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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亏(玄幻灵异)——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10-24 07:34:43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想不通的蟒直接调出了应许的记忆,一幕幕走马观花而过,牠观察着应许和应允的相处,如同牠吃掉第一只人脑后,十三年里反复观看那绿眼睛姑娘的人生。
  人类的一生比牠们要有意思许多,因为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个体之间无法相互理解,于是发生各种各样的交集,而牠们不会,牠们听从主上指令而醒、听从主上指令而眠,清醒时能通过简单的共感,知晓同族的所思所想,生活简单高效且枯燥无趣。
  牠猜想蛭脱离主上的私心,以自己的私心去推断,也许蛭想拥有更丰富的生活,被主上知道,牠又会被训斥并清洗掉一部分想法吧。
  习惯了。
  蟒看到应许对应允的依恋,从应许小小一只开始,他就一直憧憬着应允,但这种憧憬在过程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是蟒不能够理解的,因为前后两者感觉起来是那么相似,但从应允的反应看来,又是那样的不同。
  不过好在,应许这人比较单纯,蟒咬死了应允的冷漠,就足以攻破他的心防。
  其实应允真的那么冷漠吗?
  蟒抚上应许的眼尾,牠记得应允手指抚过的动作,那么小心,又那么温柔,像是对待某种易碎的器皿。
  应许的记忆里有过相似的片段,他那时偷吻上应允的嘴唇,那么小心,又那么温柔。
  是一模一样的。
  牠的这个想法惊醒了昏过去的光团,他又在蠢蠢欲动了。
  又没有记忆,你在兴奋什么?蟒问,牠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接管了应许的记忆,可刚刚应许还夺回了一瞬身体的主控权,蟒不敢掉以轻心。
  喜欢。光团慢吞吞地回应,喜欢!
  他几乎要挣开蟒的触须,在脑海里快活地打滚。
  蟒费了点儿劲将他按住,如果不是暂时还需要狻猊的控制权,蟒会选择把这小玩意儿捏死。
  人类似乎还不承认灵魂的存在,但这光团就是蟒的本族所认同的灵魂,牠侵占的就是应许灵魂所栖息之地。
  喜欢是什么?蟒问,这个问题显得很白痴,因为牠早就感受过这样的情绪,还能用这个作为刀刃,无差别攻击这对叔侄的心扉。
  可牠不能理解,为何喜欢会快活,为何喜欢又会酸胀,那一点点脑海微小的涟漪,又为何使人能痛苦到崩溃的地步。
  而光团只是尽他所能地欢跳,蟒的触须都按不住他,他又一次短暂地接管了身体,镜子里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洋溢了喜悦的情绪。
  应许龇牙傻笑,笑容幅度比蟒大一点,但不知为何能明显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同。
  蟒的触须在光团背后游走,再次猛扑将光团按倒桎梏,牠拿回身体的掌控权,学着应许的样子对镜子傻笑,幅度和方才一模一样。
  可牠是牠,应许是应许,不能相提并论。
  难怪应允会看出来呢,蟒有些挫败,脱离主上太久又没接收到主上的旨意,个体容易发生些故障,蟒认为这是人类大脑的影响,主上也是这么认为。
  但为了种族进一步发展,主上选择吸收掉一部分优质人类大脑,是十分必要的策略,毕竟集体的智慧容易发生僵化,牠们不能像人类近百年科技发展目标偏移。
 
 
第67章 
  应允因体力不支和内伤昏死过去,被冒牌货取下止咬器,掐住下颌灌营养液才稍稍转醒,醒来感觉眼前的雾更重了些,耳畔一片寂静。
  他似乎也被勾起了易感期,毕竟年纪上来了易感期不准时,且又遭遇了方才高强度的同性信息素的攻击,这会儿浑身烫得厉害,汗打湿了单薄的睡袍,不过好在他五感的灵敏度下降,烧得再厉害也感觉不到难受。
  营养液滑过喉咙后,应允再次迷迷糊糊地昏死,他也早就该死了,可还是有一口气吊着,说不清是还想把冒牌货弄死,还是想再见应许一面。
  那孩子还活着,真好,真是太好了。
  不过很快应允就被强行注入了抑制剂,怕他不清醒,又一盆冷水泼下来。
  冒牌货似乎也不愿意让他轻易就死了,床板被缓缓抬升,他被竖了起来当成靶子,直到尖锐的飞镖钉穿他的左耳,他才后知后觉。
  这又是几个意思呢?想试探应许本人的反应么?
  之后陆陆续续飞来几镖,可惜距离太远,应允隔着雾气,看不清应许的表情,只能感觉自己肩膀、肘关节、小腿的位置被利刃扎破了皮肉,钉到了骨头。
  疼痛在无尽的麻木里缓慢地涌出来,而痛狠了又会涌上新一轮的麻木,他再次昏厥,又再次被冷水浇醒。
  反反复复不止多少次,他眼前的雾愈发浓重,五感中仅剩的视力也被完全剥夺,已然分不清自己是在昏睡还是在清醒。
  *
  他做了个漫长的梦,梦见了他刚考入军校那会儿,第一次年级内不分专业的实战训练,他抽到了和宁松雪对战的签,被这个来自卫星城的二等公民打得后续被送到校医院抢救,心里却畅快得不行。
  那会儿狂也是狂,自认为以主星考区第一的成绩考上军校就天下无敌,虽然主动跟宁松雪等人打交道,但略带了些看不起二等公民的傲气。可以说,那会儿年级大多来自卫星城的同学都不太看得惯他,就宁松雪对他态度友善些,宁桦云都还私下里跟他约过架。
  结果应允被人结结实实地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没有意识到人外有人的怅然,反而被这人外有人给激励得睁眼就想下床蹦跶,找宁松雪再斗八百回合。
  可惜他跟同级的一圈人都打遍了,还是没有轮到和宁松雪当对手,反而两人因为过于能打被开除指挥系,并入了隔壁二等公民最多的单兵系,再后边成为了留在指挥系的宁桦云手下的精兵。后来他们组了个五人小队,除却他和宁家兄妹外,还有杨絮、林染这对欢喜冤家。
  话说回他刚从病床上醒来那会儿,宁松雪在他边上守着,见他果真“起死回生”了,急急忙忙地给他开了个橘子罐头,据说在宁松雪的老家,伤病中吃一点橘子罐头,有利于身体恢复。
  橘子不是很贵的水果,罐头就更显廉价,饶是应家没有能撑起门庭的长辈,应允打小都还没吃过那么廉价的食物,但宁松雪絮絮叨叨说如果不是学校有报销,他还买不起这种罐头,可能是出于同情,也可能是出于被打了服气的状态,应允还是乖乖地咽下了那被糖水破坏了果肉组织的橘子瓣,在宁松雪狗狗眼期待地注视下,点头违心地说很好吃。
  “要不你也吃?”应允邀请道,“我吃不下那么多。”
  宁松雪还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两回,到第三回直接举起罐头瓶,吨吨两口将橘子罐头连汤带肉地喝了个精光。
  “来主星上学真不错啊。”宁松雪美滋滋地眯了眼,“吃也吃得好,穿也穿得好,而且还能给家里打钱。”
  那是应允头一次得知卫星城居民的生活现状,看着宁松雪心满意足地晃脑袋,他没有狠下心来说,行星城最低的生活标准都比你们拿了补贴要好。
  星际社会充满了许多不公平,应允从小就知道,他自己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但跟宁松雪他们的经历比起来,应允还是矫情了些。
  至少他重伤到命悬一线的程度,还能被最先进的医疗仪器救活,而在宁松雪的家乡,感冒严重一些,都可能要人性命。
  宁松雪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着下床行动自如的应允,面上晦暗不明,应允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于是他直言不讳:“来自卫星城的那帮人中,只有你对我们这些行星城的人没有敌意,你这次把我打败了,他们应该私下给你庆祝,而你为什么偏偏要守在我这里呢?”
  “你都要死了啊,应允。”宁松雪不理解,“而且是被我打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掉气。”
  “那你下手还这么狠。”应允玩笑地拂开宁松雪试图搀扶他的手,自顾自走到窗边拉开了帘子。
  是夜,天穹悬着半只玉白色的卫星,那是宁松雪的家乡,主星的卫星B612。
  宁松雪在他身后执着又略带些倔强地说:“我在保全我自己的生命,而当我性命无忧时,我自然有余力关心你的性命。我感觉你们行星城的人,没有拿人命当回事,说好的模拟战场实战,你却没有拿出百分之百的勇气和专注力来对付我。”
  这话说得应允一愣,扭头说:“我明明认真了,全程都没有分过心。”
  “只是不分心不够,那可是战场啊,得拿出性命拼杀,才能保全性命。”宁松雪微微蹙眉,他相貌锋利端正,蹙眉是却有悲悯的美感,哪怕说的话语暗含血气,“我虽然不像边境来的小杨小林,直观面对过虫族入侵防线的残酷,但我在我家那边打过地下拳击,不分心只能保证我看清对方的动作,而不能保证我被打倒后站起来的能力。”
  “你其实很聪明地躲开了我好几次正面攻击,但被我抓住漏洞打击后,就一蹶不振了,我也没想到机甲的攻击力那么高,直接把你快送到了死亡线。还好我们都是驾驶的人级机甲,不存在装备方面的碾压,从某种意义上,也约等于我在地下拳场打过的近身肉搏。”
  应允大概能理解他的意思了,“下一次我就不会输了。”应允说,内心涌起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下一次我们应该就能正式地挑选机甲了吧。”宁松雪的关注点跑偏,“希望我能唤醒一尊天级机甲。”
  “哪有人一入学就唤醒天级机甲的。”应允故意泼人冷水。
  “我和桦云。”宁松雪厚着脸皮笃定,“我们来之前就定好了目标,而且天级机甲很酷啊,我觉得比其他两级机甲更要有光泽一些。”
  宁松雪不是特别自信的人,实战训练前,他在班级都尽可能装透明,遇上什么事儿都还是他妹妹宁桦云出头,后边宁桦云也顺利成为他们班的班长,宁松雪还是一个小透明,直到实战训练,他这佝偻的身躯才稍稍挺直,应允跟他对战时,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气。
  而且很难得,在他们俩的对话中,宁松雪主导了对话的内容,没给应允这自来熟任何发挥的余地。
  “这么晚了,你不回宿舍吗?”应允把话题引走,“我是要在医院住一晚的,明早起来体检看恢复情况。”
  宁松雪面露难色:“……我进不去我宿舍门,之前在教室里过了好几夜。”
  应允意识到此人还在遭受行星城室友的霸凌,心说他那么能打,随便把室友收拾一顿就好了,但宁松雪又不是他妹那种硬骨头,说约架就约架,说当班长就当班长,他是说被欺负就被欺负。
  “你今晚跟我住吧,等我出院,我去找班导商量,看能不能把你换到我们寝室。”应允心一软,决定蹚一蹚这浑水。
  “可你们也是双人间啊。”宁松雪讷讷道。
  “我会说服翁陶然换寝,如果他不换,你就跟我挤一张床呗。”应允无所谓道。
  “太好……”宁松雪欢喜地双手搭过他肩膀,又反应过来他俩没有特别熟悉,话语和手都僵在了那里。
  “去洗洗吧。”应允自然地单手搂了搂他。
  这下宁松雪敢搂了,直接回抱了应允个满怀:“谢谢,我就老跟桦云说,你是好人来着。”
  “你可以在她面前说我是坏人。”应允笑笑,“这样她会更好受些。”
  分明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这个梦却清晰地还原了每一个细节,宁松雪蹙眉的表情,认真的话语,还有天穹那半轮扁舟一叶的卫星B612。
  那时宁松雪还留着长发,他说是为了必要的时候和他妹妹宁桦云互换身份玩,和应允挤在一张病床上,他散开了束好的马尾,头发铺满了洁白的枕巾。
  黑暗里,应允不小心压到了他的头发,他小小声吸气,硬是没说应允一句不是。
  应允只好凭借直觉调整身体,动作期间有一缕头发滑过他领口,触感如丝绸般光滑冰凉。
  那是应允离宁松雪最近的时刻。
  翁陶然那时候很好说话,可能也是不想跟应允一块住,劝了两句就让出了宿舍,宁松雪和应允成为室友,没有再与应允同床共枕过。
  如今梦境将往事如影片般剪辑,于他脑海缓慢播放,应允短暂地忘却了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安心蜷缩于梦境的一隅。
  如果真要见到宁松雪了,应允还有什么话能对他说呢?
  总不能说我想对你儿子下死手,可惜没有得逞。
  另外就是……应允眼看着那张锋芒内敛的脸一点点柔化变钝,调整为他更加熟悉的模样,小许……另外就是,他还是舍不下应许。
  梦境的关键人物变化,情景也跟着变化,他身处应许的卧房,坐应许床沿哄他睡觉。
  那会儿应许刚从斗兽场被他救出,对于自己一个人睡觉还是有些抗拒,应允坐他床沿哄都还不够,他总是会睡着一会儿又惊醒过来。
  后边应允干脆把人搂在怀里,一整夜都没撒手,可算让小朋友安稳地睡着,没再被噩梦侵扰。
  应许喜欢把脸埋在他胸口,毛茸茸的发顶挠着他脖颈。
  “小叔叔,你会永远保护我么?”应许梦呓般呢喃。
  应允一愣神,怀里那半大的孩子抽条生长,变为了一米九的大高个,他一只手还搂不住。
  应许抓着他衣襟,在他怀里安睡,完完全全是幼犬般依恋的姿态。
  应允叹了口气,低头贴上了应许前额:“会啊。”
  *
  应允睁开了眼,浑身粉碎地疼痛着,他一根手指都动不了,隔着那厚厚的雾气,他隐约辨认出了天花板,觉察到自己又被放下来平躺。
  指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锲而不舍地挨蹭,应允艰难地别过脑袋,牵扯到肩膀的伤口,指尖不自觉地一颤,那挨蹭便担心地停止了。
  应允隔着雾气仔细辨认,心里不免升腾出一丝惊喜:“狻……狻猊?”
  那是小狮子狗形态的狻猊之前和应许出任务,他还抱过它。
  冒牌货似乎没有进门来,应允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确定。
  心情一放松,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好使了一些,能听见狻猊在床沿边蹦跳着,断断续续地在说些什么。
  “抱歉……我听不太清。”应允气若游丝地说。
  狻猊一下子就蹦上了床,为避免踩踏到应允特意找了空荡的落点。
  它灵巧地蹭到应允耳边,“阿允,是我。”
  这个称呼,这个语气……宁松雪?!
  “你不是死了吗?”应允的惊喜瞬间被恐慌替代,他想起机甲没办法脱离宿主的控制,这难道又是冒牌货给他耍的新花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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