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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萧楚抖了抖肩,无辜地朝裴钰看了一眼,仿佛在说:这可是他自己非要说的。
  裴钰凝视了会儿梅渡川,冷笑道:“你好像很喜欢学人说话,是么?我在朝堂上随口说的一句话,原来叫你这么惦记,这么喜欢,你怕不是私下里学了一遍、又一遍。”
  “我学你?”梅渡川彻底被他挑了火气,重复道,“你有什么好,我做什么要学你!”
  “你做什么要学我,我不在乎。”裴钰睨了他一眼,道,“既然梅公子如此好学,那今日我便破个例,你向我三拜九叩,我收你作徒,如何?”
  “少在那妄自揣测!”
  梅渡川眉毛倒竖,抬手指着裴钰,咬牙切齿地说道:“周学汝死了,你就别想好过!”
  裴钰嗤笑了一声,稍前倾了身子,啐道:“周学汝死了,关你屁事。”
  “你!”
  裴钰晃了晃扇子,继续说:“一个徽州的商贾,从前被人瞧不上,踩在脚底,现今依着你爹发达了,就最怕别人说你身份低,说你下贱,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坐庙堂,成高官,宫官里谁下台了,谁升官了,你比吏部记得还清楚,比你爹梅首辅记得还明白。”
  被梅渡川这么一通恶心,又加上这雅阁如火炙烤,燥得人烦闷,裴钰心中早已怒极,说话分毫情面不留,吐字极快,字字诛心,叫人根本插不上嘴。
  “可你是官沟里的老鼠,总惦记着宫闱的阳春水做什么?今日我来见你,不是看得起你,是看得起你爹的身份,我从来都未闻虎父有犬子,今日一见,毋说犬子,连鼠子我都不稀奇了。”
  梅渡川被他越说越急,随手抓了桌上的几块糕点就要砸过去,被萧楚眼疾手快地摁住了。
  裴钰在席间从未碰过筷子,这个时候终于拣了片梅花肉,扔到那铜炉上,瞬间发出“滋滋”声。
  “今日你想借这顿烧炙羞辱我,我反而觉得痛快,觉得好笑,你在这铁网上翻来覆去地烤一块割肉,以为我便是此肉,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裴钰儒雅地搁了筷子,脸上尽是凉薄的嘲笑。
  “你可知最会一翻一覆的是什么?”
  常言道,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梅渡川请的这烧炙,不就是一面翻来,一面覆去,小人之心尽显么?
  梅渡川瞬间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知是被这热气蒸的还是气的,脸又涨红了几分,眼看就要朝裴钰打过去,好在萧楚的力道大,他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一边摁着梅渡川,一边低声劝道:“不可擅动,理直在我们,他说的话听听就好。”
  梅渡川怒喝:“他说的他妈是人话吗!”
  “这人在我这儿犯的事,市井盲流就不必插手了,今日多谢梅公子摆席请酒,只是巳月吃烧炙属实少见,下回记得,多看看时候。”
  裴钰刻意把“看看时候”四字拖长了说,意蕴不言而明。
  人他要扣下,屈辱他也不认,还要反把梅渡川骂得七窍生烟,不愧是裴怜之,难怪人都云“不可摧折”。
  最后这顿酒头一个离席的竟然是做东的梅渡川,临走前他左右看了没东西摔,于是跑到门口踹了一脚吹火的伙计,骂道:“你他妈怎么吹的火,没看见老子热得要死吗?”
  骂完他就拨开帘子走了,看着气势汹汹,却像是落荒而逃,甚至忘了和萧楚作别。
  待梅渡川走了,萧楚这才坐下,长叹了口气,今日他虽只是当个座上宾,但从裴钰进屋开始,这俩人的较劲就没停过,他这碗水要端平得费不少力气。
  他实在搞不懂,梅渡川心里到底为何对裴钰如此介怀,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官比他大,还风度翩翩,腹有诗书?
  这有什么好嫉妒的?
  那边的清倌还低头伏倒着,身子微微发颤,萧楚朝他喊了句:“那地上没你的脸面,起来吧。”
  清倌听见了,却还是不起,他的额头紧磕着地面,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还沉浸在恐惧之中。
  萧楚有所察觉,问道:“你和梅渡川——”
  没等萧楚话话说完,清倌就猛地抬起头看向裴钰,眼里既是恐惧又是愤怒,随后从袖中遽然亮出了一把短刀,朝裴钰直扑过去,萧楚顿时神色一凛,可他距裴钰还有些距离,眼看着刀子就要刺到他身上。
  好在裴钰反应不慢,后退几步躲过了,那刀子就扎进了他身下的座椅之中,其劲之大,入木三分。
  这是实打实的杀心!
  清倌抓着刀柄,想把刺入檀木中的短刀拔出来,萧楚这次没再给他机会,拿起空碟朝他打去,他的力道劲猛,碟子打到清倌的手上直接粉碎,手被碎片划出了数道血痕。
  清倌闷哼了一声,松开手,萧楚上前去连着椅子一起把人踹倒在地,惊起一声巨响,外边跑堂的似乎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匆匆掀起帘子探过来,见雅阁内一片狼藉,顿时双目圆睁,不知所措地看着萧楚。
  萧楚睨了那跑堂的一眼,他面色沉郁,目露寒光,吓得他汗毛倒竖,自知不能多嘴,赶紧低下头从雅阁退了出去。
  “谁喂饱了你的胆子,敢在本侯面前动白刃?”
  萧楚眼中晦暗,抬靴踩上了清倌的额心,缓缓碾动着,寒声说:“刺杀都御史,你一家老小的命都不够来抵。”
  他脚下用了几分力,清倌吃痛,开始嘶喊起来,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去,口中不断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是奴婢一时糊涂,不知好歹,我错了大人!”
  萧楚像是没听见他的讨饶,他抱着臂俯视清倌,说道:“本侯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清倌急促地喘着气,边哭边答道:“梅渡川,是梅渡川……他让我找机会……”
  “找机会刺杀清流官?”萧楚讪笑一声,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拿命来换?”
  “我弟弟…他会放了我弟弟,他手中有我弟弟的命!”
  萧楚沉声道:“是么?”
  他和梅渡川不相熟,但多少知道些他的手段。京州的两党斗得狠烈,阴谋阳算用尽,安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戏子来刺杀,这把戏太幼稚了。
  他稍稍抬起头,垂着眼看向清倌,眼里的寒意没有消退半分。
  僵持间,裴钰忽然说道:“算了,我这不是没死。”
  听他这么说,萧楚沉默了会儿,锐利的目光扫向裴钰,似是质问。
  裴钰分毫不惧,也定定地看着他。
  “行啊,”他们对视了良久,萧楚突然豁达地笑了两声,抬起脚,轻踢了踢清倌的脸颊,说道,“那你走吧。”
  裴钰道:“不能走。”
  萧楚狐疑地看着裴钰,说:“真要我带走?我可不管衙门的事儿。”
  裴钰像是强忍着什么,咽了咽喉咙,说道:“我今日没带人,先送回你府上。”
  萧楚挑了挑眉,说:“怜之,这么信我,不怕我使坏?”
  “你没这能力。”
  萧楚拗不过他,无奈对清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清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戏服上的灰土,应道:“陈……陈音。”
  “行,陈音。”
  萧楚解了神武侯府的腰牌下来,递给陈音,说道:“看来裴御史不想放过你,也不想放过本侯。”
  “下边停了本侯的轿子,你寻个叫明夷的人,让他带你回去,就说你是本侯买回府暖床的奴婢。”
  他随意地把腰牌扔到陈音手里,说道:“拿了这腰牌,就是你脖子上的狗链,你若敢跑,本侯不介意收紧这链子,直到把你的脖子拧断。”
  陈音面色发白地接过了腰牌,连声应道:“不跑,我不跑的……”
  待陈音走后,萧楚回身看向裴钰,说道:“好胆量啊,要杀你的人你都敢留。”
  “胆子大的是你,侯府的腰牌说给就给。”
  只听几声轻微的杯盘响动,裴钰脚下有些不稳,扶住了桌子,险些摔倒。
  萧楚悠然坐了下来,调笑道:“不胜酒力啊,怜之,这酒你我同喝,怎地你就醉这么深?”
  裴钰乜了他一眼,说:“我非是你,夜夜笙歌。”
  “玩儿呗,谁不喜欢?”
  裴钰像是叹了口气。
  “戏弄人心很好玩么?”
  听到这句,萧楚愣了愣神,怀疑是自己也喝多了,竟然觉得他方才那句话说得既是狠倔,又有那么些……
  委屈?
  萧楚看向裴钰,隔着铜炉中微弱的火,裴钰的眸子里好像隔着薄雾,一点火映在那潋滟春水上,像是长河落日,更像秋色天光。
  萧楚忽然站起身,把那簇余火碾灭了。
 
 
第8章 醉颓
  这一泼也把裴钰给泼清醒了,他猛然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双足发虚,浑身酥麻,分明炭火已熄,他却烫得好像要起火了一般,先前贪求的那几丝凉意现在变为成倍的热,毫不留情地烧灼着他。
  萧楚这下也发现了裴钰的异常,微微蹙眉,问道:“你喝多了?”
  酒热催得人头晕目眩,裴钰脚下踉跄了一下,勉强稳住声音,说:“这酒,是拿什么酿的?”
  “有些涩苦和清凉,应当是……”
  萧楚说到一半,终于反应过来了。
  上一世,裴钰体热的毛病萧楚曾找医师给他看过不少次,可始终没个结果,后来有个大夫自荐,替裴钰诊了一脉,还给他开了个方子,说是能解热病。
  可这方子非但没用,反而让裴钰当夜就发了场高热,几度昏厥过去,萧楚愣是陪了整整七天,他才好转过来。
  那庸医很快就被萧楚砍了头,往后那方子里头的药材萧楚也都不敢再给裴钰用,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要归西,而且为了防患,每一味草药他都亲自尝过,印象很深。
  萧楚立刻又抿了一口那酒,酒水滑入口腔中,先是微微的苦涩之感,随后一阵凉意袭来,可很快,身上就传来更强烈的燥热。
  是山栀。
  难怪方才裴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这梅渡川存了坏心思,知道裴钰怕热,故意放了这冰凉的酒在此,可这酒越喝越热,无异于饮鸠止渴,更要命的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酒里偏偏就放了山栀,裴钰眼下的热恐怕不止是酒热,极有可能已经在发烧了。
  裴钰的唇舌都干涩无比,他淌着汗,脑袋昏沉,额前的头发都被打湿了,整个人就要往后倾倒,萧楚见状立刻上前,抬臂把他接住了。
  裴钰跌在萧楚的臂弯里,汗水把衣衫浸透,粘腻地贴紧了身子,哪怕隔着长衫,他的皮肤也像是灼烧起来一般烫。
  萧楚下意识拿手背贴了他的额头,果然也热得不行,裴钰低微的喘息声就萦绕在耳边,他的双目迷蒙不清,半睁不睁,像是随时要昏厥过去。
  裴钰被他这亲昵的动作一激,吃力地从萧楚怀里挣脱开,搀着桌勉强站稳了身子。
  他低喘着气,看了一眼萧楚,说:“……不要碰我。”
  如此一来,萧楚就意会错了意思,又开始腹诽:
  多爱惜羽毛的一个人。
  夜宿神武侯府,这等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他的名声就被泼了脏,怕是宁愿死在白樊楼,也不愿意跟自己沾上关系。
  但裴钰越是抗拒,萧楚就越想折磨他,最好叫他恶心得吃不下饭。
  萧楚冷目望着裴钰良久,忽然松了手,笑道:“行,那本侯便走了,若是你自知今夜难逃一死,记得写封遗书,说你是被梅渡川下药害死的,跟本侯没半点儿关系。”
  说完这句,他果然就头也不回,挑了帘子出去了。
  裴钰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明,听到萧楚的脚步走远后,终于不再强撑着身子,背脊贴着桌腿跌滑在地。
  他被热气蒸着,只觉得浑身一股沉坠之感,好像要摔落进什么深渊里,意识迷蒙时就像半梦半醒,睡下去须臾又猛然惊醒,方觉是梦,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躺倒在了地上。
  他心知很快会有人来收拾这雅阁,无非是姿态狼狈了些,不至于死,这才没强行爬起身来。
  地面多少凉快一些,裴钰脸也灼烫着,但心里头的自洁最后还是让他忍住了没把脸贴上地面,他忽然很懊悔,方才萧楚说要带他回去时,他分明升起了疯狂的欣喜。
  可他还是没开口,就为了这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裴钰半眯着眼睛,眼里水汽盈盈,正在几乎要失去意识时,一股强劲的力道捉住了自己的腕,他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去,人就被提了起来,拦膝抱起,只听来人狠声说着:
  “死也得给我死床上。”
  裴钰:“……”
  萧楚意识到方才那句话有歧义,立刻说:“我是说,你别死外头,死屋里!”
  裴钰:“……”
  “死自个儿屋里!”萧楚恶狠狠地加上了一句。
  裴钰已经没力气再挣扎了,认命般地靠在了萧楚的胸前,任由他把自己抱了下去。
  酉时已过,天色沉沉。
  京州早就取消了宵禁,比起白日,笼在夜色里的白樊楼像是褪去了自己的伪装,逐渐盛出京州的醉生梦死,除了百十间雅阁之外,底层也设了百十桌,此时满座都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不少清客陪在桌边吹拉弹唱,侑酒助觞。
  萧楚抱着裴钰下楼,上上下下有不少跑堂的,还有些喝醉的食客趴在围栏上昏昏欲睡,白樊楼的人头攒动,反而让他们没那么显眼。
  不过,哪怕没在人群中,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萧楚的身影,几个跟他常玩的娘子朝他挥着帕子,娇声调笑着。
  “四公子,今夜又抱得美人了?”
  “怎地不多留一留?往日都要待上一整夜的!”
  “四公子要回府才能玩得尽兴呀!”
  嗓音甜腻,伴随着吟吟娇笑,这儿的人都唤他“四公子”,这像是个特殊的身份,摘去了神武侯的头衔后,他就是踏入烟尘的四公子,只顾暖风熏醉,纵酒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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