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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萧楚干笑了两声,说道:“消停不消停的,没准一开始就被人推着呢。”
  “主子说的是梅小鸟?可他干嘛找人来自己的地盘闹事儿?”
  “有个由头给裴钰找不痛快呗。”
  萧楚推开门,这是昨日他暂住的地方,尚没点上熏香,竟有些不习惯,服架上挂了几件不同色的袍子,他细细端详着,边和明夷说道:“梅党清流分庭抗礼,他想从裴钰这里下手,打破这种平衡。”
  “那我更不懂了,”明夷摊了摊手,狐疑道,“图什么呢?两党相斗他能争到什么好处?”
  萧楚看了他一眼,说:“你家就你一个儿子吧?”
  明夷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
  “梅小鸟是幺子,梅党势大,他前面排的那几个兄长就是压在他身上的群山,虽不知他是何目的,但他想要的就是梅党和清流相斗,最好把他前面几个余障全部扫清了,梅家未来的大势就握在了他的手里。”
  明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这梅小鸟的胃口竟然这么大!”
  “京州哪有胃口小的?白银喂出了一群豺狼虎豹,逮着个死人就要啃。”
  挑来拣去,萧楚最后选了件鹅黄色的袍子换上,还从其中一件衣袍里摸到两枚碎银子,拿手上抛了抛,也就二两的份量。
  说完这茬,明夷又开始忧天忧地,眉头微皱,问道:“主子,今夜去泷河的画舫,真的不要属下跟着吗?船开得离岸上远,就怕……”
  萧楚无所谓道:“你想跟就跟呗,梅渡川不让你上船,难不成你搁泷河里跟我游一路?”
  明夷竟觉得他说得颇有道理,讪讪地点了点头。
  萧楚又说:“你去找人做个假,带到裴府,就说是咱们把裴钰送回来了,莫要惊动裴广,就找裴府上那个长女,她会帮衬的。”
  “裴广这人忒吓人,十个裴钰加起来都没他恐怖,裴钰搁我府上养病,要是叫那裴广知道了,又得让他在外头跪一夜,再把身子跪坏了,本侯给他喂的药就全糟蹋了。”
  明夷感觉萧楚这话说得奇奇怪怪,像是嫌弃裴钰,又句句都给护着,他是个直肠子,定然是转不来这个弯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萧楚肯定是被人给迷住了。
  ***
  等萧楚走后,裴钰才稍稍松了口气,放下书卷闭目冥思起来。
  他知道今日萧楚会见到谁。
  梅渡川请酒那日,裴府上来了一人,名叫许观,他是从前京城太学的学政,如今在市井开了一家书院,跟裴钰私交甚好。
  裴钰为掩人耳目,没有领他去前堂议事,反而带他回了自己房中。
  “小裴大人,”许观将手中的伴手礼搁置桌心,朝裴钰作了个礼后道,“这是今年陵州的第一撮峨眉,我从茶巷里买回来的。”
  裴钰请他坐下,道:“秋临,往后不用给我捎这么多东西了。”
  许观微笑道:“小裴大人于我有恩,如今书院能在京州立足,多亏了您的抬爱。”
  “今日我寻你,是有一件要事。”裴钰显得没那么从容,也跟着坐到许观身边,话语有些急切:“秋临,天子的癔症如今情况如何了?”
  许观听罢叹了口气,手搁到了桌上,道:“不见好转,天子不愿用药,如今一日有大半时间都在嗜睡,恐怕……”
  许观说到这儿顿住了,改口道:“皇嗣不知下落,天子又无其他宗亲,我担心有人趁此之危,另造新君啊。”
  裴钰道:“也是时势所逼,如若真到了大厦将倾时,你会怎么选?”
  许观思索了会儿,说道:“梅党和清流,择其一而从之?”
  “依我所见……”裴钰压低了声道,“均不是良主。”
  “小裴大人,何出此言?”许观疑惑道,“您父亲……”
  提到“父亲”,裴钰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
  他压下情绪,道:“清流和梅党是一丘之貉,如若想求存,证道,挽民生,必须要另寻他主,我向你荐一人,他拿着神机营提督的身份,是最有可能颠覆朝局的人。”
  “是……神武侯?”
  “是,”裴钰点头道,“梅党与清流不争兵权,萧楚是雁州萧氏在京唯一的血脉,如若有一党想先发制人,定然会从萧承礼下手,这也是我所忧虑之事。”
  谈话至此,裴钰更是恳切,他握住许观的手,郑重道:“秋临,我如今身在清流,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只能交托你来做,我希望你能帮我,也算是帮萧楚,帮大祁,力挽狂澜。”
  许观愣愣地看着裴钰,似乎没料到他会这般反应,按往日对裴钰的认知,他手腕虽是强硬,但一向春风化雨,不是会起谋逆之心的人。
  今时今日,不过短短几句言辞,他就要自己投奔萧楚,属实反常。
  许观犹豫了会儿,说道:“小裴大人,今日之事,我恐怕……尚需回去思虑时日。”
  “无碍,”裴钰松开手,起身整了下衣容,恢复了平和的模样,“秋临,若你思虑好了也不必来寻我,往后在京州,恐怕聚少离多,今日一别,我送你回去。”
  许观心里也焦灼得很,不敢久留,遂起身拜别,回过身时无意间瞧见了墙上挂的一副画轴,它像是被风吹翻了过去,正面对着墙面。
  许观上手想把它扭正过来,可看见画轴里的一霎那,顿时僵住了面容。
  “这是……”
 
 
第12章 扬汤
  京州是依着一条长河而建的城,这条河叫泷河。泷河自北面的祁禄天山而下,环着半个京州城,内岸是东西两条长街,夜夜明灯千盏,风光无限。
  河上会航几座画舫,这是个京州特有的营生,富户往往会整座画舫租下来宴请宾客,不光船上歌舞不休,从画舫看向岸上的两条长街,华灯长明映在泷河上,满船星河,不知天上人间。
  萧楚打马到东一长街的尽头,这里建了个小小的码头,梅渡川正站在码头边上吆来喝去,指挥手下的人布置画舫,玉盘珍馐流水般地往船上送去。
  梅渡川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边的萧楚,他这回一个人都没带,自个儿过来的,萧楚翻身下来,梅渡川就呼了人过来牵马,边毕恭毕敬地向萧楚致了个礼。
  还是上回那句:“侯爷,赏脸了。”
  他的确是给梅渡川赏了脸子,要不然也不会在上回那出糗戏之后再应他的邀约了。
  萧楚今日心情不错,随和地说道:“今个是来玩儿的,便不要叫侯爷了,生份。”
  梅渡川自然领悟他这话里的意思,也笑了起来,抬了一只手,应道:“那四公子,请吧——”
  画舫里跟白樊楼的布局很像,该说不愧是师出同门,夜里泷河上挺凉快,萧楚挑了个靠边的座,本想着清静些,谁成想他一落座,很快就围上来了一群“百万”,什么“徐百万”“张百万”,各个都是京州出了名的铺户,眼里闪着贪婪的精光,一个叠着一个着抢到萧楚跟前。
  徐百万说:“四公子,我家的丝绸今年多产了些,改日送一千匹到你府上,若是不嫌弃,往后我年年给你送。”
  张百万说:“四公子四公子,我家也有些新来的洋货!”
  王百万说:“四公子,俺家药铺子新出的‘颤声娇’,俺也给你送到府上去!”
  ……
  萧楚被他们说得心烦意乱,又只能挨个敷衍。
  船里的座比较低矮,他个子生得高,觉得脚边收着忒难受,总想把哪个“百万”的脑袋按下来给自己搁脚。
  萧楚的名气不小,况且这辈子还没把名声搞臭,这就成了块好牌匾,哪怕他手里没握着一星半点的实权,在京州百姓眼里,“神武侯”就是众星捧月,那么到了商贾眼里,“神武侯”就是能卖个好价钱的酒名。
  是的,他给梅渡川想的烂俗酒名,“口含春”,一夜之间就在京州砸了个响,白樊楼的余酒全部倾售一空。
  萧楚搭着手,往后仰了仰身子。
  他不大喜欢和这些商贾打交道,倒不是瞧不瞧得上的问题,就是觉得这群人太精了,给他一吊钱,隔几日能还你十两黄金来,若是天子能学得这经商的手段,何至于从六部东拼西凑才能弄到些钱来修宫观呢?
  待所有宾客上了席,梅渡川就喊了摇船的解锚,载着百来号人的画舫缓缓地挪动了身子,在泷河中飘荡了起来。
  船上载的百来号人,一半是座上宾,一半是白樊楼的清倌,男女皆有,梅渡川给萧楚安排了个头牌伺候,名叫秋梧。
  这女子同萧楚在坊间有点儿传闻,但那是梅渡川掰扯出来的噱头,若真论见面,次数还真是不多。
  秋梧迈着袅娜的步子朝萧楚这桌走来,亲切地给众座宾客斟酒,最后到梅渡川这杯时,她刻意缓了一缓才倒下去。
  一股香甜的气息顺着酒水飘进空中,萧楚辨不出是秋梧身上的脂粉气抑或是酒中的香气,但很快就弥散了。
  梅渡川一眼都没多看她,只顾着和百万们走花溜水。
  人是梅渡川刻意安排给萧楚的,自然坐在萧楚身侧,她跟自己刻意保持了点儿距离,但说话的语气仍是亲昵。
  “四公子你瞧,”秋梧侧了侧眼神,低低地窃笑了一句,“想不到这席上,还请了个读书人呢。”
  萧楚抬头,这才看见跟着梅渡川上来的还有一人,他忒不起眼了,扮相很像个白面书生,梅渡川像是算计好了不给他留座,他望着满座的宾客,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梅渡川刻意要为难的人,身上一定有玄机。
  萧楚朝他晃了晃杯,说道:“这儿有空位。”
  书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目光看了过来,见是萧楚后恭谨地致了个礼,道:“侯爷。”
  秋梧笑了一声,跟萧楚打趣道:“公子怎么眼神不好使了,这儿哪有他的位置?”
  萧楚笑着看了眼秋梧,意有所指地说道:“小娘子,我与这人有些缘分,咱们下回去白樊楼再玩儿吧。”
  秋梧读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色冷了冷,瞥了眼梅渡川后重新挂上了笑容,起身朝萧楚作了个礼,说道:“那四公子有兴致了再来寻奴家。”
  兴致当然是有的,只不过不是风月事。
  这女子身上的疑点颇多,留在身边不是个善茬,保不齐哪一下就给他下毒了。
  那书生在他身边坐下后,萧楚问道:“你也是被梅渡川请上来的?”
  许观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梅公子有恩于我,替家姐在白樊楼寻了一份差事,今日是梅公子相邀,请我来船上行酒诗的。”
  “有恩”不一定,想为难你倒是真的。
  张百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四公子入京不久,当然不认得了,这位可是从前名动京师的许大才子啊!”
  萧楚笑道:“我猜猜,两榜进士?”
  张百万道:“两榜进士,那我们许才子可瞧不上的,当官能挣几个钱?许才子的靖台书院一日的营收,就要比那些蚁子官一年的俸禄要多了。”
  许观腼腆地笑了笑,摆手道:“没有的,没有的。”
  徐百万敲了敲桌子,声情并茂地说:“若论名动京师,四公子当年也不逊色啊,泷水桥上,银鞍白马,如度春风,这几句词儿我到现在还常跟我家娘子提呢。”
  说着自家娘子,怀里却还抱了个“娘子”,萧楚抿了口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书院有这么大的赚头?”
  张百万道:“谁不想挤破头了进官场?笔墨纸砚,书卷,给先生的名帖,还有这些那些的薄敬……”
  说到一半,他刻意不点破,停了话,几位百万一齐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仿佛许观背地里干了什么勾当,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萧楚看了许观一眼,他被说得面色染绯,却不置一词,只是低下了头。
  那就说得通了,同行相妒,许观为人看着老实,不会“和光同尘”,挣的真金白银却远比他们要多,自然受排挤。
  那边的徐百万又提起话茬了:“四公子,听闻你昨日从白樊楼带回去了个美人儿,今日怎么不一同带来,让大家一睹真容呀?”
  张百万顿时推搡了他一下,惊道:“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传闻这美人,就是京州大名鼎鼎的清流官,裴怜之啊!”
  徐百万“嘶”了一声,琢磨道:“我记着以前是个不大的官,后来在外城那个什么,槽岭?大手一挥说服了整个村改稻种棉,直接把这穷乡僻壤盘活了,然后……才出名的吧?”
  “记错了记错了,人家姓裴,那是内阁次辅的儿子啊,怎么可能没名气?”张百万拍了下他的肩,说道,“谁管他种棉还是种桑?能迈进朝局就已经赢人一半了——”
  “哪里还轮得上我们说三道四呀?”
  几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萧楚越听越是莫名地火气翻腾,脸色也沉了些。
  虽说他不大喜欢京州官,但是不代表市井这几个鄙流是什么好货色。
  张口闭口骂的裴怜之,方才还要特地提一嘴萧承礼,这是指桑骂槐呢,还是试探他的底线呢?
  “啊!”
  一声惊呼扫开了萧楚脸上的阴云,耳边传来许观的连声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这船方才有些晃荡,手一时没拿稳……”
  许观碰倒了酒,洒了徐百万一身,他慌乱地上前去想去替徐百万擦干净,被不耐烦地甩开了手。
  徐百万暗暗啐道:“真他妈晦气!”
  他的声音不小,许观显然听入耳中,但他丝毫没有恼恨的意思,依然在旁边不停地致歉。
  梅渡川是个过来人,知道萧楚不爱听这种话,于是出来解围道:“这你们就又落俗了,咱们萧四公子又不是什么色中饿鬼,美人心气儿高,那就得远观,近了就失了意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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