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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许秋梧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不肯放人,顿时急火攻心。
  “早闻四公子不好女色,整日还要装作万花丛中过,真是好一招扮猪吃虎,你要在京州撑一片天,找我,你找错人了!老娘上这条船之前,早就给自己备好了棺材,从我身上你捞不到一点儿油水!”
  萧楚道:“何必妄自菲薄?许姑娘才貌双全,在白樊楼当个清倌到底蒙了尘,你这弟弟看着才赋也不低,何不投我门下,你们只需替我办事,我替你姐弟二人开道。”
  他说话轻薄佻达,总让人觉得真假掺半,可偏偏就在许秋梧穷途末路之时,她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荒唐的期望,觉得这人说的话未必不真,未必不可信,或有一线生机……
  在京州的污泥里想独善其身,太难了,她已经为了守护家人而抛却自矜,甚至抛却性命,依然不能求得立锥之地。
  图穷匕见,都是为了燃尽最后一点自尊,向这京城背后的阴翳嘶喊出凄厉的绝唱。
  但是,她还不想死!
  许秋梧咬紧了牙,狠声道:“我凭什么信你?”
  “不就是想要复仇?”
  萧楚轻轻吹熄了烛火,站起身来,将那烛台放回桌上,哂然一笑。
  “我帮你啊。”
 
 
第14章 云泥
  梅渡川在席上坐立难安,杯中的酒再也没下去过,席间有人同他说话也是回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回头望两眼,期待萧楚能突然出现。
  盼星盼月,萧楚终于如神天降,穿着那身鹅黄色的袍子从东边的隔间里缓步走了出来,他手上的伤口简单包缠了一下,看着没那么显眼。
  萧楚兴致颇好,悠然逛回了自己座上,梅渡川见他回来如获大赦,立刻赶上给他斟酒,边问道:“侯爷,怎么样了,知道是谁下的毒了吗?你这手怎么回事?”
  萧楚拿杯喝了一口,不看他,说道:“你家那头牌划的,真缠人。”
  梅渡川暗骂道:“果然是这臭娘们!我就说她怎么跑来无事献殷勤,回去就让嬷娘抽死她!”
  “不必了,”萧楚随意地笑了笑,说,“人我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是说……”
  “杀了。”
  “杀……杀了?”梅渡川双目猝然一睁,攥紧了手,颤声道,“侯爷,怎么能直接杀了!”
  萧楚无所谓道:“一个倌儿,怕她作甚。”
  “她是白樊楼的头牌,这这这……”梅渡川讲话磕磕巴巴,偷望了一眼许观,压低了声音,“人突然就没了,恐怕要查——”
  萧楚打断道:“她说了,活着一天,就要算计你一天,你若是还想要这条命,还是多留点儿心吧,衙门查你,能查出什么?再不济也是查到我头上,我替你担着。”
  听萧楚如此为自己着想,梅渡川嗫嚅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多谢侯爷了,小人智短,竟是没想到这些。”
  萧楚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放心,梅兄,往后我们是一道的人,我自然多帮衬着你。”
  梅渡川暗自翻了个白眼,腹诽着萧承礼行事太过大胆,许秋梧名躁京师,死了这么个头牌简直是从他腿上割了块肉下来,但萧楚说的话也无可厚非,只能如此作罢。
  萧楚瞥了一眼身侧的许观,他兀自低着头,像是没有离开过席间的样子,于是向梅渡川问道:“不是说,今日要玩行酒诗么,何时开始?”
  徐百万听到了这句,拍手道:“哎哟,四公子贪欢太久,这都给错过了,方才咱们商量着玩儿点新鲜的呢!”
  萧楚手搭上椅背,把玩着酒杯,道:“何新何鲜,讲与我听听。”
  “咱们玩‘天子令’,四公子可会呀?”
  萧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天子令”,是广德年间才出现的一种酒令玩法。
  当今天子醉心修道,痴迷读《易》,不多年前陵州有个叫“羊止”的贪官,父子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令民积怨已久,始终没个理由铲除,于是天子在宫中边饮酒边看易书,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个好玩的把戏,于是喊了掌印太监抱了一堆木牌子来,在一块木牌上刻了一句诗。
  天子把木牌拿给掌印看,就让他猜是什么卦象。
  掌印一看那签,上边写着“羊止父子同犯罪”,思来想去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好下跪请罪。
  天子哈哈一笑,扬了扬手,说道:“先斩大畜,再斩小畜。”
  往后短短一年时间,天子就把羊止父子前后问斩,平息了陵州的民怨。
  几个侍女盛来一桶木签放到桌上,徐百万头一个上去抓起木桶,晃了晃,抖出一根签来,翻过一看,上边赫然写着一句:“泷水桥头十万羊”。
  梅渡川立刻道:“泷水桥头,即是坎水,桥头属木,巽风也属木,这签解为水木井。”
  牵强附会,这显然是半点没摸对方向,他这么一句话说完惹得众座沉寂,也没人应他声,半晌后,还是徐百万打破了静默,提议道:“不如听听,许才子怎么说!”
  话头转给了许观,徐百万显然不怀好意,要挑他俩的火气,梅渡川暗嘁一声,把酒签随手扔给了许观。
  许观闻言起身,毕恭毕敬地作揖,接过酒签,端详了片刻后,说道:“桥头十万羊,尚未渡河,此签在下当解为——未济小畜。”
  这是个中规中矩的回答,但还是要比梅渡川强上太多了,他也自知惭愧,又开始面红耳赤,萧楚知道梅渡川这性子,最看不惯文人,又最爱学文人那套,每回还要自取其辱,真是不长记性!
  可不长记性也没办法,他盯着梅渡川的钱袋子呢,只能替他解围。
  他一笑,抬手推搡了一下梅渡川,说道:“诶,泷水桥头怎会有十万头羊,定然是哪个妇人家没看管好自家的牲畜,这签解为,家人大过!”
  萧楚跟文人搭不上半点边儿,但这碗水确实给他端平了,插科打诨着把这签给解了,听上去还有那么些意思,一众宾客顿时哄堂笑了起来。
  “不愧是四公子,话糙理不糙啊!”
  “佩服佩服,这就是仙师都想不到这一层啊!家人大过,哈哈哈哈!”
  萧楚朝众人抱了个拳,把梅渡川给拉回了座上。
  许观毕竟不是裴钰,他在梅渡川的掣肘之中,老实本分,没去硬呛他,他也就放了过去,只是心中烦闷不堪,只好一杯接着一杯地饮,之前被下毒的恐惧也忘得一干二净,没多久就喝了个烂醉。
  酒令行了一圈,船身就轻轻晃荡了一下,画舫刚好靠岸,这顿宴席也就结束了。
  萧楚挑帘下船之后四处张望了下,没见着许观的身影,只有个徐百万蹲在岸边狂吐不止,看得他一阵恶心。
  “四公子,四公子!好一个风流天下闻的四公子!”
  身后的梅渡川跟着萧楚,含糊不清地呼喊了几句,张口闭口的都是“四公子”,说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四公子啊,白樊楼这戏台子就靠你了……”
  萧楚敷衍道:“什么话,戏台子好不好,当然要看唱戏的功夫深不深。”
  “承礼啊,你真是个好人,你们雁州都是英雄好汉!”
  梅渡川喝得酩酊大醉,开始有些不知高低了,萧楚冷着脸站在他身边,任由他搀着自己讲了一堆车轱辘话。
  “你说,我比之裴钰,如何?”
  萧楚短促地笑了一声,说道:“判若云泥。”
  “就是!我是云,他是泥!裴钰算个屁!人人都说我不如他,我哪里不如?我不就是……嗝……没,没当官吗,当官的都得给我提鞋,我不稀罕这蚁子官,我不稀罕这乌纱帽!”
  梅渡川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絮絮叨叨着说话:“这世上都是衣冠禽兽,我爱点财怎么了……”
  醉意会催出人的真心话。
  “谋财可以,害命就不行了。”
  “谁害命,我没……我没害命……”梅渡川声若游丝地低语了几句,随后又去勾萧楚的肩,昏昏沉沉地说道,“白…白樊楼!小小的酒楼,往后我和四公子,共分五斗,我只要……我只要你能信我。”
  “我自然信你,可梅兄信不信我呢?”萧楚笑着说,“我可把裴钰接回府上养着了。”
  梅渡川听到“裴钰”,立刻顿住了脚步,盯着萧楚看了一会儿,随后拖长了音喊道:“没——所谓!四公子喜欢裴怜之,没所谓!那……那不就是个枕席之欢?你是雁州人,我是,我是徽州人,我们在京州扎下根来,叫谁都不敢,不敢瞧不起!”
  萧楚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梅渡川眼下是借着酒意说胡话,但心里多多少少也是希望萧楚能跟他共事的,至少在他眼中,萧楚和裴钰绝无可能戮力同心,只会相看两厌。
  他为人偏执,为了自己的颜面常常莽撞行事,是个很好猜的人,但他能在京州从一个身份低贱的徽商做成富甲一方的豪绅,倚仗的不仅仅是他爹,还有他心里那股子执拗。
  就像他自己说的,钱财和颜面,他对这两样东西的追求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听着他的壮志豪言,萧楚眼光动了动,把梅渡川给扶正了,问道:“你扎根,有人要挖你的根,怎么办呢?”
  “挖,挖呗!我梅渡川从来都是——白手起家!大不了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
  这四个字在萧楚的心上挠动了一下,激荡出了很多回忆。
  很多事情他本以为没机会从头再来,就像他踏进了梦华门后就握不住雁州的风吹沙,就像他饮过了京州酒后就只能醉里归乡。
  好像一直到今天,他才感觉到双脚又重新踩实了京州的这片土地,他发现上天真的给了他一个机会。
  推牌重来的机会,重新开局的机会。
  他可以不用日日夜夜把自己扔到肮脏的淤泥里,任凭自己沾了满身的污秽,越活越脏,他可以当个有血肉的人,他可以找回自己的骄矜和肆意。
  不仅如此,不仅如此。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只感觉到心中有个隐秘的声音愈发响亮,在极尽湍急的岁月流水里猛然抓住了他的心脏,不停震颤着他。
  但他听不清,也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什么。
  到底忘记了什么?
 
 
第15章 买椟
  云层下的月色不够明朗,只肯泄出一点流荧来照亮长夜,他一如从前的很多个夜晚,抬头望向了这片昏沉的穹顶,明月融融。
  萧楚酒量好,很少喝醉,但他望着满天星斗,恍惚间也品出了那么些醉意来。
  梅渡川被人接回去的时候,大约已经过了亥时,萧楚没打马回去,他顺道去酒肆买了几坛淞花酿,还没走至府上,又喝得差不多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淞花酿和口含春一块儿喝了,头脑才这般昏沉,他时不时地就停下来,辨认一下眼前的路,确认自己没走错后再继续往前。
  总而言之,心里跟被冰水浇过了似地,凉透了。
  何至于此?梅渡川轻飘飘的一句“从头再来”竟叫他心潮澎湃又心灰意冷。
  他在期待什么?和谁的从头来过?
  萧楚知道自己忘记了东西,但心头又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不停地告诉他——
  别想起来。
  夜里的西一长街不点灯,和东一长街不同,这条街很僻静,没有什么吃喝玩乐的地方,大多都是宅子,偶尔也会冒一两家玉坊银楼出来,里边会卖点首饰。
  萧楚停在了一家玉坊前,心下不断劝慰着自己“就看一眼”,随后迈了进去。
  他从前是个在沙场打仗的人,所以鲜少去买首饰,全身上下只有耳上一对银坠。
  这银坠也是家里人打的,自小就戴着,它一看就不大像是京州银饰的风格,一枚小小的长命锁下接着三根垂坠,晃动时相撞会发出脆响,很是悦耳好听。
  玉坊里有股淡淡的雪松香,只在正堂前点了一盏幽暗的灯,除了一位女子坐于堂前外,别无他人。
  “掌柜。”
  见有人进来,女子认出了这声音,很快站起身,温声道:“四公子。”
  萧楚道:“选块玉打个首饰。”
  女子会意,秉灯领着萧楚走向身后的多宝格,琳琅满目皆是美玉,灯火把那些玉照亮了出来,她在每一块玉前都停留片刻,好让萧楚看得更清楚。
  萧楚的目光跟着焰心走了不多久,突然喊了停。
  灯火停在一块和田碧玉前,在影影绰绰的微光之下,它看上去冰润渗亮,色泽纯净,十分动人。
  女子将那块玉取了下来呈到桌前,她的相貌借着灯烛也终于显现了出来,一身素净的道袍难掩风姿,容貌端丽,素手抚过碧玉的姿态婉婉有仪。
  不知怎地,萧楚依稀觉得这女子和裴钰有些说不上来的相像,但他注意力全在那块碧玉上,心下便没多思量。
  这玉的确有些特别,上边的沟壑起伏像极了飘渺的山水,中心处有一条蜿蜒着的凹陷,似乎是清泉潺潺。
  看着这条沟壑,萧楚竟然想到了裴钰的背后也有这么一条顺滑的山涧,只是没有清泉,盛的都是春潮秋水,还会透出薄红,微微打战。
  他也曾经浸润其中,把这泓水搅得波澜阵阵,喘息连连。
  女子看他盯得出神,微笑着问道:“四公子是替心上人打的?”
  萧楚立刻回过神来,下意识想说“是替仇人打的”,但又怕把人给吓跑了,只好点点头。
  女子不知为何,笑意更深,问道:“四公子想做个什么样的?”
  “镯子像是不错——”
  萧楚顿住了,又想到裴钰耳上的那点红痣。
  “不,耳坠吧。”
  ***
  萧楚不急不缓地回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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