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从文开始让路深见别人了?安照雨盯着照片上那个想去拉路深手的Alpha,眼神可以杀人。
——她又在这边和另一个Alpha见面了呢!
魏近麟那边又发了短信过来。
在刚刚那家咖啡店的斜对面,路深和傅星澜坐在窗边吃饭,她和傅教授说明了刚才那家公司负责人的态度,她和那人谈的时候,傅星澜就坐在这边等。
“不行就换下一家,”傅星澜没多说什么。
“嗯,”路深看了她一眼。
其实傅教授的形象蛮高冷的,一米八的Alpha,不苟言笑,戴着边框眼镜,常年穿着衬衫和长裤,手表像是嵌在手腕上,如果她不是和外表严重不符的社恐,应该能震慑很多人。
路深在她面前,显得柔和太多。
至少和她比起来,路深是会笑的那个。
看见她对别人笑,安照雨那个表情,就很难控制住了。
下班以后的安队长立刻开车杀到了那家饭店,她首先把猥猥琐琐在外面偷拍的魏近麟揍了一顿,把这烦人的苍蝇赶走了。
然后目光落在路深和她对面的傅星澜身上,安照雨并不认识常年待在实验室的傅星澜,但是她却看得出来,相比前面那个去拉路深手的Alpha。
路深并不排斥这个Alpha,两个人一直在聊天。
安照雨看得出来,她们聊天好像是路深说的话更多一些。
那么不爱说话的人,竟和这个Alpha有这么多话聊。
聊什么东西聊这么久?
路医生这就开始搞预备发展对象了?
傅星澜的长相蛮优越,穿衣风格看着也是清冷那款的,与油腻这个词毫不沾边,但是在安队长眼里,她越看越像个妖怪,勾引自己老婆的妖怪。
安照雨拿出手机,对着屏幕补了下口红。
Omega在颜值上本就天生丽质,安照雨平时很少化妆,但是现在,她认真了。
“你衣服上什么东西?”傅星澜用手指了一下路深的肩,她有强迫症,看不得一点瑕疵。
“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沾上的,”路深低头去看肩上的衣服。
一个人站在了她们的桌子面前,并抓住了傅星澜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
她怎么来了?路深还没反应过来,傅星澜也一样。
“别对她动手动脚的,”安照雨冷冷对傅星澜说,并把她的手甩了回去。
“路深,这位是......”很巧的是,傅星澜平时也不爱看新闻,并不认识这位刚拿了冠军的年轻气盛的Omega飞行队长。
还有点社恐犯了。
“她——”路深正准备给傅星澜介绍,安照雨就抢先回答了。
“我是她孩子的妈。”
“......”
第38章 Chapter 38
安队长这句话, 让另外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被不善目光盯住的社恐傅星澜此时此刻全身肌肉都是僵硬的,脑袋里全然只有尴尬和想脱身的感觉,好想逃离这个处境,但是她表现出来却是抿唇冷眉的样子。
哼, 还挺冷漠, 想勾搭路深的心受到重创了吧,安照雨看见她收回去的手都僵了, 还搁这儿装不在乎呢?
实在忍不下去了, 桌子底下傅星澜轻轻踢了一下路深, 这动作被安照雨敏锐察觉到了,正在她打算动手教训一下这个喜欢对路深动手动脚的Alpha时,路深开口了。
“傅教授,她是飞行组二区的队长,”然后路深又抬头对安照雨说,“这是傅星澜教授,我博士时期的导师, 现在是同事。”
导师?导师就能对别人动手动脚?
“安队长,是想要一起吃饭吗?”傅星澜说话的声音, 仔细听还有点抖, 估摸是被刚才那一下吓到了。
安照雨本想说吃你个头,但是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路深, 她的Beta老婆好像是打算继续吃饭, 又老实了。
“好啊。”她低头站在路深旁边,后知后觉开始心虚。
她和路深可是已经向民政局递交了离婚协议书, 那个什么冷静期本来就像个笑话, 路深这段时间其实已经自由了,就算和别人恋爱她也管不着, 正好还能提供感情破裂的证据。
这样破坏路深和别人约会,好像不太礼貌。
路深和傅星澜坐的是靠窗的四人桌,两个人都坐在外面,路深不起身让安照雨进去,安照雨就坐不了。
傅星澜悄悄观察着这位SSS级Omega,刚才气势不是还挺盛的,怎么现在伏低做小,在路深面前像只眼巴巴的小狗。
路深起身给她进去了,并问服务员要了一套新的碗筷。
“要不要换个汤底?”
“都可以,”安照雨小声说,并解释了一下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我只是刚好路过。”
她比较喜欢吃辣一点的,而路深和傅星澜口味都很清淡,两个人点的三鲜火锅底料雪白鲜香,没有一点辣。
路深又换了一个鸳鸯锅,一半清汤一半红油,并且让她自己再点几个菜。
原来是小猫小狗,傅星澜见刚才耀武扬威的人收起爪子老实了,也没那么社恐了,心率和呼吸恢复了正常。
没曾想,桌子底下挨了一腿。
是的,坐在她斜对面的安队长趁着路深和服务员沟通的时候,踩了她一脚。
傅星澜看过去,她立马回以警告的视线。
她好像误会了,傅星澜挨了这不轻不重的一脚,但没说什么。
安照雨本来以为她的加入破坏了约会的气氛,至少路深和傅星澜接下来不会怎么说话了,便坐在旁边不紧不慢地点菜,还偷偷给老妈发了条消息说晚点回去。
——你是不是又去酒吧鬼混了?
贺南春那边态度明显不善。
——没有,我在打击情敌,追路医生呢。
回完老妈消息安照雨就把手机收进口袋了,她打算认认真真来观察一下对面的Alpha情敌。
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两只眼睛,安照雨没觉得她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路深看上她哪儿了。
安置好这位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转眼路深就和傅星澜继续聊上了,两个人说的都是关于抑制剂的东西,什么靶点什么信号转导安照雨听不太懂,反正没有与生活有关的内容,更无关感情。
要不是有吃的,安照雨听她们说话肯定要睡着。
过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傅星澜对路深有什么企图,两个人聊工作聊得很专注,几乎忘了旁边还有她这个人。
大部分时候都是路深在说,因为抑制剂改进的思路就是路深提出来的。
不过安照雨从她们的聊天里听到了关键信息:接下来路深还要和各种各样的人谈合作,直到新型抑制剂找到合适的公司。
让路深去谈合作?安照雨在红油辣汤里涮了一片毛肚,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路深的性格并不适合在商场混,她和路鸣一样都是属于在科研上天赋异禀型,智商很高,但进了商业那个人情利益的圈子就麻烦了,那里面可都是人精,路深是羊入虎口,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傅教授怎么自己不去谈合作?”趁着她们吃饭的时候,安照雨冷不丁问了一句。
“......”傅星澜虽然是社恐,但不是情商低,她总算看出来了,安队长是在吃飞醋。
“傅教授有社交恐惧症,”路深淡淡地说。
安照雨被噎了一下,她有社交恐惧症,你也没好到哪去。
当然这话安队长必不可能在两人面前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偷偷想,前面魏近麟发的那张照片应该就是路深和人谈崩的现场。
她开始有点担心了,虽然路深谈合作肯定不是一把好手,但是对她别有所图的人可不少。
回去的路上,路深开车送傅星澜回家,傅星澜半个月才回一次家,很不容易,而安队长当然是开自己的车。
虽然是一场乌龙,安队长闷闷不乐跟在后面,这哪里来的外星人教授,居然连车也不会开,还要路深亲自送。
“你们要离婚?”单独面对路深,傅星澜还是有话说,毕竟两人认识那么多年了。
隔着一辆车,傅星澜都能感受到后面那位飞行队长的怨气。
还挺凶。
“嗯,”路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安照雨的车子稳稳跟在后面。
“理由呢?”
“不合适。”
离婚之后的安队长可比结婚的时候活泼多了,虽然也变得奇怪起来,路深目前还没搞清楚安照雨的目的。
“她看起来很喜欢你,”傅星澜说话一向直白,她低头看着自己白色运动鞋上那个明显的脚印,“怎么会答应和你离婚?”
?
路深有被她毫无依据的猜测无语到,这好像是傅教授第一次没有列出客观理由,只凭“看起来”这样感性的字眼就给结论,果然是社恐,一遇到陌生人就糊涂。
“您想多了。”
“......”
傅星澜也无语,她只是社恐,而路深是迟钝。
完美师生搭档,以后课题组就改名叫万年寡王组。
傅星澜的家和安家不在同一个方向,路深到了医疗中心后就往相反的方向拐,安照雨的车子一直跟在她们后面。
“她跟着我们干什么?”不是都离婚了吗,傅星澜提问。
“可能是打算和我一起去接小宙,”路深没发现这有什么问题,自离婚以后,平常安照雨也开车跟在她后面,两个人一起去安家接宝宝。
早上也是,安照雨的作息变了,路深总能一出门就遇到她的车,两个人经常一前一后开进医疗中心。
路深住的地方,是S城到医疗中心的必经之路。
好吧,寡王只有她傅星澜一个人。
去安家接小宙已经很晚了,贺南春一脸深意地问安照雨。
“怎么样?”
“还成吧,”安照雨接过宝宝,心情有点低沉,一想到路深之后还要和各种各样的老油条谈合作,就提不起劲。
这和相亲有什么区别?
不过,再过两周宝宝就要去路深那边了,想到这里的安照雨又感到安慰了一点点,她有理由去路深那儿了。
这天中午,安队长在值班室午休,可能是日有所思,好久没和路深亲密了,她做了一个带有颜色的梦。
梦里她和路深在训练机上,只有她们两个人,前后座,安照雨把驾驶调成自动模式,然后就胆大妄为地去后面找路深了。
不愧是梦,安队长随意发挥着,完全不担心安全问题。
“你想干什么?”路深发现她的靠近,一步一步往后退。
她的退让,像一个无法令人拒绝的陷阱,明知道是陷阱,安照雨还是忍不住,被引诱着一步一步靠近。
跑不了的,猎人和猎物,分不分清楚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也别想跑。
“路深,你每次看见我正儿八经穿着这身队服,对我就没点什么想法吗?”她像是回到了比赛那天,临近终点的时候脑袋里想起了路医生的滋味。
说好的七天七夜呢,现在还没落实。
梦里的路深无动于衷,表情寡淡,目光平静,跟入了定的出家人似的,安照雨非要招惹,她捉住路深修长的手放在胸口,自己的手放在路深的腰间揽住。
“我穿队服的时候,想法可多了,最经常挂念的,就是你什么时候能亲手帮我脱了。”她在路深耳边清晰地说。
这种类似的话她和路深说过许多,当然,都是在床上。
路深比她要脸,在床上也是,一听就会脸红,有时候还会堵住她的嘴。
但是此刻,没有意料之中地看见路深的脸变红,她的眼前出现的,是同样穿着飞行员队服的路深。
戴着头盔的路医生根本看不清楚表情,并且还不做声。
哑巴!!!
安照雨猛地睁开眼睛,时隔快一个月,她终于清晰地回忆起这位让她不爽很久的神秘队员。
一定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又是离婚又是带两个队做任务,还要管宝宝。
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起来过那位哑巴,有时候看见路深的时候会想起来,但都不是在训练场,更不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差一点她就亲上路深了。
随后,安队长怒气冲冲地推开值班室的门,把二区的所有成员喊到了训练场集合。
“新来的,全部出列!”
飞行员的选拔一个季度一次,现在的时间正好距离本季选拔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新晋飞行员不会直接跟着队长做任务,要在训练场完成半年的培训,跟着有资历的老队员,通过考核以后才会成为正式队员,所以对于安照雨来说,新队员的面孔仍然陌生。
出列的新队员有十来个,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老队员蹲在旁边看热闹,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怎么惹到了安队长。
“自觉点的,就自己站出来,”安照雨从这些人面前经过,目光在他们身上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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