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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跟前任同居了(GL百合)——问西来意

时间:2024-10-23 07:16:55  作者:问西来意
  宁簌拍了张湖水波光潋滟的照片,点击发送。
  一会儿,殷楚玉消息进来:“没在工位?”
  还没等宁簌回答,一个语音通话就拨了过来。
  宁簌的瞳孔缩了缩,舔了舔唇,泛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她点了接通。
  “——楚玉?”
  她用手掩着唇,灼热的吐息在掌心滚动。
  她的尾音缠绵轻柔,模糊中又藏着缱绻。
  殷楚玉“嗯”了一声,问她:“在小公园里消食?”她的嗓音清冽,像是冰水。可发烫的手机还是给宁簌的耳朵传递了热意,她从左手换到右手,吸了吸气,才顺着殷楚玉的话说:“是的。”
  这是宁簌首次在工作闲余给殷楚玉打电话。
  绯色冲上她的脸颊,只是一通再简单不过的通话,因为她们逐渐变化的关系,也酝酿出了欲说还休的缠绵悱恻。
  这通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宁簌起初还苦于没有话题,可话匣子一打开,便能做到喋喋不休。
  最后是以殷楚玉的一句“午安”结束。
  宁簌的心如在云团中飘荡,唇角带着笑。
  将殷楚玉的话语在脑海中反复回味。
  末了,慎重地摸出手机,给陈散发消息:“我注定要认识她的。”
  陈散:“?”
  宁簌:“那种在喜悦的火焰中燃烧的感觉,你理解吗?”
  陈散一点都不想理解,她在手机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到了一张截图,发给宁簌。
  是她们的聊天记录。
  在互相哭诉孤寡的某一天,宁簌“文艺”了一把,复制了一句佩索阿的诗:愿诸神应允我从爱情中脱身,在虚无的高处拥有冷冽的自由。
  宁簌:“v你50,请删除。”
  陈散切到正事:“簌宝,今天霍桐妹妹旁敲侧击,问你的事情。”
  宁簌:“你说了?”
  陈散:“我没说,但是还有其它人长了张嘴。”这事儿有点棘手,没直白说出来的事情,不好去处理。她又不忍心去怪吊死在殷楚玉这棵树上的宁簌。“你发点动态,一方面断了妹妹的心思,另一方面,跟你前妻姐表白。”
  可没等宁簌拿出切实可行的朋友圈文案,变数就出现了。
  公司楼下突然降临的霍桐洋溢着热情快活的笑,宁簌吓了一跳。她怔了怔,左顾右盼,试图寻找可能作为霍桐“朋友”出现的人物。可霍桐大声朝着她打招呼,快步跑到了她的跟前,笑道:“今天在附近的公司面试,知道姐姐的公司在这边,就过来了。”
  “姐姐还是没开车吧?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宁簌:“……”她眉头蹙了蹙,视线越过霍桐,内心深处有种不受控制的烦躁不安,以及某种隐秘的期待。
  在中午的时候,她跟殷楚玉说她今天不会加班。
  她没从殷楚玉口中听到什么来接她的话,但克制不住生出期许。
  如果殷楚玉真的过来了,被她撞见这个场景,那自己不得吃一个月的铁板鱿鱼?
  宁簌惊了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姐姐?”霍桐困惑地看着宁簌,将声音放低放软,她的音色变得柔软委婉。可动听的音调不能打碎宁簌的铁石心肠。
  在电光石火间,宁簌已经权衡完毕。
  她绽出一抹笑容,温和地拒绝道:“不用了,我女朋友来接我。”
  霍桐的脸色一僵。
  宁簌停留在霍桐脸上的余光很快就敛回。
  “姐姐脱单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情?”霍桐打着精神,强颜欢笑。
  “前几天。”宁簌说。
  她看到了不远处花坛边的殷楚玉,洒落的夕阳辉光镀在她的身上,勾勒上一抹橘色的暖调。
  殷楚玉的脚步停住,她环抱着双臂,显然也看到了她。
  宁簌心中一惊,生怕那些电视剧中的“误会”场面也在她跟殷楚玉之间上演。
  虽然她难以想象殷楚玉一边甩开她,一边说“我不听”的滑稽画面。
  飞快地跟霍桐说了声“抱歉”,宁簌已经绕开她,向着殷楚玉快步走去。
  殷楚玉一动不动,等宁簌近在咫尺,她才抬起那双黑漆漆的眼眸,瞥了宁簌一眼。掩住眼底的晦沉,她微笑问:“聊了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脑子中上演的激烈大戏在殷楚玉轻飘飘的话语中被叫停,宁簌敛了笑意,含糊道:“也没什么,就是偶遇了一个朋友。”
  殷楚玉轻哼一声,仿佛没将先前的画面放在心上,她继续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询问:“吃什么?”
  “都可以。”宁簌说,静默几秒后,她又惊慌失措地补充了一句,“不吃鱼,行吗?”
  殷楚玉扬起了笑:“行呀,妹妹。”
  笑意像是细密而又柔软的小刷子,在宁簌心头轻轻扫动,蛊得人心头发痒。
  宁簌的脸颊发烫,腿有些发软。她扶住殷楚玉的手臂,低着头,差一点就整个人埋在她的肩窝中。
  殷楚玉这是在干什么啊!
 
 
第41章 
  在路上, 宁簌的心一直很是骚动。
  她悄悄地看认真开车的殷楚玉,从她淡然平静的脸庞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是将一切心思都隐藏起来了吗?还是只有她自己在心乱如麻, 将殷楚玉的一字一句拆开回味,反复揣摩?宁簌眉头微微蹙起, 怦然心动的同时, 心中萦绕着疑惑和茫然。
  去的是一家私人餐馆,说了“都可以”的宁簌做主,点了三个清淡的小菜, 毕竟脆弱的肠胃还是需要照顾的。晚餐的时候, 殷楚玉没怎么开口说话, 宁簌偶尔抬眸瞥她一眼,总算是发现她那完美无缺的脸上露出的裂隙——一种看倦世事后的意兴阑珊。
  宁簌几回想要开口,都被殷楚玉的神色堵了回去。
  那么近的距离,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吧?但能听到霍桐跟她说话吗?听到了几句呢?那句“妹妹”难道是因为霍桐对她的称呼而衍生的吗?还是说在其它?殷楚玉是在生气吗?因为“鱼”,还是她那句过界的“女朋友”?
  宁簌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兀自想了一会儿,一股郁气冲了上来。她也烦恼起来,心情因为殷楚玉的态度跌宕起伏。就不能直接说嘛?她瞪了殷楚玉一眼, 恰好与她投来的视线对撞, 宁簌又十分心虚地低头,一直往上冲撞的躁动, 又变得软趴趴的。
  没到食不下咽的愁闷程度,可远比不上中午飞扬轻快。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但大多是跟工作有关的话题。
  宁簌一时间为“出差”感到烦恼至极。
  回程的时候, 宁簌看了殷楚玉好几眼。
  她有些烦恼心情不平静的自己,赌气地想着殷楚玉能憋多久。可到了家中, 宁簌便有些按捺不住了,怕殷楚玉直接进书房,两个人隔门相对,她一把握住了殷楚玉。但等到殷楚玉平静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又产生了几分不自在,耳垂不由自主地发烫。
  “怎么了,簌簌?”殷楚玉扬眉问,口吻轻快。
  宁簌在殷楚玉的凝眸注视中产生幻听,一时间不知道殷楚玉喊的是“妹妹”还是“簌簌”。可不管怎么样的称呼都能让她脸颊绯,她松开殷楚玉的手,但指尖不怎么听话,很无意地从殷楚玉如玉般的手腕滑过,激起了一阵磨人的颤栗。
  宁簌轻轻地问:“刚才你怎么不说话?”
  殷楚玉觑着宁簌:“我没说吗?”
  见宁簌撇了撇嘴,她拉近了跟宁簌的距离,捞了捞宁簌的头发,替她别在耳,继续云淡风轻道:“我问你策划案做得怎么样、问你工作进度、问你出差的日程安排——这算没说话嘛?”
  宁簌:“……”这么一看,她们的确说了很多,但是,她想知道的事仍旧进度为零,当成没说,一点也不过分吧?
  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很不清白,宁簌更是赧然,她后退几步,跌坐在了沙发中,用双手捂着脸。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心不在焉啊?”殷楚玉抱着手臂看她,又一声调笑,“在想哪个妹妹呢?”
  宁簌的耳垂发烫。
  殷楚玉果真是听到了霍桐对她的称呼。
  整得她海王渣女似的。
  宁簌晃了下神,遮着脸的手放了下来。她的眼神往上抬,看到殷楚玉唇角勾起的笑容,冲动道:“就不能是姐姐吗?”话音落下,本就灼热绯红的面颊更是发烫。
  背着殷楚玉喊前妻姐熟练至极,可要真叫她,哪里说得出口?
  话说殷楚玉……她是在哪里进修了吗?
  “我认识她没几天。”发窘发怂又莫名兴奋的宁簌选择在殷楚玉的跟前举起白旗投降,她的眼睫轻轻撩动,“只是在楼下偶遇。”
  反正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是么?”殷楚玉的眼中盛着笑意,漫不经心道,“那还真巧,走两步就能碰到一个黑长直呢。”
  宁簌抿唇。
  就不能跟陈散的朋友圈一起删掉清除吗?
  她难道就不会尴尬的吗?!宁簌再度腹诽殷楚玉的恶劣。
  “那我来接你,你‘女朋友’不就是跑了趟空吗?”她将语调拖曳得老长,透着一股散懒和撩人的低哑。
  宁簌的双眸潮湿,仿佛一汪泛滥的春潮。
  殷楚玉的逗弄之意越发明显,她像是一叶在无垠的海面上随着浪潮起伏的小舟。
  在迷茫和羞窘中,一种朦朦胧胧的却又销魂蚀骨的情绪上升。她大可以用其它话语来搪塞,可对上殷楚玉那融化冷色的笑意,她产生了一股激情,点燃了一种勇气。“我独一无二的女性朋友,难道不能简称为‘女朋友’吗?”
  殷楚玉在宁簌的身侧坐下,她眉眼间笑意盈盈。她侧身看宁簌,手臂撑着沙发靠背,她朝着宁簌一倾,宁簌乌黑的发丝就拂到了她的手臂。
  “可以啊,我的女朋友。”殷楚玉答得云淡风轻,“只是——这世界上还有不独特的人吗?你的意思是,其余的朋友,都是复制粘贴的?”
  宁簌:“……”
  她是一尾被勾住的鱼,是一只被线牵动的风筝。
  她的情绪在殷楚玉掌控之下,前一秒还在为“女朋友”三个字酝酿一抹缱绻缠绵的心绪,下一刻又被“复制粘贴”给逗笑。
  她该说殷楚玉跟过去判若两人,还是说她自己眼瞎心盲?
  宁簌放松了下来,神情舒适惬意。她向后靠着,可冷不丁压到了殷楚玉的手背。还没等她支起身子,殷楚玉便动了动手腕,将她的脑袋推开。但那只贴着后脑的手没有离开。宁簌能感觉到那只手先是覆在她的头发上,又慢慢地往下。温热的手掌缓慢地擦过了她的颈侧,最后一点点地将她下塌的身体往前扶起。
  其实只有几秒而已。
  但那触感在宁簌的心中被无限拉长。
  她瞥着殷楚玉,藏住潮湿眼眸中的慌色,咬了咬唇,低声控诉道:“你真过分。”
  “有么?”殷楚玉轻轻地问。
  宁簌面上薄红,睖向殷楚玉的眼神毫无威慑力。
  “有。”她的声音压得轻。刚重逢那几天,殷楚玉还是扎心的刀呢,现在变了。她在惊惶逐渐地消失,在那复杂的情绪之海,又生出一种颤栗和愉悦,越贴近殷楚玉的本真,越能感受到她的磨人和危险。可她好喜欢,有那么一瞬间,她愿意为一晌的销魂蚀骨舍生忘死,付出她昔日如何都不肯出的代价。
  分手后,她的生活总体算得上平和宁静,但她又与殷楚玉重逢。她忽然领悟到,称心如意只是一种虚相,那适度的生活只是一种自我构建,为了遮掩自身的空无。她当初选择维持自己的梦幻假象,可假象就像末日里的高楼大厦,在以无法遏制的速度崩塌。
  “你走神了。”
  殷楚玉的声音将沉思默想的宁簌拉回。
  “嗯。”宁簌点头,出奇得乖、坦然,“我在想你。”
  等了几秒,殷楚玉没有反应。
  宁簌又看她。
  殷楚玉如玉的脸颊上浮现团团的薄红,像是揉碎的桃花瓣在瓷白的肤色上一点点洇开。乌黑的眼睫低垂着,浓郁的情绪仿佛要从眼尾溢出,在两人之间如春水泛滥。
  宁簌的倾诉欲在这一刹那如野草疯长,她不再掩饰自己对与殷楚玉亲近的渴望,想要带着一身热烈的气息,再度闯入殷楚玉的小天地。她抬起手挑了挑从殷楚玉肩头滑落的卷发,轻咳一声:“我跟陈散说,我注定是要认识你的。”
  所以她们要重逢,要再一次真正地相识。
  殷楚玉眼皮子一颤,她握住宁簌的手指,慢慢地将它收拢到了掌心。
  “你可以不跟陈散说。”殷楚玉轻轻道。
  宁簌偏头:“嗯?”
  “直接告诉我。”殷楚玉笑了一声,挑了挑眉道,“譬如现在?”
  宁簌目光凝在殷楚玉的手上,她支起了身体,讷讷道:“你好像自己也没做到吧?”
  殷楚玉没说话,她只是将下巴往下一压,堪堪靠在拢起的手上。
  她抵着的是自己的手。
  可宁簌的手指尚被殷楚玉抓握着,她的思绪变得迷幻起来,仿佛殷楚玉再一低首,一个缠绵的轻吻就能落到她的指尖。
  宁簌屏息。
  可殷楚玉手一松。
  宁簌的心才被情火烧热,追逐着那五彩缤纷的浪漫色彩,就被殷楚玉放开。
  她心中的不甘心顿时涌现,化作一种强烈的冲动,推着她跨越了那道界限。不再是怀着克制的、礼貌性的顺手一搭,她亲近、热情地抱住了殷楚玉的腰,捕捉到了内心深处神秘的快感。
  宁簌凑到殷楚玉耳畔,压低声音,明知故问:“你愿意跟我相识吗?”
  殷楚玉抬起右手,掌心轻轻压着宁簌的后颈。她一掀眼皮子,懒声道:“我要是说不愿意会怎么样?”没等呼吸一滞的宁簌说话,她又笑了一声,问,“你会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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