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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渣恋人[无限]——孤注一掷

时间:2024-10-23 07:33:56  作者:孤注一掷
  这是什么意思?
  他回到家,问了妈妈。
  妈妈毫不在意:“你就是想得多,你知道你为什么生病吗?就是想太多了,人无完人有一点坏毛病很正常……要不然怎么办呢?要不然你让我怎么办?家里借了人家那么多钱,我要再离一次吗?我就算离也背着债……”
  眼泪滴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尽力了,她就这点能力。
  男人几乎每天晚上都回来。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家里只有他,和那个人。
  他的房间被搬到了楼下,房间的门可以倒锁,但钥匙可以从外打开。
  即便用重物抵住门也没有用。
  因为房间和阳台之间没有门。
  因为阳台和隔壁是打通的。
  对方轻而易举可以从隔壁进入他的房间。
  有一天晚上,他不小心睡着了,骤然惊醒,看到黑暗里,那个人就站在他的床上盯着他。
  不知道已经盯了多久。
  发红的,毒液一样欲望的眼睛。
  唇边张狂的笑容。
  他很害怕,他真的很害怕。
  梦里那个人也在,压在他身上,在耳边笑着问他:“你知道,怎么让男人怀孕吗?他会从你的肚子里,再爬出来。”
  即便闭上眼睛是噩梦,但他竟然没有闭上眼睛的时间。
  脚步声一直在门外徘徊。
  他感到绝望,他不知道那个人难道白日的时候不需要工作吗?
  他为什么能白天黑夜一直折磨他?
  晚上回来,男人有时候会叫住他。
  “他说喜欢听你读东西给他听,读点什么给我听听。”
  “……我得写作业。”
  他高三了。
  “你觉得,我会让你高考吗?”
  “……”
  “如果你表现得好一点,会的。读点什么吧。”
  裴酌古把那些裴斟今写给他的信拿出来,让他读。
  信读完了,就读裴斟今的日记,读李君写过的东西。
  读他的绝望和痛苦。
  读完了,就让他读报纸。
  那些报纸上的新闻,写着某些以为自己是男人的人,忽然怀孕了,发现自己原来有两套器官。
  某些人正常地生活着,但莫名生了个孩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人发生的关系。
  “你确定,自己一直是醒着的吗?是正常的吗?”裴酌古善意地提醒。
  整夜整夜的睡眠剥夺。
  “容念容念,站起来!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睡不醒?”
  “容念,为什么没有交作业?”
  “容念……”
  “你以为,你把他推进地狱里,你还能有光鲜的未来吗?”
  “你知道,什么叫地狱吗?”
  “听说了吗?容念的亲爸……还有他妈妈……他哥哥……”
  “你猜他会不会也……”
  “你不知道吗?之前那个省城来的裴公子,被他玩得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人家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听说裴公子的叔叔住在他家。”
  “怪不得看不上我们……我要是他,有这张脸我也不想努力。”
  “你哥来了,你不知道你哥吃了多少苦,那个男人不是东西,根本不管他,让他被保姆从小虐待,等他一到十八岁就赶出来不管他了。妈妈太心痛了,容念,我和你哥只能靠你了,你要争气……你去求求你裴叔叔,让他给你哥安排进学校……他不爱学习,那安排进你裴叔叔家的公司,要工资高一点……”
  长期的睡眠剥夺,他不太分得清现实和想象。
  有时候看到了裴酌古,又像是看到了裴斟今。
  “我跟你一起死,你杀我吧。”
  “我不舍得。你学会了吗?”裴斟今盯着他的眼睛。
  “什么?”
  裴斟今的嘴唇笑容的幅度一点点和男人的重合:“男人跟男人是怎么做的。”
  他快要疯了,也可能已经疯了。
  或者已经死了,这里是地狱,才会永不超生。
  闭上眼睛,那个人就坐在他床边,在他耳边,带着毒液的欲望的声音:“脱衣服……”
  惊醒睁开眼睛,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响起,随时会进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
  不要害怕,不要紧张,不要恐惧。
  不能发病,不能晕倒,不能睡着。
  “可是你已经睡着了。”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看见妈妈和哥哥笑得欢喜快乐,像两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们笑嘻嘻地按着他的手脚,房间里贴满了喜字。
  男人笑着看着他,眼神冰冷又灼热,在解扣子。
  醒醒,快醒醒,是噩梦,是噩梦。
  他终于醒来,浑身湿透,不顾一切跑出门。
  每一个人都回头笑着盯着他,问他:“你学会了吗?”
  他们追着他,问他,无数只手抓着他。
  他爬上高楼,爬上那个满是锈迹的脚手架,那个天台,想要逃。
  砰。
  睁开眼,他还站在那个黑暗的屋子里。
  敲击键盘的声音,裴酌古坐在那里,头也不抬说:“过来。”
  说:“容念,脱衣服。”
  李君瞪大眼睛,他还在那里:“……”
  房间里没有门。
  裴酌古说:“听。听到了吗?”
  听到了。
  男人暴力的声音,女人的哭声和呼救。
  “都怪你儿子,害得我……去死,你去死……”
  裴酌古毫无温度的声音,缓缓说:“都是因为你不乖,没有学会,所以你妈被你爸打死了。她是为你而死的,是你杀了她。”
  “……”惊恐绝望,甚至发不出声音。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你忘了,你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这不是梦,这是地狱。”裴酌古耐心地说,“容念,学会了吗?求我吧,道歉,她或许还能活。”
  李君晃了晃,像一个灵魂被摔得粉碎的玩偶。
  他想,我学会了。
  他会跪下,求他,让妈妈的惨叫停止,只要停止。
  他可以下地狱。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温暖,薄长。
  “我来。”那个声音说,没有感情,但从容平静,“他找的是我。”
 
 
第171章 纯白暴君
  “容念,过来。”
  客厅里招手示意的裴酌古,黑亮的皮鞋反射着光。
  容念一眨不眨专注地望着,他几乎不太能记得这个人的样子了,像第一次一样用心地看清记住。
  他依言走向裴酌古,比李君走得快,快很多很多。
  以至于“脱”字尚未完全从对方的嘴里发出,他已经站在了男人的面前。
  对方这回没有能说出口的机会。
  噗!
  黑暗中,李君睁大了眼睛,听到了。
  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但,是谁的?
  经过锻炼的肌肉密度很大,刀刃太小太钝。
  但刺入的人使力很有技巧。
  容念单薄得有些纤细的身形和男人精练的体格比起来,太过悬殊,但对方在他的动作下,整个身形向后晃了一下。
  男人的嘴角仍旧上扬,张狂的笑容,神情意外了一下,但有恃无恐望着容念。
  容念的眼眸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甚至可以说理性。
  “暴力其实和任何技能一样,都是需要技巧的,甚至需要专业的学习。”容念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也是平淡的,仿佛平铺直叙的陈述,但有一种读诗一样的吸引,“学习怎样发力,怎样保护自己,怎样不杀死对方,以及怎样会一不小心杀死对方。哪一样都比学怎么脱衣服,男人跟男人怎么做简单,你知道吧。”
  容念的话不是说给裴酌古听的,是说给身后的李君。
  裴酌古始终在笑,笑着仰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容念。
  那双眼睛仍旧冰冷灼热,红色的,带着毒液,充满欲望和嘲笑,仿佛占上风的仍旧是他。
  “你杀不了我,我是不会死的。但你会永远留在这里,陪着我,你是我的!”
  他倒在地上,张狂地笑着,像个狂犬病发的野狗,像毒蛇嘶嘶。
  下一刻,尸体消失了。
  他又一次坐在了那里。
  身上毫发无损,像永恒阴影里,刀山火海炼狱油锅都杀不死的反派。
  李君惊恐至极。
  容念平静直视2.0裴酌古欲望黏稠如同毒液一样的目光,说:“那不是很好吗?”
  李君:“……”
  裴酌古:“……”
  空气陷入一瞬的静止。
  只有容念平淡甚至随和的声音,散漫说:“你知道每天晚上我都有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但我什么也没有做,就是为了回到这里,杀你。如果你只死一次,也太不划算了。千百次杀死你的机会,真是太好了。”
  说着。
  第二刀又刺进去了,力道和上一次没有任何减少,甚至更果决顺利干脆利落。
  他拔出刀,刺进去的时候对方晃动了第一下,拔出刀的时候又晃了一下。
  抽出的刀,没有任何间隙反复不断刺入刺入再刺入。
  每一刀都很稳,是理性,平静的暴力。
  鲜血渗出,濡湿了手和刀刃。
  裴酌古伸手去抓他,容念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刀仍旧是不一定立刻要他的命,但一定是最疼的伤。
  失去先机,失去反抗。
  裴酌古笑着望着容念,像个残忍的噩梦。
  容念知道,他不害怕自己。
  他还没有进入过地狱,所以他不害怕猎物的一次反杀。
  甚至会觉得,只是一个意外的调剂。
  他觉得,只要他有一次反击,猎物就会被咬断脖子,注入毒素。
  他只是觉得有趣,还不想结束。
  他觉得,是他纵容了容念,容念才能有机会杀他。
  他怜悯地望着容念。
  容念沾血的刀抵着他的一只眼球,他竟然连本能地眨眼都没有,还是在笑。
  他的笑像个极具污染的毒素,仿佛能摧毁任何人的神经。
  让人暴戾,仇恨,痛苦,怨恨。
  李君捂着头,无法抑制脑中痛苦的嗡鸣,无法抑制躯体惊恐下的痉挛干呕。
  容念平静地望着张狂的裴酌古,眼里却没有他:“你也就只能仗着成年人的身份,欺负没长大的小孩。”
  内脏破损,血液从裴酌古嘴里渗出,他扭曲地笑着:“我在你的噩梦里,你永远摆脱不了我。”
  但,容念眨了眨眼,笑了。
  笑容很浅。
  他很少笑,因为讨厌虚伪,因为没什么值得笑的事情,不想笑就不会笑。
  但裴酌古很好笑。
  容念的刀很稳,没有一点被激怒的,肾上腺素支配下的情绪波动。
  冷静得不像复仇。
  他并不生气,就像他杀他,就只是因为,应该杀他。
  容念笑着,望着因为他的笑一瞬失神的裴酌古:“嗯,我的确因为你,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但很遗憾,你不清楚我噩梦的内容是什么。看——”
  他让裴酌古看的,是他手中杀过裴酌古的刀。
  一把甚至不配称作是凶器的刀。
  小小的折叠刀,和指甲刀一起挂在钥匙圈上,甚至会毫无存在感。
  即便打开,长度也堪堪不到一根手指。
  但刀就是刀,至少尖端是尖锐的。
  容念:“你觉得我一定很害怕。你觉得,至少在你欺负我还没有长大,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应该害怕你。你相信,你成为了我的噩梦。你觉得,我会害怕得夜不能寐,如在地狱,生不如死。就像我身后那个孩子一样。你从没想过,事实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
  裴酌古终于死了,但也又一次复活。
  这一次,容念依旧第一时间将那把玩具一样的刀,在对方的喉咙刺了进去。
  他没有表情,也没什么情绪。
  裴酌古的肌肉抽动,但仍旧在笑,在死亡剧烈痛苦的冷汗里撕扯着笑。
  容念:“这是我六年级的时候,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后,就一直带在身上的玩具。”
  裴酌古不笑了,看起来不高兴,但他不高兴的并不是身上的伤,和容念给予的痛苦。
  他这种人,不高兴的仅仅是因为容念将别人和他相提并论,不视他为特别,为独一无二。用不知道哪里来的货色,和他放在一起,将他和对方归为一类。
  容念:“即便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的同类也没有令我感到恐惧,有的只有困惑,和一点生理上的恶心。”
  短短的刀刃,一直刺入刀柄处。
  裴酌古没有惨叫,他在听。
  他捂着伤口,为了听到接下来的话,暂时还不想死。
  容念的语速和当初读诗一样,毫无感情而引人入胜。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只有一个想法,我的手中应该有一柄刀的,这样我会毫不犹豫。”
  裴酌古死了,但容念还在说。
  “从那时候,我就带着这个玩具,一直带着。”
  新的裴酌古又一次站了起来,这一次,在容念身后。
  “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们有一样的眼神,毒液一样灼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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