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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偏执反派翻车后(穿越重生)——二十一挽

时间:2024-10-22 08:23:55  作者:二十一挽
  室友刚好准备出门,站在洗漱间门口敲了敲,大声说:“没显示联系人姓名,陌生号码,但也没有骚扰或广告标注,要给你拿进去吗?”
  云稚揪着防水垫挪到门口,伸长胳膊给他开了个缝。
  拿到手机看了眼,归属地在卞家河。
  嘴角一拉,云稚看着屏幕上的一串号码,没有接也没有挂。
  一直等到自动挂断,对面打来第二遍,云稚才在临近挂断的时候慢悠悠接了起来。
  对方上来先发了一通脾气,刺耳的杂音吵得头疼,拿远了手机等着他指责够了,云稚才开口:“不好意思啊张叔,我手机被人偷了才换的号,不是故意躲着您。”
  对面停顿了一会儿,语气缓和下来,苦口婆心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养家糊口不容易,让云稚可怜可怜他,赶紧还钱。
  云稚大受感动,当场发誓:“叔您放心,父债子偿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肯定努力赚钱,不会让弟弟妹妹们没学上的。”
  张叔操着一口方言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顿,云稚快速洗完了换下的衣服,连声点头应和,用夸张的语气描绘着:
  “那肯定的呀,叔你放心,咱们都是本本分分的种田人,党辉保佑着呢,只有那些欺软怕硬,走歪门路的人,才会遭到报应。”
  张叔噎了一下,总觉得他这话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但云稚态度良好语气诚恳,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最后只能提醒他说自己知道他大学在哪儿。
  挂了电话,云稚面无表情把人标了个“傻逼328号,”,然后拉进了黑名单,打算花完剩下的话费就换号。
  关机,手机放下,低着头继续洗澡。
  他爸当年借了钱,还没来得及还上,人就没了,这些讨债的人一直在试图找他还钱。
  开玩笑,他又没遗产可继承,当然不可能还钱。
  水盆里倒映着清浅的人影,花洒打乱水面,溅出四分五裂的小水滴。
  云稚仿佛看到了那场滔天的洪水,遮天蔽日,顷刻间吞没一切。
  “啪——”
  宿舍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里里外外一片漆黑,云稚骤然回过神,摸索着关了花洒。
  京大是没有夜间强制停电的,可能是哪个宿舍使用了大功率引起跳闸,或者别的原因临时断电了。
  洗漱间里完全透不进亮光,等了一会儿还没有来电的迹象,云稚伸手想去摸自己的手机,一不小心碰翻了架子。
  有什么东西朝着他的腿砸了下来,云稚下意识一躲,从小板凳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一地的水。
  澡都白洗了……
  粘腻的感觉透过毛孔传递到四肢,云稚浑身难受得紧,各种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
  烦死了!
  云稚抓起一旁的东西愤怒的想要用尽力气摔出去。
  劲都憋到脑门了,举在半空中的手又落了下来。
  这个贵。
  又抓起一个——
  ……这个也贵。
  云稚硬生生要把自己给穷哭了。
  好在没有摔伤,他坐在地上自暴自弃地缓和了一下情绪,又把1到328号傻逼挨个在心里骂了一遍。
  骂完果然舒坦多了。
  地上东西乱,云稚也不敢再乱动,身边还没有可以借力的撑扶物,只能压着性子喊了两声室友的名字。
  室友可能没在。
  云稚硬着头皮开口:“付、付野……”
  付野面无表情地打着手电推开了门。
  白光闪了一瞬,门又被“砰”一下大力关上了。
  无声的暴戾甩得云稚耳朵一红,想也知道自己光溜溜坐地上很不是个样子。
  谁、谁让你直接开门了啊!
  云稚咬着唇红着脸生了会儿闷气,最终还是不得不压下其他念头,做小伏低求人:“付野……你、你就帮我打一下光可以吗,我找不到手机了。”
  过了一会儿,付野举着手机伸进来,照亮了小小的空间。
  云稚松了口气,连忙扒拉过自己的手机开机,打开了手电筒照明。
  “好、好了……那个、你可以再帮我拿一套衣服吗?在我柜子里,最上面的那两件。”
  刚才不小心撞到东西,拿进来的睡衣也掉地上了。
  云稚洁癖严重,实在是不能接受自己穿脏的,又不能光着出去。
  ……就,还好内裤没掉地上,不然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付野走开,很快又回来,抓着一套衣服递进来。
  隔着一道门,云稚默默接过,不用看也知道对方那张冷脸肯定已经黑得吓人了。
  擦好防水垫,又将自己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云稚换好衣服坐到干净的小板凳上,弱弱抱着手机出声:“付野同学……你还在吗?”
  “……”
  “没死。”
  门外的声音又硬又凶。
  云稚被凶了一脸,忍气吞声地咬着唇肉,软声软语祈求:“再帮我最后一个忙,扶我到轮椅上,可以吗?”
  门外没有动静。
  “我、我已经穿好衣服了,轮椅离我有点远。”
  云稚爱干净,怕洗澡水溅到轮椅上,一般都会把轮椅放外面,扶着其他东西进来。
  现在架子倒了,卫生纸也不剩多少了,总不至于要抹黑在这里收拾。
  外面还是没有动静。
  等了一会儿,觉得他可能不会搭理自己了,云稚心里有些泄气,正打算看看能不能自己再想想办法的时候,付野推开了门。
  男人面色冷漠,径直走到云稚跟前,俯身弯腰,一言不发两手架着他的肩窝,直接像举小孩一样把云稚从地上托了起来。
  云稚猝不及防,霎时寒毛乍起,一动不动任由他像搬物件一样移动自己。
  随着视线的上升,付野那双平静幽暗的双眼以水平的角度近距离贴近。
  极具攻击性的相貌在眼前不断放大,云稚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很快,他就被放到了轮椅上。
  云稚握着手电,仰头看着付野松手,没什么表情地直起身。
  ……恢复到死亡角度了。
  窗外夜色投进淡光,宿舍走廊隐约传来打闹的声音,只有这一角安静地出奇。
  云稚攥着手机,突然真心实意地向付野展露一抹明亮的笑容,积极嘴甜道:“谢谢你啦!付野同学!”
  他一笑,暧昧不明的黑暗瞬间被冲散,任何难登大雅之堂的龌龊仿佛都无法在此沾染毫分,亮堂堂的眼底不掺杂质,欢欣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随手施舍一个小忙便高兴成这样,刹那展露的亲近让人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想留住这一短暂的笑魇。
  付野的脸却倏地一下阴沉下来。
  周身气压瞬间降到极点。
  云稚敏锐地感知到了他的情绪,笑容顿住,被他阴郁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嘴角笑出的酒窝也缓缓放浅,“怎、怎么了……”
  付野眉心紧蹙,冷硬的声音带着一丝压制,全然不似以往随性。
  冷肃的寒意如同从骨子里沁出来寒冰,深不见底的眸子在夜色里酝酿着危机,一字一顿道:“不、准、笑。”
  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察觉到他语气里前所未有的冷,云稚不知所措地愣住。
  直到付野大步离开,他还怔在原地发愣。
  云稚对情绪的感知一向敏锐,虽然付野从来都冷着脸,也说过不少不客气的话,但从未有那一刻让他觉得这么可怕……
  就在方才,他是真的,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付野身上的冷意。
  不同于之前早晨在浴室中的生气和愤怒,这一次是排斥,从内到外,浓厚的排斥感。
  甚至有种要抑制不住伸手掐死自己的感觉。
  一时间云稚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室友很快回来,问需不需要帮忙,云稚人还有些木木的,摇摇头拒绝了,只让他帮忙拿下了枕头和小被,今晚打算在下面折叠床上睡,睡前还能再学会儿习。
  天大地大,学习最大。
  夜入深时,整个宿舍楼都安静了下来。
  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带动着胸腔微小的起伏,静悄悄浓郁了黑夜的沉默。
  付野站在云稚的折叠躺椅前,高大的身形隐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不是第一次了,他明确觉得这个小数据人笑起来非常刺眼。
  尤其是今晚。
  真是……看着就让人想毁掉。
  想掰坏那张笑得欢欣雀跃无忧无虑的脸,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付野的手慢慢贴近云稚脆弱的脖颈,人体肌肤温热的触感通过掌心传递到大脑,动脉稳定的跳跃与自然的呼吸持续运行,只要稍稍用力……
  云稚睡得非常安稳,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付野死死紧盯,眼底神色翻滚,变幻莫测。
  可是在过往的无数轮回里,他拥有过的东西很多,积玉堆金,身显名扬,但那都不属于他。
  到目前为止,只有这个小数据人和刚收到的旧香包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东西。
  那个香包被他随手拴在了床头,不太在意地打了两个死结。
  相似的另一只,此刻正被云稚握在手里。
  小数据人睡得并不安稳,眼角泪花沾湿了一小片枕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可怜得不得了。
  付野并不会有心软或怜悯的情绪,挑剔的目光落在那张微微蹙着眉头的脸蛋上。
  虽然恶心亲密关系,但真要让付野想,他觉得自己怎么也该是更欣赏聪明强大的同类才对。
  怎么系统的数据库给他生成的定制人会是这个样子?
  柔弱不堪,胆小如鼠,甚至连路都走不了。
  真要跟他怎么样,难不成还要自己处处抱着么。
  看着就让人觉得麻烦。
  付野只觉得云稚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软趴趴翘着卷,丁点不能令自己满意。
  非要说优点,也就是还算知道分寸。
  除了第一天不知死活的勾引,和今晚不顾劝告扒光了衣服给他看,这中间好歹安分了几天,很勉强的算是没那么惹人烦。
  不多不少,刚好踩在他可以容忍的临界点上。
  算了。
  没有在这件事上犹豫太久,付野闭眼再睁开,已然做好了决定。
  笑起来是不好看。
  但难过、惊吓、害怕、沮丧、羞怯的时候还算可以。
  无聊的时候也能拿出来玩一玩。
  付野打定了主意,以后他再敢朝自己这么乱笑,自己有的是法子让他哭出来。
  摸出手机,指尖点了几下。
  快速填好信息,付野三两下提交了一份转宿舍申请。
  之前是想着要弄死。
  而且付野睡觉警觉,不可能让他半夜爬床成功。
  现在不一样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脱光了来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根本防不胜防。
  付野皱眉,倒回去添了个备注:
  速度!
 
 
第5章 宿舍
  六点半,云稚从睡梦中醒来,眼睛感觉有点睁不开。
  眼药水滴多了,糊在睫毛上很难受,还有点疼。
  小心用纸巾擦干净,轻手轻脚看了会儿书,等到七点多喊室友起床洗漱上早八,心情还算愉悦。
  昨晚他做梦,梦见付野被自己迷得不要不要的。
  也不天天睡懒觉了,努力勤奋打工给自己赚钱花,自己不花,他还要求自己。
  那自己这么好的人,当然是要帮他花的。
  结果钱越花越多,根本花不完,云稚简直要幸福到哭出来了。
  可惜梦是梦,现实是现实。
  云稚并没有忘记昨晚付野突然变脸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受初印象影响,回忆起昨晚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云稚总觉得他像是想要以同样的手法掐死自己。
  缓了两天,没再主动往付野面前凑。
  直到过完周末,开启新的一周。
  他这周课不多,大部分集中在下午,基本没有早课。
  但云稚生物钟早起习惯了,一个人溜达着在外面转了一圈,呼吸完新鲜空气,身心舒畅地捎着大家的早饭回到宿舍,刚好赶上他们匆匆忙忙起床。
  云稚以前也会给他原来宿舍的人带饭吃,偶尔还会捎带上隔壁和对门,反正挂轮椅上也不沉,不算麻烦。
  这让云稚在原宿舍风风光光当了好一阵子“义父”,直到有人说他们那边有讲究,不能对着还没成年的小孩乱喊,很随便地决定改口喊他天使宝贝。
  远没有“义父”威风,云稚都不乐意给他们带了。
  宿舍除了云稚以外,付野、傅从心、富贵他们三个都是心理系的,这半个学期基本天天有早八上。
  傅从心和富贵着急忙慌揣着豆浆一路百米冲刺出去,很快,宿舍就只剩了云稚和逃课的付野。
  云稚裹着塑料袋敲碎蛋壳,沿着碎裂口在桌上滚了一圈。
  他在想,就付野这缺勤率,挂科是铁板钉钉的事情,真不知道剧情里后来的自己是怎么看上他的。
  这要是不图钱,诚心实意地耍朋友,云稚觉得自己高低得好好教育教育,让他有点青年人应有的朝气,整天跟个退休大爷似的像什么样子。
  付野从洗漱间出来,毛巾随意地搭在肩膀上,水滴沿着发梢凝聚,顺着锋利的下颌骨挂住,将坠未坠。
  云稚剥掉一块蛋壳,默默转回偷瞄的眼珠,觉得或许也有可能……大概是图他长得好看吧。
  这个点的宿舍楼即使关着门也不算安静,走廊时不时传来其他宿舍开关门的声响,交谈声被紧闭的门窗模糊,逐渐越传越远。
  云稚看付野好像没有要准备出门的样子,时隔多日再度开口,小心翼翼问他:“你饿不饿呀,吃早饭吗?”
  付野不怎么爱吃饭,以前是为了维持体力,现在就只想起来的时候吃点。
  上次吃东西是昨天中午的事情了,他看了眼云稚手里刚剥了壳的鸡蛋,卖相还不错,确实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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