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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天子(穿越重生)——有酒

时间:2024-10-24 07:44:36  作者:有酒
  冰冷、坚定而又迷茫,同时矛盾地出现在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里。
  却杀面无表情,他对荀听的决定不置可否,或许也是一种默认。
  他突然伸手,指尖摩挲了一下荀听右耳的月光耳坠,温热的触感让荀听身体一颤。
  却杀道:“除了他……你没有要和我说的事情吗?午溪。”
  懵然和焦灼犹如一杯打翻的热水,同时渗入荀听的身体。
  他的心脏紧了一下。
  却杀他看见月光利刃留下的残骸了。
  荀听张了张嘴,可该死的系统提示又蹦出来,碍眼地横在他的眼前,他的脸色忍不住一变。
  荀听只好拿开他的手,道:“没有……”
  可却杀看见他躲避的眼神,攥得更紧了。
  他指节近乎扣得发白,说道:“我知道,我不能说出你的名字,你也不能承认,否则你会被惩罚。”
  “我说得对吗?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荀听仍旧沉默,单纯是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这是一个死局,却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自己无论作何反应都会受到惩罚。有真品月光耳坠的物证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圆过去,沉默会加重却杀的怀疑,
  荀听只能甘愿“领罚”了,他刚刚吐出一个“我”字。这时,却杀突兀地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相信你是小溪。”
  “……”
  荀听一怔,他不解地抬头看向却杀,发现却杀的眼神依旧未变。
  但因为却杀的这句话,系统的警告消失了。
  这时荀听才反应了过来。
  却杀在故意骗系统!
  却杀没有“系统”的概念,但他可以想象出有一种“力量”在监视着荀听,并通过荀听的神态模糊地分析出该说什么话才是可以的:不能问关于他是谁,也不能表现出怀疑,对话要符合爻老师对“小溪”身份该说出来的话。
  却杀太聪明了,即使荀听无法向他表达,他通过强大的判断和侦查能力也知道要怎么做。
  荀听心跳陡升,顺着他的台阶下:“谢谢……爻老师。”
  荀听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安静的方式和却杀“相认”。
  却杀再次主动从墙的另一边破壁,向荀听伸出手,把笨拙的他从窒息中捞了出来。
  他和却杀对视了很久,双方眼神里中各藏着千言万语,可这种思绪不露于声,房间无人说话里静到能听到外面忙碌的交谈声。两人仿佛是命运的逃徒,用沉默在躲避一双无形的眼睛。
  荀听默默地抓紧了却杀的手腕,也许是知道自己这一命的时日不多,所以更不想松开。
  却杀用一句话打破了寂静,道:“你是梦貘信徒,你会入梦。”
  荀听“嗯”了一声。
  却杀的眼瞳中盛着一片寂静蔚蓝的海,平静无风,深邃之下却有人触及不到的暗潮涌动。
  他盯着荀听,说道:“入侵我。”
  “……”
  荀听呆愣愣地看着却杀,只听他补了一句:“今晚的梦。”
  作者有话说
  听子:……说话大喘气会出人命。
 
 
第104章 梦境海域(二)
  ……
  荀听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身体里的“生命”正在枯竭,腹中之人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不断地啜泣,他预测自己撑不过第二天日落。
  而弥尔蓝说,黑聆即将在天亮时被遣送。他身上的苔藓灵魂生命力顽固,使得黑聆不能被普通方式杀死。
  荀听需要想一个可以一击毙命的法子。
  他要抓紧时间了。
  今晚算是他最后一次以午溪的身份在塞缪尔家居住,他本想和塞缪尔做最后一次告别,但塞缪尔忙于公事,并未归家,或者……荀听心想,塞缪尔想用忙碌来挤掉心中的悲痛和焦虑——他无法接受刚刚得到生存希望的午溪又掉入了死亡的深渊。
  午溪和塞缪尔之间定然曾经发生过一些事,塞缪尔对午溪的感情真挚细腻到超过了师生,更接近于亲情。
  但其中不掺杂半点情色,塞缪尔仅是将他当作亲人。午溪正因为能明确地感受到这一点,敏感自卑的他才会将自己的情感扭曲成一种隐疾,一种玷污。
  荀听见不到塞缪尔,只好仿照午溪的文笔给塞缪尔留下了一封信件。
  做完之后,他只需要等待天亮开始行动。
  因为自己房间的窗子损坏,荀听暂在塞缪尔卧室睡一晚。荀听翻身上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
  他想起却杀的话。
  如果仅仅是入梦对话,不涉及精神控制的话,却杀醒来也只能获得模糊的记忆碎片。
  但这样既能逃开系统的惩罚,又能以真实的身份与却杀交流,就已经足够了。
  他闭上眼睛,沉入了睡眠之中。
  再次睁眼时,发现周围仍旧是熟悉的老地方。
  泪痣岛……
  看来这里对却杀来说意义非凡。
  这次他们不再处于深海。小泪洋的波涛在守塔人小屋旁拍打着岩石,涛声淹没在大雨声中,两人安静地待在蜡烛暖色晕染的房间里。周围有守夜的翻书声,还有止心师沙沙磨盐的声响。
  这些动静组合起来的声音,叫人非常安心。
  荀听一偏头,发现却杀——应该说是却杀的潜意识——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即使是休息,他仍然像一支没有松弦的弓箭,身体时刻紧绷着。
  荀听大着胆子扶住他另一侧的肩膀,将他向自己的胸膛处拢,直到却杀的额头能贴到自己的脖颈。
  荀听心想,自己只是想让朋友休息的姿势舒适一些,这个举措应该没有逾越什么。
  或许是被荀听的心跳声吵到,却杀醒了。
  但他并没有起身,继续顺着荀听的动作倚靠了。
  好一会儿,却杀才说道:“你要走了吗。”
  荀听才发现对方已经“醒”了,赶紧松开了手,说道:“嗯。”
  却杀道:“什么时候回来?又回去哪里?”
  梦反映出的是做梦人的潜意识,没法传达具体的信息,荀听只能通过猜测梦语中对现实的隐喻来获得信息。
  却杀一定是想知道荀听这条命结束之后,又会以什么样的身份重新回到世界,所以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荀听也没有答案,他只好摇了摇头。
  却杀直起身子来,离开了椅子。
  他盯着面前的壁炉,问道:“等多久?”
  荀听看着他,他没办法,只能继续摇头。
  “在我们普通人眼里,异乡者是神明。神明禁止人类探求他的想法,”却杀道,“没有人能左右神明的选择。”
  却杀的蓝眼睛安静地盯着他,慢慢道:“但我想。”
  荀听一愣。
  什么意思?
  却杀是想接替异乡者的重任?还是说想要改变异乡者的选择?
  这时,却杀忽然坐到了荀听的腿上。他居高临下地面对着荀听,低头,用触摸某种毛绒生物的手法轻抚着荀听的嘴唇,很久,直到荀听痒得忍受不了,抓停了他的手腕。
  却杀低头,咬住了荀听的唇瓣。
  荀听瞳孔慢慢放大,没有征兆地僵在原地。
  却杀右手放在荀听白皙的脖颈上,拇指横在荀听的喉结处,当它上下滑动时,他便用指肚轻轻抵住,让荀听下咽难受。
  于是荀听只能张开嘴,让柔软的舌头侵入口腔。他含糊地喊了声:“爻……”又紧接着被堵了回去。
  这是却杀有意识的梦境,“本能的荀听”不敢像上次一样出来造次,这个温驯的荀听只能跟着他的动作掉进陷阱里。
  荀听看见周围的景象随着梦境之主的意识波动变化,小屋的景象扭曲变作了万花筒,无数的色彩掺杂在其中热烈地交融。
  却杀很喜欢在亲吻时主导。
  他故意让这个吻很慢,让荀听始终处在难受、轻痒、不满足的边缘,又不至于疼痛的程度。然后欣赏似的,用指肚温柔地轻蹭对方生理性微红的眼角。
  结束之后,荀听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全是嗡嗡的声响。
  他看着却杀,一片空白的大脑里,蹦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我……”却杀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荀听懵懂单纯的眼神后,顿了一下。
  他临时改了口,说道:“让你……记住我。”
  一个无神论者忽然有了执念:既然左右不了神明的选择,那只好叫神明产生七情六欲,为他魂牵梦萦。
  “……”荀听不明白,他伸手抓住却杀的胳膊,还想说些什么,而却杀却强行捂住了他的双眼,手掌下不是黑暗,而是一片刺眼的光亮。
  梦里的却杀道:“天亮了。”
  荀听从梦中惊醒,天色已然蒙蒙亮了起来。
  他快速地整理好衣着,下楼。他和弥尔蓝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他们将在遣送的路上截下黑聆。
  梦境的感觉很快随着时间散去,现实的沉重感灌入了脑海,那些欲望也随之退潮。
  但荀听还是忍不住在出门前往楼上看了一眼。
  正巧,他听到脚步声,与此同时,对上了一双幽幽的蓝色眼眸。
  荀听一怔,心脏猛地一跳,梦境碎片在一瞬间嵌入了现实。
  荀听一边说服自己梦境的潜意识行为和梦主的真实意图是有偏差的,亲吻或许不是却杀本意……一边又期待着却杀做出截然不同的解释。
  但那蓝眼睛的主人面容平淡,好似那完全是一场他毫不在乎的梦而已。
  他平静的神态往荀听乱绪里扔了一团火苗,一把火烧尽了他的胡思乱想,剩下一团乱七八糟的灰烬。
  却杀盯了荀听一会儿,从楼梯上向他扔下一个东西,说:“早点回来。”
  荀听接住那东西,发现竟然是爻司长的入境护照和徽章。
  荀听的心情激动与失落交杂,道了一声:“嗯……”
  却杀知道荀听回不来的,这只是符合身份的问候语。
  却杀看着荀听关门离开,在原地站了许久。
  这是他第四次看着对方离自己远去,自己又没有办法阻拦。
  却杀很清楚,午溪的身体只能活两天,与其把荀听的灵魂禁锢在身边,还不如让他替午溪、替莫诺去报仇,完成他该做的任务。
  却杀闭了一会儿眼睛,良久,也整理行装出门。
  冬日尚未过去,早上下了小雪,铁背红鹰穿过风与雪,落在他的肩膀上,抖落一身凉意。
  却杀肩膀上载着满月,登上车厢,面无表情地对马夫说道:“去虔牙王宫。”
  这一刻他仿佛卸下了暂时的柔软,重新变回了那个果断冷酷的爻司长。
 
 
第105章 三阶梯朽神再临
  黑聆的遣送路线,是从虔牙的首都车站出发,前往西罗区,南希伯的交接人员就在西罗区与南希伯的交界地等待着他们。
  而从法律司到火车站还有一段距离,要通过马车运送。
  荀听就打算在这段路程上动手。
  运送黑聆的马车和法律司普通外勤马车没有什么不同,路人们都看惯了这种密封的黑色车厢在城市中穿梭,丝毫不会想到,有辆马车里载着一个沾了许多人鲜血的朽神寄生者。
  弥尔蓝在法律司等候着,装作一个来办事的人员,给每位法律司佣兵递烟。
  待到押送时间时,她瞄到了两名执行任务的佣兵,向他们各递了两支雪茄,其中只有一个人接过了这贿赂。
  佣兵们上了押送车。
  马车走进了人群之中,待到人员稀疏的小巷时,后方车轮突然损坏。
  车子颠簸了一阵,一个佣兵下来查看。而另一位佣兵在车前打瞌睡,嘴边飘着淼淼烟丝。
  而一只蜈蚣悄悄地爬上了那人的衣领,不一会儿,对方一个激灵,睁开了空洞的眼眸。他将雪茄掐灭在车板上,走了下来。
  先前下车的佣兵对同伴说道:“车轮坏了,叫人来修理吧。”
  而同伴站在他的身后,沉默不语。
  佣兵不解地回头道:“喂,你听到了吗……”
  话音未落,他就被身后人扼住了喉咙。
  “喂!你小子有毛病吗!”两人滚在地上争斗了一会儿,零星的路人见到这一幕,都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最后,佣兵挣扎到无力时,荀听从身后出现, 给了此人脑脖颈重重的一击。
  对方晕过去时,荀听说了声:“对不住了。”
  紧接着,他拍了拍被控制的佣兵的头,道:“做得好。”
  荀听将晕过去的两个人妥善处理,换好了轮子,与弥尔蓝一起交接了马车。
  荀听驱马,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车内虽然是密封的,但黑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敲了敲车厢门。
  弥尔蓝戴好面罩,打开黑窗。
  黑聆伸出头来,礼貌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儿吗?”
  黑聆手腕被戴上了特殊铐链,内里涂上了记忆材料,它会让黑聆驱使身上的苔藓灵魂时感到刺痛。除此之外,他还是穿着干净体面的西服正装,好像闲适得好像出游的少爷。弥尔蓝看着就来气。
  她压低声音对黑聆说道:“和你无关,回去坐好。”
  她拉上隔音窗户,黑聆便没回声了。
  荀听咳嗽了几声,腹中怯者本就时日不多 ,此时他又使用了一次精神控制,消耗陡然增大。
  他忍不住干吐出了一摊黑水。弥尔蓝看向嘴唇苍白的他,关心道:“没事吧……”
  荀听摆了摆手,擦去嘴边的污渍,神色如常地继续驾马。
  马车绕了一大圈路,目的地是郊外的解梦神女教堂——应该说是教堂遗址,因为那里已然变成一片废墟,废墟之中立着开满血红色花朵的巨大黑色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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