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萧楚见他不应,就替他道出来了:“你昨日去找裴钰,和他说,你要弃主,是么?”
  “弃主”这二字刺到了弈非,他顿时焦躁,急声道:“主子,我绝无背主之意!”
  雁州人世代以忠诚为荣,以背弃为耻,沾上“背主求荣”这样的名声和辱杀一个人没有区别。
  但萧楚猜的一点儿也没错,弈非的确是这么和裴钰说的。
  萧楚沉寂了片刻,忽然说:“你做得好。”
  他说得很用力,像是要把这句话砸进弈非的心里,叫他重新正视起自己来。
  “你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假意跟裴钰投诚,的确聪明,他虽不会信你,但今日这么一出之后,他就欠了你个人情。”萧楚扶着额,架高了腿,慢慢说着,“这几日让你跟着裴钰,你没白跟,他的脾气秉性你已经拿捏住了。”
  裴钰最怕的就是亏欠。
  他眯起眼睛看向弈非,沉吟道:“将计就计,你做得太好了,我却这样罚你,你恨不恨?”
  弈非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主子罚我便是对的,哪有恨的道理?”
  “逆来顺受,可钝刀割人最疼,我一点儿没看错你,弈非。”
  萧楚看见那牒文时心里就猜了个大概,他跟弈非心照不宣地演了一出苦肉计,把裴钰架在人情台上下不来,不光如此,他还叫全府上下都听着,都记着,萧楚是为了裴钰才罚的人。今日过后,他再想弃车而走就难了。
  弈非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听着。
  萧楚的声音和缓了些:“这事儿为难你了,往后我做事会考虑周全些,尽量不叫你犯难,放心,你跟裴钰这事儿我压下来了,他也不会往外说。”
  说罢,他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场面熟悉啊,我怎么记着以前在雁州的时候你也经常这样给人收拾烂摊子?”
  气氛终于轻松了起来,弈非也不绷着脸了,柔声答道:“主子说的可是夜驰那回?”
  “是了是了,”萧楚笑了起来,收起腿坐到弈非榻前那张凳上,说道,“我和明夷夜里跑马回来过了宵禁,就喊你偷偷把马牵进去,结果三个人都叫大姐抓了,她最疼你,就喊你跪,这鞭子也舍不得抽。”
  “主子说笑了,”弈非也跟着笑了起来,可他一笑就疼,只好便抽着气边说话,“我这只麻雀如今也能跟着鹰一块儿飞,哪怕是挨了大将军的打,心头也开心。”
  萧楚扫了他一眼,狐疑道:“你个子怎地不见长?不是快要及冠了么?”
  弈非羞赧地点了点头,说:“是,下月刚好。”
  “弈非,你今日受住了这苦,便不是鸦雀,而是猛禽。”
  萧楚定定地看着弈非的眼睛,说道:“白樊楼当作我送你的及冠礼,踩着它就毋用回头,总有一天我要依靠你。”
 
 
第20章 哭庙
  弈非应萧楚的要求,还是每日去刑堂领二十鞭子,王管事头一回抽他抽得畅快,第二日见他还跟个没事人似地照旧跑来,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王管事手里的鞭子逐渐拿不住了,他打心底觉得恐惧,又觉得困惑,弈非是萧楚的近卫,这回他犯的事儿完全是裴钰平白起火添薪加柴,求个情不就好了?
  偏偏这主仆死犟着,非要罚!
  他越是怕,就越不敢下手抽,没人在旁监罚,他最后几鞭跟挠似地,往弈非背上刮了两下就了事了。
  罚完了,弈非起身朝王管事行了个礼,说道:“王管事,多谢。”
  王管事抹了把汗,干笑了两声,说道:“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弈非回房换了药和衣裳后就去了裴钰房外守着,见明夷也在屋外,就晓得萧楚又跟裴钰黏在一块儿了。
  他这回没皱眉,像是司空见惯似地,把手搭上了刀柄。
  明夷满脸怪异地看着他,说:“你怎么来了?”
  弈非和善地笑了笑:“禀事。”
  “他们还要一会儿呢。”明夷摇了摇头,说,“你是不知道,上回我不小心闯了进去,看见主子把人衣服都给撕干净了,还掐着脖子按在桌上,简直是禽兽啊!”
  弈非微笑着点了点头。
  明夷狐疑道:“你今儿个怎么这么高兴?”
  弈非轻飘飘地说:“升官发财了,高兴。”
  明夷眨了眨眼:“啊?”
  他们说话间,萧楚就推了门出来,裴钰跟在他身后,两人显然都不大高兴,手也没牵着了,一前一后站得像是陌生人。
  裴钰瞥了两眼弈非和明夷,半字未说,一抖袍子转身就走。
  “他怎么火气这么大?主子,你不会又强……”
  萧楚抱着臂,抬脚就去踹明夷,低骂道:“把你主子想这么龌龊能有你什么好处?”
  “求你了主子,”明夷恳切道,“清醒一点。”
  “清醒什么?”
  “主子你要真喜欢,就别老是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谁会乐意被强上?”
  “喜欢个屁,”萧楚不耐烦地把明夷推回了身,走下台阶,说道,“说事。”
  “主子,”弈非上前拱手,说道,“靖台书院传来消息,许观有动作了。”
  三人边说边往侯府外走,门前停了辆马车,弈非边替萧楚挑开帘子,边说道:“今日是文庙祭祀,听闻许观从卯时起就带了一批书院的学生跪到文庙前哭,说周学汝科举舞弊害得寒门学子报国无门,大祁被蠹虫所啃噬,一哭就哭到晌午。”
  “人还在那处,是么?”
  明夷接了马鞭,策着马车就走。
  “是,”弈非点了点头,“明日子时就是白樊楼的拍卖,许观这个节眼闹哭庙一事,恐怕是要跟梅渡川对着干了。”
  马车上也摆了冰鉴,萧楚拣了块塞嘴里嚼着,一时间没回话。
  弈非继续说:“周学汝和梅渡川沆瀣一气,一同对付裴怜之,周学汝死后梅渡川就变本加厉,还拿他的死做文章,说裴怜之得理不饶人,引发了学子的不满,再加上……”
  他顿了顿,又说:“加上裴钰如今住在神武侯府,都在传是主子压着不肯放人,意在包庇梅渡川。”
  萧楚咬碎了冰,冻得牙有些疼,不禁舔了舔齿间,有股腥甜的味道出来。
  他仰起颈,头靠上了车厢,说:“裴钰方才同我说,白樊楼理应收归官家所有,让许观掀动天下文笔所向是最好的办法,我拒绝了。”
  弈非犹豫道:“这……”
  车轮碾过一块石子,车厢稍稍颠簸了一下。
  “没想到这人动作这么快,”萧楚阖上了目,面色不大好看,“许观哭庙是他安排的,准备借科举舞弊一事,把我和梅渡川一网打尽。”
  “主子,裴怜之此人恐怕不值得信任。”
  “我知道,”萧楚抬起头,朝弈非笑了笑,“我也没信他,放心,我有后手。”
  明夷在外边喊了一句:“主子,这几天你去审过陈音了吗?”
  萧楚道:“哪有时间?梅渡川三天两头地请酒,这人长什么模样我都要忘了。”
  明夷道:“裴钰昨日似乎去了陈音那间房里。”
  萧楚顿时蹙眉,说:“他去了多久?”
  “半个时辰吧,说了什么话倒是没听清。”
  萧楚琢磨不透这人,但就像昨夜他和弈非说的那般,裴钰和他们不算是同道,在白樊楼的竞争问题上,他们抱着不同的目的。
  方才他和裴钰在书房中所争执的正是此事。
  萧楚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衣襟,说道:“不管了,一个唱戏的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先去文庙看看。”
  马车快到文庙前时,就遥遥地听见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明夷特地在偏门处停下了,萧楚掀帘出来,能望见文庙里大致的情况。
  大概百十个学子跪倒在文神像前,为首的那个是许观,正抹着泪面对众学子慷慨陈词,大哭寒门学子求仕之苦,声泪俱下,好不动情。
  “演得还挺像。”
  萧楚掸了掸袍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不愧是裴怜之给我安排的人,那夜在画舫上我一点儿没看出他的底细。”
  明夷拴好马后也下了车,走上前问道:“主子,现在怎么办?他们估计还要哭一整天呢,衙门的人估计就在后头,要等他们抓人吗?”
  萧楚问道:“带剑了没?”
  “啊?要杀人啊?”
  “不是咱们杀,是梅渡川要杀。”萧楚扬了扬手,道,“走,该收网了。”
  文庙祭祀是民间盛行的活动,寒门学子往往在这一天到京州的文庙祭拜文曲仙君,祈祷考试高中,为防民乱,天子择出一天专门供学子祭祀,往后便成了一种习俗。
  文庙正门被看客围得水泄不通,三人就从偏门走了进去,里面的许观一眼就望到了萧楚,神色动了动,不过没被人瞧见。
  “好一出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日头烧得地面灼烫,学子们伏在地上痛哭不已,萧楚缓步从旁绕过,边走边慨然道,“各位学子哭庙明志,真是看得本侯心酸万分。”
  说是心酸,他的表情可没半点儿心酸的意思,萧楚背过手站到许观边上,俯视着跪倒一片的学子。
  他们抬头一见萧楚,立刻开始絮絮碎语。
  “这是和梅渡川一起的那个……神武侯,萧承礼!”
  “裴御史就是被他关起来的!”
  “无耻……下作!”
  辱骂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文化人骂人大多不脏,就是字字诛心,把萧楚数落得一无是处,可他听着却不以为然,还越听笑意越深,不禁拊掌起来。
  从烧炙那顿酒开始的布局,今日就可以慢慢收官了。
  有位学生对着萧楚说:“神武侯若是真心实意,就把裴御史给放了,也好让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心中有个裴青天的念想!”
  “好啊,裴青天还你们,你们就把命给我,我也好跟梅兄能吃顿开心酒。”
  这瘆人的威胁顿时引起群情激愤,众学生爬起身来朝萧楚冲过去,眼看人群正要埋没他之时,只听铮然一声,明夷的剑影一晃,拦到了萧楚身前。
  他清喝一声:“退后!”
  见到白刃,众学生果然心生畏惧,早闻神武侯在京肆意妄为,唯恐他真的动刀杀人,不禁退后了一些。
  许观见形势不对,立刻抹了泪走到萧楚跟前,急声劝道:“侯爷,学子们都是积怨已久,想问衙门要个说法,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啊。”
  萧楚笑了两声,说:“若是没有你在此处煽动,他们有这个胆量在祭祀闹事?”
  说罢,他抬脚就往许观腹上踹去,看着似乎力道不小,许观是个柔弱的书生,被踹退数步跌倒在地,十分狼狈。
  众学子见恩师被如此羞辱,更是愤懑至极,骂声更高,原本被明夷拿剑逼退的人潮瞬间重新涌了上来。
  萧楚浑然不顾,上前踩住了许观的左手,寒声道:“许才子,现在怎么不哭了?”
  许观顿时疼得闷哼,手绷紧到极致,冷汗直流。
  他竭力嘶吼了一句:“我哭……哭的是天下寒士报国无门,不是低眉折腰向膏粱子弟!”
  众学生一听这悲慨之辞,顿时泪下如雨。
  “师父!”
  “萧承礼你把他放开!”
  他们不要命似地扑过来,明夷尽量收着力不伤人,但他一人也难以把这百十个学生拦住,一时情急,就在此时,偏门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萧楚知道时候差不多了,按住弈非的肩,朝明夷招了招手,随口说道:“动手吧。”
  得此令,明夷再不多问,翻腕一转,剑柄往为首那学生腹上打去,他这一下刻意打了腹部的穴道,那学生倒下后直接昏死了过去,顿时哀嚎群起。
  “杀……杀人了!”
  “萧承礼!你滥杀无辜,你不得好死!”
  “神武侯府杀人了!快去报官!”
  场面变得极尽混乱,不少学生开始把手中的书册乱砸过去,明夷抬剑斩断,半步不退,不让任何人再靠近萧楚。
  “京州府衙办案,全都给我住手!”
  只听一声高喊,京州府尹策马急至,银腰牌一亮出来,身后的官兵快如飞梭钻入文庙中,不出片刻就将庙内包围起来。
  府尹指着学生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在文庙福地行逆反之事!”
  见官官相护,众怨更高,矛头立刻指向了府尹,书卷急浪般朝他扑打而去。
  府尹赶紧抬手挡住,边挡边嚎:“胆大包天!!给我全部拿下!”
  好在府尹带的人不少,官兵手拿刀剑,不过须臾就把动乱给镇下了。
  京州府尹被不少学生砸中,发髻散乱狼狈不堪,诚惶诚恐地跑到萧楚跟前行了个礼,说道:“侯爷,没伤着吧?”
  萧楚收了脚,这才放过许观,朝府尹笑了笑,说:“府尹没伤着吧?”
  府尹抹了把汗,尴尬道:“不碍事不碍事,侯爷今日受惊了,下官请侯爷来府上喝杯茶吧。”
  “不必,”萧楚摆摆手,拿靴尖点了点许观的背,灿然道,“这人惹了我,我带回去,不介意吧?”
  府尹巴不得他把许观给解决了,赶紧道:“没问题没问题,这书橱子胆子忒大了,侯爷随意处置!”
  萧楚满意地点了点头,府尹立刻朝手下人一招手,低声催促道:“赶紧带走!”
  众学生被衙门卫兵打得鼻青脸肿,还不忘回头朝萧楚和府尹各啐一口,高声骂道:“同流合污,恶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