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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生了(穿越重生)——风雪藏梅

时间:2024-10-22 08:11:41  作者:风雪藏梅
  明夷被他遣去做听记,弈非今夜不当值,侯府门口只有两个护卫在把守着,他们见萧楚回来时身子摇摇欲坠,想上去搀扶,被他挥了挥手赶开了。
  他走得很慢,想着回自己暂住的那间房,但不知不觉,步子又迈到了裴钰那间门口。
  萧楚在厢房前晃荡了很久,靴子快把地面都给搓平了,最后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大声喊道:
  “怜之,快来迎本侯!”
  没人应声。
  “怜之!”
  还是没人。
  “裴——怜——之——”
  “好吵!”
  裴钰怒气冲冲地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站着满脸灿笑的萧楚,手里提着一个空酒壶,正朝他用力地挥手。
  裴钰收敛了下表情,问道:“你喝疯了?”
  “怎么管我这么多?”
  裴钰立刻道:“我不管你。”
  说是不管,但他依然站在厢房门口,目光停留在萧楚脸上,他眼下有些泛红,再没了一点戾气和阴冷,反而有些落魄的狼狈。
  这幅姿态在萧楚身上是很少见的,裴钰盯了会儿他的脸颊,目光又顺势流转到他手上缠着的布条。
  他受伤了。
  裴钰抿了抿唇,试探道:“你干什么去了?”
  “我喝茶去了。”
  “喝茶?”
  萧楚低下头,小声道:“嗯。”
  裴钰威胁他:“那你继续喝茶,我走了。”
  “我不允。”
  “我不是你的奴婢,你允不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楚义正严辞:“我比你高一品!”
  高一品?是指官位高一品?
  曾经舌战百官从无败绩的裴钰竟然被他这幼稚的理由给噎住了,瞪着萧楚,半天没应上,良久才冒出一句:“高十品都没用。”
  “怜之,这几日不要走了。”萧楚颓丧般地坐到地上,低声喃喃,“不要走了,在府上好好养病。”
  “我没病。”
  “你有病。”
  “……你有病!”
  裴钰甩了甩袖子,他跟这人简直没道理可讲,转身就要走,可萧楚不放过他,上前去拽了他的手。
  被他掌心的温度一烫,裴钰立刻斥道:“你给我放——”
  “阿怜。”
  手。
  裴钰身形一滞。
  萧楚望着他,眼里亮起了点点流荧,正如这轮月色一样,它载着悲伤的深情,像是个流浪了很久的人。
  “阿怜,你还要恨我多久?”
  恨?
  裴钰的心跳停在了这个字眼里。
  原来在萧楚眼里,自己这些拼了命压死在心底的情感,都被冠以了“恨”这个字?
  裴钰最终还是没走,他轻叹了口气,坐到了萧楚身边,说道:“萧承礼,不要总是这么幼稚。”
  “是不是因为,我和他们一样,我是混在官沟里的烂泥,你瞧不起我。”
  裴钰耐着性子问:“我何时曾说你是烂泥?”
  萧楚皱了皱眉,说:“你说我不要脸!”
  “说错了吗?”
  萧楚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虽然我讨厌你,但我也不喜欢别人那样说你。”
  “你在说什么?”裴钰微微蹙眉,“你今日去了何处?遇到谁了?”
  萧楚意兴阑珊,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从襟口拿了个扁扁的玉匣出来,塞到了裴钰手里。
  “这是何物?”
  “身上就带了二两,买不到稀罕的,”萧楚有些自责地说道,“对不起,我好穷。”
  这话从神武侯口中说出来,显得可怜又好笑。
  裴钰强压了笑意,萧楚这状态显然不大对劲,讲话也不七扭八歪了,有什么说什么,看上去有些愚蠢的真诚。
  裴钰被他这表情栓紧了心,莫名开始隐隐期待,但又碍于萧楚在边上,于是装作不情不愿地掀开了玉匣。
  随着匣盖逐渐揭开,裴钰微睁大了眼,看着里边的光景显露出来。
  空的?
  见他一头雾水,萧楚这个时候才笑起来,颇有些奸计得逞的自得:“耳坠还扔在铺子里没打呢,先买了个匣子回来,看来阿怜对我送你的东西很是期待。”
  裴钰“啪”地合上玉匣,不禁道:“你这心智要是过了三岁,天底下的神童都要多上五成。”
  萧楚道:“说得真好,我自小就被叫做神童。”
  见萧楚真是有问必答,完全没有平日里那股含糊劲儿,裴钰手指稍稍蜷曲了一下,面色犹豫。
  沉寂了很久,大概是看萧楚实在要困得睡着了,裴钰才缓缓地问出口来:“萧承礼,你上辈子也这么幼稚?”
  “我上辈子……”萧楚似乎是在思索他这句‘上辈子’是什么意思,拖了一会儿才答道,“我上辈子被狐狸精骗了。”
  裴钰追问道:“什么狐狸精?”
  “心眼坏的狐狸精,说要跟我上床,然后又背后给了我一刀,把我捅死了,心肝脾胃肾都捅了一遍。”
  他声音低低的,听上去有些像犬类的呜咽。
  裴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后镇静了一下,又问:“那这狐……狐狸精为什么偏偏恨上你?”
  “因为我招惹他,他生气了。”
  “你为什么招惹他?”
  萧楚言简意赅地说:“新鲜。”
  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好看。”
  京州的热夏只有在夜色沉沉时才会起清凉的细风,轻盈飘微,吹到皮肤上却是烫的,还把人的脸颊吹得绯红,羞赧的人总是容易恼恨,张口闭口说着“这风真是缠人”,却又在悄无声息的夜里偷偷挽了一捧在心口。
  激得自己心潮起伏。
  “你……”
  裴钰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萧楚已经倚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第16章 欺师
  萧楚回府后的几日,裴钰意外地很听话,应他的要求跟吏部告了假,一直待在侯府养病,他自然高兴,还很大方地把书房让给了裴钰用作处理公务。
  他觉得这人太有意思了,嘴上永远不饶人,可行为又是另一回事,仿佛心里装着两套准则,而且从来不会混淆起来。
  “我上回说了,进屋先知会一声。”
  萧楚半个身子还没跨进书房,裴钰就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他笑道:“本侯自己的书房,知会什么。”
  最近萧楚总拿这句话呛他,裴钰自知理亏,就不与他辩驳,依然在翻看着桌面的文书。
  他把公文堆叠得井井有条,萧楚大概是头一回见到自己的案上能放上这么多文书,难怪近日明夷总和他抱怨,说下回要用马车去裴府把文书拉回来。
  裴钰住在萧楚府上的这事情,虽说没刻意拦着,但他爹裴广那边还是尽量隐瞒,裴钰家中有位姐姐,很通情理,每回都是偷偷从裴钰书房里把公文拿出来的。
  “本侯来拿点儿东西。”
  萧楚径直往裴钰身侧的刀架边走去,他的佩刀不放在武库,而在书房,这还是个风水讲究,说是这书房藏卷颇多,五行木旺,易伤肝胆,需要放个神兵来镇一镇。
  他的雁翎刀就摆在裴钰边上。
  萧楚拿了根铜签,将膏油抹到了雁翎刀的花铁上,瞥了一眼这位一丝不苟到令人发指的裴御史。
  裴钰进神武侯府之后,拒绝了萧楚塞给他的所有贴身服侍,坚持要自行打理,也不让任何人靠近,简直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但就是忍不住要看!
  萧承礼觉得自己活得很通透,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克制欲.望只会引起更深的欲.望,倒不如放任自流。
  况且人都会腻,喜欢的东西吃多了会腻,喜欢的曲儿听多了也会腻,裴钰是什么稀罕人么?虽然他的相貌的确出挑,但萧楚哪是甘心只饮一瓢的人。
  想看就看呗,看多了不就习惯了?
  萧楚如是说。
  所以后来的几日,但凡是裴钰在他的视线之内,他都会毫无保留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从上到下,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越看越新奇,越看越着迷。
  “眼睛不看对地方,当心划了手。”
  裴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萧楚还是看他,说道:“不看着你,我怕等会儿就被你的刀子捅了。”
  “我的刀从来不捅蠢货。”
  自从裴钰来府上之后,他常去的地方萧楚都叫人挂了澄水帛,还摆了冰鉴,热夏时节屋内却敞凉得很,裴钰连讲话都懒懒散散的,一点儿平素的狠劲儿都没有。
  萧楚抹着刀,随口说道:“那你的刀捅不捅有情人?”
  听到这话,裴钰手中的笔僵了一瞬,只是这动作太细微,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他又抽了份案卷出来,上边封了刑部的印。
  萧楚低下头把刀锷也擦了擦,雁翎刀经过膏油的养护,愈发锃亮起来。
  他边擦边说:“这么多公文,都是跟周学汝有关的?”
  裴钰道:“三司会审还没结束,周学汝的案子一直卡在刑部,没有刑部的勘合,锦衣卫就不肯拿人,所以才让梅渡川至今都安然无恙。”
  萧楚道:“刑部有梅党的人,他们渗透得太彻底了。不过你不也是涉事官员么?怎么不避嫌,反而把案子直接交给你了。”
  “人手不够。”
  写着写着,笔墨就浅淡了,裴钰搁了笔,又开始研墨。
  他淡淡说道:“今年户部的欠俸还没发,都察院又辞去了一批人。”
  萧楚低声笑了笑,说:“真穷。”
  裴钰道:“是穷,民穷,官也穷,你少和梅渡川吃几顿酒,国帑就充裕起来了。”
  被他说中,萧楚也不恼恨,他放下了铜签走到裴钰的对案,从他手中接过墨条,替他研磨起来。
  “梅渡川要让我协理白樊楼,我承了他的情,”萧楚看着砚台上的墨水浓稠了起来,半玩笑地说道,“别误会,怜之,我的心还是向着你。”
  裴钰也不写了,把案卷翻动到下一页,纸张的脆响和砚台被磨动的声音交缠在一起。
  “梅渡川不是个好归宿,他现在肯给你的,以后也会抢回来。”
  “本侯一向来者不拒。”萧楚把墨块擦了擦,搁置一边,说道,“况且这是笔合算的买卖,白樊楼的戏台要搭了,梅渡川有权无名,他需要我的身份来面见贵胄,把这势头造大。”
  裴钰微微蹙眉,说道:“再如何大的势头,它毕竟只是个戏台,梅渡川如此大费周章,若是最后收效甚微,他会亏一大笔钱。”
  “听闻他要办一场拍卖。”
  “拍卖?”
  萧楚点了点头,说道:“戏台竣工之后,他就要设宴请那些富贾大户,皇亲贵胄看一出戏,戏完了之后就是拍卖,卖品就是方才上台唱戏的伶人,让他们各自出价,挑自己喜欢的买,价高者得。”
  “……真是恶俗。”裴钰做出一个嫌恶的表情,随后说道,“如果是这样,当日就会出现很多白银的流入。”
  “是,”萧楚正色道,“这就是突破口,白樊楼的账问题不小,他急于搭这个戏台子,恐怕是为了洗清赃款。”
  裴钰道:“你的方向没错,查到戏台这边,就该从陈音口中问点东西出来,只是梅渡川生性多疑,他知道陈音和我都在你府上,必然不会全然信你。”
  “他信不信我,这不重要,我只要他自以为在利用我。他借我的名造了势,却忽略了一点。”
  萧楚缓步走到裴钰身后,用手替他顺了顺头发,沉声说道:“在梅渡川盛情邀请的那些人眼里,我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做什么,他逃不掉干系。”
  萧楚的个子很高,站在身后就像盘踞在暗中的毒蛇,压迫着人的气息,裴钰觉得身后起了一阵阴寒,但随之就嗅到一股梅花香气,它包裹住了裴钰,像是一层保护,多多少少冲淡了些萧楚身上的那股戾气。
  这是个不错的伪装,裴钰想。
  “进步不小,”他的目光侧了侧,不咸不淡地说道,“但还不够,捏住了蛇的七寸,还得有办法打。”
  萧楚的手背贴在裴钰耳后,把一缕头发捋动了过来,低声呢喃道:“给点提示,师父。”
  他故意这般叫,还饱含着诱引,叫得如此僭越。
  裴钰又感觉有些燥了,他身子紧绷着,往前倾了倾,重新拿起毛笔,想借此掩盖自己的僵硬。
  他说:“记不记得我为什么骂周学汝?”
  “科举舞弊,春闱贪墨。”
  裴钰转移了心思,耐心引导着:“周学汝受梅知节提携之恩,他们想在大祁的官场扎根,就要在春闱中提拔自己这边的人才,那被这些人顶替下去的学子会如何?”
  萧楚道:“口诛笔伐?”
  “不止,科举非易事,穷僻之地甚至是一整乡的人东拼西凑,才能供出一个读书人来。寒窗苦读层层择筛,走到春闱这一步的寒门学子已是非常不易,如若传出科举舞弊的丑闻,无疑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他们会闹事?”
  “有人会。”裴钰拿了张笺纸出来,提笔在上面写了起来,边写边说:“去找一个人。”
  待他写完,萧楚接过纸一看,笔锋苍劲有力,赫然写着六字。
  靖台书院,许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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