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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渣恋人[无限]——孤注一掷

时间:2024-10-23 07:33:56  作者:孤注一掷
  继父冷笑:“承担,你承担得了吗?”
  甩上门。
  继父和妈妈甚至没有骂他。
  他们只是不说话。
  一切都很平静。
  过分死寂的平静。
  裴家的报复到来得无声无息,寻常得找不到任何一丝痕迹。
  妹妹住校,暑假的时候去找她妈妈了。
  继父和妈妈之前不是在忙生意,就是在打麻将。
  家里经常没有人。
  那几天继父和妈妈的脸上都有了喜色,似乎生意好转了很多。
  他们说遇上了贵人。
  忽然有一天,李君在楼下的客厅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李君从未见过裴酌古,但他在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对方一定就是裴酌古。
  裴斟今的哥哥。
  其实裴酌古来过裴斟今在这里的房子。
  但他们没有见面。
  当时李君在书房里。
  他听到了裴斟今对裴酌古说话的声音,裴酌古只说了一句很简短的词。
  他没听清是什么话,只觉得那个人的声音很冷硬,不好惹。
  是他见到就想远远躲开的人。
  现在李君见到了真人。
  裴酌古的头发很短,看起来是很硬的质感。
  他跟裴斟今甚至长得看不出来相似。
  是完完全全的成年人,无论是身形还是骨骼的硬度,还是气质举止神情。
  黑亮的皮鞋发着光,看见的第一眼会觉得,踢在身上会很疼,一下就足以踢断骨头。
  对方的穿着是那种精英商务风,袖子挽到手臂。
  李君不记得那些衣服的式样,也不记得颜色,或者其他,甚至是手表的样子。
  印象深刻的,是手臂绷紧的肌肉。
  那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擅长暴力的成年男人。
  无论是体格,气质,印象,甚至是每一寸骨骼,他坐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暴力的冷硬意味。
  仿佛身上穿得不应该是西装衬衫,而是迷彩服。
  手下敲打的不该是电脑键盘,应该是枪,是刀,是……任何能延展暴力的武器。
  是李君最害怕的那种人。
  我会被活活打死吗?
  如果裴斟今死了,因为他死了,李君知道自己应该是要给他偿命的。
  这和是不是他的错,他应不应该为此负责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和应不应该没有关系。
  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也没有道理可言。
  他做好了需要用死来结束这件事,为此支付代价的准备。
  但在那一瞬还是有些害怕,他只希望,暴力和痛苦不要太长。
  “过来。”对方没有抬头,声音是成年人的沙哑,没有温度的漠然冷酷,甚至残忍。
  李君缓慢走过去。
  对方依旧敲打着键盘,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既没有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也没有拿起任何东西砸向他的脑袋。
  或者直接揪着他的头,往茶几的尖端不断去撞,去杀他。
  想象中的一切报复,都没有到来。
  什么都没有。
  只有安静。
  那个人好像很忙,一直在忙。
  等待的时间很久很久。
  一直都没有人回来。
  天是黑的。
  但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黑的。
  是他下楼的时候,还是等待的时候?
  终于,男人不那么忙了。
  “过来。”他又说。
  甚至对李君招了一下手,张开的手指向下按了按,只是仍旧没有抬眼。
  但这个举止示意了,他需要李君站在哪里。
  李君很慢地走到了对方示意的地方。
  “坐。”对方在他家里,对李君说,仿佛主人。
  李君没有动。
  “要么就蹲下。”
  李君于是,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男人的旁边。
  对方没有任何预兆地,在黑暗里抬起头抬起眼向他看来。
  李君整个僵在那里。
  男人的唇边仿佛带着笑,像是讽刺,又像是冷的。
  李君睁大眼睛,但又像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只看到那个笑。
  他看见了对方的脸,但大脑希望他不要看见,以此作为保护。
  但大脑没有保护声音。
  他听到了那个阴冷漠然的声音,和那个没有温度的仿佛面具一样讥讽的笑是一样的:“是这张脸,把裴斟今玩得神魂颠倒,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扔了他,像丢弃一条狗一样,靠得就是这张脸吗?”
  明明是夏天,但他只感受到森森的寒意。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不是……”
  他想说不是的,他跟裴斟今不是那种关系,裴斟今对他也不是那种……
  但男人不需要他的解释。
  直到仰着头无法动,李君才意识到,他的脸正在被对方冰冷的手掐着,一动不能。
  成年男人钢铁一样的手臂,好像能生生捏碎他的骨头。
  他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甚至觉得连坐在那里,也全是靠那只手臂。
  说话很难,解释也没有任何用,但李君还是艰难地说完了那句话。
  他可以为裴斟今的死付出代价,甚至去死,但不能承担不属于他的罪。
  如果裴斟今真的死了的话。
  男人听完了他的话,但可能根本没有在意。
  听上去就透着残忍的声音,漠然平静,仿佛透着铁锈味。
  凑近李君:“他在地狱里,他想要你下去陪他。我答应他,要送你下地狱。”
  他浑身紧绷,血液仿佛冰冷僵住了了已经很久。
  随便吧。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被杀死的准备。
  “你想死吗?”可怕的声音冷冷问他。
  他曾经一度想死,但不是现在。
  就好像裴斟今真的是他的药,他汲取了裴斟今的命,裴斟今死了,所以他就可以活了。
  他现在不想死,他早已不想死了。
  他最想活的时候,却要死。
  但没关系,如果真的是他害死了裴斟今,他愿意付出代价,结束这件事。
  “地狱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人说,是残忍冰冷的声音,但像是在笑。
  对方说:“我不杀你,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
  “我会碾碎你脸上的傲慢,你所有的骄傲,你会一无所有,只能烂在床上。”
  “地狱,会比死更难受。”
  男人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
  李君仿佛上岸的鱼,迫不及待想回到水里。
  他还没有来得及喘气。
  听到冰冷命令的声音,对方只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宣布了地狱的开始。
  对方离他很近,就在他头顶上方。
  那三个字是:“脱衣服。”
  猛然瞪大的眼睛。
  瞬间失去呼吸。
  他脸色惨白,望着对面,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李君后退,他极力不要露出惊恐,极力让自己冷静,抽离,他说不出一句话。
  只是摇头。
  杀了我吧,只有这个,这个不行。
  他情愿对方打他一顿,或者杀了他。
  裴酌古没有动,他仍旧坐在那里,只是注视着他。
  李君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
  看见那双眼睛。
  无法形容的眼睛,仿佛在冷笑,冷酷讽刺,却毫无波澜。
  红色的眼睛,像毒蛇的,迸射着毒液的欲望。
  对方平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威胁的举动,任由他逃跑退后。
  “你知道吧,就算我上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事。法律上,你爸妈,什么都不会有。”
  李君那一刻,比死了还难受。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地狱。
  那个人像个幽魂一样,他站起来,像一座山逼近他,逼到墙上。
  那一刻的声音,甚至和裴斟今重合,问他:“知道男人跟男人是怎么做的吗?”
  李君伸出手。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哭出来,或者求饶,喉咙的悲鸣甚至因为窒息无法发出。
  但那个人已经退开。
  裴酌古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头也不抬敲打键盘。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就像,一切才开始。
  对方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猎物太小了,无处可去,没有人会救他。
  有时候弱小就是死的理由。
  李君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门。
  他这一天都没有吃东西,饥饿,惊恐。
  他不敢睡。
  家里的人一直都没有回来。
  一整夜刚睡着他就惊醒,不断听着楼下深夜传来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他以为那是最可怕的一夜,但那只是其中一夜。
  继父和妈妈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回来。
  他听到了交谈声,听到了关门声。
  他以为那个人已经走了。
  他害怕地跑下楼,他想说话,想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
  他想说,我们逃走吧。
  他好像又一次回到那个时候,又像是从那以后就没有长大过。
  但一眼看到,那个身影仍旧坐在客厅。
  继父满脸堆笑,点头哈腰,连连称谢。
  说多亏了对方。
  李君木然地接受着信息。
  继父的生意早已负债累累,对方出资买下了,包括这个房子,都已经是属于对方的。
  对方慷慨地允许他们继续住在里面,允许他们和以前一样,继父甚至可以继续在那个厂子上班,当他的领导。
  他们感恩连连,不断夸赞对方,仿佛亲如一家。
  “不必这么客气,毕竟是小今最好的朋友。小今是我的侄儿,小念也等于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认这个叔叔。”
  侄儿?
  不是,哥哥吗?
  继父的声音带着堆满的喜悦笑道:“谁不知道裴先生最疼爱这个侄子,当儿子似的,我们家小念能有这个福气求之不得呢,快,叫叔叔啊……”
  李君先是一愣,瞬间炸开了一样脑子里一片发白。
  那片长久的白里,有许多东西都忽然直接清晰,清楚。
  裴斟今的一切,都忽然清楚了。
  那些无法理解的矛盾,都有了答案。
  裴斟今,裴酌古。
  李君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容念在他刚认识裴斟今的时候说,他会把你拖进地狱里。
  裴斟今后的世界,裴酌古,就是那个地狱。
  “以后还要多打扰。”
  “您太客气了,这里一切都是您的,您想怎么住怎么住,是我们打扰您才是,就是我的债务……”
  “不着急,一家人……”
  李君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
  但在对方离开后,他还是第一时间找机会单独告诉了妈妈,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对他说了什么。
  妈妈愣了一下,许久,她说:“不会有事的,应该是你误会……”
  她看着李君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后叮嘱他:“以后小心点,别跟他单独相处就行。”
  说着,妈妈咬牙切齿骂那个人果然不是好东西,但她只是骂了几句。
  “我们逃走吧。”
  李君说出口。
  他早就想带着妈妈逃走,他马上就成年了,他可以不上学,找个工作,他可以养妈妈的。
  如果非要上学,他可以跟学校谈的,应该有勤工俭学,他可以一边打工一边赚钱。
  “你疯了吗?你不上学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你是要气死我吗?”
  李君知道,他不应该要求妈妈保护他第二次,她已经保护过他一次了。
  但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
  他晕了过去,从楼梯上摔下。
  医生说是一种神经免疫系统方面的疾病。
  他没有听太懂,但大概意思明白了。
  是一种情绪病。
  是因为长期生活在紧张恐惧压抑的环境下,导致身体的免疫系统方面出现了问题,免疫系统觉得他病了,试图杀死病变的敌人,于是无差别攻击。
  “这种病主要是病人要保持放松,心情要愉快,不要紧张,害怕。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什么好害怕的,怕考试吗?”
  妈妈开始责骂他,骂他为什么要紧张,为什么不能轻松一点,为什么要害怕恐惧?
  “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有你这种到处给我找事的一无是处的孩子?你让我怎么办?”
  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只有脚扭伤了。
  但从那以后,他总是毫无规律发病。
  发病的时候就会忽然浑身失去控制,发烧,失去意识。
  他越想放松,越想不要生病,不要发作,越无法控制。
  他常备着退烧药,不叫任何人知道,不麻烦任何人。
  但有一次即便吃了药还是晕了过去。
  醒来后在医院的病床上。
  很小的病房,其他床位都是空的,只有他躺在那里。
  他的脸还是很烫,浑身没有力气,但他醒来了,看到了床头站着的人。
  裴酌古的脸上,带着那种笑容,像死了很久的裴斟今在冷笑着看着他。
  对方的眼神甚至像是怜悯。
  他在打电话,李君听到了。
  是妈妈的声音,在搓麻将,她笑着千恩万谢,谢谢裴酌古来照顾他。
  他的心在那一瞬失去温度,甚至好像不会再跳。
  让他小心不要和男人独处的妈妈,宁肯打麻将,主动让这个男人来医院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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