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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潮(近代现代)——Six7

时间:2024-10-23 07:45:44  作者:Six7
  “美团吧。”花雅说。
  江旋一愣,“还是不要吃外卖了,饭已经做好了,回去热热就行。”
  “行啊,我不在小苗给你开绿灯?”花雅挑眉问。
  “开什么绿灯,”江旋闻言冷笑了声,“我能有席恒的绿灯大么,他指纹都录进去了。”
  花雅淡漠地睨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你有资格吗?”
  江旋烦躁地掏出烟盒叼出一根烟点燃,含糊说,“没事儿。”
  花雅回到家才知道江旋口中的没事儿和苗禾说让他有一点儿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了。
  江旋直接搬到他隔壁,成了他的邻居!
  当花雅看见江旋指纹解锁隔壁的房间堂而皇之走进去时非常震惊。
  扶贫办在市中心,离这边有二十多公里的距离,通勤很麻烦,早晚高峰最起码要堵上半个小时且不止。
  江旋是疯了吗搬到这边来?
  “你......”花雅欲言又止。
  “啊,我。”江旋说。
  苗禾靠在门框,戏谑说,“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搬过来了。”
  花雅皱眉,“你是狗皮膏药吗?”
  “那倒不是,”江旋说,“就单纯的想离你近一点。”
  “我不想。”花雅说,转身进了自家门。
  冷淡的脸,疏离的气质,江旋心脏一抽一抽地钻疼,这些来源于他曾经所拥有的皎洁月光,现在不再照耀在他身上那种空洞,怎么填也填不上。
  他也想过,死皮赖脸接近花雅,花雅会感觉到厌烦,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只有这样才会离花雅近一点,才会避免很多意外发生,比如那位席恒。
  他似乎是失去了十七岁所有的勇气,没有了年少轻狂的势在必得。
  不行。
  像拱手让人成全幸福这种事,除非他死了。
  这些天,有苗禾在,他俩的关系还会缓和一些,苗禾一飞北京去上学,花雅都不带理江旋的,彷佛男人在他面前是空气。
  江旋通勤比他长,每天早上他开门去上班就会看见门把上挂着的午饭,还有一朵花。
  这种情况是无法拒绝的,还给江旋会被挂在门把上一天,倒了又会很浪费,所以他不得不带到医院将饭吃完,下班将洗好的饭盒敲门还给男人,末了提醒不要再做饭了,他在医院食堂吃,结果第二天收到的是洗好的水果和小饼干小蛋糕。
  两人的交流因为工作忙碌寥寥无几,席恒在研究院更是忙的不见人影,他甚至不知道江旋已经先行一步成为了花雅的邻居。
  “这一周可以松懈一点儿了,”席恒给花雅打电话长舒一口气,“天天泡实验室我人都要麻了,晚上要值班吗美女,去吃立春的第一顿火锅怎么样?”
  “立春的第一顿火锅是你独创?”花雅乐了,“今晚不值班。”
  “嚯,我运气这么好?”席恒语气轻快,“行,到时候我来接你。”
  此时此刻席恒的心情是很好的,但他俩吃完火锅回家,江旋也才从政府下班。
  年后各党政厅比较忙,开会一开就是几个小时,他心里还盘算着今晚做点儿什么饭让明天的花雅带到医院去,结果迎面和他俩撞了个正着。
  他捏住门把的手一顿,视线落在并肩的两人身上。从过完年他就没有再和席恒见过面,心里都畅通不少,这会儿看见席恒,掩匿很好的暴戾因子持续往上升,尤其是看见和花雅挨得极近之后。
  席恒有说有笑的面容顿时僵在脸上,变脸速度之快,眸子飞快泛冷,偏了偏头问花雅,“他现在住这儿?”
  “嗯。”花雅淡然应。
  “江主任这是什么意思啊?”席恒眯眼问,“真当上跟踪狂当上瘾了?”
  “脑子没用可以捐了,知道跟踪是什么意思么你?”江旋说。
  “那行,不用跟踪狂形容你,”席恒顿了顿,面无表情,“变态行吗。”
  花雅懒得听他俩打嘴仗,转身去开门。
  可就在开门的这一瞬间,江旋冲上来卡住席恒的脖颈往墙上抡,沉声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脾气太好了?”
  席恒不甘示弱地抬起膝盖打算往江旋腹部顶,被江旋回挡住了,他不知道江旋是什么出身的,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要咬下去咬。”花雅抱手倚靠在门框,嘴里叼着一根烟,冷脸说。
 
 
第77章 
  这一声是训斥猎犬的命令,两个男人气得红温的脸顷刻倏白,彼此松开了攥住对方衣领的手。
  走廊很安静,只弥漫着他俩沉重的呼吸。
  “什么毛病?”花雅有些来火,“你们是二十多岁,不是两岁。”
  “抱歉,”江旋阴沉着一张脸,“我冲动了。”
  席恒被花雅的烟味儿勾起了烟瘾,从裤兜里掏出烟,郁闷的什么话也没说,走到了那边的尽头去抽。
  “想互掐互欧,可以,别在我眼前发疯,”花雅长睫盖住眼尾,神情不耐,“下次直接滚。”
  说完没管他俩直接将门狠狠一关,进了屋。
  江旋眼中的阴桀消失不见,抿唇看着紧闭的房门,蓦地松懈了肩膀往后退了两步。
  席恒咬着滤嘴冷眼嘲笑了江旋一声,虽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作为男人,看见自己的对手吃瘪的模样心里那股子好胜心作祟,还是有点儿爽。
  他抽完最后一口,朝江旋走过去,“聊聊。”
  听见这不带问号的陈述句,江旋无声应,他俩搭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讲。”江旋身姿懒散地靠在自己的车身。
  席恒脑海里不禁过了遍前段时间找人询问的江旋背景。这种不需要任何手段,太好问了,毕竟是在政府当官儿的,就是江旋这个跨度大得离谱,家庭背景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军政世家,老爸还是烈士,人生像是开了挂,甚至都可以横着走,可从他了解到的来看,江旋似乎没有靠过他的家庭背景,是凭自己一步步从华南来到西北的。
  那么江旋的目的就很明确了,只有花雅。
  这种感情在席恒看来,就是佯装深情,不然为什么会分手?最后又求复合,闹呢?
  “哎我问你,一块镜子打碎了,就算把它全部拼接好,你认为还有裂痕吗?”席恒开口问。
  “有,但是它只是镜子。”江旋说。
  “它也是映照。”席恒说。
  “你要点明主题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告诉你席恒,你怎么追小椰我管不着,这种东西全凭本事,”江旋一字一句地说,“我自认我对你的态度够好了,但你还不够格谈论我和小椰之间的事儿,懂么?”
  “嗯,我是不够格,”席恒点点头,抬眼盯着他,“我真的觉得你的脸很大,你和小椰分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他吧,没有联系他吧,你在他生活中的痕迹淡到我都不知道有你这个人。”
  他笑了声,“你现在来找花雅复合了,早干嘛去了?前任就是前任,你不顾花雅的意愿擅自介入他的生活你真他妈的自私。”
  “你跟他在一起过吗?你是他的谁?”江旋问,“现任吗?不是吧,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儿太宽了?”
  “我还就管得宽了怎么地吧,我只是认为你这个前任很差劲,花雅以前的眼光怎么能差成这样。”席恒的嫌弃溢于言表,“我直接说了,我陪他的这些年,你没法儿比,就像你所说的那个什么跳一跳,他早就不玩儿了,人,可以随着时间改变一些东西,他喜欢什么,对什么事物好奇,兴趣爱好是什么,已经和曾经在割席。”
  江旋笑了笑,“差劲我承认,我也知道你说的这些道理,你了解过他的曾经吗?你没有。他的青春有哭有笑——”
  说到这儿,江旋深吸一口气。
  他想到了奶奶。
  “你无法否认他最肆意的十几岁,他不会与曾经割席,永远都不会,他只是在向前看。你陪他走过成熟阶段,我照样陪他走过年少,这不该用来衡量,不好意思,我不会放手。”
  “那你说,你为什么会跟他分手?”席恒皱眉问,“江旋,你听听你说的话冠冕堂皇吗?”
  “我想吗?”江旋情绪激动起来,大声说,“是我想分手吗?”
  他从七楼跳下来摔断一条腿,就是为了见花雅一面;他拼了这条命在部队闯出一片名堂,不再受任何人的拘束站在这片黄土地上;他跨过泥泞,终于来到了花雅身边。
  他想分手吗?他舍得抛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感情吗?他从来都舍不得。
  “你俩的过去我不管,你放不下这段感情,我也不是好大度的人,”席恒沉声说,“再不影响花雅生活的情况下,咱俩公平一点儿,不管撕得再头破血流,决定权还是在花雅手上,不是么。”
  花雅丝毫不知道两个男人已经完成了一场不算太愉快的谈判,那晚过后,席恒和江旋再见面没有说两句就想动手的戾气了,除开这点改变,疯狂摇尾巴找存在感那是一点儿也没少。
  花雅心里还是秉着只要不影响生活,随便他们怎么造,没准儿哪天他心情好了,可以给点儿奖励性的东西。
  门诊大楼吵闹一片,似乎还有惊喊声。
  科室门被邓毅匆匆打开,神色惊慌地说,“医闹了。”
  有医生着急地劝,“先生,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医院全力配合!”
  他和邓毅下了楼,所有的护士和医生都围堵成了一个圈,中间站着衣着邋遢的中年男人,正用刀尖抵在一位女护士的脖颈间,大吼,“配合?你们把我儿子都治死了,拿什么配合?!谁是花医生?站出来!不站出来我就把她杀死!”
  花这个姓氏很少,整栋医院就只有花雅一个医生姓花。
  邓毅闻言连忙用身子挡住花雅,低声问,“这是你的病人家属吗?”
  “我这两月没有接诊过一个儿童。”花雅稳定心绪回。
  “那应该是华军医生,他搞错姓氏了吧!”邓毅说。
  眼前的这情况,男人情绪不稳定,目眦欲裂唾沫横飞,刀尖已经在女护士的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看样子真有可能杀人。
  “我去。”花雅正想上前,被邓毅使劲攥住手腕儿。
  “你去什么?去了就是替补羔羊!”邓毅惊慌地说,随即询问周围的护士,“华军呢?华医生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护士吓得恍惚,“不知道他在哪。”
  “花医生!花医生!”男人撕扯着嗓门吼,“我数三秒!一——”
  一部分人看见被邓毅遮挡的花雅,把视线投向了这边。
  “报警,对,报警......”邓毅手抖地掏出手机拨号码,花雅已经走出人群重围,他想拦住花雅已经来不及了,电话那头警察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男人注意到花雅,刀尖顿时对准了他,“你就是花医生吗?!”
  “对,我是,”花雅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名牌,为了不让男人持续发飙,他双手缓缓举起,淡定地说,“先生,你先别激动,我已经出来了,你能把无辜的护士放了吗?”
  男人恶声说,“你,走到我面前来!”
  花雅闻言,长腿迈开走到了他面前,男人动作很快,将挟持的护士狠狠向前一推,继而用刀抵住花雅的背脊,使劲把刀尖没入一点,花雅的白大褂瞬间被血浸染,血滴滴在白净的地板。
  “都别过来!”男人威胁说,“我知道你们已经报警了,趁警察还没来,最好把赔偿我儿子两百万的钱给准备了,我要见到钱,现钱,不然你们这个医生做我儿子的陪葬。”
  “徐世君!”门口冲进来一个女人哭嚎,“你畜生啊!你快点儿收手!”
  “你滚!你不为儿子找公道,我来!”徐世君眼眶通红,痛苦地闭了闭眼,压着花雅就往楼道走。
  “徐世君!徐世君!”女人想冲进去,被一众人拦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磕跘地解释,“他就是为了钱!他是个赌命汉,把救儿子的钱赌完了,现在来找医院,你们快报警!”
  “先说个抱歉医生,”徐世君气喘吁吁地说,“老子走投无路了,儿子死了,婆娘也跟其他男人跑了,老子烂命一条,欠了一屁股赌债,今儿你当我的贵人好不好?嗯?”
  徐世君怕他反抗,还在门诊时就已经用铁链给他锁上了,刀尖剐蹭着他背脊的那块儿皮肤,火辣辣地疼。
  花雅依旧淡定,“先生,你今天的性质已经变了,现在自首还来得及,与其在外面过着躲债的生活,不如在监狱好好改造,还不用心惊胆战。”
  “你说的我都快心动了医生,”徐世君呵呵地笑,“要不你给我拿两百万,我现在就把你放了,你不是救人的白衣天使吗,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远处传来警笛。
  “操,一群孙子!”徐世君咬牙骂,“医生,你猜你能活过今天吗?”
  住院部大楼二十层,站在天台俯瞰,底下的车和人犹如蝼蚁。
  春日的风暖和拂面,但花雅只觉得很寒冷,徐世君把他抵在边缘处,仅仅一个脚步的距离,就会从二十层的高楼摔下去,然后变成一滩肉泥。
  他俩前脚刚到,后脚门就被踹开,进来一群警察,对徐世君进行劝解。
  “你们总是搞这一套!当我是傻子吗?”徐世君吼道,“我他妈下来就是一副手铐,我现在就跳,让这个医生一起陪我也不亏——”
  “嘭”。
  子弹掠过花雅脸侧的头发。
  在最后方,江旋面无表情沉着地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身后的徐世君,按下扳机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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