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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道侣逼迫祭剑后(穿越重生)——祁长砚

时间:2024-10-23 07:19:39  作者:祁长砚
  从越辞口中才得知,是一位书生与小昭相互看对了眼,在托他你来我往的互赠信物。
  绕过两条街道,将小昭托付之事办好,又熟门熟路到后街帮助摔了脚的阿婆给自家的小鸡喂食,撒扫鸡圈,除草。
  最后带着包子铺买的包子,去镇尾邻郊一间老旧木屋前,递给一位有些痴傻,衣衫褴褛而邋遢的白须老人。
  越辞奔忙在他口中所说各种任务,却时刻要带着薛应挽,有时一磨蹭,花费的时间便多了起来。
  薛应挽说:“没关系,你去忙吧,我自己走一走。”
  越辞问他:“能行吗?”
  薛应挽抱着越辞方才给自己买的一只小糖人,点点头:“我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
  越辞替他捋开一点散乱发丝至耳后:“别走太远,我一会来找你。”
  街道走得多了,便喜欢往无人处去,沿着隐蔽崎岖处绕,步入一道不见光亮的小巷。
  巷中十分安静,似乎隔绝了街道外声音,阴森森凉飕飕地,还散发着一股垃圾泔水的酸臭味,鞋底也不知踩到什么粘脚之物,黏腻腻地恶心。
  正想放弃,原路返回时,竟听到不远处有细微呻吟之声响起。
  他停下脚步,顺着声音而去。
  借着微弱光亮,窥见墙角处一团蜷缩的人影。
  仔细一看,才发觉此人披头散发,双腿被从腿根处齐齐断裂,只靠着一双手艰难撑在地面。
  伤口处没有得到过清理,早已溃烂生疮,隐约见骨,还有不少雪白蛆虫从血肉中进进出出,可想而知对人是多大折磨。
  薛应挽忍住胃中反呕之意,想问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之处,可对上视线,却发现此人目中无神,瞳孔浑浊,竟是遭受巨大术法冲击,无法回神之兆。
  只是一个乞丐,为何会无缘无故,在这长溪镇被术法攻击?
  当即指尖掐诀,施了道清心咒法,想着等人恢复再问个仔细。
  乞丐视线逐渐聚焦,约莫半柱香恢复时间,勉强看清面前人后,竟直接出声大喊:“薛、薛应挽……”
  薛应挽登时心下一惊:“你知道我?”
  乞丐喉咙发滚,声音嘶哑:“我见过你,萧师兄房间里有你的画像,连鼻梁那颗痣位置也一模一样……”
  薛应挽鼻梁的确有颗小痣,浅棕色的,靠左位置,这么暗的光线还能看清,此人看来同他一样,的确是修行之人。
  至少曾经是。
  他问道:“你是朝华宗弟子?”又不解,“怎么会沦落成这副模样?”
  乞丐见得了救,不顾身上伤痛,迫切道:“我,我是芜州沅畔生人,名张齐焦,家中贫穷,在宗内便时常做点小生意赚钱,得罪了人,被逐出宗门。后来有人想杀了我,好在,好在我曾偶然得到一件护身法器,才勉强假死逃过。”
  可依旧受到了术法波及,怪不得会成为现在这副样子。
  薛应挽继续问:“是谁对你下这样狠毒的手?”
  张齐焦张了张口,只发出几道咿咿呀呀之声,薛应挽便知晓他这是被逼着立过誓言,无法讲出因由与害他至此之人。
  他放弃了,转而跪在薛应挽面前,用手撑着,砰砰磕了几个头,哭道:“你能不能救救我,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他现下模样实在可怖,一身污脏酸臭,失了双腿,无数白蛆进进出出啃食着腐肉。
  薛应挽替他施了个简单清洁咒,从怀里取出药,一面往他腿间伤口倒去,一面问道:“你别急,芜州离此处不远,我想些办法帮你。”
  张齐焦不断感激点头,眼中淌出泪水,还要继续讲话,忽而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在狭窄逼仄的巷间响起。
  越辞行至薛应挽身侧,少年爽朗声音响起:“师兄,你怎么在这,让我好找。”
  薛应挽正想与他说张齐焦一事,张齐焦却在看到越辞的瞬间一顿,神色紧张,身形也不由自主往后缩起。
  越辞微弯了一点身子,辨认出他面容后,道:“是你啊。”
  薛应挽一头雾水:“你们认识?”
  越辞冷着嗓音:“东西呢?”
  张齐焦拼命摇头:“我、我不知道,被人拿走了……我也只是被利用的,不是故意偷你东西……”
  薛应挽从二人言语中依稀能辨别出一二,知晓张齐焦根本不是做什么小生意或得罪了人,分明就是因为偷了越辞东西才违背了宗法。
  “即便如此,朝华宗也只会将你逐出宗门,你的腿和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张齐焦对上越辞时明显瑟缩害怕,又看向薛应挽,咽了咽口水,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鼓足勇气,急切道:“山河则,离开朝华宗,快跑,朝华宗有……”
  山河则是千年前,与妖族大战的横断之乱结束后留下的一本有关后世预言,如今正存在朝华宗。
  这句话没头没尾,薛应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及。
  正欲追问,下一瞬,张齐焦便睁大双眼,喉中痛叫一声,大口鲜血从口中喷溅而出。
  竟是舌头被生生折断,令他再讲不出一个字。
  薛应挽愤然转头:“你做什么!”
  越辞面上淡然:“师兄,别听他骗人,”他道,“他到处偷东西,偷到了我头上,我只不过……让他知道一点错误。”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狠毒!你这样做,和那些以旁门左道为术的邪佞门派有什么区别?”
  薛应挽急忙去替他止血,可越辞下手实在重,依他现在能力无法恢复,只得准备带人去医馆。
  越辞重新发话:“是我太过唐突了……师兄,我与他道歉,再问两句话,好么?”
  薛应挽不放心:“你想做什么?”
  越辞道:“只是想问问丢失的物件而已,有些隐私,所以才让师兄暂避。刚刚只是一时生气,何况他都这样了,我还能做什么呢?”
  他讲得极为诚恳认真,薛应挽想了想,再三叮嘱:“别伤害他。”
  “师兄放心。”越辞应道。
  薛应挽等在巷外,小半个时辰后,越辞才从巷中走出,一副神清气爽模样。
  薛应挽问他:“如何?”
  越辞唇边含笑,答道:“谈好了。”
  薛应挽要入内查看,越辞拦住他:“恰好镇上有我认识的人,将他医治后,已经托人把他送回家了。”
  见他还在犹豫,越辞继续道:“他家在芜州沅畔张家村,家中贫困,打渔为生,有上了年纪的父母和一个妹妹,我为了对自己方才冲动道歉,不仅送他回家,还给了他不少银两补贴,师兄这回信了?”
  薛应挽问:“他被你断了舌头,怎么和你说的这些?”
  “自然是取了纸,让他写下的。”
  薛应挽朝后方巷子望去,这是条闹市中被刻意忽略地偏僻之所。
  窄小的巷道黑漆漆的,寂静非常,不敢想象曾有人待在此处,靠着捡拾垃圾足足熬了数月。
  他隐约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可自小待在山中,本就没有处事经验,越辞讲上一二句,也只得信了话语,只依旧为张齐焦之事在意,胸中沉闷不已。
  反观越辞,哼着小调,显然心情很不错,扯下衣摆一角,将擦过指间,带着血迹的布料随手丢入巷中。
  对上薛应挽眼神时,还以一个清朗爽利的笑,齿关粲白,眉眼纯然。
  *
  天色渐晚,整个朝华宗都被暮色浸染,相忘峰位处最北,入峰小道崎岖蜿蜒,林叶被吹得摇摇晃晃,目之所及皆是欲退却的深橘。
  越辞没有回弟子宿,一路随他上峰。薛应挽心中念着遇到张齐焦的事,又记得除却越辞,他提及的唯一一个人是萧远潮,怎么说来都该去问一问,可谁都好,偏是萧远潮……
  越辞见他状态不对,问道:“在想什么?”
  薛应挽答他:“今日之事。”
  “今天的事不都过去了么?”
  “张齐焦他有事情想对我说,他说让我离开朝华宗……”
  薛应挽清楚地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模样,急切而慌乱,像是在讲什么惊天之秘,还有第一下看到越辞时,那股刻意表现得自然,却掩埋不住的深深恐惧之感。
  凭心而论,朝华宗纵有千般万般不好,都是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总不能一个相识第一面之人让他远离,就真的去一味相信。
  “一个神智都不清明的人,他的话你也相信?”
  又低下头,安抚似的,随手将薛应挽瘦削的身形半揽入怀中,声色微沉:“吓着你了,就当是我完成一个任务,不用想那么多。”
  薛应挽抵着他胸膛,没让二人太过贴近,可男人温热气息还是扑洒在他耳廓处,激起一丝战栗。
  越辞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那只腻软后颈,有些发粗,磨得皮肉发痒:“明天给你送点礼物,别掉好感,好不好?”
 
 
第03章 宗门(三)
  二人一道回了相忘峰,正当他思考着如何去能以一个正当借口去问萧远潮时,却在药圃前看到了丹药房师弟。
  薛应挽弟子见薛应挽归来,上前两步。
  不等薛应挽开口,像是嘲弄或是看好戏的语气,先出声道:“师兄,萧师兄今日来找你了,你竟然会下峰,让萧师兄寻了个空呢。”
  想什么,倒是来什么了。
  薛应挽脚步微顿。
  越辞“噢?”地疑问出声,眉尾轻扬,显然起了兴致。
  薛应挽整个人似乎变得有些奇怪,眼睫微微垂着,抿起唇,慢慢问道:“他来做什么?”
  弟子观察着薛应挽,故意拖着语调,慢慢道:
  “萧师兄说,想让你,将他百年前曾赠予你的家传玉佩归还,他说,此物珍重,他想取回,拿去送给真正喜爱之人。”
  片刻,薛应挽才回道:“我知道了。”
  弟子眼珠子轱辘打转,阴阳怪气地讲:“啊,宁倾衡也跟着一同来了,想来是因为此,萧师兄才会来寻你要回玉佩的。”
  “嗯,”他将手中食盒置于石桌,说道,“玉佩本就是他家传之物,我也只是代为保管,什么时候要取,再来就是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毕竟大师兄和宁公子情投意合,信物总不该一直落在一个不相干的人手上,是不是?还是个筑基期的弟子……怕是宁公子听到了,都觉得好笑。”
  这话嘲讽意味浓重,似乎觉得看薛应挽反应极为有意思,还打算继续絮叨,张了嘴,越辞便将薛应挽揽过一旁,对弟子露出一个笑来:“这位师兄,还有事吗?”
  小弟子仰着下颌,只听说过最近相忘峰多了个新外门弟子常跑来,不由朝他也多看了两眼。
  本想知道是个什么人,却对上越辞一双如寒霜坠冷的眼睛,被那压迫感吓得心中一哆嗦,后退一步:“你……”
  越辞声色冷冷,皮肉扯着一点令人悚惧的笑意:“要是没事,这处可就不留师兄了。”
  弟子咽了一口唾液,不明白这股威慑感从何而来,还是后退两步,强撑着身体离去。
  无关人等离开,余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忽而变得有些沉默。
  薛应挽理着今日带回的小物糕点,倒是不见异常,越辞看了一会,也上去替他整理。
  抓握上木制机关小猪时,二人指尖轻触。
  薛应挽想取,越辞却不放手,此时月上中天,薄凉月光洒落相忘峰空旷之地,照出草叶泛银,卵石小路熠熠发光。
  薛应挽掀起眼皮,琥珀色的鹿瞳也似盈着点月光,却不见凉意,反倒如烛如火,澄澈温暖。
  “怎么回事?”还是越辞先开了口,他松开手,掌心一撑,整个身体坐上石桌,视线便处于偏高一处,恰好能看到眼眸微张的薛应挽,“萧继萧远潮,入门时就听过他名字,朝华宗宗主亲传徒弟,门派大师兄,你居然跟他相熟?”
  薛应挽道:“从前相熟,现在不算。”
  越辞握着薛应挽的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继续追问:“你从来没有说过你们认识,宗主口中说的‘那件事’指的是什么?你们之间关系又为什么遮遮掩掩,不能讲个明白?”
  他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薛应挽终于体会到宗主为什么天天脑子疼,也揉了揉眉心:“你怎么总是什么事都这么好奇。”
  “为什么不能好奇?”越辞似乎觉得触感不错,指腹在他手背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和你好感养这么高可不容易,该给我解锁一点npc旧事和剧情了吧,说说?”
  “你也知道是旧事,没什么好说的。”薛应挽敷衍过去。
  “你很少敷衍我。”
  薛应挽忽略越辞连番追问,低声道:“我身体有些不适,过几日你再来找我吧。到时我学了山下糕点做法,也给你做新的试尝。”
  “先和我说说你和萧远潮究竟怎么了。”越辞没让他走,晚上一别,又将人捞了回来。
  夜风吹袭,将薛应挽几缕发丝拂乱至颊边。他眉心微动,鼻梁小痣也隐在夜色中:“你总喜欢探究每一件事每一个人,寻根问底似的,就算我不说,你是不是也会去问别人?”声音越发遥远,轻哑的尾音被清风吞吃殆尽。
  越辞“嗯”了一声,说道:“所以,宁愿让我去问别人,也不愿意告诉我?”
  薛应挽抿了抿唇。
  也不知是不是私心,他不希望越辞去探究自己的曾经。
  可好像越与他亲近交往,越发觉得越辞像是个抓不住看不透的人,分明近在眼前,却不能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分明比他小那么多年岁,却像是自带一股压迫感,行事利落而凶狠,让薛应挽有时都觉得难以招架。
  又似极为顺理成章,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他无法阻止这个人一点点踏入自己生活,再挖出那些自己也不愿提起的,陈年的不堪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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