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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渣恋人[无限]——孤注一掷

时间:2024-10-23 07:33:56  作者:孤注一掷
  他看到了别人没有见过,也不可能看到的另一面的容念不是吗?
  他果然触碰到了真实的容念,容念自己都不知道的真实。
  他感觉自己像个野兽一样,但容念也是,他们是两个野兽。
  暴力甚至产生了一种眩晕的美学感。
  比任何时候都颤栗的快感。
  他说不好他是要掐住容念,还是要抱住他,但容念一脚踹了过来,和他物理拉开距离。
  裴斟今流血了,浑身狼狈,他躺在地上也在笑。
  “打过一架,那是不是可以和好了?”而且,他还和容念更近了,应该是赚了吧。
  容念的身上也有血,也受了伤,但他还平静地站着。
  好像肾上腺素并没有在他身上产生过一丝一毫。
  他脸上的神情始终平静,带着一点令裴斟今着迷的,疏离的倦厌,神秘而冷淡。
  容念说了一句话,转身走了。
  可能脑袋被打得有点脑震荡,裴斟今半天才反应过来,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没有和好。我们不是朋友,可能从来没有是过。”
  “礼物不用还我了,当作是赔偿。”
  裴斟今失神地眨了眨眼,流下的血糊住了睫毛眼睛,他有些看不清。
  这是什么意思?
  被拒绝了吗?
  不是拒绝,好像是,被否定了,不仅是否定了未来,否定现在,还一并否定了过去。
  否定一切,全部。
  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听错了吧,或者只是理解错了。
  也可能,对方真的挺生气了,这次得多一点时间。
  ……
  李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间别墅跑出来的。
  还是,是容念替他出来的。
  他只想赶紧跑,所有裴斟今的一切,就当是噩梦,再也不见。
  但容念不。
  “你不想打他一顿吗?”
  李君本能摇头,比起报复,他更想划清界限。
  万一对方要他赔医药费呢,他没钱的。
  “没关系,你不是已经给了赔偿吗?生日礼物。”
  李君迟疑,但他还是觉得很没有必要。
  容念:“不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的话,他就不会知道这是错误的,以后还会对别人也这么做。”
  这次李君的神情坚定了点。
  容念却说:“嗯,其实我单纯只是想揍他。”
  但李君没有动摇,他发现他其实也想。
  暴力是不好的。
  但有时候,暴力是真的很能解决问题,至少那一刻是真的爽了。
  第二次走出去的时候,李君甚至觉得,他可能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别人给予的善意,也能活下去了。
  只是忍受枯燥,寂寞而已。
  但总比付出了真诚,得到这样鲜花下的腐烂要好。
  李君以为跟裴斟今的事情就此结束。
  最多,对方或许气不过想报复。
  他甚至做好了,可能在放学后被裴斟今花钱请来的人打一顿的结果。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跟想象的不一样。
  裴斟今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仍旧来找他。
  在李君的印象里,裴斟今对任何要离开他的人,表现得都很无所谓。
  裴斟今和死缠烂打这个词,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李君却在裴斟今身上看到了死缠烂打的极致表现。
  他困惑,惊讶,也反感。
  他发现自己比自己想象的,了解的,更加冷漠。
  他甚至比裴斟今都冷漠。
  哪怕全班,隔壁班,整个学校的人都用一种惊愕的眼神注视着他。
  他竟然也能什么都不在乎。
  他没有给裴斟今一丝一毫余地,不接触对方,不给对方见到自己的机会。
  手机早还回去了。
  他没想到裴斟今为了挽回竟然会手写信。
  他写了很多,有时候一天甚至好几封。
  厚厚的仿佛作业本。
  多的是人愿意给裴公子转达,哪怕李君连拆都不拆。
  李君自己都奇怪自己为什么能这么冷静,超然,心平气和。
  那段时间的感觉很奇怪,他感觉自己不是自己。
  当然,裴斟今也不像裴斟今。
  李君觉得自己像是和整个世界都隔着厚厚一层屏障,他在里面很安全,很安心,他竟然一点也不孤独。
  就好像,那个屏障里本身就已经充满了能量。
  他按部就班地上课写作业。
  他甚至很奇怪,自己怎么会那么擅长甩开裴斟今和他钞能力下的追踪。
  他一次也没有被逮到过。
  直到裴斟今进入家里。
  但他也紧锁着门。
  继父敲门,和颜悦色让他和裴公子谈谈,妈妈也帮腔好朋友不要闹成这样。
  “他安装监控,偷拍我,试图精神控制,拿我当猫养,也没关系吗?”
  他竟然问出来了。
  父母的神态变了几变,好像也是惊讶的,但最后却很镇定。
  “这有什么,都是误会,裴公子很重视你的。朋友之间有些矛盾,小打小闹的,这才亲近呢。”
  李君一个字都没听,只知道了一个结论,他们不会站在他这边。
  他礼貌道:“好的,我会跟他谈的,但等我写完作业后。”
  他关了房门,不再出去。
  作业写一晚上也不一定能写完,所以当然也没有谈的时间。
  裴斟今跟着他。
  跟前跟后,一直跟他说话。
  李君没有听,他完全当空气了。
  他也很意外,他竟然能做到。
  他下意识去找容念的身影,他有一种感觉,就像是容念在支撑他做到。
  我其实已经有好朋友了,最好的朋友。
  原来这就是好朋友,容念甚至不需要回应,只需要存在那里。
  让他觉得如此心安,如此安全,灵魂充满力量。
  他完全意识到了,他一点也不需要裴斟今,他甚至感到对方的存在是如此多余和碍眼。
  比他所遇到的任何三观炸裂,言语奇葩的追求者,都更令人厌烦。
  裴斟今的任何举止都是徒劳的,学校不可能允许校外人士这样存在感强地出现。
  尤其裴斟今仿佛疯了一样,他越来越不像以前,举止过分夸张。
  有时候疯得像在演什么偶像剧。
  “容念容念容念……不要这么对我……”
  李君听着对方在校门外哭着发疯的声音,在所有人窃窃私语注视下,毫无感情。
  有一瞬,他好像变成了曾经的裴斟今,而裴斟今处在了那些被他分手的“茉茉”们的视角。
  李君感觉,自己好像比裴斟今更无情。
  但他毫无感觉,只有避之不及。
  裴斟今不可能无限制闹下去,他迟早得回省城上学,他旷课太久了,他家里人不会不管。
  果然,听说裴公子几次被抓回去,又自己跑出来。
  刚过完年,天气很冷。
  裴斟今站在雪地里等了很久。
  家里只有李君在,他不给他开门。
  裴斟今一开始会不管不顾,歇斯底里扰民,闹得所有人都对李君侧目。
  很多人不明白,怎么男生跟男生谈朋友,也会搞得这样撕心裂肺。
  后来裴斟今就不那么吵了,他开始改走自虐路线。
  容念知道他在里面,那么冷,容念从前对他那么好,那么温柔,一定会心软的。
  这样应该就会原谅他了。
  但直到他晕倒,差点冻死,里面的人也没有出来。
  李君:“真的不管他吗?”
  容念没有抬眼:“怕他死了,你可以报警。”
  ……
  春天来了。
  夏天也来了。
  没有用,裴斟今一直觉得,他离和容念和好只差一点点。
  或许下午,或许晚上,或许只要见一面。
  或许明天。
  最多三天,一周,他们会和好的。
  容念那么心软,他看起来冷淡,实际上是裴斟今见过的最温柔的人。
  是很好很好的人。
  但没有。
  但竟然一点也没有。
  而且,越来越远了。
  无论他是哭,是疯,是摔倒,是求他,容念都视而不见一样。
  真正的视而不见。
  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清楚地感知到,他和容念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总是做梦,梦到前一刻他们还好好的和以前一样在一起玩,但忽然之间,他对容念说:“可不可以等我一下,就一下。”
  他有一件事要去做。
  他得销毁那些东西,那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这些东西会让他失去容念的。
  还来得及,只要不被容念看到。
  “好。”每一次容念都会答应。
  他坐在他家的沙发上,他的沙发上,陪着小小玩。
  像另一只温柔矜贵但看起来神秘遥远的猫,有一点孤独疲倦的猫。
  裴斟今跑得很快,他确保自己拆掉毁掉一切了。
  可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却找不到容念了。
  不同的梦,同样的结果,每一次到最后他都会找不到容念。
  到最后,他甚至只能眼睁睁站在原地,看着容念追着那只猫跑开。
  “等、等等,等一等我,不要离开我。”他带着哭腔。
  容念依旧很温柔,他安慰他:“不要紧,我马上就回来。”
  但他知道的,不会回来了,容念不会再回来了。
  他知道自己挽回的方式是错误的。
  他不应该那样做,那样做除了显得他疯癫,没有任何用处。
  会让人觉得他是个疯子,会给容念惹麻烦,让容念更加不想理他,但他控制不住。
  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是很喜欢你的,我明明是真心地想要和你做朋友,成为最好的朋友的。
  我明明只是想和你更近一点。
  裴斟今很早很早就知道容念了。
  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个转校生,从这个城市来的。
  对方和他成了不远不近的朋友。
  有一次聊天,忘记是什么话题,一群人提到根本不存在那种人人都会喜欢的,完美的人吧。
  人群里突然那个转校生说:“不一定,也可能是因为,没有遇到。我就知道一个人,班里每一个人都喜欢他。”
  “男的女的?”有人问。
  “男的。”
  大家了然笑道:“那他肯定长得很好看,喜欢他的都是女生吧。”
  “不是,”那个人没有笑,很寻常地说,“是无论男女都很喜欢他。你知道那种告状精吧,特别烦人,一般出了幼儿园很少遇到了。但是,我跟他一起上学的时候,班里会有人跟老师告状,说着还会忍不住哭出来。”
  “是被那个人霸凌了,还是欺负了,孤立了?”一般不外乎这几种情况。
  但对方摇头:“你们肯定想不到,他告状哭的理由,是那个人不跟他做朋友。不跟他玩。好几个人告状呢,因为都想那个人不要跟别人好,希望他和自己坐在一起,跟自己玩,跟自己最好。”
  大家都笑出了声,觉得这可太离谱了,怎么什么人都有。
  转校生没有笑,有些认真,轻声细语:“是真的。”
  “你也是吗?”裴斟今忽然问。
  转校生抬眼看过来,没有说话,眼睛很亮而且很大。
  有些说不出的意味,甚至攻击性。
  裴斟今后来私下和对方一起,忍不住问了:“你说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对方很不愿意说,但最后还是说了。
  容念。
  裴斟今听过就忘了。
  直到后来,他开始在许多地方听到这个名字。
  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
  明明他和那个人相隔四个小时车程的两个城市,但却好像生活里到处都是这个名字。
  那些拐着弯的亲戚,会突然提到这个人。
  是多么天才,成绩多么的好,那些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名字前都得让步。
  有时候会在八卦中听到唏嘘。
  裴斟今在认识容念之前,就先认识了容念的亲身父亲,还有他父亲再婚的妻子。
  容念的父亲保养得很好,的确是个英俊的男人,但很可惜长了张嘴。
  一说话就透着肤浅虚荣,不说话的时候仿佛明星。
  没什么情商,也不会说话,没有任何优点,但因为那张脸,女人心甘情愿养着他,甚至宠着他。
  那个女人是裴斟今拐着弯的,很远的亲戚。
  裴斟今甚至还见到了容念的哥哥。
  看起来又高又壮,五官的确算得上俊朗,哪怕有些胖也能被很多女孩子喜欢,但在裴斟今看来还是太普通了。
  裴斟今留心听了一下他们对前妻和跟着前妻的那个孩子的印象。
  在男人嘴里,前妻似乎也是个没什么工作,靠脸嫁了个不错的人被人养着的女人,甚至最近又换了一任丈夫。
  有人可怜那个孩子,有人唏嘘,但更多人觉得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裴斟今想,这样的父母兄弟,大概那个容念也就是什么靠脸吃饭的普通货色罢了。
  他都已经忘记对方了。
  但遇到了一个老师。
  那个老师课教得很好,被贵族学校重金挖过来的。
  那个老师那里总有一些很特别的范文。
  是那种任何书店的书里都找不到的,充满了特别灵气的文字。
  每次他的课,所有人都很期待,最期待的是他这次会读什么样的范文。
  裴斟今因为学业,私下家里请了对方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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