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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反派觉醒了(玄幻灵异)——姜立万

时间:2024-10-24 07:40:28  作者:姜立万
  不多时,便有人送了瓶酒来。
  他没打算让戚越喝,因此托盘上只有一个空的玻璃杯,他给自己倒了半杯,仰头一饮而尽。
  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喝了三四杯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按住了他的杯口,嗓音带着少年独有的好听,“别喝了,你又要头疼……”
  戚容迟钝地眨了眨眼,他喝得有些急了,因此酒精很快便冲了上来,将他的大脑搅成了一团浆糊,眼前那只手漂亮像艺术品,白得晃眼。
  戚容摇了摇头,眼前的虚影晃得更厉害了,他觉得碍眼极了,于是抬手就抓住了那抹白,本身想甩开,可却被那白给缠缚住了。
  “走开,碍事。”
  少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反而得寸进尺地抓住了他的手,小幅度晃了晃,嗓音恢复了低沉:“哥,你喝醉了。”
  戚容拧起眉头,下意识地反驳:“我没醉。”
  戚越笑了笑,手上用了点力,将那只手攥得更紧,“哥总喜欢耍赖,不过没关系……”
  后半句话戚容并未听清,他呼出一口气,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暗,一个人热烘烘地贴了过来,头脑有些昏沉,他抬手,推开那张还想朝他靠近的脸,支撑着沙发站起了身。
  少年的嗓音顿时有些紧张:“哥,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戚容却是听的烦,想也不想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要你,别跟上来。”
  难受,好想吐。
  戚容丢下身后人,一步步走向包厢大门,推开包厢门走入了空无一人的走廊,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浓烈的高度酒精一齐上脑,他恶心头晕,胃里也像装了一艘船翻江倒海起来。
  可是怪谁呢,这不就是他要的吗?
  戚容走了两步倚靠着走廊,垂头笑笑,觉得自己就是贱。
  他习惯于用这样的方式忤逆大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身体痛苦,心里却爽快了。
  因为不是营业时间,一路没碰见侍应生,戚容方向感不好,喝醉后更是雪上加霜,他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没走到卫生间,却是误打误撞地走到了酒吧门口。
  门口的接待见他路都走不稳了,急忙就要来扶他,可戚容却皱眉避开了他,本能地寻着新鲜空气,朝外走去。
  接待不敢得罪戚容又拿不定主意,权衡再三后,还是跑去找了经理。
  酒吧坐落于市中心的一条繁华街道上,戚容走出门,被风吹得心情舒畅,于是就眯眼看染上残阳的靛蓝天空,周遭的动静将他吞没,嘈杂的人声席卷着,将他推入了浊浊尘世。
  戚容无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脚步虚浮地走下酒吧门前的台阶。
  他眼前发黑,在即将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时,他步子迈得大了些,踉跄了两步,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模模糊糊的呼唤,遥远得像从异世闯进他耳中。
  “学长——”
  肩膀狠狠撞上一个行人,戚容痛得拧了拧眉,就听到一个男人的抱怨:“走路看路啊,真是的,醉鬼……”
  身边的女生扯了扯他的手臂,嗓音小心:“走吧走吧,他一看就不好惹……”
  戚容睁大眼向声音源头去看,却只看到了一对男女相携的背影,他罕见地茫然了下,环顾四周,突然不知自己从何而来。
  迷迷糊糊的嗓音越来越近了。
  突然,手臂被横来的一只手拉住了。
  来人动作小心地带着他走向路边,关切地碰了他的肩膀又碰了碰他的手臂,像在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那只手在即使碰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时顿住,而后生硬地调转了方向,重回落回他肩上。
  “学长,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耳边的声音喋喋不休的,戚容听得头痛,眯了眼仰头去看他。
  隔着影影绰绰的光影,只能看到眼前人一个模糊的轮廓,眼睛眉毛鼻子都很好看,就是下面那张嘴一直在开开合合,总说些他不喜欢听的话。
  戚容蹙眉,抬手就去捂他的嘴。
  “怎么喝了这么多,我送你……”
  唇上贴上一片柔软的手心,魏弋话音顿止,傻愣愣地呆住了。
  可这还没完,戚容一手捂着他的嘴,另一手又拽住他的衣领,整个人都贴上去,垂着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肩头,沙哑嗓音带着无知无觉地娇憨:
  “冷……你身上好暖和。”
  怀中触感明显,青年很瘦,病弱身体上没什么肌肉,雪白的皮肉微凉又柔韧。
  魏弋彻底宕机,耳朵烧得通红,被来自戚容身上的掺杂着酒气的橘子果香熏得浑身僵硬。
  他慌乱无措地抬起手,想落在青年背上又不敢,连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被压在掌心下,闷闷地:“学、学长,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吗?你、你……”
  即使醉的厉害,可戚容还是听清了他的话,两人靠得近,魏弋垂下头说话的气息就拂在他耳朵上,热热地,却又轻飘飘的。
  不过戚容对他是谁不感兴趣,只是因为他胳膊举累了,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管你是谁,让我抱一会。”
  魏弋想脱口而出的话一顿,脸也烧了起来,有些羞赧又有些气愤,着急地自报家门,“我是魏弋,还有、不能随便、随便这样,抱别人……”
  戚容听的好笑,因为头疼,他饮鸩止渴般蹭了蹭紧贴的宽阔肩膀,借着酒意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为什么不能?”
  魏弋被他一蹭,整个人瞬间硬得像石头,却涨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因为、我……”
  眼见路边越来越多的人看了过来,魏弋红着一张脸,犹豫的手终于虚虚地揽住了青年的背,扶着他想要先往旁边的酒吧内走,可刚走上台阶,前方就有一道阴森嗓音不偏不倚地压了下来。
  “你是谁……?”
  魏弋抬起头,一个瘦高的少年正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过来。
  少年的嗓音带着点偏执的僵硬,冷冷道:“放开我哥。”
 
 
第10章 
  魏弋一怔,正想说些什么。
  怀中的青年在这时动了动,挣开了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直了。
  戚容头重脚轻,险些又要栽倒,两人同时伸出手想要扶他。
  少年快步走到两人面前那级台阶,一手拉着戚容手臂,垂下眼可怜巴巴地喊他:“哥,你怎么会跑出来,还跟他在一起?”
  说着,他还边抬眼瞥了眼站在一旁同样表情关切的青年,嘴角挂着示弱的弧度,眼底却一片森然。
  戚容被两人挤在中间,只觉得周遭空气都稀薄了,闷得他越发想吐,他抬手捂住嘴,推开两人就想往上走。
  胃腔沉甸甸地涌上来,抵着他的心口,两者在他本就脆弱的身体里相互挤压着,翻江倒海。戚容呼吸困难,急促地喘着,脚步虚浮又缓慢的踏上台阶。
  魏弋站在原地,拉着戚容手腕的手随着两人拉开的距离下滑,距离越来越远,他无意识地收紧五指,胡乱抓住了戚容的手指。
  青年脚步一顿。
  “学长……”
  可下一秒,青年脆弱细长的手指还是从他掌心滑走了。
  魏弋呆呆地仰头去看,少年光明正大地将站不稳的戚容拢入怀中,正含笑睨着他。
  他看到少年垂头凑近了戚容,软下低沉嗓音问着:“哥,你还没回答我,他到底是谁啊?”
  而戚容一手拽住他的衣领,难受地浸出一点生理性眼泪,嗓音含糊又沙哑:
  “唔,我、不知道……”
  魏弋怔在原地。
  戚越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抬手揽住青年前倾的身子,手臂横在他身前,少年覆着一层薄肌的劲瘦身子轻而易举地支撑着青年站稳了,他看着戚容拧着眉难受又只能依靠于他模样,心情很好地抚了抚他的眼尾。
  “哥,我带你去卫生间,吐完再走好不好……”
  戚容说不出话来,一阵凉风拂过额头,意识从粘稠的混沌中短暂地抽离了会,他抬眼看见离自己很近的戚越,没忍住抽了抽眉心。
  他站在原地想了会,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刚才那个人,是谁来着?
  身上很暖……
  他竭力睁着眼环顾四周,终于看到了身后台阶上,垂着头失魂落魄的高大青年。
  脑子里有一弦断了,戚容拧眉,低低喊了一声:
  “魏弋?”
  听到声音的魏弋猛地抬起头来,漂亮的棕色瞳眸都睁大了些。
  短暂的失神后,魏弋看着距离他不过几步之远的人,突然想也不想地伸出手去。
  理智告诉他,戚容有那个少年照顾,他本该要离开,朋友们也都在马路对面等他。
  他们正要去一个派对。
  可只是看了一眼眼青年的脸,他便不想离开了。
  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身体里叫嚣着——
  不想让他走。
  方才,在戚容以霸道又蛮横不讲理的姿态靠进他怀中时,魏弋脑袋乱糟糟的,他想了很多,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想。
  只是在此时,先前那些纷乱的思绪尽数回归到一处,他脑子里全是那晚灯火通明下初见戚容的场景。
  那时,戚容也是像现在这样喝醉了,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怀中。
  撞得他心口发麻,满目怔忪。
  可当时他心里只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激动兴奋,而如今,心口不甚分明的情绪有了实感,热水浇灌进心口,将里面填得鼓鼓胀胀。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再一样了。
  看着那只将要碰到自己的宽大劲瘦的手,戚容没什么表情,只是下一刻,平静已久的胃腔再次翻腾,他来不及抬手掩唇,就张开口吐了出来。
  片刻后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戚容的突然晕倒吓坏了戚越和魏弋,两人几乎是瞬间便慌了神。
  魏弋眼疾手快地一把将要栽下台阶的人打横抱起,顾不上身后的少年,着急忙慌地在路边拦了车直奔医院。
  看着戚容陷在浅蓝担架上双眼紧闭,身子随着颠簸微颤,戚越都快吓哭了,直到人被推进了手术室,他才终于想起去打大哥的电话。
  戚裴在三十分钟后出现在了第一人民医院。
  轮椅在医院大厅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皆是一阵骚动,他身后跟着个黑白西装的男人,同样脚步急促,面目沉稳。
  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眼肃穆,神色冷峻到含霜带雪,本就锋利到刻板的脸此时冷得吓人,导台的护士看到他愣了一下,满腔的烦躁不耐堵在嘴边,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进了电梯。
  戚裴前所未有的失态了,在人来人往的手术室门外。
  身材高大的男人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气势迫人,他掀起眼皮,睨着站在面前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少年,唇线绷直,嗓音冷到听不出原本音色。
  “戚越,怎么回事?”
  戚裴几乎没有叫过他的全名,这一次,戚裴全身上下都在释放一个信号——
  他真的动怒了。
  戚越找不出辩解的理由,头垂得更低了,喉结滚动了下,嗓音艰涩:“都怪我……”
  都是因为他,哥才会喝酒。
  如果不是他,哥或许就不会进医院。
  所以他是罪人,大哥就算现在让人将他打了也是应该的。
  走廊像被裹在一层透明薄膜中,空气被挤压着,无影无踪地流失掉了。
  每一分秒都煎熬。
  戚裴并未动手,只是眼珠黑沉沉的盯着他看了几秒,片刻后一摆手,径直操控轮椅转向了手术室大门。
  门前,高大的青年一动不动地站着,背影沉默僵直。
  戚裴无意探究他的身份,目不斜视地停在他身侧,与他一同望向手术室。
  两人心照不宣地忽视了彼此。
  一直到手术室门打开,让所有人牵肠挂肚的人被推了出来。
  戚容因为酒精中毒而休克,手术洗了胃才脱离危险,他本就体弱,大病小病不断,这次折腾完,身体各项指标都有标红的趋势,整个人离破碎只一步之遥。
  意识从浓稠黑暗中抽离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眼睫颤了颤,戚容费力地撑开了沉重的眼皮,看见了木质装饰的天花板。
  偌大的套间病房干净温馨,只有一个年轻女孩靠在沙发上打盹,被他微弱的呼喊惊动,立刻便清醒了。
  女孩见戚容醒了,很明显地高兴了一下,随即飞快地按了呼叫铃,医生像守在门口似的鱼贯而入,一番检查后,对着戚容交代了些老生常谈的叮嘱,便又离开。
  戚容头还晕着,他想起身,却牵动身子,胃部立刻一抽一抽地收缩着,痛得他又倒了回去。
  他阖眼思忖了会,缓过了那阵抽痛,断片的记忆才逐渐回笼,在意识到自己这是把自己作进了医院后,他口干地舔了下唇,咧开唇角笑了下。
  只是他实在虚弱,寡淡的唇被他牵扯着,失去血色的脸白得近乎透明,一笑,便更显得病态,整个人像要碎掉了。
  年轻女孩在一旁看他,小心翼翼又不敢上前的样子,“容少,您想喝点水吗?医生说了您胃粘膜受损,只能喝温水……”
  戚容这时才像刚注意到她似的,眉尾微挑,嗓音微弱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现在胃疼得厉害,连带着喉咙和食道也火烧般,什么都咽不下。
  话音顿了顿,“……我没见过你。”
  他对戚家工作的人向来没什么印象,但想来应该也是大哥安排来陪护的。
  思及此,他又想起了大哥。
  在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大哥如何了?
  那边,女孩还在向他解释自己的身份,戚容已经打断了她的话,自顾自问:“我大哥呢?”
  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方才还颇有活力的女孩被人掐住脖子般,表情也变得怪异起来,嘴唇紧紧抿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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