淮瑾出于压榨童工的亏欠感,本来还想阻止,直到他尝到了向烛做的饭,瞬间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比起自己那粗糙的手艺,向烛做的饭简直算是珍馐美味。
  少年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还是吃点好的吧。
  他这么安慰自己。
  午饭时,江淮瑾扔了一块肉给大白,小家伙立刻摇着尾巴跑去树下。
  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少年。
  向烛还是一言不发的低头吃东西,这些天他们的交流除了必要的几句外,几乎为零。
  好在这时候,阿鲁敲开了他的家门。
  “阿肆哥,你这儿的东西好香啊。”刚坐到位置上,阿鲁就两眼放光的盯着桌上的食物。
  江淮瑾唔了一声,拿起一个鸡腿扔给他。
  阿鲁眼疾手快的接住,嘿嘿一笑说了声谢谢哥。
  “说正事。”江淮瑾提醒道。
  阿鲁向来是个爱偷懒的人,无利不起早,平日里很少来他这里。
  果然,他着急忙慌咬了一口肉,说道:“外面来了人,族长让我叫你过去。”
  “什么人?”江淮瑾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鲁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向烛,然后小声凑到江淮瑾身边,说道:“是南边壬壬族来的,说是要来找你。”
  江淮瑾更加一头雾水了,他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壬壬族的信息。
 
 
第76章 祭司大人好俊好翘(06)
  江淮瑾饭后赶去了族长家。
  族长是月鸢的生父,现在已经年过半百,看起来慈眉善目。
  坐在旁边的两个人是生面孔,一男一女,见他来了,神情都有些紧张。
  “阿肆,这两位来自壬壬族,一个是阿信,一个是阿兰。”族长介绍道。
  名叫阿兰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她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一个孩子。”
  江淮瑾心中的猜想越发真实。
  阿兰是阿信的妻子,在之前是悬族人,和向烛的母亲是一母同胞。后来听闻悬族被灭,一直在打听幸存者的消息。
  得知向烛被江淮瑾抓回去,这才带着东西来找他。
  “这些是我们积攒的食物,还有药草,希望您能把那个孩子交给我们带回去。”阿兰的语气恳切,眼圈红红的。
  他们也只是普通人,这些东西在原始社会是最值钱的,算得上是一份厚礼,放在野芒节,足够交换三四个奴隶。
  江淮瑾陷入了沉思。
  见他不说话,旁边的阿信也有些着急,他说道:“我们是很有诚意的,你放心,之后我们还会再送您一箱好东西。”
  “我不缺食物,也不缺药材。”江淮瑾淡淡道。
  这句话在他们听来,算是变相的拒绝。
  在部落里,如果奴隶的主人不同意,任何人都没办法强行夺走奴隶。
  “那让我们看看那个孩子好吗?”阿兰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可以。”
  江淮瑾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小白愿意和你们离开,我不会阻拦。”
  两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就连族长都反复问了一句,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江淮瑾领着两人回家时,向烛显然愣住了。
  “阿烛。”阿兰的眼中溢满泪水,她冲上前抱住他,仔细打量他身上有没有多出来的伤口,一脸的心疼。
  向烛没有出声,反而看向了江淮瑾。
  “他们是来接你回去的。”江淮瑾解释道。
  向烛彻底陷入了沉默,还是执着的看着他。
  江淮瑾被他盯得发毛,为了给他们留下空间,他默默的走出门去。
  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少年被女人抱在怀里,从他那里看去,就像是久别重逢的一家人。
  江淮瑾独自找了一棵树,整个人半挂在树杈上。
  不知道两个人和向烛聊了什么,整整一个下午都没从屋子里出来。
  在拍死第四十八只虫子后,江淮瑾实在忍不住了,他悄咪咪溜到院子外,半蹲着透过篱笆的缝隙观察情况。
  院子里空无一人,他迈进去,又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想听听屋子里的动静。
  但是听了半天,他一个字也没听见,屋子里面也安静极了。
  “阿肆哥。”身后突然传来向烛空灵的声音。
  江淮瑾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尴尬的转身,说道:“你们聊完了?”
  向烛面无表情的点头。
  “他们人呢?”他摸着头问道。
  向烛手里还在削着树枝,微微抬眸道:“走了。”
  “走了?”江淮瑾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你不和他们一起走吗?”
  向烛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眸子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很希望我走吗?”
  江淮瑾没说话,来回踱步,然后又坐到秋千上开始撸狗。
  “你如果想走,我不拦你。”他说道。
  “我不想走。”向烛出声道。
  江淮瑾眨了眨眼,没有想到少年会这么说。
  没有人愿意做奴隶,被打上烙印,终其一生都是这个部落的附属品,可以随意生杀予夺。
  江淮瑾一直没有这么做,第一,他没有把少年当做奴隶来对待,第二,就算他任务结束,向烛也可以作为一个“人”好好的活着。
  第三,按照系统的尿性,他每个世界结束都不得善终,所以他不希望看到自己死后,少年被其他人凌辱。
  “我不会走,除非……”向烛又说了一遍,后面的半句他没有说出口。
  除非江淮瑾不要他了。
  阿兰和阿信第二天就离开了好吃族,脚步匆匆,江淮瑾连他们的第二面都没见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也许是太过清闲,就连系统也破天荒的心平气和起来,说话时音量都小了八度。
  女主的幸福指数也在稳步提升,虽然涨幅缓慢,但江淮瑾对此很有信心。
  直到某天,日上三竿他还没等到少年打猎回来。
  江淮瑾问了系统,得知他被困在了林子里面,于是他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路上正好撞见赶回来报信的阿鲁。
  “阿肆哥!你家那个小奴隶出事了!”他擦着头上的汗珠子,见到江淮瑾的那刻眼神一亮。
  江淮瑾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加快步伐赶路。
  刚到现场,入眼的就是几个部落里的大汉将两人团团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还伸出粗壮的手臂对着少年指指点点,嘴上骂咧着不停。
  这几个人都和江淮瑾的关系冷淡,阿鲁也劝不住,这才忙里忙慌地跑来找他。
  “你们在干什么?”江淮瑾看见这画面,顿时火气上来了,冲上去把向烛拉到自己身后。
  为首的人也是部落里有名号的勇士,和他一直有龃龉,这次也是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你的奴隶不懂事,我管教一下怎么了?”
  江淮瑾冷笑道:“我的人,用不着你来管。”
  “他偷拿我的猎物,就应该剁掉双手!”那人不依不饶,目光落在少年身后的布袋子上。
  那袋子满满当当,都是刚猎回来的禽物。
  “我没有偷。”向烛出声否认道,神色发凉地看着那人。
  江淮瑾眯了眯眼,总觉得对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得罪自己,于是走上前说道:“你有证据吗?”
  那人嗤笑了一声,身后的几人也跟着笑。
  “下贱的奴隶说的话,谁会信?”他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大,赶过来凑热闹的族人都听了个大概。
  这种情况在族中很常见,但今天江淮瑾却站在了他们的对面。
  周遭人窃窃私语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起哄的几人,向烛站在男人身后,神色晦暗。
  “我信。”江淮瑾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句话像是击中湖面的石头,瞬间在人群里引起轩然大波。
  他走上前几步,一字一句地道:“敢打赌吗?”
  “什么赌?”那人咽了口水,问道。
  江淮瑾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森森道:“如果你撒谎了,就让自己被山上的野狼活生生啃咬而死。”
  大约是他的声调太过诡异和危险,那人倒退了几步,头上沁着的汗水掉在地上,一时间哑口无言。
  “不光是这样,死后你的尸骨都要被那些畜牲叼走,东一块,西一块……”江淮瑾还在继续恐吓,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
  入土为安算得上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死法了,被分食就意味着灵魂也被蚕食分散,不亚于一场酷刑。
  “你闭嘴!”那人急声令色地喊道。
  事情解决,江淮瑾也不理会,转身拉着向烛就要离开。
  “等等!”
  就在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人走了出来,人群纷纷给他让道。
  “是族长!”有人惊呼出声。
  江淮瑾不得不停下脚步。
  这位族长可以说是整个部落的领导者,也是女主的亲生父亲。
  “族长!您终于来了!”那人见到来人,像是见着救星似的迎上去。
  他一个转身,阴毒地盯着江淮瑾道:“阿肆已经被这两个奴隶蛊惑了心智,大家千万要小心!”
  哗——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人言耸动,江淮瑾皱着眉道:“你在胡扯什么?”
  那人走到族长身边,高声道:“这个奴隶身上连我族烙印都没有,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法!”
  “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是外面的妖物幻化的!”
  江淮瑾心下一惊,终于明白今天这出戏究竟是为什么了。
  奴隶都是要上烙印的,只有这样才能算做是他人的所有物,就算逃离了部落,也不会被其他族群所容纳。
  也正是因为这样,江淮瑾才一直没有真的给向烛烙下印记,这样他们才有重新融入其他部落的机会。
  但没想到,一时的心软却被旁人抓到了把柄。
  “我呸!”阿鲁第一个冲出来,解释道:“我问过阿肆哥,他不想让他的小奴隶受伤,才……”
  他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也看出来江淮瑾对待自家奴隶的回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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