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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小夫郎(近代现代)——山月不落

时间:2024-10-23 07:52:02  作者:山月不落
  “咳咳。”为首的老头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看着在场的人明知故问,“从南来了吗?”
  从南?
  夏小曲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又见大家都交头接耳小声说话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回应,便拽了拽程天石的袖子。
  “程从南,我六叔,很早之前入赘到了温家。”程天石简单地回着,详细的那些他打算等回去了慢慢说给夫郎听。
  老头见没人回应,捏着胡子道:“那再等等他。”
  “族叔,他一个入赘的人早就不姓程了,等他干什么?”程二伯不悦地埋怨着,实际上他心里很清楚。
  为什么等程从南呢?因为他有钱!
  上面的几个老头没有一人回他的话,反而都闭上了眼假寐,一副程从南不来就不开始的样子。
  程天石算着时间夫郎该回去喝药了,便准备起身离开,可程从南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翩翩公子手执折扇,身后跟着两个随行伺候的仆从。
  “大老远的把我叫回来,什么事?”
  程从南进来看见夏小曲后先是一愣,随后又惊讶于他们的位置,但他并没有显露太多,而是挺胸抬头地走到程大伯对面坐下,将他那几位哥哥气得不轻。
  上首的老头听见声音后这才缓缓睁开眼,颇有威严地道:“将马氏带上来。”
  话音落下,穿着打扮干净整齐的马郎君上前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族叔,我是一时糊涂了才会带人去围彭家的院子,求求你们饶了我这一次吧。”
  “大嫂啊,我当时就劝过你了,可你自己听不进去,现在弄成这样,族叔怎么好饶了你呢?”
  何郎君看似惋惜的说着,马郎君这些日子也想清楚了,那日若不是他在自己耳边拱火又怎么会发生这些事。
  “都是你的错,你看起来是劝我,实际上每一句话都在挑唆我去闹事,何望安,你好歹毒啊。”
  两人在祠堂上撕起来了,何郎君眼神中透过一丝凶狠,起身面向上方道:“各位耆老,我可以作证,大嫂和吴老二确有私情。”
  “何望安,你疯了吧!”
  马郎君想要扑过去,却被两个青壮年给按住了,何郎君不慌不忙地又道:“不仅有私情,连程达和程尔都是吴老二的孩子。”
  “何望安!”
  马郎君如困于牢笼的猛兽一般嘶吼着,他多想说这一切都是何望安害的,可他不能说,因为他一旦开口就表明确有此事。
  现场混乱起来,程达上前去抓住自己的爹爹询问这是不是真的,程尔则是想让何郎君闭嘴。
  程大伯将手边的杯子砸了下去,样子十分愤怒。
  “够了,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也拿到祠堂来说,老大老二是谁的孩子我不清楚吗?”
  “我倒是忘了,大哥你的确是最清楚的人,可你敢说出来吗?”何郎君挑衅地看着他。
  程天石和夏小曲的位置比较靠前,近距离地看了场免费的猴戏,程达和程尔两个当哥的位置反而在他们后面老远。
  老头挥挥手让程达和程尔下去了,然后拿出马郎君亲手写的文书,那上面清清楚楚记载了冬至日的第二天早晨他都干了些什么。
  “马氏,你现在复述一遍吧。”
  闻言,马郎君额角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文书是他闹事的那天晚上就写好的,这几天他日夜提心吊胆,哪里还记得清当初胡编乱造的东西。
  “说不出来是吗?”老头又拿出一张,怒目道,“你当然说不出来了,因为你全是编的,吴正德一早就交代清楚了那日你们二人的所作所为,他说你们在红薯地里私会被彭家儿媳撞破,你为了让他逃走故意冤枉彭家儿媳挖红薯窖的事他也说了,还有其他的人可以作证。”
  吴正德是个色厉内敛的草包,被这么一通吓唬直接将所有事都招了。
  “不,不是这样的,是他污蔑我,那吴老二游手好闲惯了,是个流氓,他肯定是收了别人的钱来污蔑我。”
  马郎君咬死不承认,一旁站着的何郎君再次语出惊人:“那吴老二的家里现在还藏着大嫂的贴身衣物,他这几日都被孩子他五姑父给看管起来没机会收拾屋子,族叔派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何望安?”
  马郎君难以置信地看着身边的人,这么多年他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什么心事都跟他说,为何如今要这样对他?
  那贴身衣物的事,的确是马郎君亲口说的,可他当时只是想要和自己的好朋友笑话一下吴老二的痴汉行为,并没有其他意思,为何今日会成为捅向自己的利刃?
  程大伯见形式不对,开口维护自己的郎君,“贴身衣物长得都差不多,你怎么就确定是苏芬的而不是你的?”
  何郎君被他臊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道:“大哥,真要撕破脸了大家都不好看,我为什么知道那是大嫂的贴身衣物,因为我去找孩子他五姑的时候路过了吴老二的院子,听见里面动静不对,一看却发现大嫂与他睡觉。”
  “你放屁!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没有的事!”
  马郎君崩溃了,大吼大叫着,他从未去过吴老二的家里,何望安摆明了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此事不好叫旁人去查,可不查又不太行,肖郎君被临时任命,带上五姑一起去吴老二的破房子里找,最后竟真的让他们在臭烘烘的被褥底下找到一件满是秽物的肚兜。
  程大伯一见到那肚兜脸上的血色顿时退得干干净净,旁人不知道,可他却一眼认出来了,那真真切切就是马苏芬的。
  “可以请村里针线活最好的郎君来比对针脚,看是不是大嫂的。”
  都撕破脸了,何郎君还一口一个大嫂的喊着。
  程大伯见马苏芬快撑不住了,便想早点解决这事。
  “不管怎么说,还是那句话,捉奸捉双,没有捉到现场就是没有,一件贴身衣物说明不了什么,很有可能是吴老二偷的,至于你说的曾亲眼见过,这话也很可疑,既然见到了,为什么当时不说要现在说?”
  他这几句话就是摆明了不承认,拼死也要护着马郎君。
  程从南自坐下后就没有再说话,这会儿有人提到了他,“从南,你怎么看?”
  “唉哟,这事儿哪儿能轮到我怎么看啊,族叔们看着解决了就行。”
  程大伯:“既然这样,那苏芬就是一时气愤围了彭家的院子而已,至于什么奸情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没必要再谈下去……”
  “怎么没必要谈?大哥你未免太偏心了些。”何郎君说完话后狠狠揪了自家男人一把,程四叔立马站起来如同背书一般,喊着,“对啊,人证物证都有,若你们还不信那就把吴老二叫来对质。”
  程大伯不悦,大喝一声:“荒唐。”
  “不叫吴老二来对质,那就只能滴血认亲了,看看程达程尔到底是程家的孩子,还是吴家的种。”
  “谁在怀疑我家夫君的身世?”
  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声音,随后阿力推开祠堂的大门,田禧在几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何郎君一见到他便松了口气,可随后想起来他刚刚那句话,又满脸的困惑。
  “你们程家祠堂处理事情太慢了,我就提前帮你们查了查。”
  田禧一挥手,身后几个村民便上前作证,他们清清楚楚地指出马郎君和吴老二于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在何地偷情,此事也曾和程大伯说过,可他非但不去查,还反过来威胁他们不准说出去。
  “怎么样,这么多人证,物证也从吴老二家里搜出来了,大家还觉得此事是捕风捉影的吗?”
  “田禧你干什么?”
  程尔听完田禧的话后气得要动手,却被阿力轻轻松松给钳制住了。
  马郎君脸上难看,气急败坏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不薄啊田禧。”
  田禧扯着嘴角笑了笑,叹了口气后无奈地道:“爹爹啊,我这是在救你啊。”
  “救我?”马郎君愣了,田禧随后解释,“各位族老,我爹爹虽然与吴老二有私情,但大哥和我夫君绝对不是吴老二的孩子,要罚就罚爹爹一个人吧。”
  听见这话,程大伯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些,马郎君不明所以,无能狂怒:“这就是你说的救我?”
  夏小曲看了这场闹剧很久,有些坐不住了,程天石便起身催促:“这事儿赶紧处理完了说我的事,别浪费时间。”
  “你又有什么事?”马郎君崩溃呐喊。
  “说说当初你大闹我娘灵堂,抢占我家产物田地的那些事。”
  程天石说完程尔又开始跳脚,“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些事早就结了,当初你自己要求开的祠堂你忘了?”
  “我确实是有些忘了!”程天石横眉怒目缓缓道,“请各位族老再帮我回忆回忆,当初是怎么判的?”
  夏小曲起身站到程天石身边去,上一次夫君年幼身边没人陪伴备受欺负,这一次他不会再让那样的场景重现。
  “当初我家里的锅碗瓢盆和粮食都被马郎君给抢走了。”夏小曲一边比划,程天石一边转述,“如果这些你们觉得是小事,那我娘亲的嫁妆箱子,背风坡的地,污泥湾的田……这些总归不是小事了吧?”
  夏小曲比划完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书,他其实早就记在心里了,只是怕那几个族老要证据这才带来。
  “这些证据我在十几年前就给你们看过了,现在还需要我们再给一次吗?”
  程天石说完冷静地等着那几人开口,座上的老头你望望我,我看看他的,低声商议过后装模作样道:“天石,当初你娘的丧礼刚结束,我们这头也是手忙脚乱,确实是有些忙中出错了,证据就不用再给了,你的那些东西都会还给你的。”
  何郎君听见这话后立马笑着道:“天石啊,那背风坡的地是我和你四叔种着的,当初见你太小了怕你糟蹋好地,现在你成家了有郎君了,也确实该还给你了,一会儿我们就还给你。”
  程天石冲他虚假一笑,又对地上的马郎君道:“那你的呢?还不还?”
  “随便,随你的便,你要什么就去拿什么吧。”马郎君像一潭死水,瘫在地上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麻烦大伯爹一会儿把我家的东西都还回来。”
  程天石故意将“大伯爹”三个字咬得很重,讽刺意味十足,一旁的程从南见状也合上折扇轻声道:“说起来,有件事我也想请族叔为我做主呢。”
 
 
第65章 
  夏小曲和程天石走在回家的路上,程从南却突然追了上来。
  “天石,等等我。”
  夫夫二人停下脚步,看见程从南以后程天石疏离地唤了一声“六叔”,程从南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惊喜地道:“没想到你还愿意喊我。”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程天石说完就要带着夏小曲走,程从南伸手拦下,随后摸出一块玉佩递到夏小曲面前,道:“天石媳妇是吧,你和天石成亲的时候我不知道,今天第一次见面,这个就当做六叔的见面礼了。”
  夏小曲看出来天石和这个六叔关系不好,因此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挽着男人的胳膊径直回家。
  “天石,你也觉得那几个族老混账吧?”
  程从南的声音在后边响起,程天石的脚步顿了顿,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要是你爷爷还在的话,咱们程家哪里会闹成这个样子。”程从南快步上前拉住了他,情真意切道,“天石,那年我来了,可没能进村,是马郎君将我拦在了外边。”
  方娘子去世那年程从南才入赘温家没多久,尚未站稳脚跟,程家的人嫌他入赘丢人对他恶语相向,后来听闻三嫂去世他便回来奔丧,马郎君担心他会坏了自己抢占财产的大事,硬是带人将他拦在了村口。
  那时候的理由找得很好,说入赘的男人不再姓程,不配回来奔丧。
  程从南多要面子的一个人啊,本来入赘这事就让他抬不起头来了,光天化日之下又在村口被一群人指指点点,他哪里咽得下那口恶气,于是转身就走了,再也没管过程天石家的事。
  “可是六叔,爷爷他们去世得早,你是我爹娘养大的,娘临走前还念叨着你,也给你写了信,说想见你一面,但你没来,人活着不见一面,只哭着脸回来奔丧有什么用?”
  程天石悲愤交加,他对这个六叔是有怨气的,夏小曲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胸膛,担心地看着他。
  “是,我,我那时候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接到信后我本来想来的,可我怕丢面子就犹豫了……”
  程从南还在试图解释,程天石直接打断了他。
  “你要面子,可入赘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说你吃不来捏泥巴团的苦,又不想读书走仕途,所以选择了入赘,当时我爹娘苦苦劝你你不听,现在你要怪谁呢?”
  程天石不觉得六叔现在跑来诉两句苦忏悔一下他就必须心怀大爱地原谅,更何况他这位六叔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主动找他的呢?
  是在祠堂看见他的位置排在程四叔后边的时候才起的心思吧,他不清楚入赘到温家的六叔为什么还能看上他这小打小闹的财产,但不予理会就对了。
  夏小曲见状捂着肚子作出难受的样子,程天石便立马对程从南道:“六叔,我夫郎身子不舒服,我得带他回去了,就不陪你多聊了。”
  程从南还没反应过来,那小两口已经走远了。
  曲郎君守在门口半天才看见夏小曲和程天石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来,有些不高兴地埋怨:“那些人议起来没完了,这天都快黑了才放人回家,一会儿把小曲饿着了可怎么办?”
  “没事儿舅舅,没饿着我,天石揣了酥饼呢,时不时就掰一块喂我。”
  夏小曲比划完还拍了拍肚子,示意自己一点儿都不饿,甚至还有点撑呢。
  那会儿马郎君他们在对质,夏小曲完全看呆了,只有程天石觉得干巴巴的甚是无趣,便掰着酥饼偷偷塞到夫郎嘴里,这样既喂饱了夫郎和孩子,又解了自己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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