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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为管内事才寻的贤妻,你倒是正人君子。”
  “我又言错了。”萧楚很大方地承认了错误,直起身,笑说道,“不过莫要扯开这话头,弈非寻了你什么麻烦,同我说说。”
  萧楚的嗅觉很灵敏,这个节眼裴钰自知绝不能露出破绽,他们是暂时的合作关系,他背着萧楚,伙同他的亲卫私查白樊楼的东西,还按下不表,弦外之音就是这“东西”犯了萧楚的利益。
  这可不大好,有了嫌隙,就是分裂的开始。
  裴钰抿了抿唇,一股腥甜的味道进到口腔里,他抬手抹了自己的下唇,这才发现沾了萧楚的血迹。
  萧楚的目光紧盯着他。
  裴钰神色定定,说道:“你有个忠心的属下,却不是个正人君子,他擅自翻阅工部主事呈给我的文书,这是僭越,我理应能治他的罪,所以,不是他寻我的麻烦,而是我寻他的。”
  萧楚回身倚在桌案上,挑了挑眉,道:“是么?”
  “不信便不信,我不会说第二遍。”
  裴钰故意冷他一句,伸手就要去拿那份牒文,却被萧楚一下摁住了,他把裴钰环在臂弯里,二人十指相抵。
  “不要说谎,怜之。”
  萧楚怜悯般地抚弄着裴钰的手背,缠在手上的绢布擦得人微微发痒,他天生带着威胁的本事,哪怕是在调.情的时候。
  “从你住进我府上那日起,你就知道什么都会被我看光,何必这个节眼上挑出来说?”
  “看光”这两个字让裴钰心里别扭了下,他不自觉地盯着萧楚的手背看,那骨节很分明,看着极有力道。
  裴钰被他压着手,人又被环在了桌前,空间逼仄,稍稍一退后就能撞上萧楚的胸膛。
  他感觉呼吸有点不畅,勉强说道:“你若不信,便去问你的下属。”
  “嗯。”萧楚低声应了一句,蜷起了手,扣住裴钰的掌心,“说好了不谈公事。”
  随着这个动作,裴钰的耳际响起了银坠相碰的声音,像一根毒针忽然刺痛到了他,裴钰立刻触电般地从萧楚的掌心挣脱了出来。
  他被这么一蛰,猛然清醒了过来。
  绝对不能离萧楚太近。
  裴钰掩饰似地漠声道:“话茬是你提的,便不要做得像是我招惹你。”
  “这盘棋我们同为黑子,哪有吃了自己气的道理,我只要你安分守己。”
  萧楚叠起手臂看着裴钰,面色有些不悦。
  “怜之,我心肝都剖给你看了,你怎地不领情?”
  萧楚不大畅快,他刚欺负完这人时心里还愧疚得很,以为裴钰转了性子,如今还跟他心贴心起来,谁成想这半盏茶还没下肚呢,人转头就往自己脸上泼了热汤。
  他的那点愧疚很快就被掐灭了,心头愈发不爽,总想变着法子折磨这人。
  看着裴钰唇上的痕迹被抿去了大半,萧楚愈发焦灼难耐,好像除了那点殷红,他想看到更多自己留下的痕迹。
  裴钰没再应他的话,说道:“既然公事私事都谈完了——”
  “谁说谈完了?”萧楚心里窝着火,拽过裴钰的腕子,态度有些强硬,“用晚膳。”
  裴钰道:“我从不与你一道用膳。”
  “今日开个先例,往后都一道用。”萧楚话语间有点较劲的意味在,他拿下雁翎刀,抓着人就往外走,“你是我府上客卿,本侯不想叫别人说待客不周。”
  裴钰感觉被萧楚抓着的地方有些灼烫,用劲挣了挣,无济于事。
  他在生气。
  明夷一直守在书房外,听到动静赶紧回身看去,瞄到二人牵着的手,又挪开了眼神,有些心虚地说了一声:“主子。”
  萧楚懒得骂他,问道:“弈非呢?”
  “属下在。”
  弈非的声音冷不丁地从一旁冒了出来,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书房外了,像是一直在等着萧楚寻他。
  “在便好,我当你睡舒坦了,”萧楚朝他笑了笑,慨然道,“京州这地界可不比雁州,把人养得细皮嫩肉的,挨不了打。”
  明夷立刻意识到萧楚要说什么,面色霎时发白,道:“主子,这……”
  “从今日算起,到裴御史离府那日,你就每天去刑堂领二十鞭子,叫那王管事抽,每一鞭子都得把皮肉抽开了才作数。”
  萧楚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罚的不过是轻若蚊咬的几巴掌,弈非和明夷听完却齐齐跪倒在地。
  “属下认——”
  “主子,不可如此啊!”明夷直接出声打断了弈非的话,急声道,“府上近来风声紧,弈非这个当口去领罚,往后办事要抬不起头,越走越难!”
  弈非怒斥道:“住口!”
  “你他妈是死心眼吗?这明显就是……”
  “是本侯罚错了?”萧楚冷目看向明夷,说道,“私窥宫官的文书犯了律法,裴御史大人有大量,喊我拿家法办,已经保了他的小命,他抬不抬得起头,全看他的本事。”
  萧楚没有道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说是罚私窥文书,其实罚的是私瞒不报,而明夷心里更是清楚,这罪过远远不止罚几鞭子这么简单,弈非不是王管事,他担着亲卫的重任,若是一颗忠心蒙了疑,他不光在萧楚跟前,甚至在整个雁州都不会有立足之地。
  萧楚只作充耳不闻,攥着裴钰的手仍是没松开,反而捏得更紧,他压着火气,但裴钰与他掌心相对,觉察得出来。
  一点背叛的苗头都能把人拆得支零破碎,他刚才的谎言被萧楚看穿了。
  萧楚把雁翎刀抛给了明夷,道:“你既如此替他着想,就在一旁监罚,少抽一鞭子你就跟着一起。”
  说罢,他就带着裴钰离开了。
  神武侯府的构造不大合理,膳厅挨着刑堂,萧楚平素不罚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今日弈非去领罚,膳厅外鞭子抽打的声音阵阵不绝,刮着疾风打上肉身,听得旁人胆战心惊。
  桌前也是暗潮涌动,萧楚一直没动筷子,四周的下人也不敢出声,明夷就跪在他跟前,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萧楚不咸不淡地说道:“我令你去监罚,你跪在此处,是要我怎么办呢?”
  他不是暴戾恣睢的人,他在京州最看重的人就是弈非和明夷,说是主仆都生分了,他们更像是家人。
  可感情和忠诚是两码事,就像他虽然心里对裴钰念念不忘,但他若是想从自己这儿挖人,该用的手段萧楚一个也不会少用。
  今日罚是罚给裴钰看的,方才那通话也是说给裴钰听的,白樊楼的事情一日没结果,他就一日不会离开侯府,这期间抽在弈非身上的鞭子一道也不会少。
  他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吐真话。
  裴钰的筷子也一直搁着没动,萧楚叫人替他备了凉茶,盛在剔透的茶瓯里,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摇着扇子抿了口凉茶。
  弈非的确来找过他,说要投诚。
  萧楚这几日为白樊楼忙前忙后,在侯府待的时日不多,裴钰就跟他的这两位亲卫打了不少照面。
  虽然萧楚在京州的前几年都是浑水摸鱼,但不得不承认,到底是从前做过将领的人,他看人的眼光很准,明夷和弈非不光是他的左右手,更像是锷铁和刀鞘。
  萧楚在市井里练就了能说会道的本事,可光是会跟人打旋,那就有些油嘴滑舌了,会叫人觉得不真诚,没办法合作,而明夷性子热,心直口快,恰巧填上了这一点,他替萧楚出面办事鲜少有失,所以明夷是替萧楚证心明意的锷铁。
  弈非虽是年轻,但心思缜密至极,深惟重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楚做事从不循规蹈矩,没有什么底线可言,为达目的倒行逆施是常有之事,弈非放在萧楚身边,是替他掌握分寸的刀鞘,何时退而思变,何时突出重围,他要比萧楚看得更细致,更清楚。
  茶的涩味在裴钰舌尖蔓延下去,他搁下茶瓯,“唰”地一声收了扇子。
  萧楚这一罚太巧,今日这局,是他杀下了。
 
 
第19章 中盘
  二十鞭抽得很快,弈非几乎一声都没出,咬着牙生生捱下了,王管事看不惯他,手里的鞭子也没收力,确按萧楚所说,每一下都把皮肉给抽开了。
  弈非虽是雁州人,但身体素质远没有萧楚和明夷那般好,从前都是在二线管辎重的,这几鞭子要了他半条命,弈非拖着身子走到萧楚跟前,跟明夷并排跪到了一起。
  裴钰坐的这位置刚好能瞧见一点弈非背后斑驳交错的鞭痕,鲜血渗湿了衣袍,惨不忍睹。
  等人抽完了萧楚才动筷子,他先替裴钰盛了碗竹叶粥,随后拣了筷窝丝儿尝了尝,嚼不出什么滋味,就把这碟菜拿得离裴钰远了些。
  做完这些,萧楚就撑着脸看他,温柔地说:“怜之,往后你用的膳我喊医所替你备上。”
  “侯爷还有养药罐子的癖好。”裴钰拿勺背匀开了粥,故意唤他不爱听的名,“我住不了几日了,不多麻烦。”
  他舀了一勺送到口里,顿时蹙眉。
  “添了苦竹,治伏暑的。”
  萧楚见他表情苦,笑着夹了块虎眼糖到他唇边,裴钰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任由他喂了,糖味儿一下去,口中的涩感瞬间淡了,裴钰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弈非和明夷就默不作声地跪着,弈非背上的鞭痕疼得他丝丝抽气,身形都跪得不大稳,明夷见着他这异状,稍挪了挪身子,跟他对肩相抵,好叫人能借个力靠着。
  明夷极力压低了声,说道:“你还不说?”
  弈非冷汗直冒,勉强说道:“说什么?主子没罚错我。”
  “你他妈用苦肉计也犯不着……”明夷情绪有些激动,骂声差点没压住,赶紧停口,低声道,“犯不着真把自己抽个半死不活吧,你跟主子通个气儿不就成了?”
  “我也是雁州人,我怕什么鞭子?”弈非有些发昏,闭了闭眼睛,说道,“主子没你那么蠢,该想明白的都明白,今日他就是要罚我。”
  明夷的确想不明白,但他愈看裴钰那张气韵出尘的脸,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儿,总觉得萧楚迟早有一天要栽在他手里。
  萧楚就盯着裴钰喝粥,要他把整碗竹叶粥都喝完了才作数,这顿饭吃得跟喂药似地,茶是苦的,粥是苦的,人也是苦的,裴钰有些怨恼,不轻不重放下碗,立刻站起身就要走。
  “等等。”
  萧楚喊住了他,裴钰未及反应,嘴里就是一甜,萧楚又给他塞了颗糖,这回没用筷子,指稍刮过裴钰的唇,柔软得惊人。
  怎么跟团棉花一样,浑身上下连骨头都是软的,只有吐出来的话词最硬。
  萧楚心里困惑得很,撵了撵指腹,那微妙的触感很快就溜走了,人也走得利索干净不留情分,叫他惦记着又抓不着。
  心眼忒坏了。
  “弈非!”
  明夷一声惊呼把萧楚拉了回来,他赶紧回身看去,弈非人已经晕过去了,明夷勉强扶住了他的肩,这才发现他身后已经淌了一大摊血出来。
  萧楚立刻蹲下身替明夷扶好了人,喊道:“先去叫大夫。”
  明夷不敢怠慢,他轻功极好,没片刻就跑到了医所,一连拽了好几个大夫出来,他们还以为是神武侯受了重伤,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他手下那个亲卫,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萧楚待在边上,大夫们做事自然不含糊,赶紧剪开衣袍替人清疮止血,然后又五花大绑地缠了起来。
  褪了衣袍才能看见,弈非的身躯实在瘦削得可怜,跟萧楚简直不像是一个地方出来的,雁州人世代的家法里,人做错了事情就要拿鞭子抽,所以萧楚小时候没少挨抽,他最怕的就是他大姐的鞭子,抽一下就能把人给疼昏过去,皮开肉绽猩红可怖,像是拿刀生生划开的。
  弈非就不大一样,他自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就算是跟萧楚和明夷厮混的时候,也没怎么跟着他们挨过打,估计这么要命地往死里抽还是第一回。
  还是叫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打的。
  “……真是个死心眼。”
  明夷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眼萧楚,他面色沉郁,看不出表情。
  **
  京州火伞高张,今年的夏天热得异常,房里的冰鉴和澄帛半个时辰不到就要换一回,开销都要赶上冬季的炭火了。
  白樊楼的戏台还有三日就要搭成,萧楚这几日愈发勤地往外跑,就把房里的冰鉴全部撤去了裴钰屋里,把人养得凉凉的。
  弈非今日挨鞭子的事情很快就在侯府传开了,不过这消息稍微被添油加醋了下,把弈非瞒而不报的事情压下了,反而说是裴钰强令萧楚罚人,否则就要告上衙门,萧楚不得已才如此行事。
  这么一传,府上的人对萧楚顿时敬畏,裴钰遭的白眼也愈发多了起来。
  俩人又较劲上了。
  弈非昏过去大约一两个时辰,被明夷抬进屋里后很快就醒了,他背上敷了药,但还是疼得要命,趴在榻上动都动弹不了,只能勉强转了转头。
  一转就发现萧楚正跟他边上坐着,支起腿正看着一本药书,随意地说道:“醒了?”
  弈非撑起手臂想起身,背上一阵及骨的刺痛传来,激得他闷哼一声,顿时又跌了回去。
  “就你这脆身板,比裴钰还要不耐造,别动了,只顾回我话便好。”萧楚合了书侧目看向弈非,缓声问道,“那牒文什么时候瞧见的?”
  弈非声音有些虚弱:“……回主子,昨日上午从裴府带来时就瞧见了。”
  萧楚道:“发现裴钰有私联,为何不报,还自个儿去找了他?这人心眼黑,多半是故意给你看到的这牒文,你怎么直接就上了套?”
  弈非咽了咽喉咙,哑声说道:“主子……”
  萧楚打断他,继续说道:“我和裴钰虽暂时合谋,但目的却不一致,那份牒文我猜大约是工部给出的流水,裴钰这是警告我呢,他已经找到了梅渡川洗钱的证据,要把白樊楼收进官家,梅渡川的钱钻不进我的口袋。”
  他顿了顿,像是在等弈非的反应,但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耻恨般地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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