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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亏(玄幻灵异)——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时间:2024-10-24 07:34:43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另外主上似乎遗忘了牠还在人类社会的事情,没有给他下达任何新的旨意,也没有听从牠任何新的汇报,牠还觉得自己最近对人类的观察,是一份很不错的敌情资料。
  蛭也由着他折腾,这些日子没来烦过牠,不过牠这会儿得烦一下蛭,牠需要立马治疗应允的医疗仪器,手动上药还是太麻烦了,而且人类的组织液触感好恶心。
  另外就是,牠有些认可蛭所说的人类灵魂的坚毅,折腾到这地步,应许竟然还能找回来记忆,并跟牠抢夺身体主控权,其实力不容小觑。
  换完衣服,蟒搀扶起应允,准备徒手把他身上剩下的飞镖拔出来,应允勉强睁着眼睛,当牠的手无意触碰到应允的手时,应允面上的笑容犹如静水上的波纹,柔柔地荡漾开。
  “别担心,我好着呢。”应允轻声说。
  蟒贴近应允溃烂还未来得及处理的左耳:“小叔叔,你不认得我是谁了?”
  手已经贴到了应允肘关节的位置,捏住了飞镖的尾巴。
  “你不是小许吗?”应允的面上浮现出了茫然。
  “是的,我是小许。”蟒面不改色地承认,施了些巧劲拔出飞镖,“那小叔叔还记得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应允沉默了片刻,似在认真思索:“我记得我被星际海盗绑架,他们想要我名下资产,我没有松口给出去,结果就被他们下狠手折磨。”
  原来记忆倒回到了大半年前,并发生了错乱吗?错的部分还这么凑巧,把牠做的事情移花接木了。
  蟒并不偏听偏信,“那你得忍一忍,我待会儿送你去医院,为救你出来,我可花费了好些功夫。”
  “麻烦你了,小许。”应允蹙眉,面露柔软的无措。
  蟒心口又在抽搐,不过这次应许没有再闹腾,“那小叔叔要怎么感谢我呢?”牠又拔出了第二枚镖丢地面,清洁机器人尽职尽责地打扫牠脚边。
  应允迟疑:“我离开前,你说的事情……我有在考虑。”
  蟒默不作声,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们俩的身份不宜产生恋人般的感情,毕竟我比你年长,还跟你父母关系匪浅,我的道德和教养不允许我回应你的感情,但我这次历经生死,忽然觉得这些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在死前见你一面,已经是那虚无的神明给予我最大的礼物。”
  “小许,如果我这次能够活下去,你能不能做我的恋人?”
  他话真多啊,吊着这么一口气说完,似乎是怕下一秒就停止了呼吸。
  蟒细细观察着他的面色,沾上他鲜血的手却止不住颤抖,应许被他的说辞感染了,那是不是说明他这番说辞确实用了真心?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蟒很得意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让牠漫长无趣的一生里多了不少切实的乐趣,牠终于不再是旁观,而是切身地加入,加入这名为“人类感情”的漩涡游乐场。
  “我愿意。”蟒勾起一抹笑容,“这一天我期待很久了,应允。”
  *
  不知道蛔虫跟什么大人物搭上了关系,那治疗的仪器在“他”拔完飞镖后就送了过来,应允已经又疼昏了过去,“他”粗鲁地扒掉了应允裹身的绸子,再打横抱起应允,将他放入安装妥当的医疗仪器里。
  可惜那俩安装人员包裹得严实,且身上没有任何组织的标识,应许想认一认都不能,只能先将注意力转移到应允的治疗上。
  “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先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蛔虫的说辞格外善解人意,听得应许都忍不住犯恶心,但“他”丝毫不在意应许的反应,自顾自做了安排,“待会儿给应允穿什么衣服好呢,你的记忆里款式太多了,我都挑不过来。”
  “果然还是让他穿少一点?”
  “闭嘴!”应许恨恨道。
  “急什么?你脑子里还有更过分的东西呢。”蛔虫又一次进入浴室,这回记得脱了衣服,把身体扔入了浴缸里,“不过你们的交.配方式很奇怪,一点美感都没有。”
  应许真希望来个谁把“他”给毒哑了,他发现蛔虫虽然能看到他脑子里的记忆,却听不见他此刻的心声,这倒是给了他暗暗骂虫的机会。
  “等你们能异体繁殖了再说这话吧。”不过应许还是觉得当面骂虫比较爽。
  “高等级的种族早就淘汰了这种没有效率的繁衍方式,只有你们人类还停留在上古时期。”蛔虫懒散地靠着浴缸壁,没有想不开再沉下去。
  “这么说,你们还见过别的拥有智慧的种族?”应许灵敏发问。
  “别想套我话。”蛔虫抬手预备握拳,但还是摊手轻轻给了应许脸上一巴掌。
  应许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那我能问问你明天准备去哪儿约会吗?这个应该不算机密内容吧。”
  “你脑子里的约会内容太少了,我特意找狻猊上你们星网搜了搜,有人列了好多页清单,够约半年的了。”蛔虫漫不经心甚至还有些抱怨地说。
  应许讷讷地应了一句:“我就跟应允去过游乐园。”
  而且那次也不算约会。
  “人家说游乐园是最低级的约会地点,你小子还是不太厉害,要按人家说的做,你和应允估计早就有孩子了。”蛔虫张口就来,“可惜你俩都不能生,真是麻烦的种族。”
  “我麻烦你不要老是关注我们的繁衍方式!”应许恼火得很。
  “在宇宙的尺度上,衡量一个智慧种族是否伟大,就是看牠们能否延续下去。”蛔虫并不能理解他的恼火,“你们人类奇怪的是,非要把这种行为添上名为‘爱情’的色彩,在种族存亡面前,爱情显得无用而多余。”
  “可个体从生到死都背负着种族存亡,未免也太过残酷,我明确意识到,我能支撑自己活到今日,就是有我对应允、应允对我的感情支撑着。”应许反驳说。
  “这就是‘私心’啊,难怪你们集体的智慧那么薄弱。”蛔虫哂笑。
  “你是单体繁殖,那么你以后会有孩子么?”应许避开了这尖锐的嘲讽,剑走偏锋地问。
  蛔虫难得卡了壳,他抬手握拳击打了身体的太阳穴,作为对应许的小小惩戒,而后他又一次将脑袋滑进水里,在应许感受到身体窒息的同时,回答应许:
  “不是我单体繁殖,我没有孩子,只有父母,没有死亡,只有永生。”
  “你撒谎,你们的舰队都被我们剿灭过数万支!”应许尖锐地反驳。
  他似乎感受到了嘴角在微微上扬,蛔虫说:“那些是可以舍弃的部分,我跟牠们不一样。”
  “你来到人类社会,就不算被舍弃了?”应许不甘心,他意识又开始飘了。
  “那怎么能算。”蛔虫理直气壮,“用你们人类的话说,我们的‘女皇’可是‘爱’着我们所有啊。”
  *
  为避免身体被淹死,蟒恋恋不舍地从水里冒出头,应许的意识在被淹过之后,又虚弱地老实了许多。
  应允治疗完还有一阵子,牠还可以享受一会儿淅沥的热雨,狻猊因为牠动作幅度大了些,从腕上脱落掉到了地板,这回没跑。
  蟒又喊了它一声,问它怎么掉地上了。
  狻猊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的精神力出了问题,不能完全控制我了。”
  这话它说了很多遍,蟒有些安心,但又不能完全放心。
  牠始终没有在狻猊数据库里,找到所谓的宁松雪的意识,蛭不至于在这种地方欺骗牠,而狻猊的认主系统又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这甲壳变体也可以拿回去研究研究了,谁能想到由牠们分泌排泄出的物质组成的防御外甲,竟然能在蛭领导的人类手里进化出这么多功能。
  到时候主上可以考虑把蛭的身体、和那帮人的脑子一并吞噬吸收,想必牠们族群的群体智慧又会更上一层楼。
  可是“私心”啊,为了个体能在群体中活下去,这种东西真是迷醉又危险。
  “另外狻猊,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我们参考的那对双A情侣,为什么打架的次数要远超于□□的次数?”蛔虫提了一嘴牠的约会参考样本,这是狻猊在星网最大的社交平台里,找到的据说最受人欢迎的一对情侣。
  “因为Alpha的信息素相互排斥,打架是正常的,□□是不正常的。”狻猊一五一十地回答。
  “但他们却很受人类欢迎。”蟒能够理解狻猊的话,只是更不理解那对情侣的行为,“人类推崇‘不正常’?”
  “我认为这与体外繁殖技术的发达和人类行星城繁荣稳定的社会环境有关,双A情侣不用担心后代问题,而关注他们的人生活都很井井有条,那些不正常的因素有助于激励他们继续好好生活。”狻猊不愧拥有深不可测的数据库,这说法让蟒这个享受惯了集体智慧的生物感觉到离巢后久违的精神舒适。
  和甲壳变体聊天,都比和应许聊天要有意思。
  人类要都不会发声就好了。
  应许的意识又再蠢蠢欲动,蟒也注意到应允治疗结束的时间到了,牠友善地拍拍脑袋:“走吧,给应允挑选衣服。”
  “不过很抱歉,我忘了给你处理伤口,好在我摸了摸,感觉它们快要愈合了。”
 
 
第70章 
  应允的头发又长到了肩膀的位置,蛔虫提了一嘴要给他扎起来,“不过你记忆里没有给他梳头发的过程。”蛔虫说,“我这算不算第一次?”
  “算算算,赶紧给他穿衣服吧!”应许不耐烦地回答,他生怕应允给冻着。
  “怎么,不想让我多看应允的身体?”蛔虫调侃,说好要给应允挑一挑衣服,“他”却还是选了身浅绿的家居服,这些虫子对绿色有一点执念。
  “你说什么是什么吧。”应许拒绝和“他”再讨论自己与应允的私事,这虫子难以沟通,不如少说两句免得把自己气死。
  蛔虫草草地帮应允套好了家居服,还没上手扎头发呢,应允先缓缓地睁开眼,半张脸藏在柔软的枕头里,面容恬静。
  应许不禁心颤了一颤,他发觉应允眼睛的无神,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应允沙哑地开了口:“小许,你在哪儿?”
  明明蛔虫操控他的身体就坐在床沿,蛔虫明知故问:“怎么了,应允?”
  “我有些看不见了。”应允风轻云淡道,“不过好在,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
  应允总是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爱惜。
  “没事的,应允,我会做你的眼睛。”蛔虫识趣地倾身,把应允搀扶着搂在怀里,“我是不是该更亲密地叫你?应允还是太生分了。”
  应许专注地观察应允的状态,没搭理蛔虫对他的嘲讽——隔着毛玻璃和浅绿的家居服,应许没有发现应允身体任何的外伤,关节的扭曲也被复原,只有那对漂亮的深蓝瞳孔,被蒙上了厚厚的雾霭。
  应允开了口:“那你给我起个昵称吧,我年轻那会儿,情侣间都会给对方起昵称,就是不太清楚你们年轻人怎么做。”
  “我们年轻人也这样,我想一想啊……”蛔虫假惺惺地思考,“我能不能叫你阿允?”
  应许往那铁壁上撞了又撞,蛔虫神色不改,还保持着那瘆人的假笑,应允竟没有觉察到丝毫异常,欣然地点头接受了:“这样也好。”
  好什么好!应允你清醒一点!
  应许意识周边的铁壁骤然收紧,近乎要将他捏碎,蛔虫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都说了,你乖一点。”
  应允一定是被这虫子洗去了记忆,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样,不过若是因此保住了性命不受折磨也好,应许瞬间泄了气,周遭的桎梏松快了不少,他听见蛔虫问应允:“想吃点儿什么呢,阿允?你重伤初愈,得好好进食补充营养。”
  “想喝点儿粥,如果是你亲手熬的就好了。”应允轻声说,他体力还没恢复,说话跟猫叫似的轻软。
  而蛔虫没给他继续躺着恢复体力的机会,闻言直接把他搂下床:“那好,我们去厨房,阿允你要看着我熬。”
  “他才刚苏醒,你让他再休息会儿啊。”应许还是忍不住操心。
  “他又没说他要休息。”蛔虫怼了一句,手上已经把应允又一次打横抱起来,应允顺从地摸索着环过“他”脖颈,眼帘低垂,看不清眼底神色。
  应许莫名地觉得安了心,就算应允脑子真出了问题,也不会对应许百依百顺至此,他关心则乱,竟然连那么大漏洞都没发觉,还自顾自瞎吃飞醋——应允应该是故意的,估计是有了什么计划,他还是配合一些吧。
  只是如果他这形态还有牙的话,应许能把牙都咬碎好几轮,应允要继续和他谈恋爱,可惜他已经不再是他。
  *
  蛔虫照着从星网上扒下来的“恋爱攻略”,一样一样地施行,给应允灌完米粥后,他就着手打扮应允,说现在正是出门看星星的好时候。
  跟执行军队任务一样,丝毫不顾及应允的个人意愿,且也没顾及到应允的身体状况,而应允也真像随意摆弄的木偶娃娃,不管蛔虫说什么他都只扬起标准的笑容回答“好”“都按你说的做”。
  明明告白那会儿还有些许情绪起伏,把应许都听得一愣一愣,但这会儿不知是否觉察到了蛔虫对人类情感迟钝,于是连最基本的笑容都敷衍了。
  应许觉得好笑,又有些心酸:什么时候能结束这该死的境况!
  “你怎么没反应了?”而蛔虫也不是个傻的,冷不丁地在脑海发问。
  应许已然被“他”折腾得没脾气,靠着铁壁半真半假道:“因为我在嫉妒你。”
  “但你心跳很平静,而且没有酸楚的感觉漫出来。”蛔虫不依不饶。
  “我心死了。”应许说。
  “你心脏明明还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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