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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小夫郎(近代现代)——山月不落

时间:2024-10-23 07:52:02  作者:山月不落
  “塔塔今天怎么没来?”潘青青为了面馆的生意也是早出晚归,算起来都好久没看见他了,夏小曲抿着嘴角神秘一笑,比划,“彭大哥说塔塔有身孕了,担心今天人多会碰着,就没让他过来。”
  “真的啊?”潘青青惊讶了一瞬,随后立马反应过来,打趣着,“那这次真的可以指腹为婚了诶。”
  夏小曲想了想,摇摇头比划:“当初开玩笑的了,而且都不知道塔塔怀的是不是男孩儿,再说了,即便是男孩儿也不知道他和我家小崽会不会互相喜欢,所以我想还是别勉强了,慢慢来吧。”
  潘青青琢磨了下,也是这个道理,指腹为婚无非就是两家大人关系好想要亲上加亲,但孩子却什么都不懂,还是得等他们各自都长大了再说才行。
  另一边,圆儿试了几次都爬不进去,急得挂在小床上哭着喊:“爹爹,圆儿,要睡觉觉,和弟弟一起。”
  那张小床特别大,程天石让人做的时候是预计小苕儿能睡到十岁的,因此睡三个小孩儿完全没问题。
  夏小曲走过去帮圆儿脱掉了衣裳鞋子,还没来得及抱他他便踩着自己的胳膊爬了进去。一旁的芳儿则十分懂事地脱了小鞋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边,然后站在椅子上举着双手。
  “叔爹,帮我脱衣裳,我也要挨着弟弟睡。”
  三个小孩儿睡在一起后夏小曲和潘青青放慢动作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在外边挂上了锁。
  贺娘子上轿的时辰到了,他们得下去帮忙,院子里方才还四处散着的人们顿时围拢过来,纷纷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望。
  高娘子也挤在人群里,她抱了一会儿橙橙便手酸,转身递给了包山。石大洪和天石在另一边准备着放炮竹,喻郎君带着惢儿站在对面。
  那惢儿长大了,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坐在地上抱他爹爹的腿,怎么叫都不起来。
  叶正穿着大红衣裳等在轿前,盖着盖头的贺娘子由两个娘子搀扶着走了出来,短短的一截路她走得很慢很慢,似乎在等什么,最后到了叶正跟前儿索性直接停了下来。
  夏小曲很快意识到嫂子在等什么,转头看了看没有发现舅舅的身影,便悄悄地拨开人群去找,最后终于在柴房前看见了站在二楼的人。
  柴房在灶屋旁边,也是幢小二层,这会儿大家都跑到前面看热闹去了,周围没什么人。
  “娘子,上轿吧,曲郎君说他会看着你上轿的。”其中一个娘子低声劝着。
  贺娘子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弯腰进了花轿。
  夏小曲爬上柴房站在舅舅身边,看着舅舅眼里蓄满了泪水,他也忍不住有些难过。
  曲郎君没发现身边站人,他只紧紧盯着不远处那顶漂亮的花轿,脑子里浮现出那年称玉嫁过来的时候,那顶轿子比这个小多了,就两个人抬。
  “起轿!”随着喜娘的唱响,锣鼓唢呐同时响了起来,程天石和石大洪一人站了院子的一个角,点燃了那堆炮竹。
  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得曲郎君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只能模糊地看见当初才十几岁的称玉穿着粗制嫁衣跪在自己面前,小声喊爹爹的样子。
  是他耽误了称玉,他一直放不下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所以今天家里这样热闹他却不敢上前去打扰,只敢胆小地站在角落里偷偷看着。
  能这样送称玉出嫁,他已经很满足了。
  夏小曲觉察出了舅舅的伤心,轻轻勾住他的手。曲郎君立马握紧,转过身来将小外甥抱在怀里,颤声道:“小曲,你表哥他昨晚给我托梦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曲郎始终惦记着称玉的事,所以昨晚才会梦见大儿子。
  他梦见范祤还是年轻时的样子,穿着离家前的那套补丁衣裳,他在梦里哭着问范祤怪不怪他,范祤却笑着摇了摇头,说——
  “爹爹很勇敢,称玉也很勇敢。”
  夏小曲听了很好奇,比划:“舅舅,那表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表哥啊……”曲郎君陷入了回忆。
  “小曲儿,走了。”程天石没见着人便找了过来,站在下边喊,“我们去送嫂子。”
  夏小曲着急下去,便对曲郎君比划:“舅舅,我们先过去了,小苕儿他们还在楼上。”
  曲郎君没再耽误,也和小外甥一起走下楼梯,只是故意落在了后面,等到看着他们都上了马车以后这才小声呢喃:“小祤也是个很勇敢的孩子。”
  才刚满二十一岁便上了战场,拼了命地保家卫国。
  *
  夜深,两家的宾客都散去了,夏小曲和程天石还有大洪他们也坐上马车准备回家,叶正同父母出来送他们。
  贺娘子端坐在床前的身影映照在窗户上,夏小曲看了有些鼻酸,将头一扭就靠在了旁边喻郎君的肩上,程天石则是不放心地和叶正说着话,叮嘱他要好好对嫂子。
  高娘子和包山傍晚的时候就和胖叔他们先走了,这会儿一起回家的就只剩他们四个,石大洪试着拉了拉缰绳,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程天石点了点头后立马坐直身体,夏小曲眼睛红红的,伸手将开着的窗户给关上,他们就这样驾着马车渐渐远去。
  叶家几人一直送到路口才打转,顾娘子说剩下的她和叶镜德收拾,让叶正赶紧去陪陪称玉。
  “我看院子里的活也不多,干脆我顺手收拾了再回去吧。”叶正没理解他娘话里的意思,撸起袖子就要动手,顾娘子只能无奈地将话挑明。
  “她嫁来才几个时辰,亲戚朋友都走了,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这个时候她是最需要你陪的,你可不能犯傻。”
  “啊?啊!”叶正撸袖子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后又将卷好的边一点一点地放下来。
  屋里,贺娘子的手无意识地紧紧揪着自己的袖子,开门声和关门声几乎同时响起,随后便有人靠近。
  叶正挑了盖头,将桌上的酒递给了她,语气很是着急:“快喝了这交杯酒,咱还有大事要办。”
  贺娘子微微皱眉,但却没说什么,同他勾着手低着头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屋外的月亮即将爬到最高处,叶正将两只酒杯放起来,转身从角落里提出来一只篮子,然后上前去拉她的手。
  “快,走。”
  贺娘子没明白他为何这么着急,更不知道他拎着篮子是要带自己去哪儿,稍微愣一下就差点被拽倒,叶正只好又放缓了脚步。
  两人牵手如此顺理成章,贺娘子预计中的扭捏与羞涩都没有,叶正坦坦荡荡,就像和她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似的。
  叶家后山明显被人打理过,宽敞的空地里有一个土包,在夜里显得格外阴森,贺娘子脚步一顿,不敢再往前走了。叶正松开她的手,将灯笼挂在一旁的树枝上,然后取出篮子里的排位放在土包前。
  不知为何,贺娘子觉得那牌位与自己有关,便走上去一瞧——
  范祤之位。
  即便灯笼摇曳,烛火昏黄,她还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范祤”两个字。
  叶正扭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咚的一声跪在了土包前,一边分着手中的黄纸一边解释:“只是个衣冠冢,你别怕。”
  “为什么?”贺娘子红着眼,同他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我娶了你,你搬家了,那我就得跟范大哥说一声往家走的路在哪儿,这样他以后想来看你也方便。”叶正说得真诚,不像是作戏。
  “你不介意吗?”贺娘子小声询问,叶正皱眉摇了摇头,反问,“为什么要介意?”
  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有范祤这个人的存在,早在当初他点头答应这门亲事的时候就把范祤一起接受了。
  “更何况……”叶正板着脸,严肃道,“范大哥是英雄。”
  范祤是英雄……
  贺娘子的眼泪哗哗地流,她好久没听见这样的话了,当初她的丈夫和小叔子战死,除了她和爹爹,没有人记得两个战死的小兵,更不会有人说他们是英雄。
  月亮挂在了最高处,叶正缓缓起身,冲着夜空中的繁星大声喊着:“范大哥,下山的路一直走,走到家里去。”
  粗犷厚重的声音让贺娘子烧纸的手一顿,她突然感觉身上不冷了,周围也不再阴森可怕了。她的面前是长眠于地下的英雄范祤,是她十七岁嫁的人,她的身后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叶正,是她三十三岁嫁的人。
  叶正吼完一嗓子后转过身来牵她的手,道:“走,我们领范大哥回家。”
  贺娘子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后将那牌位抱起来。
  叶镜德夫妇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叶正带着贺娘子悄么声地溜进堂屋,要把范祤的牌位放在上面,可贺娘子觉得这样不好,要把牌位抱回房间,叶正却态度坚决。
  “我说了,范大哥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我供他没有任何问题。”
  说完,他一把抽走了贺娘子怀里的牌位,咚的一声放了上去。
 
 
第91章 
  六月十五周岁宴,夏小曲精心准备了抓周礼,要在小苕儿身边摆满一圈。
  “爹~爹~”
  小苕儿说话越来越清楚了,小小一只最喜欢黏着爹爹,此刻正穿着新衣裳趴在床上往后退,想要下来。
  夏小曲打开大箱子拿出小箱子,又从小箱子里取出那只大金锁来。
  听说是他满周岁的时候爹爹特意打的。
  夏小曲用红布擦了擦大金锁,然后转身走过去想要给小苕儿戴上。
  爹爹的乖乖小崽,今天一岁啦~
  他刚在心里说完这句话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程天石捧着两只盒子走进来,视线刚落在那只大金锁上便着急了,赶紧走过去把即将戴在小苕儿脖子上的金锁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夏小曲比划完按住他的手,想阻止他。
  程天石力气大得很,硬是将金锁塞回到了夏小曲怀里,说:“我讲过很多次了,这个东西是你的,不许拿出来。”
  “可是我没有给别人呀,我给小苕儿,给咱们的儿子。”夏小曲眨着眼睛,不是很懂,比划完以后安安静静地等着。
  “那也不行。”程天石一副很不讲理的样子,说完打开了手中的两只盒子,是一大一小两个金项圈,都挂着长命锁,他取出那只大的递给夫郎,叮嘱,“无论是爹爹给你的金锁还是我给你的金锁你都不许随便拿出来,儿子的我自会给他打。”
  夏小曲望着三只大金锁发愁,家里也不是特别有钱,一只金锁传下去也就得了,干什么要打这么多。
  程天石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在想这事儿,啪的一声盖上盒子,很认真很严肃地道:“旁人看起来是大金锁,是钱,可给你的那个人却只认它是长命锁,爹爹给你的和我给你的都一样,我们想要你平安,长命百岁,所以你不能随便给出去,明白了吗?”
  “那我也想要小苕儿平安啊,我也想要你平安……”夏小曲委屈地比划着,见状程天石放轻了语气,温柔地回,“祈求平安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但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的给出去。”
  夏小曲一时还有些想不明白,但为了不让天石难过他还是乖乖地点头答应。
  小苕儿半挂在床沿,小手紧紧抓着褥子才没有掉下去,扭头看着这两人深情地望着对方,急得尖着声音大喊:“啊~爹,爹~”——我要生气啦!
  差点就亲上去的夫夫二人顿时惊醒,程天石立马将儿子抱下来,搂在怀里哄:“不怕不怕,都是爹不好,爹没看见咱们小苕儿要下来,爹错了。”
  小苕儿被吓坏了,坐在怀里后还尖叫着,吼得可凶了。夏小曲拿起那只金项圈给他带上,搂着他亲了亲,心道:小崽平安。
  然后扶着程天石的肩膀亲了过去,并没有深入,只是很轻很柔地吻在了嘴巴上——
  天石平安。
  *
  来参加周岁宴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平日里就在来往的那些,五姑一家早上来过一趟,给孩子做了两套新衣裳,只略坐坐就又回去了,他们得赶着去挣钱。
  五姑父彻底变成了哑巴,一路跟着什么话也不说,天石偶尔同他聊两句,他也只是木愣着点头摇头。
  在家里养胎数月的塔塔终于得到叶郎君的同意可以出门了,他冲出院门就往夏小曲家跑,彭盼水拿着外衣跟在后边追。贺娘子和叶正是吃过早饭才赶来的,嘴上说着是来凑热闹,实际上给孩子准备了不少东西。
  夏小曲抱着小苕儿下去的时候大家都围了上来,一人逗了一下后才将他放在铺好的红布上,四周摆着十二件抓周礼。
  一本三字经,寓意着会成为教书先生;一支毛笔,寓意着走科举之路;秤杆寓意着生意成功;木勺寓意着成为大厨;算盘代表着会成为账房先生;蹴鞠代表以后身体好;金元宝表示一生富贵;平安扣表示一生平安;葫芦就是成为郎中悬壶济世;木剑则是学习武艺,行侠仗义;印章是要当大官;刨子是会成为木匠。
  小苕儿坐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些围成一圈的大人真是奇怪,而他却没有一点儿要抓东西的意思。
  曲郎君和贺娘子他们站在一旁逗他,让他抓三字经,夏小曲和程天石则站在前面喊他,没有指定让他抓什么,只是想让他动起来。
  塔塔心急,挣开彭盼水的怀抱上前拿着拨浪鼓摇,喊着:“小苕儿,看这边看这边,来抓小葫芦。”
  高娘子则在旁边蹲下,指着面前的印章道:“小苕儿乖,抓大印章当大官。”
  喻郎君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站在一边,小声和石大洪说着:“惢儿当时抓的好像是秤杆。”
  石大洪纠正他,“错了,淼儿抓的秤杆,惢儿抓的是勺子。”
  “那这俩兄弟抓得好啊,一个开店一个做饭,赚大钱。”叶正道。
  大家的注意力被短暂地打断了一下,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小苕儿手里已经抓着那只葫芦在摇了,众人纷纷笑着道以后肯定要当个郎中。
  程天石甚至已经在想上哪儿去找个老郎中来给自家儿子当师父了,结果小苕儿啪的一声又将葫芦扔下,转而抓起了金元宝啃。
  包山哈哈大笑着,道:“跟程哥一样,以后要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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