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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坏不起来(快穿)——与金

时间:2024-10-23 07:41:41  作者:与金
  系统:‘!’
  第一面能见到的人是女主而非目标,这对楚纤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
  灵魂穿越的疲惫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楚纤轻轻护着怀中人的腰背,阖上眼就睡着了。
 
 
第32章 
  车内抽泣声戛然而止。
  无声无息抬起哭得一塌糊涂的脸, 杏眼直勾勾盯住座椅里气息清浅的小哑巴,臂弯紧了紧。
  纤纤从未在她面前安然入眠,露出这样不设防的样子, 乖顺得不真实。
  黑暗中倒退的窗外景色像逆向拉动回忆的进度条,读取存在于三年前的人。其实轻易一眨眼后全能消散, 景只是景。
  明明灭灭的光一次一次从扶萤面上滑过,她用宽大外套包裹着身边人, 没让光影打扰, 仿佛是将人偷出另一个时空,须得匿影藏形,才能免人窥探。
  “……小可怜。”她轻声嘟囔, 顺便抓住腰间无力滑落的手。
  司机在后视镜看到这个场景, 再回想对人家的破口大骂,他方向盘都要握不稳了。
  实在是扶萤从国外回来后变化太大, 一张俏丽小脸总是冰冷沉郁, 那些为楚家办事的老人也不敢与她搭话, 更别提他一个上任不满两年的司机。
  不等司机转开眼,那人目光已先一步刺过来,在一小块镜子里幽暗诡异。
  司机头皮发麻, 连忙笑问:“小姐, 要去您xx路的那间屋子吗?”
  后座的人沉默,司机却不敢往后视镜瞟一眼, 只得僵着身体等。
  “不,回家。”
  扶萤低声说。
  -
  车停了很久,司机被她打发到别处。
  没有声音的地方时间也好似缓慢下来, 让她能坦然被那段心跳吸引着靠近。
  这三年来小哑巴在哪里呢?连孟家人也找不到?今晚出现是意外还是偶然?就不怕没等到她?或是哪辆刹不住的车直直冲过去?
  好多好多问题都藏在又薄又白的面皮下,清冷冷的, 是记忆中干净好看的样子。
  忽而动作一停。
  扶萤瞪圆眼睛,回想自己在宴会里有没有沾过酒……没有!很好。
  尽管如此,她也难免懊恼。她可不能把一丝丝酒气带到这人身上,怎么拥抱前一秒没想过呢?
  瘪瘪嘴,装了一脑袋愧疚的扶萤刚要抽身离开,却见这双黑眸不知何时睁开了,正静静望着她。
  扶萤:“!!!”
  扶萤惊得口不择言:“你你你你睫毛好长呀哈哈哈我能、能拔一根吗?”
  系统:‘。’
  系统:‘这借口找得也太烂了!宿主你不能信……’了吧?
  楚纤点头。
  系统:‘?!’
  双手早被暖热,此刻仍停在主角掌心里仔细护着。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一点异味没有,是楚纤能接受的体贴。
  虽不知道主角要一根每天会脱落的睫毛干什么,但楚纤没深想,也没觉得怪异,反而堪称温顺地合上眼,等着人拔。
  “……”
  愧疚从脑子一路流进心脏,压得扶萤用力咬唇,令痛意逼她清醒一点,没真的伸手去作孽。
  唉,她家纤纤三年后咋这么好骗!
  “我哪舍得让你痛嘛,”扶萤拉长尾音,像撒娇一般,“这么好看的睫毛就应该长在你眼睑。”
  说着,手很规矩地帮楚纤整理外套。
  扶萤嘀咕:“你先穿好!这是我一次没穿过的新衣服,外面有点冷,委屈一下下。”
  楚纤抿唇,伸手捏捏她脸颊。
  扶萤一边哼唧一边翘嘴角,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开心着呢:“你倒舍得捏痛我!我一定会捏回来的!”
  -
  下车时,扶萤矜持地问能不能牵她手,说这样看起来她两关系好一些,也让她留在这里顺理成章一些。
  既然有如此重要的理由,楚纤自然不会拒绝。
  系统:‘。’
  扶萤恍恍惚惚带着人进屋,下意识往自己房间走。
  直到管家出现。
  他哪能不认识楚纤这张脸,当即就盘算给夫人打电话,把这‘小灾星’从扶萤身边铲开。
  “需要为您准备宵夜吗?”管家笑容和善。
  “……要,要要要要!”
  回过神,看见卧室门口近在咫尺,扶萤慌得没有道理。她忙牵着楚纤往楼下走:“要点热汤什么的,好消化的,对对对……”
  系统:‘诶嘿嘿,里面肯定藏了不能见人的东西!宿主,我帮你看!’
  楚纤:‘不必。’
  系统:‘为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楚纤:‘不想。’
  系统:‘如果是对宿主不好的存在呢?以防万一嘛。’
  楚纤:‘没事。’
  原来自家宿主这么相信女主小天使咩?想想也是,小天使从未做过对宿主不利的事,可爱到爆炸。
  系统:‘好叭。’
  扶萤在宴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这会正好陪楚纤一块吃点。
  中途接了楚母电话。
  楚母态度严肃:“如果不是你陈叔也给我打了个电话,我都以为你不正常了知不知道?!”
  “楚纤,活着的楚纤!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楚纤是你能随便往家里带的吗!”孟家那位都为她疯了,保不齐做出些骇人听闻的大事,家家避之不及,怎么还有个小没良心的捡人呢!
  “她能把我就地埋了么。”扶萤冷冷说完,想到什么,竟是非常俏皮地补充,“纤纤会帮我报警的!”
  楚母:“……”
  若非还在宴会里丢不起这人,楚母非得气出个好歹让她知道利害:“我看你是昏了头了,非缺楚纤这朋友?她之前对你那些事你也忘了?”
  “是呀。”
  扶萤甜甜笑着,从善如流:“我不介意嘛。”
  楚母‘你’了半天,真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一句:“等我回来处理!”
  扶萤转头就催管家去备客房,要挨自己最近的那间。
  管家为难:“夫人她……”
  扶萤眨眨眼:“那睡我房里?”
  管家一个激灵站直了:“您稍等,马上就好。”
  -
  回到桌边,望着吃饭也没发出丁点声音的小哑巴,扶萤托脸:“纤纤,我带你出国好不好?”
  楚纤抬眸,攥着的筷子放下:你不演戏了?
  扶萤话中有破罐子破摔的委屈:“反正粉.丝都爬墙了,没人喜欢我、想看我了。”
  楚纤:不会,你长得可爱,会有很多人愿意看你。
  “要不要这么安慰我呀!我,我自己什么水平,心里还是清楚的。”
  扶萤说完,又想起换上戏服与人对台词的快乐,没忍住:“不行,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她振振有词,“若是结果跟你说的不一样,我要找你算账的。”
  她表情凶巴巴,语气却软得要命。
  楚纤轻轻笑了:可以,随时。
  扶萤咧出一口白牙,眼珠一动,转到门口进来的人身上。
  听完全程的楚母无奈:“就你会闹。”
  “妈妈回来啦!”
  扶萤蹦跳起来,上前一把抱住楚母胳膊,有点得意地说:“纤纤就喜欢我闹呢。”
  “……”
  呆滞望着桌边垂眸吃饭的人,楚母只觉头晕目眩,像是跟孟家那位一起病了、疯了。
  她身体微动,冲着门口方向——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
  女儿在身边黏着,楚母笑得极为勉强:“家里的饭比外面好吃啊?大老远跑回来吃饭,怎么喊你都不听。”
  扶萤嘻嘻笑啊,一个劲儿抛甜言蜜语哄得楚母终于笑开颜。
  余光隔三差五就往桌边晃,那人觉察了两次,对她回以淡笑却见她表情局促后,便不再抬眼。
  楚母深呼吸一口气,摸摸扶萤手背,嗓音温柔:“你去洗漱吧,妈妈跟楚……楚纤说两句话。”
  三年没敢喊的名字成了一种禁忌,楚母喊得身体汗毛直立。如果不是在自己家里,她怕是声音还要低些。
  能怎么办呢,都是小祖宗捡回来的人。楚母心中忧虑。
  扶萤依旧是个笑模样,却不动声色箍紧了楚母,让楚母咬牙切齿:“不动你的……纤,去洗漱!”
  -
  等那丫头一步三回头走了,楚母缓了缓气,正视着安安静静的人。
  戴了翡翠戒指的手碰了下喉咙,楚母在楚纤斜对面落座:“谢,谢谢你拦住萤萤。”
  楚母怎能看不出来扶萤喜欢演戏?待在国外的日日夜夜怕都是煎熬,哪有在国内待着开心。
  饭吃了七分饱,阿姨过来收盘子。
  楚纤拿起扶萤特地留下的纸笔:【她的确不该离开。】
  头顶大灯送下扎眼光线,将这人映得多了圈不真实的柔光,与楚母脑子里某个惊悚恐怖的念头对上号。
  萤萤说是路上捡的,这,这大活人哪儿能路上捡呢……当年是死了,还是被孟家藏起来了?可孟家那谁瞧着真的疯了啊……
  许是她态度太生硬,连阿姨都看不下去,催她喝点热茶暖暖身子,说她肩膀太僵。
  楚母:“……”
  阿姨:“喝呀才泡好的花茶,试试口感?哎呀这位小客人你也喝点儿。”
  这位阿姨是新来的,年纪比楚母还小,说是儿女出国了来体验生活。
  楚母面色复杂看了阿姨一会,被这么一打岔倒确实好很多。
  她双手捧着热茶,目光在便签的这行字上看来看去:“你知道孟……的情况吗?”
  【略有耳闻。】
  楚母点点头:“那三年前你……”
  【我去了别的地方养病。】
  “是孟家……”
  见小哑巴默认,楚母就此打住。
  她感慨,原来人真的没死!那定是孟微澜或孟家其他人瞒着孟秋阳干了什么,她不好掺和。
  现下萤萤先见到了楚、楚纤,也不会放人去孟家那受罪了。留在这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刚刚楚纤还劝萤萤别走,这话正中楚母下怀。
  最重要的是。
  孟秋阳还不知道楚纤在这里,不是么?
  楚母自嘲地笑笑。
  三年前孟秋阳那样针对她,她也只敢在三年后藏着楚纤不叫人好找。
  -
  房间一片漆黑,扶萤站了一会才打开灯。
  密密麻麻的照片贴满了墙面。
  不能回国的三年里,她没有一刻放弃寻找楚纤。
  派去多少人就有多少人告知她人不在了,被一场大火烧得连尸体也不剩。姓孟的前两年住在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直至去年搬走,谁也不知道缘故。
  大大小小照片是楚纤之前的活动画面,包括曾经作为楚家大小姐的成长踪迹。
  像是将楚家该有的回忆统统搜刮过来,任谁也无法抹去一个人存在的价值。
  扶萤停在几张照片前。
  这是一个系列图,烟花窜起、炸开、结束,也是那段视频中能截出来最完整的一朵烟花,还是扶萤最喜欢的粉色。
  她们到底是一同过完了一个新年,看完了一场漂亮的烟花盛会。
 
 
第33章 
  -
  客房落地窗开着, 浅色窗帘被夜风吹成翅膀的形状,翩翩欲飞前一秒又受屋内昏黄灯光辖制,不得不与其共舞留在人间。
  冷风卷过屋内每一寸, 使暖色地毯染了凉意,深毛随之轻摇。忽而一只赤着的脚踩了上去, 将那昏昏欲睡的动物毛压软,发出细微声响。
  青色血管似一条形态柔美的蛇, 默默潜伏在白皮下, 随手可握的脚腕纤细脆弱,像某类小说里被毒蛇守护的仙花仙草,不堪一折。
  单薄衣摆垂到小腿处, 依主人行走坠成一缕缥缈轻烟, 往夜色中去了。
  在楚纤翻身上栏杆前,系统还在与她嘿嘿聊着刚看的书, 见状, 整个统惊恐成一团:‘宿主宝宝!宝宝宝宝!’
  栏杆那么细一根, 宿主就这样跨坐上去,一条腿半空晃荡——
  接着,她不紧不慢放下另一条腿, 甚至仰头去看夜空, 仅凭两只手轻靠着栏杆。
  风吹得衣角不断朝前方去,仿佛催促她快松手、乘风近距离看更大更美的月亮。
  楚纤:‘主系统几百年不让我接任务?’
  系统吓得都有哭腔了:‘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家宿主聪明又能干, 必须接任务,多接狂接!你,你先下来嘛……不是下来, 是,是回屋, 回屋!千万别下来QAQ’
  楚纤:‘我现在跳下去假期就结束了?’
  其实她第一句话并非威胁,确实很认真地在问‘几’百年。
  不过如今看来,这问题有更优解?
  系统呜呜呜:‘我们是来度假的嘛,多,多玩几天啊!少则十天半个月什么的……’
  楚纤:‘嗯?’
  系统:‘一、一周也行啊!’
  系统局不赞成宿主以‘死遁’来逃避任务,这是绑定时警告过的。很多宿主死着死着死上.瘾了,一遇到问题就去死,根本没办法做任务,最后只能由主系统出面解除绑定,再从宿主身上抽取一定补偿。
  也有强.制进行任务,比如死无数次也会重生在固定世界里。
  楚纤以为度假属于第二种,她拿了积分,所以必须完成假期。
  但系统显然由于一些不知名原因有求于她,哪怕她死了可以再来,也不敢冒被她知道实情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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