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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跟前任同居了(GL百合)——问西来意

时间:2024-10-23 07:16:55  作者:问西来意
  她洗了个澡,往常这个时候该躺进被窝准备睡觉了,可担忧着殷楚玉的“生存问题”,她内心深处很是踌躇。视线朝着没什么动静的书房觑,握着遥控器的手已经打开了第三部影片,可她没心思看了。
  猫在沙发上滚动着伸懒腰,宁簌也掩着唇打呵欠。养成的早睡好习惯在固定的点提醒着她身体的疲惫,困乏如渐渐上涨的春水,不知不觉中将她整个人淹没。
  宁簌迷迷糊糊睁眼,是听见有人在叫她。
  似乎有一只温柔的手落在她的面颊上,沿着眉梢轻轻往下滑,最后如羽毛般在唇畔拂动。
  “喵~”大小姐踩着宁簌,扬起的长毛尾巴扫过,险些滑入宁簌口中。
  宁簌打了个喷嚏,吓得大小姐飞快地逃离,睁圆一双鸳鸯眼气鼓鼓地瞪她。
  殷楚玉抽了一张纸递给宁簌,淡淡地问:“怎么还没睡?”
  宁簌:“……睡了。”只是在沙发上而已。
  她仰起头,睡眼惺忪地凝视着殷楚玉,又问:“你忙完了吗?”
  殷楚玉的回答模棱两可:“差不多了。”
  宁簌又问:“不困?”
  殷楚玉轻声道:“嗯。”以前失眠了大半个月,可与其烦恼,不如找点事情消磨那孤寂而又寡淡的光阴。事实证明,没什么不能改变的,包括作息。以往的习惯推翻了,也没带来什么不适应,她很快就将变数当成了新的常态。
  聊了两句,宁簌也精神了一些。在理智没有完全复苏的时刻,潜藏着的情绪会活跃起来。只要不去思考,就没有瞻前顾后的优柔寡断,她仰靠在沙发上,姿态神色都很放松:“有点稀奇。”
  “是吗?”殷楚玉注视着她,温声道,“看习惯了就好。”
  宁簌:“一定要习惯吗?”
  “也不一定?”殷楚玉沉吟片刻,又说,“可以看不到。譬如此刻,你该在梦中了。”
  “去睡觉吧。宁簌,晚安。”
  入耳的声音很温柔。
  拆卸了过去与此刻的高墙,模糊了梦境与真实间的界限。
  宁簌惺忪的目光落在殷楚玉的身上,以为她要回到书房,她忽地伸手拽住了殷楚玉。
  不久前酝酿的念头得到过助力,如今又被殷楚玉的态度推了一把,终于像破土的种子般,舒展了细嫩却拥有旺盛生命力的翠芽。
  宁簌问:“需要我陪你睡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得殷楚玉猝不及防。
  她失神地望着宁簌,漆黑的眸色如浓墨。
  灯光下,冷白的肤色渐渐攀上一抹薄红。
  思绪向着幽沉不见底的黑洞中沉坠。
  宁簌遏着殷楚玉的手腕,没有丝毫放松。她笑了笑,又诚挚地说:“我觉得我应该替你做些什么。”
  殷楚玉一点点回过神,她直视宁簌,不动声色:“你想做什么?”
  她们的对话不对劲,主客置换了。
  宁簌的思维打了个结,好一会儿才说:“不是我想,是你想。”
  殷楚玉哑然失笑。
  以前她觉得,可以陪着宁簌沉沦迷梦、沉溺幻想,也可以目送清醒的宁簌离开。
  但这样……真的好吗?难道她跟关和璧真的没有本质区别?
  再说了,宁簌知道她在讲什么吗?就算真的要修改她们的协议,也该在她们都思维清醒的情况下进行不是吗?
  殷楚玉吐了一口浊气,她捋开宁簌的手,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点进录音界面。
  宁簌蹙眉,追着殷楚玉问:“你在担心我不守规矩吗?”
  “不是。”殷楚玉摇头,她跟宁簌说,“你再说一次,我刚才没听清。”
 
 
第32章 
  殷楚玉的要求让宁簌有些困惑。
  她睡眼惺忪地凝视着殷楚玉, 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殷楚玉还被那股奇异的力量裹挟着,她蒙受殷楚玉恩惠,于情于理都该将她拉拽出来不是吗?
  于是, 宁簌在殷楚玉灼灼的视线下,怀揣着一点惴惴不安, 道:“你需要我跟你一起睡么?”她抬眸, 眼神雾蒙蒙的。
  殷楚玉关掉录音,她朝着宁簌扬眉,展颜一笑, 温柔而又坚定地拒绝:“不行呢, 宁簌。”
  她不知道宁簌这么问的缘由, 可明天或者后天,总有机会问明白的。在她明白宁簌在想什么前,她依然会守住界限。
  宁簌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为什么?”前妻姐这么能忍的吗?也是, 先前被电击了她也是一声不吭地忍住,如果自己不找上门,她可能永远都不会联系自己。
  “因为不早了。”殷楚玉望着呆呆愣愣的宁簌,张开手抱了抱她,附在她耳畔道, “去睡觉吧, 簌簌。”
  她去书房关了电脑,也准备入梦了。
  夜里的梦境迷离惝恍, 眼前的景色如疾驰的列车窗外之景,快速切转, 只余下无数花花绿绿的线条。
  宁簌的梦丰富多彩, 可那些画面在将醒未醒的时刻渐渐消融,最后变成了一道坐在湖边长椅上的人影, 留下一片孤寂和清绝。水上的白鹭点开涟漪,青萍在碧绿的水中荡漾不已。淡金色的日光破开浮云,从树隙间落下,在殷楚玉一抬眸时,与她唇角微微扬起的笑容一道,让那份冷寂消融殆尽。
  在梦里隔着光阴与殷楚玉对视,宁簌迈着脚步向前走,她越是靠近殷楚玉,那游离于尘世之外的清绝就越少,而殷楚玉在她的眼中也变得越真切。
  宁簌朝着殷楚玉伸手,可抓了空。
  闹钟的铃声像是一把无形的剑,将眼前的梦幻泡影戳破。
  宁簌握住拳,锤了一下床,在“即将触碰到殷楚玉”的遗憾中,神思渐渐地回笼。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前妻姐在她梦中出现的频率是不是高了些?
  她还梦见什么来着?对了,她还梦到了自己鼓起勇气邀请前妻姐一起睡觉。
  连梦里都在担忧吗?她该找殷楚玉问一问吗?宁簌胡思乱想着。
  她已经不会为了一个梦尴尬到无地自容了。
  反正没有人知道。
  况且,这个梦已足够纯情。
  宁簌洗漱完的时候,毫不意外地见到了锻炼出来的殷楚玉。
  她瞥了眼殷楚玉,压住一些不合时宜的浮想,她问:“这么早吗?”
  殷楚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她凝视着宁簌,没从她的脸色上看出什么异样。
  是没有想起来吗?还是当作了一场梦吗?或者是故意避而不答,想将一切都当作未发生?毕竟冲动带来的,绝大多数是后悔。
  宁簌被殷楚玉幽幽的视线看得心中发沉,怎么有种做了什么坏事的错觉?殷楚玉为什么要这样看她?难道她们的梦境真的是相通的吗?可有时候主动的也不是她吧?
  殷楚玉扯了扯嘴角:“不早了。”
  宁簌:“……”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的确是不大早了。到了公司吃个早饭又要开始倒数下班时间了。“你今天要出门吗?”宁簌又问。
  殷楚玉没对她的废话发表什么刻薄的意见,而是很温和地回答:“不出去。”
  宁簌“哦”一声,心中窃喜。
  殷楚玉深深地望着宁簌,又说:“早点回来。”
  宁簌点头。
  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她还能早到哪里去。她在工作日很少有出去玩的时候。殷楚玉为什么要这样说?宁簌想不出缘由。她也没有为难自己,只携着这句关怀给她带来的满腔兴奋,元气十足地出了门。
  地铁依旧拥挤,每个人的神色都很淡然,像是早已经习惯了当夹心饼干。
  宁簌也很熟练摸出了手机,给陈散发了一条消息:“她关心我诶,让我下班不要在外面逗留,早点回去。”
  陈散:“。”
  这一天的宁簌并没有清闲多少,主编才提了可能出差的事情,过了一晚,就将“可能”给抹去了,时间定在了六月三日。参加学术研讨会当然是有目的的,一方面接触学科的前沿,一方面拉人脉,方便以后组稿。
  在主编用上了“务必”“一定”等词汇的时候,宁簌的压力有亿点点大。她们这次想约稿的是某高校的教授,主攻女性文学这块,想要拿到她书稿的人很多,得跟不少姐妹出版社竞争,其中还有些跟教授合作过几次的大社。
  宁簌通过高校的官网了解项目的进展,又为编辑、出版进度、装帧以及宣传方式等做了个粗略的大纲,理清楚思路后,倒是神清气爽不少,那点儿压力逐渐地消失。她少有地没在工位上划水,等到忙完的时候,办公室里空了一半。
  往常这个时间点,她已经到家了。
  宁簌摸出手机,殷楚玉没有催促她。
  但念及出门前的那句话,宁簌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跟殷楚玉解释一两句,省得在她心中落下坏印象。
  失约这种事,是殷楚玉难以忍受的,她不想去踩雷。
  宁簌:“抱歉,加班了,有点晚。”
  殷楚玉秒回:“想吃什么?”
  宁簌思考了一会儿,发了个猫猫探头的表情包:“甜食?”她的脑力消耗多,急需补充能量。如果殷楚玉不吃的话,她就在外头买了带回去。
  可殷楚玉很好说话:“好。”
  这让宁簌不免想起以前顾忌着殷楚玉没带回家的零食——受的罪大发了。
  五月底的时候,东部地区天黑得还是早。
  高楼大厦亮起了稀稀落落的灯。
  在小区门口看不到殷楚玉的家,可人的脑子很能联想,璀璨明亮的灯光在幻想中蒙着一层朦胧的暖色调,勾勒着沙发上的身影。
  宁簌的脚步轻快,没有往常加班时候的咒天骂地,只剩下一个念头:有人在等我回家。
  殷楚玉没在书房,她坐在客厅,心不在焉地看着电影。两只小猫在沙发上踩来踩去,没几分钟就打上一架。殷楚玉总是趁着小猫闹腾的时去看时间。
  在小猫咚一声翻滚到地上的时候,玄关处传出了动静,瞬间让小猫警觉起来。
  殷楚玉支起身,抬眸凝视着屏幕上变幻莫测的光影。
  直到听见宁簌说一声“我回来”后,才转眸看她。
  “在为出差的事情做准备,写策划案,没注意时间。”宁簌说。
  “出差时间确定了吗?”殷楚玉问。
  “嗯,六月三号。”宁簌点了点头,将包和外套挂起,她对上殷楚玉的视线,心跳漏了一拍,没偏了偏头,用调侃的语气问出了声,“在等我啊?”
  “对。”殷楚玉的坦诚反倒让宁簌无话可说。
  只是殷楚玉没让话题落在地上,她站起身道:“甜点到了,你先吃吧,吃完我有事跟你说。”
  宁簌的心一沉,她看了眼殷楚玉的神色,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寻蛛丝马迹,可殷楚玉脸上没什么情绪,冷淡的、漠然的。灯光不是她所希冀的暖色调,而是一种过于炽烈的光明——而这样的光线,无异于黑暗。
  为什么要先吃?难道怕她等会儿吃不下了?所以是断头饭?哦,也不至于。如果真是坏事,殷楚玉根本用不着问她吃什么。
  殷楚玉看了眼像根钉子铆在原地的宁簌,奇怪道:“你不饿吗?”
  宁簌意会,她扬眉,语调轻快:“来了。”
  一定是殷楚玉饿了。
  宁簌不太喜欢过于甜腻的味道,不过殷楚玉挑的甜点恰到好处,微微的涩冲淡了那股腻味。宁簌拿着小叉子奋斗,片刻后才仰头看着抱臂而立的殷楚玉问:“你不吃吗?”
  殷楚玉:“我吃了。”
  宁簌:“……”好的,是她想太多了。
  殷楚玉垂着眼睫望向甜点,虽然对它们没多大兴趣,可也没有离开餐桌。
  她观察着宁簌的一举一动,在她放下叉子的时候,抽了纸巾递给她。
  宁簌眉头微蹙。
  前妻姐殷勤周到的“服务”让她心中莫名发慌。
  就算不是什么坏事,可也不见得是好事。
  “你——”宁簌试探性地开口,可摸不着头脑,才张嘴就又哑火。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殷楚玉淡淡地询问。
  “昨晚?”宁簌回忆了一会儿,没想出所以然来,她纳闷道,“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殷楚玉垂着眼睫,心想着果然如此。
  她没再说话,等着宁簌将桌面上的垃圾收拾了,才缓缓说:“你昨晚在沙发上睡着了。”
  “啊?”宁簌一愣,她有吗?这就是殷楚玉要说的事情吗?难道沙发上不能睡人?以前殷楚玉没有这个怪癖啊?还是她打呼了?说梦话了?“我下次会注意的。”宁簌露出一抹歉疚的笑容,避开殷楚玉的视线,瞪了沙发一眼。
  “那这次呢?”殷楚玉不放过宁簌。
  宁簌眼睛睁得更圆了。
  难道她睡沙发上一会儿,还要弥补吗?可要怎么做才能算弥补呢?
  “那……”宁簌对上殷楚玉那双漆黑幽沉的眼,双唇翕动着,“我给沙发磕一个?”
  大胆沙发,谁允许它变成床了!这是僭越。
  殷楚玉:“?”
  她懒得去理解宁簌奇怪的话,拿出手机找到录音,轻松一点。
  “你需要我跟你一起睡么”循环播放,在客厅里回荡不已。
  宁簌露出一副被雷劈了的神色,心中浮现的不好预感成了真。
  这是她说的话吗?假的吧?Ai合成的吧?前妻姐还会开这样的玩笑吗?
  哈哈,原来那不是梦啊!她真的有勇气问殷楚玉呢,她现在很有出息了。宁簌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后,面上的笑意瞬间抽空,她僵着一张脸,像是一个中枢系统短暂下线的故障机器人。
  殷楚玉偏着头,没有放过想从人世间逃离的宁簌,她追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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