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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小聋子嫁给渣攻舅舅后(近代现代)——子午墟

时间:2024-10-23 07:26:12  作者:子午墟
  他埋着头闷闷的说:“嗯……您就留一件给我吧……”
  这话倒像是他吝啬了。
  牧霄夺好整以暇向后仰了仰,颔首道:“你选。”
  其实哪件都不想还,盛愿迟疑不决,半晌才温温吞吞的说:“大衣留给我……舅舅把这件西装拿回去吧,还能凑成一套。”
  牧霄夺被小朋友不合时宜的贴心弄得没脾气,也没了逗弄他的心思。
  他指间衔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用烟嘴挑拨开盛愿的额发,指端若即若离擦过耳垂。
  这动作很轻佻,带几分与生俱来的寡淡。
  他说:“不和你抢,衣帽间的衣服你随便挑,剩一套让舅舅明天上班有衣服穿就行。”
  “那……我就不还啦?”盛愿莞尔,翘着尾音问他,表面乖巧,实则心里暗喜。
  “随你。”他惯会哄人。
  暮色将尽,室内室外皆是昏昧,两个人的影子投落在地上,被晚风吹得亲昵缠黏。
  牧霄夺背对暮光,在这个平等映衬他们侧脸的夕阳中,微微倾身,绅士的朝对方做出邀请的手势。
  “盛愿先生,正式邀请您。”他说,姿态犹如矜贵的贵族公爵。
  “邀请我什么?”盛愿问。
  他不言。
  “哪有您这样邀请人的。”盛愿抿唇笑,他没有理由和舅舅的邀请周旋。
  于是,盛愿轻轻的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第一次赴他的约。
  -
  管家遵照吩咐,为盛愿请来了专门给明星设计妆造的造型师。
  没想到,造型师精湛过人的技术在这张几乎完美的脸蛋上遇到了职业滑铁卢。
  她空有一身功夫找不到地方发挥,只能调整一些瑕不掩瑜的小瑕疵。
  造型师给盛愿搭了一件收领的英伦风薄衫,领口和袖口做成了荷叶边的样式,布纹中埋藏着许多小颗粒皓石,在夜色中亮晶晶的散发出细闪光芒。搭配一条笔挺的黑色高腰长裤,收勒出细窄的腰线。
  最后,打理发型,喷上发胶,调整好弯曲的角度。
  造型师满意拍手:“去吧我的小王子,找你家国王吧!”
  管家结账送客,锐评:“化了跟没化似的。”
  夜色沉沉,盛愿独自徐徐走下白玉色石阶。
  庄园安静的出奇,偶尔传来白羽振翅的声响,那些本该回巢的白鸽在回廊下飞舞,翅膀掠过风和月光的痕迹。
  盛愿浅色的发丝被微凉晚风拂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纤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水波流转的桃花眼,四处寻觅着什么。
  下一刻,连缀的灯火骤然点亮,那双浅眸旋即荡漾起薄光。
  埋藏在湖周以及草坪之间的灯光牵起一条遥遥长路,直直的通往路的尽头。
  牧霄夺站在灯火幽暗处,慵懒又随意的倚着车门,手中挟一支烟,几只白鸽在他身边盘旋。
  他似有所感,在青烟迷离后抬眸,望见他,报以微笑。
  三千束珠串,三千颗灯光,彻夜不灭。
  今夜,整座壹号公馆为他闪烁。
  盛愿迈步走向他,短短的路,走得心猿意马。
  待到盛愿靠近,牧霄夺揿灭烟头,绅士的替他拉开车门,却挡在身前不让人进。
  他低着眸看盛愿咬着唇瓣,一副羞赧模样。语气明晃晃的戏谑:“叫人了吗?”
  “……舅舅。”
  “喜欢吗?”
  他这话问得语焉不详,但听者有意,说者无心。
  “喜欢。”
  盛愿答得也欲盖弥彰,盖什么、彰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请进——”
  盛愿局促的享受了一回顶级待遇,坐进副驾驶,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搁,好像刚出厂的小机器人,生涩的摆弄着自己的身体。
  牧霄夺站在风中,散尽身上尼古丁的味道,而后拉开另一侧的门上车。
  侧目,却看见盛愿满脸心神不宁,手指紧紧攥着身前的安全带,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你这什么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他直言。
  “……我有吗?”盛愿声音细得跟猫儿似的。
  牧霄夺可能天生与浪漫无缘,骨子里藏着一股子傲气,只是被素来凛然的外表蒙蔽着。
  “舅舅只是不常开车,又不是没有驾照。”
  “我、我不是紧张这个……”盛愿讪讪放下胳膊,手扶着膝盖,坐得板正。
  “放心,今天没别人。”牧霄夺低声,末了又添上一句,“和舅舅单独相处,也会感觉紧张?”
  盛愿咂摸他话中的意味,识趣的摇摇头,说:“不会。”
  牧霄夺微不可查的抬了下眉,似乎满意他的回答,“你很上道,小朋友。”
  车子离开壹号公馆,驶入云川霓虹。
  盛愿在靡丽的灯光中偷偷觑他的侧脸。
  男人表情寡淡,单手搭着方向盘,肩膀宽阔,身姿舒展,近距离更觉器宇不凡。
  这样的仪态很适合穿西装和衬衫,有种浑然天成的孤高风骨。
  “舅舅,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看音乐剧。”
  “您不是说您对艺术不感兴趣吗?”
  盛愿回想前两天带舅舅到画室的情景——
  他还记挂着自己已经欠下了三幅画,于是询问舅舅想要什么类型。
  他在美院是学生代表,无论是抽象、写实还是素描都得心应手。
  他料想,舅舅这样的人温文尔雅的人必定会对艺术有另一番见解,所以不敢敷衍了事。
  哪知牧霄夺认真翻阅过他的画册后,直白又诚恳的评价道:“一窍不通。”
  他是商人,对市场风向具有敏锐的嗅觉,对于美术则是毫无见解。
  牧霄夺单手撑额,闻言瞥他一眼:“你通就够了。”
  车子在剧院门前缓缓停下。
  剧院经理早已等候多时,穿着一身熨帖西装迎出来,拉开正驾的门,款款有礼往下一请:“先生,车我会让司机帮您停好,您直接进场就好。”
  盛愿安静的走下车,亦步亦趋跟在牧霄夺身后,耳畔匆匆略过一些寒暄的场面话。
  他瞥见剧场门前的剧目名单——Phantom of the Opera《歌剧魅影》
  剧场经理跟在两人身侧引路,殷勤道:“剧目已经安排好了,演员也已经就位,就等候您开场了。”
  “辛苦了。”牧霄夺冷淡回复。
  经理忙赔笑:“不辛苦不辛苦,您这样照顾我们剧院,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呃……这位小少爷是?”
  “他?”牧霄夺随意伸手,把闷声不响的盛愿揽到身侧,“这是我们家一个小朋友。”
  踏进黑暗空洞的剧场,盛愿发觉这里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四周没有任何光亮,连个人影也看不到,似乎是包了整场。
  牧霄夺引他到前排坐下,舞台前微弱的冷光,若有似无的映衬着男人的侧脸。
  “舅舅,其他观众呢?”盛愿回头张望,偌大的三层剧场厅空无一人,数万坐席空空荡荡。
  “不是和你说了,今天就我们两个。”
  盛愿惊诧转头,对上男人从容的眼。
  静静对视一番,他觉得,这世上似乎没有舅舅办不到的事。
  剧场帷幕缓缓拉开,桥梁建筑构架出一个恢宏庞大的地下古堡,身着十九世纪贵族风格的演员们纷纷从后台走出。
  台下,仅入座两人。
  -
  《歌剧魅影》盛愿在网上看过很多遍,所以他才能脱口而出那些经典台词,但是如此身临其境还是第一次。
  盛愿看向身边的舅舅,那双寡情眼望着舞台,似乎意兴阑珊,手指交叉放在膝上,尾戒正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晕。
  回归到眼下,无论是外表气质,还是深层次的理性头脑与思维……他身上几乎同时拥有着一个成熟男性最完美的配置。
  那真的是个很容易使人倾心的对象,而这枚尾戒恰恰也无声代表着他的不近人情。
  可牧霄夺若想对谁好,真的是致死量。
  盛愿收回视线,移回舞台之上。
  【歌剧院的地窖深处,住着一名相貌丑陋的音乐天才,不得不终日带着一顶白色面具。
  他从小被父母遗弃,多年来隐居在地下密室里。
  他神出鬼没,躲避世人鄙夷的目光,被众人称之为“魅影”
  无意之间,魅影发现了不出名的小歌手克莉丝汀,感受到,她有着不凡的音乐天赋。
  魅影不计代价,势必要将年轻貌美的克莉丝汀调教成首席歌剧女高音。】
  美丽的克莉丝汀身着白色纱裙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用婉转的高音唱着魅影编写的《Think Of Me》。
  而她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魅影仿佛永远身披黑夜,他带着那顶经典的白色面具出现在舞台上,高声唱道——
  “One love, one lifetime, anywhere you go let me go too.
  此生此情不渝,无论去何处都让你我形影不离。
  I did it all for you and all for nothing.
  我所做皆是为你,可却一无所获。”*
  耳朵近半个月没听到声音,猛然间接收到这样庞大的工作量,有些不适应。
  盛愿不适的低垂下头,捏了捏耳垂。
  “不舒服吗?”牧霄夺敏锐察觉到他的异常,温声问道。
  盛愿若无其事的摇摇头,回复道:“没事,就是好久没听见声音了,还有点不太习惯。”
  “头疼不疼?”牧霄夺问。
  盛愿有些莫名:“不疼。”
  长达两个小时的歌剧很快抵达末尾,高昂的歌声也变得愈来愈悲戚。
  【魅影原本出于精神层面的音乐之爱,随后逐渐转化为对克莉丝汀强烈的占有欲,更是将所有妨碍克莉丝汀歌唱事业的人一一除掉。
  故事的最后,克莉丝汀毅然吻了魅影,与他诀别。
  绝望的魅影送走紧紧相拥的恋人,在警察和群众闯入地下密室前,悄然隐去,只留下一张凄凉的面具。
  正如歌词中那句,在这重重的迷宫之中,似乎黑暗都会迷失方向。】
  歌剧接近尾声,演员一一出场谢幕,在小提琴停歇时,盛愿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嘎吱作响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抬头,蓦地发现,头顶的正上方,那座镶嵌着几千颗硕大宝石的华丽吊灯正在剧烈摇摆,琉璃磕碰发出细碎的声响,脚下的地面似乎也跟着一并摇晃了起来,仿佛摇摇欲坠。
  下一秒,吊灯从天而降。
  盛愿心脏漏了一拍,下意识护住头,失声唤道:“舅舅——”
  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男人舒朗的轻笑。
  殊不知,那是《歌剧魅影》剧组惯会用的把戏。
  吊灯由特殊的机关牵引,每一分角度都在把控之中。
  它在观众席上方划过,接着直直砸向舞台,魅影抱着克莉丝汀转了个圈,吊灯与他们擦肩而过,而后稳稳降落在舞台中央。
  盛愿从牧霄夺宽阔结实的臂弯中慢慢抬起头,蓬乱卷翘的发丝蹭过男人的下颌,最后对上他的眼。
  牧霄夺周正的外表下蕴着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与从容,低垂着眸,用堪堪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他:“吓到了?”
  盛愿对着他用力点点头,接着埋进男人的侧颈,是真的被吓到了。
  温热的嘴唇蹭过牧霄夺颈间的动脉,若即若离的碰上,又离开,好像印下了一串隐忍的吻。
  “不怕。”他说。
  谢幕之后,众演员回归,在台上齐声演唱《Think Of Me》。
  “They have their seasons, so do we,
  万物皆有期,我们亦如是,
  But please promise me,That sometimes,
  但请答应我,偶尔的,
  you will think of Me。
  你会想念我。”*
  盛愿毫无防备的落进他寡情却温柔的眼。
  在众人瞩目之下,视线和呼吸交缠。他觉得,不会再有比此时距离更近的时刻了。
  牧霄夺亦然,他封闭的心脏和克制的情感,终于在这样密不可分的对视中,露出几分寂落。
  “Life can be lived like this,
  Life can be so loving.”*
  “人生可以如此过。
  人生可以如此爱。”*
  “阿願,再陪我久一點。”他说。
 
 
第18章 
  伴随着《Think Of Me》最后一抹小提琴音消失于地下古堡,帷幕徐徐落下,演员陆续走进后台,偌大的剧场回归空旷。
  舞台上,一支玫瑰被魅影留在了那里。
  这样寂静的空间里,只有突兀的“咚咚”声被过滤出来。
  “咚咚,咚咚。”
  沉闷,急促,带着难以言喻的紧张。
  既像脚步,又像心跳。
  盛愿无声的抬起眼,当和那双幽深的黑眸目光交汇的瞬间,他的心脏跟着颤了颤。
  无序的低鸣声闯入耳膜,年轻孱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血管中的血液急速涌向大脑,身体机能的反常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
  夜晚、玫瑰、视线和交缠的呼吸,这些细枝末节的动向昭示着一个少年隐秘的心事即将被揭开,而黑暗给了他不计后果的决断。
  他那样直白的眼神,像夹在扉页里一首羞赧的情诗。
  盛愿唇瓣翕动,发出了一点如同树叶沙响的声音:“舅舅,我……”
  “先生,歌剧已经结束,是否需要为您开灯?”
  剧院经理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想来刚刚的“咚咚”声,他也有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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