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燃潮(近代现代)——Six7

时间:2024-10-23 07:45:44  作者:Six7
  江旋撇撇嘴,“那你送我。”
  说着,他握住花雅纤细的手,借力站了起来,然后又脱力地靠在少年身上,跟狗似的东嗅嗅,西嗅嗅,强硬的语气说,“过生日的人最大,送我回家,小椰。”
  “送送送。”花雅不耐烦地推开少爷,又拦下的士,把人塞进去,像是怕他逃跑,江旋死死攥住他的手。
  无奈,花雅跟着一起上了车。
  “师傅,贝湾。”花雅说。
  江旋是喝醉了,和于佳阔他们闹腾的醉意不同,他很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他很清醒。
  花雅感觉自己肩膀一重,颈侧有毛茬的触感,偏头,江旋靠在了他肩上,他叹了口气,懒得跟醉鬼计较。
  到了贝湾,江旋下车的脚步飘忽不定,差点儿又跪下去,花雅害怕这少爷走着走着跳海了,将就把人半拖半拽地扯到家里。
  今天江旋生日,但江彧不在,说是去鞍城办事儿,别墅漆黑一片,花雅拖着一条狗开灯,拖到楼上卧室时,花雅要累趴了。
  “死狗啊......”他踢了踢江旋的小腿,喘着气儿骂。
  把不讲道理的人送到家,花雅看了眼手表打算走了,天旋地转,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压制在床。
  刚才还醉着的少爷现在眼神清醒的不得了,将他的手钳在身后,带着酒气儿沙哑嗓音喷洒在他颈侧,闷闷地说,“哥,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
  花雅有点儿迷糊的大脑现在也被江旋整清醒了,膝盖微曲想把人掀开,但少爷早有预料,双腿卡住他的身子,无法动弹。
  “你起开。”花雅冷静地说。
  江旋皱了皱眉,黑眸从他的额头缓慢地移到嘴唇,头一低,吻了上去。
 
 
第48章 
  江旋的床铺很软,花雅感觉自己完全陷入了被褥里,嘴唇被少爷浅尝即止地吻着,他浑身都使不上力,手腕儿甚至被反钳着有些疼。他正想一口咬下去,但江旋单膝往上跪了一步,一只手握住他两只手腕儿,一只手腾出来捏着他的下颌,横冲直撞地闯了进去。
  少爷吻技不好,却挺无师自通,只晓得入侵他的口腔,滑过上颚,牙齿互相磕碰,他有一种自己的牙齿会被磕掉了的错觉。
  楼底下传来汽鸣声,车灯从落地窗前一闪而过。
  相处久了,花雅能听出来这是江彧常开的那辆迈巴赫,别墅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明显,他扶着江旋上来时客厅灯也没关,男人疑惑的嗓音回荡在楼梯间,“江旋?”
  而现在,他正被江旋压在床上亲吻。
  可少爷动作不停,反而变本加厉的将嘴唇移到他的颈侧,一下一下地啄着,他内心紧张和愤怒交杂,挣脱江旋的桎梏,一巴掌甩在少爷脸上。
  “清醒了么?”花雅冷眼看着他,压低嗓音说。
  江旋磨着被打那边脸的后槽牙笑了声,“第二次了。”
  花雅没懂他这话什么意思,猛然间,自己就被江旋摁着肩膀翻了个面,后背传来重量,少爷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
  “你疯了吗?!”花雅吓了一跳。
  楼梯也传来脚步声,江彧正在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哥,你以为我跟你玩儿纯爱呢?”江旋面无表情看着他身下的少年,沉声说,“真他妈想操|死你。”
  “你大爷的江旋!”花雅压着声音骂。
  江旋听见他哥抑制的喘息,感觉稀奇般挑眉,嗓音低哑地说,“再叫一声儿。”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再叫一声儿就放过你。”江旋在他耳边说。
  花雅头埋进枕头里装死,鼻息间全是江旋那股强势的味道。
  见把人逗狠了,江旋从花雅身上下来,脱掉冲锋衣盖在少年后背,打开卧室门,和江彧迎面对视。
  “你在干什么,喊你那么多声儿都不回,”江彧皱眉问,看到江旋脸上的巴掌印微微一怔,“你被谁扇了?”
  “我哥。”江旋直截了当地说。
  “你哥?”江彧语调上扬,“他扇你——”
  他猛地一顿,花雅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少年被鲨鱼夹夹住的长发散落很多,脸色苍白,嘴唇红润得不像话。
  “你怎么在这儿?”江彧惊讶地问。
  “哥喝醉了,”江旋倚在门框懒懒地说,“喝醉了倒挺凶,跟猫似的开个玩笑就炸,扇了我一巴掌呗。”
  花雅睨了他一眼,继而看向江彧,更加烦躁了,拧着眉头说,“送我回家。”
  “行,”江彧神色不明,“难受吗?等我给你兑杯蜂蜜水。”
  “别兑,”花雅摇头说,“不是很难受。”
  他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江旋突如的反常,竟然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丝可疑的......害怕。
  “哥。”江旋在背后喊了他一声。
  花雅顿时僵住步伐。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江旋低沉缓和说。
  “生日快乐。”花雅快速撂下这一句,匆匆下楼。
  被江旋吻过的地方持续发热发烫,甚至尾椎骨还残留着那抹另他惊恐的触感,江旋好像变了一个人,冷沉中带着疯狂。
  花雅开了车门上车,升下车窗吹凌晨的晚风,试图吹散灼热,抬眼,穿着单薄卫衣的少爷站在小阳台,嘴里叼着一根烟,深夜掩匿了他的面容,高挺的眉骨显得有几分阴暗。
  江旋对他笑了笑。
  他薄唇微抿,又将车窗升了上来。
  疯子。
  倘若江彧今晚没回来呢?他打了这么多年架,江旋轻松一只手就能把他桎梏住,力量的悬殊根本反抗不了。
  “小旋今晚是不是欺负你了?”江彧瞅着花雅沉静的模样问。
  “....没有。”花雅颤着长睫说。
  “今天本来想赶回来给他过生日的,路上堵车还是晚了,”江彧顿了顿,“应该早点儿回来。”
  “他开什么玩笑把你气成这样?”男人又问。
  说想操|我。
  花雅淡然地回,“没什么,他欠扇。”
  江彧没忍住笑,“从小到大,他犯过再混的事儿家里人都没有扇过他,看来你在他眼里还挺不一般。”
  江彧话中有话,花雅啧了声说,“你要想说什么就直说。”
  “我想想啊,”江彧拖长语调,“他要是再欺负你,你就直接给我说,我来收拾他,他要是对你有其他心思呢,你也给我说,我把他赶回鞍城去。当然,你跟我说最好不过了,我懒得费心思去找把柄。”
  “他能对我有什么心思啊。”花雅嗤笑。
  “大概是......”江彧缓缓说,“心怀不轨吧。”
  花雅听着江彧没点破的话语,心下明了男人察觉到了什么。他也不晓得江彧为什么不点明来说,可能是他所说的那样,还没找到现成的证据,如果找到了,那么处理起来估计是不太愉悦的。
  也有可能江旋是他儿子,顾及着养育之情,暂时还不想撕破脸。
  “这段时间,你感觉我俩的相处让你轻松吗?”江彧问。
  “嗯。”花雅说。
  “我也感觉挺轻松的,”江彧说,“你更喜欢这种距离是吗?”
  “嗯。”花雅说。
  “行吧,我继续保持,”江彧将车停到路边,轻捏了捏花雅的脸,眯了眯眼说,“你别哪一天给我个惊喜,你这颗椰子已经被别人摘走了。”
  “如果被摘走了呢?”花雅顺着他的话问。
  “抢过来。”江彧沉着地吐出三个字。
  国庆节放假的时间比较长,十一月的月假就往后延了些,正好方便给母亲扫墓。
  昨晚没喝多少酒,也没醉得不省人事,但今早起床收拾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昏。花雅将卧室窗户打开,凉风吹了进来,阳光晃得刺眼,是个艳阳天。
  他只穿了一件白T感觉有点儿不行,又从衣柜拿出卫衣套上。
  隔壁于佳阔老爸的嗓门响彻云霄,“昨晚喝酒喝成死猪,这会儿又不醒,再不起来老子要上手了哈!”
  “哎哟,你们昨天是喝了多少啊,”花丽珍端出早餐听见这声音笑,“你好久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朋友过生都喝嗨了,”花雅说,“我回来都凌晨了。”
  “下次别喝这么多,”老太太开始唠叨,“都是群半大小子喝什么酒啊,喝出问题了还不好收拾。”
  “嗯嗯,”花雅应道,“您炸了茴香饼啊?”
  “待会儿给你老妈拿点儿,”花丽珍拿了一块儿放在他碗里,“你妈妈最喜欢吃这个。”
  茴香有股特别的味道,花雅小时候就吃不习惯,他母亲特喜欢吃这玩意儿。现在只有每年祭日的时候外婆会炸茴香饼,他也会跟着吃点儿,权当回忆小时候的情怀。
  墓园在桐县郊区,对面就是大海,环境挺好的。
  他和外婆坐上公交车来到墓园,海风吹得很大,海鸥盘旋在蔚蓝的天空,发出鸣叫。
  每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有勇气直视母亲已经去世的事实。手机里两百多次的备忘录,是一次次浓烈的思念带给他的幻觉,幻觉消失过后回到现实,巨大的落空感他仿佛快要失重。
  现实,虚拟,两种在他的脑海里交叉,他其实知道,自己精神有点儿问题。他谁也没说,也不敢说,他觉得他就是一个正常人。
  跟正常人一样社交,一样上学,一样吃饭,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靠在旁边儿的吉他被太阳晒得颜色退化,弦也断了几根,这是三年前他凭自己挣的第一笔钱,然后给母亲买了一把吉他放到了墓前。
  “你要去啊?”花理笑着点了点花雅的鼻尖,“现场很吵的,你小耳朵受得了吗?”
  “受得了,”花雅抱着他老妈的胳膊摇,“去嘛去嘛,你说了我期末考到双一百就带我去的,你想出尔反尔吗老妈?”
  “你给孩子下的承诺就兑现,”花丽珍从厨房探出头来,“要做个守信用的人,不然到时候小椰都不相信你这个妈了。”
  “好好好,带你去,”花理说,“先记住啊,不能到处乱跑,一直待在妈妈给你说的阿曜哥哥旁边,觉得吵了就带上耳塞,明白了吗小椰。”
  “明白!”花雅响亮的嗓门儿回。
  那年他七岁,去了老妈和她自建乐队的现场。
  模糊的印象里,他坐在第一排,看到台上老妈站在最中央,怀里抱着他不知道的乐器,嘴巴对着话筒高声欢唱,嗓音和乐器的碰撞从音响传出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他觉得老妈简直酷毙了。
  “我要学你这个。”乐队唱完聚餐,花雅指着吉他对他老妈说。
  “你要学什么?”花理乍然一听还以为听错了,“宝贝儿你说你要学啥?”
  “就......这个啊。”花雅抱起他老妈的吉他,但人太小,吉他都有他个高,引得乐队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理姐,你儿子挺可爱啊!”阿曜说。
  “叫什么名字啊乖乖?”贝斯手女生笑着问。
  “大名儿花雅,”花理说,“小名儿小椰。”
  “跟着你在姓吗?”
  “嗯,他爸入赘不跟我姓跟谁姓。”花理揉了下自家儿子的头,“好了宝贝儿,你现在还小,指套都带不进去呢,长大了些再说啊。”
  “好吧。”花雅鼓起脸颊,肉乎乎的一团跟包子似的。
  回到家后,不出所料的,老爸和老妈又大吵了一架。这种事情在他家已经是常态,激烈的争吵隔着门板都清晰无比,花雅很不喜欢老爸的一点,吵不过就开始动手,这时外婆会出来制止,但保不齐还会被误伤。
  “你能不能顾点儿家?孩子那么小你带他去你的乐队,认识你他妈那群狐朋狗友?”老爸破口大骂,“我告诉你花理,你在外面怎么混我不管,你要带小椰老子跟你没完!”
  “顾顺,我哪点儿不顾家了?半年,你就出一趟海,生活费还要我给你拿,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别吃软饭啊?”老妈手指着老爸情绪激烈,“还有什么叫狐朋狗友你说清楚,什么叫狐朋狗友?你出去打牌那些赌命汉呢?小椰从小到大你管过吗?这会儿给我提小椰了,你配吗你?”
  “操|你妈——”老爸一个茶杯就朝老妈扔了过去。
  老妈抹了把玻璃砸在自己额角的血,抄起板凳就砸在老爸身上。
  “别打!你俩干什么!别打!”花丽珍焦灼地制止。
  他们那时住的是小区单元房,老妈买的,在桐县县中心,打起架来不会像农村近邻那样有人劝架,都是各过各的,除非闹得特别狠了会给物业打电话,叫保安上来警告提醒。
  花雅被外婆锁在卧室内,趴在门前听着老爸老妈地争吵,砸东西地干响以及外婆不停地劝说。
  他无能为力地扣了扣门板,眼神看到老妈放进来的吉他。
  老妈说得没错,他个子只比吉他高一点儿,吉他弦又硬,抱都抱不稳,只好坐在地板,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弦。
  外面还在吵。
  “明天就去离婚!”老妈吼道,“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当初老子眼瞎把你入赘到花家,死捞男!”
  “你早就想离了吧花理,”老爸冷笑,“离了你就好去鞍城找你那个白月光是不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干得那些脏事儿,你想攀高枝人家让你攀吗?你记住了,是我顾顺接盘的你,不然谁他妈敢娶你?”
  卧室门被打开。
  花雅吓了一跳,看见老妈蹲在他面前,哪还有台上演唱的意气风发,额角的伤口简单地处理了下,面容愠怒挫败,抚在他脸上的手却是轻柔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