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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亏(玄幻灵异)——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10-24 07:34:43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相比于方舟那群人,应允的供词单薄得可怜,但足够简明扼要,白舸竞按着腕上的相柳,以免自己又根据直觉,扭头到应许的审讯室内,将他一□□死。
  至于X物质,这群人反复提到的能用于对抗虫族的又一武器,而白舸竞在此前闻所未闻。
  她从小生活在军营,背靠着军政世家白家,接触到最多的武器就是机甲,与她家交好的首席科学家谷雨,也是专职研究机甲的,她身边没有一个人提到这种会使人精神力枯竭的物质。
  分明如此特殊的一种物质,为何这么多年没有受到联邦高层的重视,白舸竞想起长辈们动不动的“小孩子不懂其中关窍”的敷衍借口,就觉得心里窝火。
  很快监控屏幕里出现了应许的脸,白舸竞见他那冷漠又锋利的表情,下意识捏紧了手环——印象中,应许的冷漠里多半是慵懒的笨拙,当然他本人并不笨,只是不会对外界散发过于强烈的锋芒。
  所以在听到应许滔滔不绝的供词时,白舸竞眼底的冷意更深了几分,他近乎熟练地将自己从事件中心摘出,不遗余力地将应允和方舟等人送上断头台。
  而白舸竞印象里,应许那孩子不太会说话,开口就坦诚地得罪人,不会为自己开脱,却会全力保护应允,之前白舸竞带他去拜访谷雨,他都要珍重地请示应允。
  白舸竞看人识人的能力不差,她几乎可以笃定,审讯室里冷漠而狡猾的年轻人,并不是真正的应许。
  她毫不迟疑地将自己对应许的审判意见发送,顾不得先前舅舅的警告,毕竟从她懂事以来,就知道联邦高层的话不能够全听全信。
  可事实上,她的反对不会受到高层的重视,因为她现在还年轻,在长辈们眼里,她并不知晓这个世界残酷的运行真相,她需要做的就是跟随长辈们的指引,按部就班地成长、按部就班地生活,等她长到某个年岁,世界的真相会自然而然地在她眼前展开,而在此之前,她并没有探索真相的能力和资格。
  果不其然,白舸竞等到了应许无罪开释的审判结果,至于到主星审判庭的再次判决,和初步判决只有一些量刑细节的差异,大体上不会变动很多,可能到时候会罚应许关几天禁闭,然后再派人护送应许回到乌有乡,一同设下抓捕柯副指挥官等五人的陷阱。
  饶是应许如今精神力衰竭,高层也不会放弃他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
  白舸竞到底飞出舱门透气,她刻意与移动审判庭拉开距离,又不得不因保卫它周边安全而拉近,与此同时,她的大脑没有减缓思考的速度。
  她意识到自己无法对判决结果造成影响,但她可以将X物质的重要性公之于众,她目前可是有科研圈子里顶级的人脉,只是不知将自己一生投入神级机甲研究的谷雨教授,如何看待这种会摧毁机甲运行基础的另一武器。
  总归没有什么好印象。
  白舸竞苦笑,除了干妈那边,其他人她压根就信不过啊。
  *
  “舸竞,任务执行得还顺利吗?”
  白舸竞和谷天青的私人联系方框亮起,按规章制度讲,她们二人分属不同的兵团,驻守的卫星城也相隔好几个光年,不应该留下私人的通讯方式,奈何白舸竞身份特殊,大舅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她和谷天青的私联。
  白舸竞嘲笑过自己享有的特权,但她的私心又卑劣地接受了这一切,反正舅舅给颗糖就会打一棒,她和天青目前还能私联,后边估计连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她恶劣地想现在能偷得一时欢愉就享受这一时,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挣扎。
  家族为白舸竞选定的联姻对象名单里,就没有过谷天青的名字,哪怕表面上白舸竞的母亲和谷天青的母亲是挚友,白舸竞还认了谷教授为干妈,她们两家关系再好不过,亲上加亲都在情理之中。
  可联邦的上层不会忘记,谷天青的另一生母是来自卫星城的二等公民、拼死为联邦带来虫族关键情报的英雄,是联邦的功臣,也是联邦的下等人,她在联邦的战争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她也没有资格出现在联邦的历史上,她是宁桦云,被遗忘的英雄舰队的指挥官,是哪怕尸骨无存后,联邦上层都除不掉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和谷天青绝无可能,无论是做朋友,还是做恋人,在她见到谷天青第一眼就知道。
  谷天青太像死去的宁指挥官了,看着这张脸加入军队,估计高层某些人晚上会做噩梦,梦见宁指挥官的鬼魂向他们索命。
  后边应许考入军校,白舸竞看着那两张有五分相似的脸,差点没在他俩面前笑得放肆又癫狂,这下不止宁桦云的鬼魂回来了,战死的宁松雪也回来了,宁家兄妹的幽灵久久地回荡在联邦军队里,更何况应许还因为过高的天赋,被选入和曾经利刃舰队性质相似的破空舰队里。
  战争的关键节点又一次到来,和十多年前相似又不同,这一次高层竟然要保护应许了,他们真的只想保护应许吗?
  但白舸竞对谷天青的回复简单又可爱,说不用担心一切顺利,附带一个她手绘的爱心小蛇表情包。
  她们距离隔得太远,信息传递时断时续,自然也没法传太冗杂的东西。
  原本白舸竞拒绝了这次抓捕叛徒的任务,她正式参军后,就再三提出她不会再参与任何内斗形式的任务,她只想全心全意抗击外敌。
  但她的父母要见她,这次任务附带了她的探亲假,她从十五岁开始一直躲避的联姻活动,终于还是砸到了她的头上。
 
 
第63章 
  初次审判结束,应允坐着的椅子被收走,手腕脚腕的镣铐又紧了几分。
  他如一条濒死地蛇蜷缩在囚笼里,因暂时不知应许的判决结果而陷入无尽的恐慌,照理说这恐慌里应该有几分庆幸的,庆幸应许暂时还活着,可他没有这种温情,分明养育了应许那么长时间,也和应许成为了口头上的伴侣,于情于理他多一丝温情,没人会过多苛责他。
  应允可能真是铁石心肠吧,他只担心他那多余的温情冒出头,又会将他逼入疯癫的炼狱,他目前还需要保持理智,为争取应许死刑保持理智。
  理智告诉他这会儿最好睡觉保存体力,因为他是罪犯,又是情节极为严重的那种,没人会记得给他按时送达三餐的补给。
  可他没有丝毫的睡意,就睁眼瞪着黑洞洞的墙壁,神思仿佛放到了另一个空白的维度漂游,没有办法停下来做更深层次的思考,他单是保持自己不发疯,便用尽了气力。
  他要努力去想应许,想应许被虫族附身不似以往;他又要努力不去想应许,不去想应许由他养大,满心满眼都是他。
  就这样苦苦熬着,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亮了白炽的灯光,应允背对着牢门,而牢门外却传来一个年轻女声,这个声音和当时宣布抓捕他们的声音别无二致。
  她这时候说:“应允先生,我们谈一谈。”
  应允缓缓地转过身子,一眼看到了女子的红发,她是白家的人,此时应允没再感觉到被监控,注视着他的视线只有牢门外的那一道。
  “放心,不会有第三那个人知道我们的聊天内容。”女子看出来他的隐忧,“我叫白舸竞,是应许的同学。”
  应允虚弱地撑坐起来,拱一拱手:“我听应许提起过您,他在军校那段时间,多谢您照拂。”
  “应先生客气了,也就一个月时间而已,谈不上照拂不照拂。”白舸竞大咧咧地席地而坐,与应允保持平视的姿态,“而且你是长辈,也不用对我这晚辈如此客气。”
  “敢问白长官想跟应某聊些什么?”应允也不跟她纠缠社交辞令,直接了当地问道。
  白舸竞开门见山:“对应许的情况,你有几成把握他已经被虫族附身?”
  “十成。”应允平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我亲眼看到他身上发生类似虫族的异变,如果不是我们有充足的X物质,可能我们当时还不一定能控制住他。”
  “证据呢?”白舸竞并不轻信。
  “您可以找到方舟的负责人飞天,也就是飞天一面教主,不出意外他应该在实验室里安装了监控设施。”应允徐徐道来。
  白舸竞说:“我们现在已经离那卫星城半个星域远了。”
  “您有机甲,且机甲性能不低,带飞天过去一趟不算难事。”应允淡淡地露出微笑,“只要抢在我们被押送到主星之前,拿到监控录像就行。”
  “你倒是少有的说话不算难听的长辈。”白舸竞站起身。
  “您也是少有会听我一面之词的长官。”应允波澜不惊。
  白舸竞却给了他一个古怪的笑容:“那倒不是,我这人还没轻信到这地步,是小许同学自己说的,让我按照你的要求杀了他。”
  “不过他似乎只清醒了那一瞬,后边就痛苦地昏厥了过去,再醒过来,他就露出在审讯室里那副陌生又讨厌的嘴脸。”
  应允心下一空,刚想开口多问白舸竞两句,灯光却霎时熄灭,白舸竞的声音遥远又冷漠:
  “应允先生,好好保重,我不一定能在二次审判的时候保住你,但你放心,小许同学的遗愿,我会尽力帮他达成的。”
  应允闻言,仿佛骤然被抽去脊骨,无声地瘫倒在地,如同不成形的死水,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许,小许他还清醒过……他知道应允杀他的理由?他知道应允杀他的理由!
  有了这个认知的应允没有感到轻松,心脏反而愈发扭曲地挤在了一处,那他该多难过啊,那他该多疼啊。
  应允,应允!看你做了什么!你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
  他那么信任你,那么喜欢你,那么在意你,他哪怕只片刻清醒也在遵从你的意愿!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不是向他承诺过要保护他一辈子的吗?你为什么要把他卷入到这场战争里?为什么要把他送入如此危险的境遇?
  你明明是要保护他的啊!怎么能让那孩子舍下性命保护你?
  你在虫巢的时候就已经因为你的懦弱拖累过他一次了,你为什么不能再忍耐些,不能等他清醒了再做决断?
  为什么要开枪亲手杀了他?
  *
  应允再次被兜头的冷水泼醒,他身体承受了过量的电流,四肢不听使唤地发抖,五感也有些不太灵敏。
  灯似乎又被打开了,应允的视线模模糊糊地聚焦,定格在栏杆外边修长的身影,他迟钝地发觉此人的熟悉,耳边传来锁链的声响,那人停住脚步站定,应允条件反射般扑了过去,再次被栏杆上的电流席卷全身,他无力地再次瘫成死水,但他死死地瞪大眼睛,仰头盯着那张他熟悉的脸庞。
  应许目前也是罪犯,手腕脚腕扣着锁链,他垂眸对上应允狠戾的视线,嘴角平静地勾起一抹笑。
  似乎为了照顾此时爬都爬不起来的应允,应许半蹲下.身,歪着脑袋打量他,那双银灰色的眼眸没有半点人类的情绪,与虫巢里的“宁松雪”如出一辙。
  “小叔叔,见了我你不高兴吗?”应许无辜地发问,对应允的怨恨视若无睹,“我见到小叔叔可是很高兴的,虽然你不遗余力想要我的命,但我总归是喜欢小叔叔的,所以我求了好久的情,才让看守放我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什么要在临死前折磨自己呢?得知你要死了,我可是认真地掉了眼泪,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我又得认真一回了。”
  他似乎是由衷地烦恼着,可顶着应许的面皮,表情僵化呆滞,因苦恼而皱起的眉头都有几分滑稽。
  应允咬牙,逼出了一些气力:“闭嘴!你这个冒牌货!”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应许眨眨眼,眼泪机械般往下落,可应允还是一下子被魇住了,应许是个坚强的孩子,不会轻易掉眼泪,掉眼泪便是真的难过了。
  应允心一软,刚凝集起来的力量又散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冒牌货颠倒黑白。
  “小叔叔,你为了杀我,编了好烂的借口。”
  “我确实对你有过好感,也因情况危急差点和你发生关系,但那时候你默认了我的行为,为什么后边就翻脸不认账了?”
  “我听看守长官说,你还因为我父亲的事情记恨联邦,是不是我坚持站在联邦这一边,让你恼羞成怒了?”
  “可是小叔叔,我们都作为联邦的公民,为联邦付出是应该的,怎么能为一些私人恩怨背叛联邦呢?”
  应允死死地盯着他,一遍遍尝试着坐起来,又一遍遍被电流击倒,他呕出一口血,笑自己又在某个瞬间被冒牌货魇住心神。
  “不要用他的脸跟我说话。”应允气若游丝,一字一顿。
  应许不解,那打量的视线没有收敛:“可是你明明很在意我,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我在意你是否被千刀万剐!”应允低吼,甚至再次不惜命地去撞击栏杆,他要冒牌货死,他要冒牌货死!
  “哪怕我是你亲手养大的孩子?”应许反问,“你真的舍得我?”
  “你好好看一看哦,我,”应许还怕他看不清,特地凑近了些,似乎要把面部的所有细节的展示,“我是应许啊,我死了应许也没有了。”
  是,他是应许,用着应许独一无二的身体,那些长相的小细节,应允知道得一清二楚。
  冒牌货在得意洋洋地炫耀,在有恃无恐地拿捏,但他对应允的一系列反应不解又好奇。
  “小叔叔,还没有人用这样充满恨意的目光看过‘我’呢。你为什么呀,你明明应该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我好难过啊,小叔叔。”
  应许刚止住的眼泪再次簌簌落下,这回他学会抬手擦拭,应允被他这眼泪逼得再次呕出一口鲜血。
  应允比谁都清楚,眼前的人不可能是应许,可应允又比谁都熟悉,应许落泪时的表情。
  他几乎要遵从本能,上手给应许擦眼泪了,这孩子哭起来也不大方:或是憋着,眼睛里蓄满水不掉下来,或是躲着,泪流满面也不让人看见。
  这个冒牌货学会了应许瑟缩挡脸的小动作,他似乎继承了应许的某些记忆,半真半假的记忆。
  或者说,真正的应许还在这个身体里面?应允被电糊涂的脑子瞬间清醒,是了,按照白舸竞说的,应许曾有过清醒过来的一瞬。
  “小许……”应允下意识呼喊,模糊的视线再次聚焦。
  “别喊得那样亲昵嘛,小叔叔,我们现在可不是一路人。”冒牌货停止了假哭,不悦地警告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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