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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坏不起来(快穿)——与金

时间:2024-10-23 07:41:41  作者:与金
  这里没什么东西是完好的了,所有都蒙上了一层心悸的黑色。
  她指着的这张床与正常床不同的突起, 那是固定约束带的地方。
  琥珀眼珠僵硬地动了下,顺着指尖落到床边一捧白灰上。瞬间,冬日该有的冰冷侵袭全身,冻得血液都要凝固。
  明明周围热得要命,每个人全副武装,包裹得严严实实。
  接着,调查人员语气变得严肃。
  “她先被陆先生挟持,又处在火海中,我不认为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将曾经试图加害自己的匪徒完好救出来。”
  “您看见了,陆先生身上没有其他任何伤口,死者——楚小姐,”见孟秋阳面色铁青,调查人员改口,“楚小姐不仅没有趁机对陆先生展开报复,还在危急情况下成功救出一个人。以我个人浅薄的见解,她有心理疾病的可能性太低了。”
  相反,从中可以看出楚小姐超乎常人的理智与高尚品格。这句话她没说。
  “但她最后回到了这里,回到这张床附近。”
  调查人员紧皱眉头:“我试图还原她的心理历程,到这里却卡住了。”
  “我无法理解一个心理健全的人重返火场、将自己锁在象征‘有病’的床上是什么状态。”
  -
  在老爷子的逼问下,孟微澜瞒不住了。
  孟微澜也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生怕小侄女亲自去挖废墟,时时让人守着她、督促她吃饭。
  “她非说那哑巴没死,今儿个初二,她就挖了整两天,晚上也不怕冷地在外面站着等。”孟微澜叹气,“那人都成灰了,哪里还挖出来呢?爸,我是说不动她了,您劝劝吧,她昨儿还倒进医院吸氧了……”
  老爷子听完沉默半晌,忽而狠狠拍了两下桌子,指着孟微澜鼻子:“人都死了还不安生?!把人关房里,锁床上,亏你们干得出来!”
  孟微澜理亏,陪着笑:“这,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没办法?”老爷子冷笑一声,“好一个没办法。你既然管不了她,就把她关医院,脑子不清醒再别出来。”
  “……那,那姓楚的后事……”
  老爷子起身走了。
  孟微澜苦着脸坐了会,又是一口气叹出去。
  这个年注定过不好。
  医院。
  孟夫人提着食盒在病房门口转悠,每每心一横想推门进去,勇气又在脚踏出那一秒耗光。
  旁边冷眼瞧了会的孟微澜抬腿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食盒:“赶紧滚。”
  “……不是我不担心秋阳,是她这状态……”
  孟夫人在孟家早没半点地位可言了,被这样对待她还解释:“秋阳在来的路上说看见楚纤了,我一个没注意她就跳了车,差点被车撞啊。”
  “进了病房一直要出去找人,偏说那人就是楚纤……打伤了两个保镖,你叫我,叫我怎么敢……”
  “是真没注意还是想要她死?”孟微澜面无表情,“我不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你敢把主意打到秋阳身上,别怪我不客气。”
  孟夫人温和地笑了一阵,像模像样安抚孟微澜几句,又赶去赴宴了。
  不见孟秋阳对她来说无异于惊喜。
  -
  这间是整个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又大又别致,适合长期住着养病。
  不过孟微澜知道关不了孟秋阳多久,小侄女若一口咬定那人没死、还在外等着她去找——无论如何也会冲出去的。
  身为姑姑要做的是在孟秋阳自己把自己整死整疯前,为孟秋阳有限地提供帮助。
  站在窗边的女人没有穿病号服,也不像孟夫人描述那般癫狂,她非常安静地站着,睫羽轻垂,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
  款样简单的毛衣套在她身上,那身影越发单薄、高挑,哪怕同色的花就在一边的花瓶中绽放,也冲淡不了房里凝了多时的寂寥。
  她听见了门外动静,也懒得管孟夫人嘴里几句实情,全身心都被底下的热闹吸引了一样,琥珀眼珠动也不动。
  在火场外也是如此,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孟大小姐连操控肢体都做不到,任由那一颗颗细小、不起眼的石子横在她面前的路上,密密麻麻遍地。
  孟微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话歹话这几天真的说尽了。
  刚将食盒放下,就听一道幽幽女声响起:“我真的看见她了。”
  “……”孟微澜手一顿,却是顺从道,“行,等你吃完饭,姑姑陪你出去找。”
  “找什么?”
  孟微澜一怔:“找楚……”
  “她自己回来了。”女人缓缓转过身,眉眼漂亮,一如从前。
  她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抬起,虚虚握着,像是在牵着谁。
  让孟微澜险些站不住的是她后面那段:“我说过,我在哪,她就在哪。”
  “她病了,她需要我。”
  这几日的不正常进食令她说话也没有力气,肤色苍白、薄唇浅淡,稍有生机的艳丽颜色都从她身上褪去,唯有那双眼亮得可怖。
  她牵着身边‘人’一步一步朝食盒靠近,孟微澜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孟秋阳懒得在意她,只挑眉扫了眼饭食,道:“她的饭量很小,这些太多了。”
  “佐料也给的多,不如她亲手做……倒杯温水吗?好。”
  孟微澜足足震惊了两三分钟,之后失控地跑出病房,去找医生。
  -
  某个十字路口。
  有人压低鸭舌帽,慢慢沿着路边走。
  系统:‘好险,差点被看见啦,嘿嘿。’
  楚纤要说话时,主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主线任务已完成,获得最低奖励200]
  [判定主角光环完好,积分+20]
  [判定目标好感度高于70,积分+20]
  [判定角色难度较高,积分+100]
  因主线任务是将信任值保持在50以上,且楚纤是压了生命值最后一天过的线,所以只能获得最低奖励。
  系统吃了一惊,连忙去观察医院:‘目标好像疯了,她说你在她身边。’
  楚纤:‘嗯。’
  变相不肯接受现实而已,内心深处知道那是事实。
  当孟秋阳得知她的监控与囚.禁并非折磨而是另一种救赎时,信任值涨到了五十。
  当孟秋阳认为她死亡时,信任值直接从五十跳到一百,系统说还有往上增长的趋势。
  虽然任务完成,但孟秋阳这种——疯狂找了她两天,就差把整个火灾现场翻过来最后才相信她死了的情况,还是略出乎楚纤意料。她以为任务会提前完成。
  系统:‘如果溢出去的信任值能算作积分就好啦……唉,到底算是完成任务了嘛!宿主生命值还剩下最后半天,打算干点什么呢?’
  楚纤:‘我还欠扶萤一幅没画完的画。’
  系统:‘咦!’
  楚纤深知孟家人不会允许目标与她在一起,利用当时目标的事业低谷跟孟微澜谈判,要了一周时间做戏。
  她将目标的事业、感情都安排妥当,以毁了自己的方式助目标重塑形象,孟微澜没有道理不答应。
  诈死脱逃也在她计划范围内,不过不是用这种方式——火如此不可控,不符合楚纤性格。
  陆垣出现得恰到好处,她看见他的那一刻当即更换计划,伪造出救人、重返火场、心甘情愿以精神病人的身份赴死的假象。
  若说原本她对任务有七成把握,新计划瞬间提到十成。
  除夕夜的烟火盛会她看了许久,因笃定任务一定能完成,便觉得一草一木都很漂亮,录了视频打算等离开再发给扶萤。
  当生命只剩下不到十小时会做什么?
 
 
第30章 
  时间不会为生命停留, 但生命总会自找出路。
  楚纤做了三件不讨厌的事:吃少量食物,喝偏冷白水,搬着画架上了某公寓楼顶。
  扯着的几根晾衣绳很有生活气息, 高楼层在淡淡白雾中清冷沉郁。仅有几抹浅云被晕染成橘色,最西边一轮金红孤立, 更远处的建筑埋没进黑影里。
  她脚下踩着寻常人家的寻常热闹,眼前见的是整座城市独一份朦胧静谧, 实在合适她的身份。
  袖子刚挽起, 系统说:‘有人上来了。’
  黑眸偏移,不多时对上一道瑟缩人影。
  对方哭得狼狈不堪,身上旧衣被鞭炮炸了小洞, 露出点白棉花。她根本没看周围, 跌跌撞撞直接往天台边沿跑。
  系统愤愤:‘不是过年呢么!谁家让孩子受这个委屈!简直——’
  楼顶的风一吹,任何鲁莽、不计后果的行为都该有所凝滞。
  再有一扇嵌进围墙的上锁铁门挡着, 女孩用力拽着铁锁, ‘哐当哐当’狠狠响了两声。
  后来她就站定不动了, 红透的手垂下,肩膀不住颤抖。
  楚纤看她半晌,缓步上前, 先是轻碰了下她的胳膊, 再用手语表示:你可以过来看我画画。
  泪眼模糊的女孩吓得不轻,发现有人在的第一反应是把头低进领口。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她没死成,还被人围观整个过程。
  这令她刚缓下来的那口气又卡住了喉咙,堵得她眼泪直掉。
  她的世界总是安静的, 但此刻的安静又跟平时的安静不一样——她知道面前有个人站着。
  直到那双消瘦苍白的手递到眼前,重复了一遍代表某些含义的动作。
  她表情空白盯着楚纤的双手, 唇颤抖着,却只能发出一点含糊的声音,不成字句。
  系统:‘她好像不能说话。’
  楚纤:‘嗯。’
  女孩快速抬头瞥了楚纤一眼。这一眼足够厉害,看清楚纤面目的同时又熟悉地辨认出这张脸上没有她不喜欢的情绪。
  女孩犹豫将手从过长的袖子里伸出来,笨拙又急切地回应了,然后巴巴望着楚纤,像是在做最终确认。
  她问你也不能说话吗。
  楚纤点了下头,指向画架:我来这里画画。
  …
  舒淼没想到出趟门就能遇到跟自己一样的人,这种概率太低了,低到她忍不住去观察楚纤和楚纤的画。
  这幅画才刚开始,不以线条起稿,添上几大块颜色染了白纸,再慢慢细化。
  瘦得病态的手指随意又漂亮地往上铺色,一层一层,看得舒淼微微睁大了眼睛。
  原来楼顶除了晾衣服和找死,还能画这样好看的画啊。她呆滞着想。
  舒淼住在另一个小区,今天来亲戚家拜年。她从小就是这样了,好在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母亲有足够的时间精力保护她、照顾她,没让她生活吃太多苦。
  年前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出行竟搭上母亲性命,她失去的不仅是血亲,还是身边唯一能跟她交流的人。
  父亲常年在外上班无法照顾她,想让她借宿在亲戚家,今天就是来谈一个月给多少生活费。
  无论别人关不关注她,跟不跟她交流,都让她不舒服到极点。
  昨晚去郊外放鞭炮,她没听见他们叫喊,亲戚家小孩丢来的鞭炮不小心炸到了她,父亲失望又无奈的表情令她瞬间崩溃。
  她知道自己很扫兴,她的存在就非常扫兴,唯有母亲能够忍受她的情绪化,理解她的窘迫与无措。
  她真的好想好想母亲,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在失去母亲的世界里继续待下去了。
  系统:‘唉。’
  第一次跟母亲之外的人表达这么多,她心脏砰砰直跳,激动得满脸通红,感觉要喘不上来气。
  楚纤递过去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入手冰凉,舒淼手指一颤,仍是拧了瓶盖喝了一口。
  喝完她浑身都在发抖,甚至鼻涕也要流下来。
  眼前人抿唇轻轻笑了。
  舒淼怔怔看着那点弧度,垂下了脑袋,耳尖红红。
  楚纤没有多劝,只把这幅画送给了她。
  系统:‘咦,不是要给小天使么!’
  楚纤:‘她会原谅我的。’
  系统:‘渣女!哼!’
  -
  舒淼神情恍惚地下楼,无知觉地走回家门,被找她许久的小姨抱了满怀。
  她低头就看见哭成花猫的表妹,张张合合的小嘴像在给她道歉,还要给她分压岁钱。
  牵起一点的嘴角在看见黑脸的父亲时凝住,舒淼刚要低下眼躲避父亲的眼神,就想到那串写在便签上的字。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面对问题,可以想象我在。我一定会将问题粉碎到它爬不起来为止,哪怕我的生命耗尽了,也是在它被解决之后耗尽的。】
  不必多想,不用犹豫,只需去做。有个人就是这样做的,她还能画出特别漂亮的画呢,活得特别耀眼。
  舒淼的眼没有低下去,不躲不避硬撞上父亲责怪的眼神,心里的底气在他转头后渐渐充盈。
  她仍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没有母亲的世界,但她知道有个人能代替她做一些艰难的决定,这就够了。
  -
  系统:‘那段话好像鸡汤哈哈哈,不过她信了就行嘛。’
  楚纤笑了笑。
  她确实是这样做的。
  比如对待任务,她可以死,却决不能死在孟秋阳最不希望她死的时候。
  -
  祭坛的雾比她走时浓厚许多,白蛇摇曳着光滑柔润的身体,在水中推开一圈圈涟漪,迫不及待游到楚纤身上。
  “久等。”
  感受着微凉鳞片缓缓摩挲皮肤的触感,楚纤轻阖上眼,靠着天使雕像不动了。
  ‘宿主,有新任务。’
  不等主系统的穿越倒计时开始,系统稍软一些的嗓音响起:‘宿主想去度假咩?我这里有个名额哦!带薪休假,五百积分呢!’相当于两个世界的主线任务奖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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