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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偏执反派翻车后(穿越重生)——二十一挽

时间:2024-10-22 08:23:55  作者:二十一挽
  可能是因为时间线提前,此时的男主还没有经历家庭变故,性格上跟正文开始时也有所差距。
  云稚眨了下眼,不再提这件事情,操控轮椅转了个弯,细声细气开口:
  “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云稚,云彩的云,禾字旁的稚,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你、你……还记得我的小名吗?”
  是一个很大众化的小名,很多人都叫这个。
  付野冷眼看着他,脑海里搜了搜,想到那些腻歪的情侣昵称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嘴角讽刺地勾了勾:“宝宝?”
  低沉的嗓音嚼着叠字,云稚被他喊得耳朵有点红。
  彻底打消最后一点疑虑,云稚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脸,“算了算了,你还是喊我名字吧。”
  付野拧着眉,只觉他这番扭捏作态是巴不得自己继续喊,心中冷嗤。
  当然不可能喊。
  腻歪死了。
  恶心。
  云稚消了消脸上的热,又低下头去摆弄轮椅,毫不知情地露着一截如玉似的脖颈,淡淡的粉红蔓延开来,一路沿着领口没入深处。
  付野看着,眸色晦暗不明。
  这些数据人凭借出众的外貌,在讨好主人这条路上无往不利,轻轻松松就能勾得人神魂颠倒。
  他只觉得鄙夷。
  皮囊裹着血肉,白骨穿插其中,再如何点缀描绘,扭捏献媚,落入他眼里也不过是千篇一律的一滩烂肉。
  还有那男男女女脱了衣服滚到一处凭着原始本能耸动的事儿,付野更觉得恶心至极。
  他无比厌烦这样的事情,不仅认为看到会脏了自己的眼,更是觉得别人在心里想想也是天大的罪过。
  因此,面对这个无时无刻不想拉着自己一起做那种事的人,付野完全没有好脸色。
  只在心里计划着,等下找个合适的机会弄死算了。
  “我之前看到你信息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确定,生怕贸然上来会找错人,那样会好丢人……”
  云稚絮絮叨叨地小声说着话。
  其实他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小时候中二病太严重,基本上每天放学都会花半小时当超级英雄救苦救难。
  英雄有自己的快乐,不会光顾受难者的内心。
  全靠书上写得详细,云稚照着背就行。
  付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找错。”
  不知道那些人给他下的是什么药,付野看着云稚嘴巴不停的一张一合,只觉得腹部涌动着一阵阵热气。
  烦得要死。
  “哦。”
  ……好凶啊。
  云稚敢怒不敢言地咬着唇,眼睫眨了两下,不再开口说话了。
  之前过来的时候他抄了小路,小树林里铺了一段鹅卵石,轮椅不好过,云稚在前面领着付野绕宽敞的大道往回走。
  走了一会儿,他发现付野没有跟紧自己,落后了好大一截。
  眯眼快速扫了一圈周围的建筑,路面平坦,轮椅转了个弯,云稚凑到付野面前来。
  旁边一栋楼有几间亮着光,四四方方的格子窗点缀黄昏相接处。
  角度卡得刚刚好,细碎星光坠落眼眸,云稚眼睫微颤两下,轻声细语道:“你怎么没跟上。”
  付野的脸色并不好看,沉默且危险地注视着他。
  云稚有些怵他。
  但书里都说了,这人可是惦记了自己很多年的。
  云稚心里默念三遍“他暗恋我”给自己打气。
  时不时有人从旁走过,向着他们这边投来好奇的打量。
  梧桐树飒飒吹响,光影掠动,云稚以目光缓慢拂过付野露出的皮肤,均匀巡视每一寸角落。
  付野脸色愈发阴沉。
  全部认真看过,云稚小心吞咽了一下。
  有点犹豫地将手心先在裤缝蹭了蹭。
  随即挪动着轮椅,一点点靠过去,抬起手来,牵住付野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认真将自己柔软的手心挤进他灼烫的掌中,弯曲指尖扣牢。
  然后抬起头来笑着轻轻摇了摇手臂。
  手心的热度沿着手臂攀爬上脸颊,云稚有点不自在,干巴巴找补了一句:“我、我牵着你,你别走丢了。”
  恰在此时,路灯一盏盏接次亮起,橘黄色的光点从背后打过一片暧昧不明的阴影。
  付野心头邪火霎时冲破压制。
  该死,知道那些人给他下的什么药了。
  ——是春|药。
 
 
第3章 勾引
  付野移开视线,在云稚仰望的目光里,缓慢而冷漠地抽走了手。
  “别碰我。”
  晚风伴着黄光,眨眼间吹散了手心的温度。
  云稚愣了一下,手臂停在半空,随后才慢慢落下。
  “抱歉……”
  他反应有点慢,好像一时不能接受自己遭到了嫌弃的样子,浓密的睫毛扑闪两下,带着自然的弯曲弧度遮挡住眼底神色。
  云稚掌心又贴着裤缝擦了擦。
  过于昏暗的光线里,付野看不清云稚脸上的表情。
  也没什么意思。
  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早点弄死。
  “咚咚”两声,付野屈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下,催促道:“走吧。”
  “好。”
  云稚轻声答应,控制着轮椅不紧不慢走在前面,一路上再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从后门进了宿舍楼,乘坐电梯直达六楼。
  寝室里只有傅从心一个人,正叼着一次性筷子在拆外卖,看见云稚回来立刻朝他招手:“小云快来!今天有你喜欢吃的鱼!”
  云稚先从自己桌子上抽了一片湿巾,仔仔细细将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擦到每一丝缝隙都绝对干净,才凑过去,挤在傅从心的桌子前跟他一起吃晚饭。
  付野找到自己的床铺,拉开椅子坐下。
  然后看着云稚背对着他,床边挂好两件衣服,刚好遮挡住付野的视线,随后钻进去跟人凑着头嘀嘀咕咕边吃边聊,仿佛非常值得开心。
  他们声音压得很低,付野耳力好,清楚听到他们的无聊交谈从“哎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谁”一直到“反正我不生”……
  吃完饭,云稚又倒了一大杯水,端着到靠窗的桌子前一边咕嘟咕嘟一边看书,喝上之后又去倒了一杯。
  中间两次路过,都跟没有看见付野这人一样。
  ……低劣的欲擒故纵。
  付野面无表情。
  晚上结束学习,云稚喝了药去洗漱,又按照医生的嘱托按摩了一下腿部。
  他的腿伤到了小腿靠近脚踝的位置,并没有完全失去触觉,勉强也能控制双腿稍稍挪动,但不太能独立站起来,更无法承受太多重力。
  学校是上床下桌,云稚一个人爬上去有些困难,经常在下面睡躺椅。
  自从搬来他们宿舍,傅从心就不让云稚睡下面了,他踩着椅子,直接上手把云稚抱起来举上去。
  今天也是一样。
  云稚换好衣服,刚扒着栏杆爬上床,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阴沉沉的双眼。
  付野单腿屈膝坐在跟他同侧的床铺上,手肘搭在膝头,不含一丝温度的瞳孔像在看着死人一样平静无波。
  云稚冷不丁对上这么一双饱含杀意的眸子,一时间有点吓呆住了。
  傅从心站在下面看到这一幕,似乎有些不满,突然出声打断:“小云。”
  “啊?”
  云稚回过神,转过脑袋向下看,如同一只不太聪明的小动物,头上卷卷的发丝蓬松柔软,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傅从心把空调遥控器递上去,让云稚晚上冷的话可以自己调高一点。
  云稚身体不好,另一名室友和傅从心愿意迁就他,但不代表新进来的付野也愿意。
  傅从心问都没有问过他的意见,直接当面将遥控器给了云稚,行为上带有明显的排外感。
  云稚被付野过于明显的目光盯着,一时间也顾不上别的,稍显不自在地对傅从心点点头。
  等他去洗漱了,云稚才微微偏转过身子,目光犹犹豫豫看向付野的床位。
  这人怎么不换外衣就坐床上了。
  付野的床铺很薄,没有过多的软垫,上面只有一个枕头和一床夏凉被,其余连数据线和抽纸都没有看到。
  云稚今天也注意到了,他来学校时两手空空,连行李箱都没带,好似全然无牵无挂,任何事物都不能牵绊住他的脚步。
  简洁到不太像个富二代,更不像一般大学生。
  “今晚……”
  云稚开了个头,又慌忙止住后面的话。
  贝齿压着唇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带着怯意,仿佛生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都会让他产生不好的误会似的。
  云稚抿紧嘴巴,手里抓着遥控器,咽下那句“今晚热的话可以叫我”。
  一截雪白纤瘦的手臂越过两张床的分割线,将遥控器轻轻放到付野床上,然后嗖一下缩了回去。
  云稚床铺上挂了遮光帘,他偶尔会晚上看书,怕打扰到室友睡觉。
  虽然今晚并不打算看,但还是拉上了。
  晚上熄灯后,付野没有躺下,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按揉了一下眉心。
  体内异样的感觉仍旧存在,只是比白天的程度有所缓和。
  他平时也不怎么喜欢睡觉,这会儿没有休息的打算。
  之前那句说了一半的话,付野知道什么意思。
  可能再晚一会儿,等大家都睡了,一只柔弱无骨的胳膊会悄无声息撩开帘布,身子颤巍巍越过床位之间的横栏,两条羸弱无力的双腿在月光下白到发光,难耐地拖行着,攀附上来。
  这些数据人天|性|淫|荡,怎么可能一个人挨过整夜。
  付野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他今晚敢来,自己就叫他有来无回。
  时间静静流淌,直至天光乍破,朦朦青雾剥落云间,丝缕曙色钻过林梢,映透轻薄的窗帘点亮一屋寂静。
  一夜无事。
  云稚迷迷糊糊睡醒,看了眼时间有点早,但他想去上个厕所。
  这种情况非常不方便,云稚闭眼摸索着套了件背心,脑袋沉沉的钻出去,把自己啪嗒一下搭在攀爬梯上,试图幻想自己能这么横着飞过去。
  半醒不醒间,一道身影覆盖过头顶。
  眯着眼往上一瞧,云稚对上了付野不怎么和善的脸。
  “唔……”
  开口前云稚还顿了一下,好似在犹豫能不能跟他说话,半晌后才用气音压低着开口请求帮助:“我想上厕所。”
  付野皱着眉,看他眼角含着水汽可怜的样子,短暂间没有立刻做出判断。
  不确定是真的想上厕所,还是又在勾引自己。
  于是付野问:“怎么去?”
  跟他说话真的好费劲,云稚等回复的功夫都快要再睡着了。
  “……你抱一下我。”
  “……”
  确定了。
  是在勾引自己。
  小数据人身上只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宽松背心,纯白的布料松松垮垮,经年累月之下已经变成了半透明,大开的领口与极低的袖笼半遮半掩……
  再往下更是不堪入目。
  消停了一整晚的药效仿佛在这一刻死灰复燃,滚烫的热意再度袭来。
  刹那间,意识到有什么发生了变化的付野面色冷到吓人。
  他脸色铁青,起身长臂快速一伸,捞过云稚挂在一旁的外套兜头罩住。
  付野皱眉,无视他话里的暗示与勾引,下床去单手箍着云稚的腰,三两步便将人丢到了洗漱间的马桶上。
  下腹灼烫的温度代表什么,付野再清楚不过。
  正因为清楚,所以脸色格外阴沉。
  这不能怪他。
  都是这诡计多端的数据人。
  难怪昨晚没来爬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付野眉心紧锁。
  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令他无法容忍,杀意无法遏制地涌上心头。
  这个点还没有人醒,自己只要动手够快,就能悄无声息将他掐死。
  这只是一个数据人而已,连人都不是。
  一念之间,无数种死法在脑海中闪过。
  不知道数据人死后是直接化成一堆数字消失,还是会像人类一样露出濒临死亡的挣扎。
  眼前仿佛已经看到这小废物红着眼眶颤抖抽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涎水不受控地沿着嘴角淌下来,喉间发出呜呜咽咽的破碎声……
  那副场景,应当非常漂亮。
  顶着付野漆黑不见底的双目,云稚凭本能觉得身上有些冷,裸|露在外的双臂泛起寒意。
  被人从床上这么颠来倒去一番,他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是想叫付野下去后搭把手,让自己坐到轮椅上就行,并不是要他一路抱自己来上厕所的意思。
  粗重的呼吸声在逼仄的空间内更加清晰,付野的视线过于直白,云稚甚至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侵略到了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
  “你、你……”云稚的声音也有些抖。
  他坐着,付野就站在他身前,这么近的距离,这个高度……
  云稚无法避免地看到了他裤腰间顺着坠下来的两条宽松裤绳。
  受弧度影响,看着两根不一样长。
  好别扭。
  而且……
  云稚垂下了眼眸,耳朵变得有些粉。
  “怎么,抱你过来还不够?还想要什么?”
  付野双眼隐隐有些泛红,手指掐着云稚下巴将他的脸抬高,暴起的青筋按捺着肆虐的爆发力,仿佛只要再听到一个字,他就要失控地捏断这截脆弱的喉管。
  靠得太近了。
  云稚感觉,随着付野俯下身的动作,他灼热的呼吸仿佛都尽数喷洒到了自己脸上。
  “不是要上厕所么。”
  付野鼻尖几乎便要触碰到云稚,强有力的手臂辖制着他的脸,粗糙的指节掐着脸颊的软肉,深不可测的眸子直白盯着他:“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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